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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_分节阅读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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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有读者私信,问我是不是把这文写跑调了,因为近期都在走情节,甜宠情节几乎没有。在这儿解释一下:

    每个文定义类型的时候,我自己而言是看比重,这个文里男女主的对手戏比重在我写过的文里是最多的。近结局的确是一直以情节为重。说到底,一个文里总得有配角有副线,要是压根儿没有的话,文也真是没法儿写,你萌总看着类似情节也会疲劳。

    说实话,这种文我写着算是最吃力的,肯定是有不完善的地方,你萌多担待吧。写完之后我才能总结出一些经验,往后再写大概能有点儿进步。

    ——

    另,结局三章留言都送红包,答谢你萌陪我和男女主走了三个月。

    晚安(づ ̄ 3 ̄)づ

    ☆、第105章 1024|#102·¥

    105

    萧府。

    甘蓝听得楚王妃的话,又见四名侍女蓄势待发,微扬了脸,绽放出自信的笑容,“殿下,且不说您带来的四个人身手一般,不敌奴婢两个,便是能够将我家夫人挟持出这花厅,也走不出垂花门。”

    楚王妃眼中闪烁出泪光,哽咽地道:“不论怎样,我总要为儿女一试。”

    “那么,请殿下恕奴婢无礼。”甘蓝神色转为冷冽,与水香对视的同时,手上俱是寒光一闪。

    楚王妃的四名侍女见两个小姑娘竟携带着匕首,不由心生怯意,又暗自抱怨:萧府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随随便便一两个丫鬟都是随时准备着杀人的样子?

    胆怯了,自然就在行动间踌躇起来。

    楚王妃见这情形,心惊不已,讶然地张了张嘴。只片刻间,她便颓然摆手,“罢了。”说着站起身来,“萧夫人若是无意将我扣在府中,我便告辞了。”

    她知道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若再一意孤行,说不定就要让四名侍女赔上性命。作孽也不是这个法子。

    裴羽微笑着起身,“妾身怎敢扣押殿下。”

    她送楚王妃走出花厅的时候,留在府里的清风快步赶过来,对甘蓝招一招手。

    甘蓝小跑着过去,听他低语几句,末了面露喜色,转回到裴羽身边,附耳低语。

    裴羽听了,讶然挑眉,随即吩咐清风:“快将人带来。”

    “是。”清风应道,“请夫人稍等片刻。”

    裴羽转到神思恍惚的楚王妃近前,和声道:“殿下不要心焦,请回花厅稍等片刻。您的燃眉之急,萧府或许已帮您解决。”

    “是、是真的么?”楚王妃眼神迫切而又胆怯地凝视着裴羽,她万般希望裴羽所言属实,又非常害怕是空欢喜一场。

    “稍等片刻就见分晓。”裴羽笑着将她请回到花厅,重新落座。

    过了一会儿,清风笑嘻嘻地撩了花厅的门帘,回首道:“快去找娘亲。”语气很是柔和。

    语声刚落,两个女孩和一个小男孩跑进花厅,视线急切地梭巡之后,看住楚王妃,边跑向她,边拖着哭腔喊着:“娘亲!娘亲!”

    “你们……”楚王妃立刻站起身来,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随即,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她俯身揽住三个孩子,抽泣起来。

    三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看起来,孩子们是受到了惊吓。

    裴羽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下酸楚不已。

    “不哭了,不哭了,日后娘再不会让你们受这种罪了。”楚王妃竭力镇定下来,柔声安抚着儿女。过了好一阵子,三个孩子才止住了哭泣。

    楚王妃用帕子拭去满脸的泪痕,转到裴羽面前,跪倒在地,“萧夫人,萧府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说着便俯下身去。

    裴羽险些被吓得跳起来,见楚王妃下跪不算,还要磕头,连忙起身阻止,“殿下如此,真是折煞妾身了。”

    甘蓝、水香也连忙上前,施力将楚王妃搀扶起来。

    裴羽继续道:“其实妾身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听听原委。”

    “好,好。”楚王妃讷讷应声。

    清风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殿下的三个儿女,是被江夏王的人掳走的,幸好做这件事的人身手一般,萧府护卫接到消息前去搭救的时候,还算顺利。”

    “江夏王?”楚王妃愕然。江夏王,楚王的叔父,近日常去楚王府的人。

    这意味的是什么?

