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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一笑清国[全本校对]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一笑清国[全本校对]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96
- 海澜连连点头答应了,现在草木凋零,便是想要游玩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实在不是旅游的好季节。
到了晚间,大船果然赶到了张秋,是夜,二人极尽缠绵,床第间四阿哥再三嘱咐海澜不准下船,海澜答应了,他又让海澜到京后回贝勒府去住,这一条海澜坚决不允,她可不愿意回到那个牢笼,四阿哥见她态度坚决,便几次在她神魂颠倒时迫她答应,海澜神台还保持着清明,便死活也不肯点头,四阿哥折腾了几次,最后无法,也只得由她。
海澜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她摸一摸身旁的位置,早已经冰凉一片,想来四阿哥早就下船了。
就这样,大船又继续航行了十来天,这才到了张家湾码头,还没等下船,天空就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今冬的第一场雪居然来到了!
临下船的时候,村儿给海澜找出一件银红色的猩猩毡斗篷,她本来想要骑着白马快马加鞭回水云庄,可是村儿、凌风坚决不同意,她也只得作罢。
坐在马车上,远远地看到屹立在土山上的那座云亭,海澜的心忽然一暖,这里才是她的家呀,虽然还没有在这里生活多长时间,但是这里很有归属感……
毕赢又在山脚下候着,看见海澜的车来了,赶紧上前问安,海澜笑道:“在车沿上坐着说话吧!庄子里一切可好?”
毕赢谢了坐,恭恭敬敬的答道:“侧福晋,家里一切都好,就是前些日子年格格出城来进香,过来拜会侧福晋了。”
海澜听了一皱眉“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毕赢笑道:“奴才就说侧福晋病了,不能见客。可能是年格格回府说了什么,奴才刚才接到了府里传来的信,说是福晋今天请好了太医,明天就要带着来给侧福晋诊病,还要接侧福晋回府修养,幸好侧福晋今天回来了,要不然奴才可就真的没法交代了。”
海澜听了这番话,心里不由琢磨开了,难道乌喇那拉氏跟年明珠竟然有什么牵扯了?这可不太好办。她嘴上笑道:“真是难为毕管事了,我这次回来,可给你带了不少礼物呢!”
毕赢赶紧谢了恩,海澜又随口问了问肥皂作坊的经营状况,马车已然来到了潇碧轩的门前。
梅珍和菊香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见海澜下了车赶紧上前见礼,海澜一见她们两个冻得嘴唇发紫,嗔道:“你们两个傻不傻呀!这么冷的天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进屋暖和暖和,喝点姜汤,小心得了伤寒。”
两个人还要帮着卸车上的货物,却被海澜硬是喊到了屋里,屋子里虽然没有点火盆,但是因为海澜在这屋子里采用了现代的土暖气,却是很温暖。
海澜让村儿她们赶紧收拾行装,她自己由梅珍和菊香服侍着洗漱了一番,又逼着二人喝了姜汤,这才把她们叫到跟前,看了看两个人,问道:“现在天已经寒了,怎么还穿的这么少?你们的大棉衣裳呢?”
两个人扭扭捏捏的答道:“侧福晋,奴婢是后进府的,没有大棉的衣裳。”
海澜一阵汗颜“你们两个真是死脑筋,我不在家,你们是我的陪嫁丫头,就应该主动挑起管内院的担子!再说了,就算没人张罗给你们做棉衣,难道你们就不会自己跟毕管事提?”
梅珍绞着手指说道:“侧福晋,您不知道,那个肥皂作坊让毕管事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奴婢这点小事儿,哪敢麻烦他?再说了,若是在屋子里呆着,也不是很冷。”
海澜叹了口气,拿了钥匙给菊香,让她带人去库房拿棉花衣料,命下人连夜赶制冬装。海澜留下梅珍来,又仔仔细细的询问了年格格那天来时候的情形。
“你说年格格坐了一刻钟就走了?”
梅珍点头“是啊侧福晋,年格格急着回城,说是怕城门关了。”
海澜心道,岫云寺距离这里几十里的路,你巴巴的来了,居然只坐了一刻钟便走,显然是知道了什么,这是特意来验证消息来了,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海澜接着问道:“年格格身边的人呢?有没有在咱们宅子里四下看?”
梅珍摇摇头“毕管事只拘着她们在前院,没让她们到后宅来。”
海澜心里不由嘀咕起来,乌喇那拉氏明天来,她会说些什么呢?
第163章 没安好心
第二天早上,海澜早早的爬起来床,因为昨天临睡前,那雪片就像撕棉扯絮一般从夜空中飘落,海澜就想早起看看这雪景!另外这大雪还带来了一桩好处,就是乌喇那拉氏应该不会来了!
