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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妻_分节阅读_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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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她现在把她家里那些个丫鬟仆人的给发卖了,暂时也有一小笔银子。可你不知道她那做派,来我这儿作客,先递帖子告知,然后就登门了,带着丫鬟,穿一身体面衣裳,头面满满的一点儿不含糊,规矩礼仪还比照着曾经她的王妃之尊,上门甚至都没有空手,送的还不是什么便宜物件……这让我说什么好?我一提她规矩太好,对如今之情境并非什么好事,她可倒好,当即就翻脸告辞了,走的时候还维持着高门之风,似是对我不屑一顾一般。”

    常润之摇头笑笑:“也不知道她这些年除了讲规矩之外,其他人情都是怎么往来的。”

    “位高久了,总有些抹不开面子,倒也正常,王妃不用理会。”

    魏紫闲说了几句,犹豫了片刻后道:“倒是奴婢去巡查王妃的嫁妆铺子,发现了一事儿……”

    “什么?”常润之抿了口茶问道。

    魏紫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宝琴姐说,最近萧堂常和京中有些个纨绔一块儿出去耍玩,回家后常提起岑王,说是岑王看在萧堂的面儿上,几番为他们付账买单……”

    常润之惊愕地看向魏紫,以眼神向她确认。

    魏紫轻轻点了点头。

    常润之张口道:“萧堂和岑王走得这般近,王宝琴也不拦着?”

    “宝琴姐怕是拦不住吧。”魏紫轻叹一声:“萧堂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都可以娶妻了。宝琴姐是女子,本就不好多管男孩儿的事,何况那位……可是王爷啊。”

    常润之心里闷得慌,对魏紫道:“派人去说一声,让王宝琴来前来见我一面。”

    当初岑王和萧玉泽的那一番纠葛,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定然在岑王心里留了个不灭的痕迹。

    如今要是再出个萧堂……

    常润之若是不知道,当然懒得过问。但她既知道了,不和王宝琴提一提,她也觉得心中不安。

    第二日王宝琴便来了,恭恭敬敬给常润之行了礼后,常润之直接问她萧堂的事。

    王宝琴苦笑一声,道:“劳王妃挂念了,那孩子……的确有些不明事儿,以为能攀上岑王,将来有前途可奔,倒是不知道,岑王对他并非是爱才之心……奴婢有意拦着,可岑王……”

    常润之听她连声苦叹,便知道王宝琴对此事也的确是有心无力。

    早前时候萧堂还小,相貌还不明显,随着年岁见长,他的模样渐渐长得向当年的萧玉泽靠拢。被岑王盯上了,也实属无奈。

    常润之缓了缓,道:“你就没有隐晦地告诉萧堂,岑王对他的心思不纯?”

    “奴婢没说。”王宝琴摇头:“若是说起这事儿,自然不得不提及他叔叔……这让奴婢如何开口?”

    常润之便也叹了口气。

    还没待她接话,王宝琴便又道:“最近岑王和那孩子来往越发频繁了起来,岑王妃似乎是有所察觉……奴婢有些担心,怕是岑王妃也要按捺不住了。奴婢着实是怕,萧堂那孩子有危险……”

    岑王妃害过萧玉泽,再害一次萧堂,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些年,随着岑王在御前告发太子与辅国公府易女而嫁之事,彻底和太子站到了对立面,岑王妃也是从那时候沉寂了下来,甚少出门,常润之现在也不知道岑王妃是个什么性子了。

    没过两日,京里出了个大新闻。

    岑王告到御前,说要休妻。

    岑王妃当着泰昌帝的面,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狠是抽了岑王几鞭。

    卫兵拦下岑王妃时,岑王脸上已然挂了彩。

    泰昌帝以他们不守宫规为由,将两人都撵了出去。可这夫妻俩出宫之后还不消停,从宫门口一直打回了岑王府,让全京城的人都看了一出笑话。

    刘桐坐在榻上扶额,常润之给他捏肩,不由道:“我还以为这位六嫂已经敛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这般泼辣。”

    “她倒是想改,可实在是秉性如此,怕是改不了了。”刘桐叹了声:“皇兄拿着这件事儿也头疼,岑王铁了心要休妻,岑王妃说什么也不肯,两人估计还有得闹,皇兄也不能就这样下一道旨意定了他们的名分……”

    常润之心里有些同情岑王妃。

    诚然她害人性命,任性娇蛮,放在现代,早就已经是阶下囚徒了。可归根到底,如今她不能潇潇洒洒让岑王休了她,面子之事倒在其次,恐怕她早已在年年岁岁里,逐渐对岑王上了心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 休妻

    岑王府的八卦持续不断。

    今日有传言说,说岑王掌掴岑王妃,明日又有传言说,岑王妃暗夜里针刺岑王。

    一对皇族表兄妹夫妻,不合之事闹得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百姓们茶余饭后,所谈皆是岑王府的笑话。

    泰昌帝即使再不愿意插手询问兄弟的夫妻后宅之事,也在御史弹劾岑王治家不严、门风不正之后,不得不召了岑王进宫。

    今儿个荣郡王在,一直告假说要在府休养的南平王也在。十四皇子年初被封了个瑄郡王,之前一直在京郊练兵,最近才回了京中歇息,今日例行来给太后请安,得知岑王进宫,他也不走了,想听听哥嫂的八卦。

    岑王倒是气定神闲的,脸上还有几个红印没消,懒懒散散地给泰昌帝行了礼,泰昌帝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他礼仪疏废,只问他道:“脸上的伤,几时弄的?”

