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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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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多多一想,也是。

    俞庭君吸了口烟,淡淡说:“所以,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钱多多忙说。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回去后她又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这人说的去做。他说的没错,嘉言是真的喜欢他,非常喜欢,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嘉言有时候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在下面画画,画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素描像,日思夜想的。嗳——她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位公子哥是个其貌不扬、性情乖戾还有暴力倾向的变态男,但是,今日她见到的则是个容貌出众、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儿。

    她想,就冲他这皮相、身材和气质,嘉言也不吃亏啊,怪不得她一直瞧不上贺东尧,瞧不上李公子、赵公子那帮人。确实,这帮人要不和他放一块儿,那也是优质的行列,但是,今天她见了这个“俞四少”,才知道什么叫男色误人。

    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没法比。

    嘉言回来,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把那套说辞和她说了:“我有一个亲戚在城北奓山拍外景,做场务,今天聊起来,他们那正好缺个助理,你去不?报酬还不错,日结的。”

    嘉言正愁珠宝店的工作泡汤了,欣然应允。

    翌日,她乘了地铁就去了奓山。冬日的清晨,山中的天气格外严寒,群山绵延,像撒糖霜似的覆盖上了一层蒙蒙的白色。到了那地方,多多介绍的那个亲戚就把她带到一边。

    摄影棚还在搭建,几个主演在各自助理、经纪人的簇拥下各自做着准备。梁艳也一早就到了,她演的是女二号,和男主角青梅竹马的白富美女配,女一则是冤家路窄的宋曼。两人是来得最早的,化妆的地方就相邻着,暗自较着劲。

    场务把嘉言带过去:“宋姐,梁姐,这是临时助理,你们谁的人手不够吗?”

    两人齐齐抬头,眼神都闪了闪。宋曼忙起身,挽住嘉言的手:“当然是跟我了。嘉言姐的手最巧,给我梳头吧?”

    梁艳就喊起来了:“凭什么是给你,你都三个助理了,我才两个。”

    当然原因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个叫白嘉言的女人。

    宋曼冷笑,拂袖而去,倒是走得干脆。不过,她以前从来不在梁艳面前示弱,今天这样,就绝不是示弱。不过嘉言没见过她们前两天打架的样子,不了解罢了。

    她对梁艳问好,问她有什么吩咐。

    梁艳挑挑眉毛,喝一口矿泉水,看着她,说:“工作认真一点,做我的助理,如果做的不和我心意,那就不是那天那么简单了。”

    嘉言说:“我明白了。”

    梁艳摆摆手,指着地上的一箱柚子说:“去,把这些都发下去,记住,东边组和西边组都要发到。”

    嘉言应了声,搬了箱子就下山去了。路很崎岖,她中间还摔了一跤,蹭破了手,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跑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把这箱柚子都分完了。她拎着空箱子站在山头朝山脚下望去,不禁问自己,这就是生活和工作吗?

    有的人刁难你,还有理由。有点人刁难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她现在没有任性和摆谱的资格,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她调整了一下,拎着箱子回到片场。梁艳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谈笑风生的,特别开怀,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腻在那男人身边,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贴上去。

    那个男人侧对着嘉言,站在那里就是道风景。他似乎是来探班的,手里还有一捧鲜花,虽然低眉敛目,但是侧影如玉。

    他根本不用回头,嘉言也知道他是谁。

    她盯着他的背影,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身体的方向忍不住朝着这个人,脚步向灌铅似的一点也迈不动。理智告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免得遭受羞辱,但是,情感又抓住她的脚,不让她轻易走开。

    哪怕,就看一眼也好。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思,俞庭君转过头来。嘉言猝不及防,就那么和他乌黑的眼睛撞了个满怀。

    ☆、第25章 防盗(可买)

    第028章探班

    俞庭君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然后她看到他低头和身边的梁艳说了句什么话,就转身朝她这里走来了。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ia/u///梁艳怨毒地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

    嘉言却不能动弹。

    俞庭君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拨开了她散落额前的头发:“看来,你这几天过得不好,面色都憔悴了。”如果不看他冷漠的眼神,嘉言真的会以为这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嘉言觉得讽刺,笑而不语。

    俞庭君笑了笑:“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就那么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你有把四哥放在眼里吗,啊?”

    嘉言说:“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俞庭君都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我和你开个玩笑呢,怎么舍得让你滚呢?和我作对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这些日子受苦了,我心里可心疼了。但是,你不听话呀,就算我再心疼,我也得让你知道好歹,外面人可不会像我一样无条件的包容你。”

    他的语气无奈极了,像对一只离家出走的宠物狗说:“你怎么这么任性,看吧,出去以后知道苦头了吧?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后跑出去你就完蛋了。”

    嘉言说:“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条狗?”

    俞庭君说:“怎么把自己当成狗呢?狗哪里有你漂亮又贴心呢?”他叹息一声,把她抱入怀里,高大的身子就那么把她小小的身体笼罩在怀里,握住她冰冷发僵的手,说,“行了,我不生气了,你回来吧。你这些天的苦也吃够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你回来吧。”

    嘉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个无赖,也是你叫来的?”

    俞庭君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她这么严厉的语气,心里也有点心虚:“什么无赖?”他叫去的多了,不指名道姓哪里知道哪个?

    嘉言说:“就是那个敲诈我舅舅一家的,是不是你给放话叫过来的?”