海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披上那银红的猩猩毡斗篷,打开门,就见外面树上、屋顶、全都罩上一层厚厚的白毛毯,整个村庄都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海澜出了屋子,听见远处有仆役扫雪的声音,只有潇碧轩的院子还静悄悄,显然是怕打扰了海澜的休息,先从别处开始打扫的。
海澜脚上穿着的是去年冬天凌风亲手给她做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的身后,默默地跟着狮子,她没走出多远,就见厢房的门一开,村儿走了出来“侧福晋,您今天起的好早!”
海澜笑道:“难道我平日起得晚吗?”
村儿微笑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海澜哼了一声,她是比别人起的晚了些,不过她晚上干了什么可不足以对外人道。
海澜疾步出了潇碧轩,村儿、凌云和凌雪也都跟了出来,凌云疾步追上海澜,问道:“侧福晋,您想去哪里?”
“我要到咱们荷塘前面的松山去看看,站在那里欣赏咱们庄子的雪景肯定很美。”海澜嘴上说着,脚下不停,她自从吃了那人参花之后,不光体重轻了不少,就连奔行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好多,所以阿尔塔还会误以为她会武功,但是海澜自己知道,她若是跟凌云、凌风一比,还相去甚远,也就是比一般的人身子轻盈些。
虽然如此,海澜还是想跟凌云比赛一下脚力,她在前面急速行去,凌云在海澜身侧不紧不慢的跟随,倒胜似闲庭信步,海澜眼角余光看见,不由气馁,就连凌雪也紧紧跟随,根本没有显出吃力的样子,只有村儿被三人落下了好远,她想了想,也就不再跟随,自己又回去了。
松山上,种的多是松树,雪盖青松难揽翠。那松针上挂满了雪,蓬松松的,微风拂过,树枝轻轻地摇晃,细碎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随风飞舞……
站在松山上的小亭子里,只感觉身外一切的喧嚣烦躁都消失了,那份清新和静谧,让人忘却这滚滚红尘,海澜望着这雪景出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太阳升起来了,再一看整个庄子银装素裹,尽显妖娆,山下的荷塘,水面还没有封冻,像一面明镜,对岸白雪覆盖的亭台、长廊都映照在荷塘中……
海澜定睛向那长廊看去,不由疑惑的问道:“凌云,我怎么看那长廊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凌云笑道:“奴婢也看出来了,应该是一群鸥鹭。”
海澜一听大吃了一惊“鸥鹭?它们怎么没有迁徙?”她问完这句话也就明白了,这些鸥鹭肯定是她从空间镯子里放出来的那些,说不定是从小就在空间镯子里繁衍生息,根本不懂得迁徙这回事儿。
海澜赶忙奔下山去,她来到长廊处一看,可不是嘛,到处都是鸥鹭,显然是在这长廊里避寒的,这些鸥鹭一看到海澜,都围着海澜转圈的飞翔,边飞边“嘎嘎”的叫,显然还是想进空间镯子里……
海澜对身边的凌云说道:“你去厨房拿些粮食来喂一喂它们!”凌云领命而去,海澜又对凌雪说道:“你去找人把荷塘边上的那艘小船搭上棚子,让它们在那船上过冬吧!要不然这些鸥鹭一个冬天准得冻死不可。”
凌雪迟疑了一下“侧福晋,您身边没有人怎么行?”
海澜气道:“这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行的!再说我身边还有狮子呢!谁能欺负了我去?你快去吧!”
凌雪想想也是,便疾步离开,海澜看看四下无人,这才赶紧又把这些鸥鹭收到了空间镯子里,自己带着狮子一溜烟儿跑回到了潇碧轩。
村儿看见海澜回来了,又为她重新梳了发髻,刚梳好了,凌云和凌雪都跑回来了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说道:“侧福晋,刚刚的鸥鹭全都不见了。”
村儿疑惑的看了看海澜,随即笑道:“不见了也很正常,说不定飞到云亭那边的池塘里去了,这些鸥鹭也很喜欢去那边!”
海澜也笑了:“如果它们去了那边也不错,免得把咱们的长廊弄得到处都是鸟粪,打扫起来也麻烦。行了,这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对了,美珠和美玉是怎么安排的?跟谁住一屋?”
村儿笑道:“凌风安排她们两个住在一屋,不过不是住在咱们这院,是跟府里原先的两个绣娘住在旁边的院子。”
海澜点点头,这样安排真是太好了,莫不是凌风看出了点什么?海澜正疑惑,凌风进来禀道:“侧福晋,梅珍得了伤寒了,烧的利害,是不是让她挪出这个院子?”