    岑王摸了摸脸,淡淡地道:“应当是昨个儿吧。”

    “应当?什么叫应当?”泰昌帝好笑道:“自个儿脸上挂了彩,什么时候受的伤,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对受伤之事,已然习以为常了吗?”

    岑王耸了耸肩:“皇上何苦挖苦臣弟,您明知道这是那泼妇弄的。”

    “口口声声称自己嫡妻为泼妇,你这个本事倒还真是别致。”

    泰昌帝拿起桌上弹劾岑王的奏本,丢给他道:“你家里那点儿事儿,闹得御史都知道了,弹劾你的折子都上了好几本。你倒是给朕说说,朕要怎么处置这几本奏本啊?”

    岑王撇撇嘴,接过几本奏本只往那后头的御史署名看,压根儿就不去瞧奏本的内容。

    瑄郡王瞧见了,不由开口道:“六哥瞧人御史名字干嘛,你要打量着报复人家啊?”

    岑王闲闲地盯了瑄郡王一眼:“你能不说话吗?光长肉不长脑子。”

    “说谁不长脑子呢?”瑄郡王往前一步,气哄哄道:“我是不会玩心眼儿,但这又不代表我缺心眼儿。”

    “我看你倒是缺。”

    岑王合上奏本,摞成平整的一堆放到了御案上,对泰昌帝道:“皇上,臣弟之前就来您跟前求过了,要休妻,要休妻,您不同意,这局面也不是臣弟想要瞧见的啊。”

    泰昌帝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岑王翻了个白眼:“臣弟不敢,可您看臣弟都这样了,那泼妇,臣弟还不能休吗?皇上和臣弟才是兄弟,何必为那泼妇说话,站到她那一边儿。”

    “朕是怕你前脚休了妻,后脚你小命儿就没了。”

    泰昌帝冷言道:“这几年可不光是你一个人疯癫,岑王妃跟你夫妻一场,又同伴这么些年,守着你这么个东西,要说她心里头没点儿疯癫想头,朕可不信。长乐姑母的反应、杜家的反应这些暂且都不提,朕同你打个赌,一旦岑王妃拿到了休妻书,见你寡情薄恩至此,她一定拔刀杀了你,你信不信?”

    岑王还没回答,瑄郡王便先嚎上了:“不会吧!皇兄你说真的?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吗?”

    “朕都说要同他打赌了,怎么会是危言耸听?”

    泰昌帝叩着桌案,盯着岑王道:“朕问你,这个赌,你敢不敢打?”

    “皇兄说笑了,六哥不过是脑子一时犯浑,结发之妻,又是表妹,如何能休得?”刘桐看了岑王一眼:“何况六哥要休妻的理由,着实不好摆上台面。”

    岑王要休妻,是因为岑王妃拦着他不让他与萧堂接触,甚至对萧堂已有杀心。

    岑王如何能保证,他休了妻之后,萧堂就会性命无虞?

    恐怕到那时候,岑王妃对萧堂的杀心会更重吧。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岑王妃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身,真要杀一个人,岑王怕是防不胜防。

    这些道理岑王不是分析不出来,只不过的确是与岑王妃夫妻交恶,所以一产生这个念头,执念便也油然而生。

    说起休妻的理由,岑王梗了梗,道:“怎么没有理由?七出之无子、妒,她犯了两条!”

    泰昌帝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这个弟弟真的冥顽不灵。

    一直没出声的南平王闻言轻声道:“岑王妃曾有孕,只是小产了,无子这条要扣上去的话,太牵强太不近人情。至于妒这一条……六哥是在影射我与九哥吗?荣郡王府除了一位郡王妃,只有一位有等于无的侍妾。我南平王府,更是只有一个王妃。这个妒的七出罪名一出来,恐怕朝中不少人就要闻风而动了。六哥,您可不要害了臣弟啊。”

    南平王噎人的功夫还是那么炉火纯青,刘桐低头憋笑,瑄郡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耐烦道:“你们可真是麻烦,为了女人的事儿吵吵吵。六哥最是窝囊,连个女人都治不住。”

    岑王原本还在因为南平王提及岑王妃曾有孕却小产的事出神,猛然听到瑄郡王说他窝囊,顿时斜看向他道:“哦,向你一般龙精虎猛的,后院儿有名分没名分十几二十个女人,一个月睡下来,旁边陪的女人都不带重样儿的,这就不窝囊了?”

    “好歹我是没被哪个女人追着打,她们只有想尽办法伺候我的份儿。”

    “种马也是这样的。”岑王袖手淡淡道。

    “你!”

    “好了!”刘桐断喝一声:“在皇上面前,怎可说这些污言秽语的话。”

    瑄郡王冷哼,狠瞪了岑王一眼,到底不敢再吭声。

    岑王撇撇嘴,袖手站着。

    “吵完了?”泰昌帝淡淡地问道,没人吭声,他便继续说道:“既然吵完了,那咱们回到前一个话题。岑王,你要不要和朕打这个赌啊?你要是不敢,那你所提休妻之事,朕就当从来没听过。你若是敢,那朕就下旨允你休妻,但后果,你自负。如何?”

    岑王有些迟疑。

    泰昌帝也不出声,就等着他一个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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