    俞庭君第一反应是当初他收买这人使坏的事情穿帮了,但是仔细听白嘉言这口气,似乎只是以为这两天那小年轻受了他的唆使去找茬的事。他松了一口气,顺了顺她的头发,“我那不是还在气头上吗?你甭介意,要是真讨厌这人,我回头就收拾了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敲诈我舅一家、间接害死我舅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动静引来了四周不少人围观,俞庭君皱了皱眉:“嘉言,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嘉言却推开他,冷冷的盯着他:“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俞庭君,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根本就不会为别人考虑。”说完,她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俞庭君的脸骤然沉下,缓缓扫过四周看热闹的人,看得他们纷纷避开目光。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太大,但是足以响彻全场:“都他妈看什么看?”

    嘉言到后面喝了两口水,钱多多那个场务朋友就过来了,给她一份盒饭,坐在了她的旁边。嘉言说谢谢,低头揭开盒饭。是那种十块钱一份的,一荤两素,荤菜只有一块扎肉。她不吃肥肉,所以能吃的只有一点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树底下低头扒一口饭,咽一口豆角。

    这场务看着她许久,忍不住说:“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多多和我说过你的事。”

    嘉言放下盒饭,心里想:钱多多这个大嘴巴!

    场务说:“你别想多,她就随口提了一下,没透露你的**。”又看看她,踯躅着,“和男人你别闹。嘉言,你这么漂亮,犯不着。要真想换个,那就换吧,最怕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

    嘉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期间,梁艳又把她叫去,让她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嘉言往地上一看,都是些瓜果皮屑的,也太多了些,还都是些葡萄皮、瓜子壳之类的小东西。嘉言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动。她眼角的余光不由想去看俞庭君,但是这个男人坐在旁边的遮阴处抽烟,阴影里一张面孔很模糊。她还是没有回头,她怕看到一张冷漠陌生的脸,眼睛里是讥诮和看好戏的嘲弄。

    所以,不如不看。她笨拙地保护着自己。

    以前觉得自己非常强大,在学校里,就算有所龃龉也是直来直去的,她总是游刃有余。这两天算是明白,社会和学校不一样的地方。有些人,可以明目张胆又姿态坦荡地刁难你。而你,为了这份朋友介绍的报酬不错的工作,绝对不能说一个“不”。

    俞庭君这是在教育她,权势赋予的好处吗?

    借助这个女人的手?

    嘉言心底沉默,不仅仅是因为梁艳的刁难,更因为他的冷眼旁观。

    梁艳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她。大冬天的,她还穿着件大红色织锦的旗袍,肩膀上搭着雪白的狐球披肩,鎏金点翠的凤簪在鬓边轻轻摇晃。和之前珠宝店那副模样不同,她虽然眉宇间还是趾高气扬的,但保持着修养,只是挑一挑眉毛,把她从上打量到下:“你有什么疑问吗?”

    嘉言说:“没有,只是,我没看到畚箕和扫帚。”

    梁艳说:“没有画纸就不能画画了?音乐家巡演时,哪怕是琴弦断了,也得演奏完他的曲子。白小姐,这只是收拾一下而已。可以敬业一点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去看俞庭君。但是,他从始至终都侧头望着远处的群山,神情淡漠,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梁艳心里冷笑,更觉得宋曼危言耸听。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

    “你还愣着干什么,真不想干了?”梁艳的声音提高了。

    嘉言蹲下去,慢慢捡起地上的瓜子壳和果皮。她觉得恶心,不过还是默默捡着,一声都没吭。如果是在八岁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她来到南方以后,学会了很多,其中一样就是审时度势和隐忍。有的时候,反弹太过,反而激起某些人变态的凌虐欲。

    梁艳见她这么低眉顺目的,心里反而不舒服,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之前,她都计算好了呢,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这女的抵死不从,索要薪水,要辞职,然后,她压着钱不给,在大庭广众下“教育”她,给她好好上一课。

    然而,这剧本就这么毁了。

    梁艳冷冷地瞪着白嘉言微微弓着的背脊,眼神闪烁。助理小张端着杯水过来,梁艳说“谢谢”,伸手去接,却像是没抓稳似的,失落了那水杯,正好浇在嘉言的身上。

    小张“啊”了一声,忙把嘉言扶到一边,眼泪都快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啊?我扶你去医院吧。”

    嘉言闭了闭眼睛,摇摇头,挣开她去了洗手间。虽是热水,但是,那水的水温估计也就六七十度,大多浇在她的后背,见肉的地方只有脖子的地方呗烫到了,红了一片。她伸手触碰,指尖瑟缩了一下,收回来,拨了拨头发盖好了。

    出来时,外面有人在等她。

    这洗手间位置偏僻,在半山腰背阴的地方,周围都是茂密的丛林,阳光照射不到,一年四季都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嘉言骤然在门口看到俞庭君,心里没个准备,差点被吓出个好歹。她垂下眼睑,就准备绕开她。

    说时迟那时快,错身而过的时候,俞庭君手臂一曲就勾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后带。嘉言大惊失色,就要大叫,他捂住她的嘴巴,抓住她的手腕扣到身后,一拉一拽就把她拖回了女厕,狠狠地扔到盥洗台上。

    这是那种长方形的盥洗台,几个台子都是通的,只有中间下陷。嘉言摔到上面,头嗑在了大理石台面上,钻心的疼,还碰开了两个水龙头,头发、衣服全都打湿了,凌乱又狼狈。她下意识就往里面蜷缩了一下身子。但是这盥洗台多窄哪,稍微一缩,后背就抵上了尖利的石台。她面色苍白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冷漠怒气的男人。

    俞庭君走过来,弯下腰,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这是在跟我较劲,啊?”

    嘉言瞪着他,没说话。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快就被山间冰冷的空气吹得冷飕飕的,整个人都仿佛要冻住了。

    “哑巴了?”他信手拨开贴在她脸上的乱发,语气放缓了一下,“说话啊。”

    嘉言抿了抿唇,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俞庭君,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还不够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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