海澜记得昨晚明明都让二人喝了姜汤了,居然还是病了,她忙说道:“那赶紧给她请郎中!咱们庄子上应该有郎中吧?”
凌风说道:“郎中倒是不必请,这点小病,凌雨和凌雪都能治,还是先把她挪走吧!若是不小心把病气过了给侧福晋就糟了。”
海澜摆摆手:“还是别让梅珍折腾了,本来就病着,再一折腾,怕是病情又重了几分,凌雪快去给她看看吧!我没有那么娇气,她又不是跟我一个屋子住着,没有关系……”
凌雪自去给梅珍看病,这边海澜吃了早饭,哪知道她刚撂下饭碗,凌云从外面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海澜诧异道:“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
“侧福晋,福晋带着年格格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太医。”
海澜吃了一惊,昨夜的这场大雪可不小,难道这样都没能阻挡住二人?毕赢说乌喇那拉氏要来,怎么居然连年格格也一道来了?难道这二人……
海澜忙问道:“她们现在在哪儿?”
“毕管事说现在到了村口了。”
凌风说道:“侧福晋,福晋既然带了太医来,您是不是应该先装病呀!”
海澜苦笑道:“我又没有病,就是想装病也装不来,太医一诊脉什么都露馅了。”
凌雨笑了笑“侧福晋若是想装病,倒也容易,奴婢给您易容一下,保管您满脸病容,再让凌风在您的脉上做点手脚,便是连太医也诊不出门道。”
村儿也说道:“侧福晋,您还是装病吧!要不然毕管事的话就露馅了,再说您去了江南的事儿一传出去,便是贝勒爷也不好为您说话,您若是一装病,多少事儿都迎刃而解了……”
海澜不明白年格格想干什么,还有乌喇那拉氏,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上次的恫吓失效了?她是嫌死的慢了?
凌雨一看海澜点了头,赶紧开始给海澜易容,也不知道她弄了些什么抹在海澜的脸上,不一会儿,海澜那凝脂般的肌肤就变得黯淡无光了,两腮还带着不正常的赤红,村儿也赶紧打散了新给海澜梳的发髻,又给海澜换了亵衣,正忙乱间,有下人来报乌喇那拉氏和年格格到了。
凌风赶紧把海澜按倒在床上,“侧福晋,您说您装什么病好?”
海澜想了想说道:“就说我修习内功不慎,伤了心脉如何?”
凌风笑道:“好吧,却不知道侧福晋您修习的是什么利害的武功。”
海澜笑了:“我修习的是崆峒派传世武功《七伤拳》,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所谓‘七伤’,乃是先伤己,再伤人。”
凌风听了一愣,随即“咯咯咯”笑了起来,“奴婢怎么没听说过七伤拳的名头?”她随手在海澜的身上点了两下,海澜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两只胳膊又酸又麻,竟然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她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凌风,你点了我的穴道,不会伤身吧?”
“放心吧侧福晋,等太医给您摸完了脉,奴婢马上就扶您起来,到时候解开您身上的穴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奴婢和村儿出去迎接福晋去了。”
海澜心中虽然惊疑,也只有选择相信她,凌雨扶着海澜靠着床头坐了,海澜闭着眼睛,脑子里还在琢磨乌喇那拉氏的目的,若说年格格可能对她现在的地位不满意,想在自己身上打主意,那么乌喇那拉氏又是为了什么?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一会儿,门开了,乌喇那拉氏和年格格进屋来了,她们一看到倚着床头的海澜,都吓了一跳,年明珠是看见了海澜吓了一跳,原来她真的在家,下人并没有说谎,是谁胡说八道说她在江南的?年明珠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乌喇那拉氏却是看到了海澜的脸色吓了一跳,她忙问道:“海澜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年妹妹头些天就说你病了,我只道你得的是小病小灾的没什么大碍,看你这样子可是病的不清,怎么不派人告诉姐姐一声,也好给你请太医瞧瞧。”
海澜无声的笑了笑,拍了拍床沿说道:“姐姐,年妹妹,快坐!”
乌喇那拉氏坐在床沿上,倒是年格格,给海澜行了礼,就好似怕海澜的病传染给她似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嫌恶,远远地在椅子上坐了。
海澜微笑道:“上次年妹妹来……正赶上我睡着了……便没见着……年妹妹不要见怪……”
年明珠笑道:“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妹妹理应来看看姐姐,因为那天急着赶回城,也就没等姐姐醒来就走了,妹妹还请姐姐不要见怪才是。”
“妹妹多虑了。”因为凌风点了穴道的缘故,海澜的气息有些不够用,不过装病倒是够像的,她接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病,不过是师父……以前留给我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法子,我修习的不得法……伤了身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过些天自然就好了……倒劳动了姐姐和妹妹跑一趟……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