    楚王妃望着清风,“楚王是不是根本就知道这件事?”顿了一顿,她眼神已是充斥着怨恨、悲凉,“是不是他让江夏王出手掳走孩子,再让我来求萧夫人,从而对萧夫人下毒手?”

    这自然是清风不好直接回答的,他同情地回望着楚王妃,“别人是怎么让您行事的,您回想一番,便能想通了吧?”

    楚王妃气得发起抖来,面上一点血色也无。但是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喃喃地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们母子几个要在何处安身?”她不能再回楚王府,避免孩子再出意外是当务之急,万一此事不成,楚王那个没心肝的再来这么一出可怎么办?

    “这样吧,”裴羽温声道,“殿下若是信得过妾身,便暂且在萧府歇息一晚。我这就命人去禀明皇后娘娘,请她为殿下拿个主意,这样可好?”

    楚王妃又是感激又是羞惭,眼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多谢夫人。这件事之后,我若不落魄,定会报答夫人的恩情。”

    “殿下言重了。”裴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而询问三个孩子,“饿不饿?”

    三个孩子不明就里,怯怯地看着她,不说话,却都抿了抿唇,吞咽着口水。

    裴羽唤水香,“去准备饭菜。”随后又唤来在门外服侍的木香,“收拾出一个院落,让楚王妃母子四人将就一晚。”末了则对楚王妃道,“殿下也给皇后娘娘写封信吧,把事情说清楚。”

    楚王妃频频点头,“是,我听夫人的安排。”

    **

    山中。

    楚王面色惨白,摇曳的灯光笼罩在他面上的光影忽明忽暗,让他在此刻便有了些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终是低声回答了萧错的疑问:“不如此,又能如何。你该比我更了解皇上的脾性。与其余生被他钝刀子磨死,我情愿来个痛快的,要么死,要么有个切实的下场。这样悬着心夜不能寐的日子,一日都嫌多。”

    萧错玩味地看着他。

    楚王颓然坐下,喃喃地道:“人不怕死,不怕活,只怕生不如死。”

    “原本不需如此。”萧错说道。

    “的确,原本不需如此。”楚王揉了一把脸,“我在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被江夏王带到悬崖边上,没了退路。

    萧错不难想到他未说出口的言语,再看他一眼,唯有厌烦,“益明,给楚王找把匕首。”

    益明一笑,“这容易。”语毕,将随身携带的匕首取出,扔在楚王脚下。

    萧错道:“给我个交代。”

    楚王怔住。这是什么意思?让他自断手筋脚筋么?这种从沙场回来的人,惯于一出手一发话便让人变成残废。

    “见点儿血,休养一两个月的伤势就行。”萧错笑容松散,“快些,别等我看你看得来了火气。”

    **

    崔毅慢悠悠走到篝火旁,在崔振近前慢腾腾地坐下,着地时双眉紧紧地蹙了蹙。

    崔振一直淡然观望,心里却是觉得好笑——他见过无数的伤者,寻常人身上有没有伤,伤势的轻重,他一看便知。

    崔毅挨的板子的伤,并没如表现得这么严重——崔府的下人又不傻,怎么会真的下重手。

    应该是早就没有大碍了,况且又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在那儿呢。眼下崔毅只需落座时稍稍注意些就好,他却表现得这般谨慎——居然懂得做戏了,算是长了点儿出息?

    只是,可悲的是,他这个五弟,如今的任何变化,对他意味的应该都是祸事。

    最无缘的人,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最伤人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

    他喝了一口酒。

    崔毅不阴不阳地笑着,“蓝氏你总算是如愿娶了。娘已是下落不明,我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这个家,现在活生生的只有爹和你我,你满意了吧?”

    崔振沉默。家里的事,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他们是那么心急,那么偏执,并且,是那样的不择手段。越是柔弱无依之人,越要肆意践踏折磨。

    他受不了了,或许一直都受不了。

    崔毅的语调很缓慢:“我来找你,只有几句话:这一两日,山中定然要出点儿大事,你应该做的,是趁乱杀了萧错。若是你做不到,你便不再是我的四哥,而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崔振不予回应,只回以漠然一瞥。

    杀了萧错,让江夏王坐收渔翁之利?他心里怎么从来就只有私仇,没有天下没有大局呢?

    上过沙场的人,难道不知道如今的锦绣山河是如何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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