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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妻_分节阅读_166
- 瑞王笑了笑,拍拍刘桐的肩:“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文远侯府削爵一事还未完,妓楼杀人案也只一月之期,马上殿试了,想必接下来又有事做。诸事我都还需要你帮忙。”
刘桐点点头,目送着瑞王远去。
等人都看不见了,他长吐了口气,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也不用骑马或坐轿,只一路慢悠悠地往皇子府走。
等他回了皇子府,午膳时分都过了。
常润之让人将温着的饭菜端上来,蹙眉道:“今日上朝时间那么久?”
刘桐摇了摇头,一边吃饭,一边将早朝上的情况和常润之说了。
常润之讶异道:“妓楼杀人案?这案子交给瑞王了?”
刘桐点点头,常润之很是好奇:“论职权,命案这种事,该瑞王管吗?”
刘桐的手一顿,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
刘桐便将具体的过程复述了一遍,末了道:“五哥说,他也是好奇……”
话说到这儿,刘桐摇了摇头,也没了食欲,匆匆扒完饭,喝了口汤,再漱了口。
常润之递了帕子给他擦嘴,见刘桐面露犹豫和不安,便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下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刘桐眉头微锁:“我也……不太确定。”
刘桐看向常润之:“父皇出声让五哥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有看到五哥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常润之面上一顿。
刘桐皱着眉,道:“五哥的表情就好像……父皇的回复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可如果真的是在意料之中,五哥又为什么会松了口气?我瞧着,他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常润之细细听着,抿了抿唇。
刘桐继续说道:“五哥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兴许是我看错了……不过我能肯定的是,五哥一定做了什么决定,不然他最后,神情不会那么坚定。”
“做了什么决定?”
“嗯。”刘桐点点头:“就好像是……放下了什么顾虑,然后决定做什么事一样。”
刘桐说到这儿,自己也愣了愣,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哎,不想了。”
常润之伸手准备给他揉按下头,刘桐避开,道:“我没事,你别用力了,当心身子。”
“哪有你说得那么娇弱。”常润之好笑道。
刘桐莞尔:“走吧,这时候差不多也到你午睡的时候了,我陪你睡会儿。”
“好。”
常润之应了一声,刘桐扶着她一路走回卧房。
常润之是孕妇,躺上床后一会儿便睡着了。
刘桐却头枕着胳膊,望着纱帐顶发呆。
他心里有些惴惴,又有些兴奋。
瑞王的那个表情,他不敢细思,却又忍不住往他期望的那个方向去想。
侧身的时候,刘桐正对上常润之平躺着的睡颜。
他的表情一顿。
常润之呼吸均匀,檀口微启,一看便知她已熟睡。
刘桐有些噪乱的心,随着她一起一伏的胸口,缓缓地沉浸了下来。
他痴看着常润之的容颜,视线不由又落到了她的腹间。
常润之的双手轻轻交叠置放在肚腹上,莹白的手仿佛护着腹中骨肉一般。
刘桐伸出手去,想要覆上她的手,迟疑着,又久久不敢搁上去。
这般来来回回好几遍,刘桐到底是歇了心思,收回手,只专注地看着常润之。
直到常润之醒转。
常润之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俊脸。
她愣了下,然后好笑道:“几时醒的?”
刘桐不好说他一直没睡,前半段在想事儿,后半段在看她,只咳了咳道:“刚醒。”
常润之撑着坐起来,刘桐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睡在靠床榻边沿,也不让开,常润之便也只能坐在床榻上。
“怎么了?”
常润之伸手轻轻揉按他的额角,轻声问道:“我看你好像心里有事。”
刘桐神情微顿,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看出来的?”
常润之笑道:“咱们是夫妻,你心里有事,我有心灵感应呀。”
刘桐便也跟着笑起来。
笑过了,他迟疑了会儿,方才轻声道:“润之,我觉得……”
“嗯?”常润之温柔地看着他。
“我觉得,五哥似乎……想要开始夺权了。”刘桐抿了抿唇,干脆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常润之微微张口,尚还有些许的迷糊,也因为刘桐的这话,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第二百一十四章 剖析
“五哥那时说他好奇,我想,他好奇的应该是,他这般提出让父皇安排,父皇会不会真的就将妓楼杀人案交给他去查。而结果是,父皇果真将这烫手山芋,给了五哥。”
刘桐轻声说着,语调平平并不激动。
“前段日子,妓楼杀人案被流传地沸沸扬扬,京兆尹几次出入瑞王府,五哥便也成为了这桩案子的相关人,被置于风口浪尖。眼瞧着这案子的风声渐渐下去了,五哥也领了削爵的差事,可现在,蓦地又提及此案,对五哥来说,何止是增加了差事这一桩事。想必明日,不,今日,想必今日老百姓们就又会讨论起妓楼杀人案来,而五哥……”
刘桐轻叹了一声,看向常润之:“这桩案子,具体的查案过程我虽然不清楚,但案发那日|你也在场,你该知道,这桩案子若是要查,定然难查。”
常润之点点头。
那日楼上的人摔下来后,刘桐便立即上楼去察看了,只看到了另一具尸体,并没有凶手的丝毫痕迹。
刘桐有些愧疚地看了眼常润之的肚子:“在宝宝跟前说这个,会吓着他吗?”
常润之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刘桐的手。
“我们的孩子,哪有那么脆弱。”
刘桐便低笑一声。
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
“这桩案子,到现在还毫无头绪。五哥接手过来,不管是查了个水落石出,还是对此仍旧一筹莫展,都不是好事。查出来了,想必在显得京兆尹无能的同时,又会引起一番新一轮的流言——难说没有人起头,诬陷五哥是随便找的替罪羊,这对五哥的声誉着实不利。可若是查不出来,父皇给了一月之期,岂不显得五哥无能?这当中的道理,父皇一定清楚。可父皇,仍旧顺着这个话头,把这桩差事,派给了五哥。而归根到底,今日提出让五哥查案,‘自证清白’的,是太子的人。”
刘桐轻声问常润之:“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常润之心里清楚,刘桐并不是真的在问她,而只是在对她倾诉。
果然,她没有出声,刘桐径自说着:“这代表着,在父皇眼中,五哥不过就是个办差的人,他比不过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哪怕,父皇心里清楚,五哥的能力,远高于太子。”
刘桐顿了顿,怅然道:“或许,五哥好奇的,便是这个吧。”
常润之轻轻拍了拍刘桐的肩。
刘桐握住她的手,道:“这段日子,太子安分了许多……或许,父皇觉得依了太子的意思,是给他的一个回复。父皇在通过此事告诉太子和五哥,太子仍旧是太子,是他属意的储君。而五哥,不过只是个王爷罢了。”
刘桐讽刺地笑了笑:“不过只是个王爷。”
常润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元武帝的偏心,常润之其实也能理解一二。
元武帝的年纪到底大了,人老了难免守成。在他治国的近二十年里,大魏一直风平浪静,平稳发展,到他老了,想必不希望因为储君人选,而弄得了一个“晚节不保”。常润之瞧着,元武帝是想在史书上,成为一个“一代明君”的。
可太子这个储君,的确配不上这样一个王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