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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操碎了心_分节阅读_19
- “姐姐……”容筝听到这番话不由得脸红道。
容笙见她这样,便不再说了,又重新走回徐氏身前,站定后,将双手举至眉心处,而后双膝跪下,以头伏地,叩了三下首,而后开口对徐氏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是女儿不孝,未能侍奉双亲。”
此时的徐氏已经以袖遮面,由容筝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住,泣不成声地回道:“无碍……你自去便是,你父亲同我,总想着让你们能过得幸福的,无论你们选择了何种方式。”
听见徐氏这番话,容笙的泪水终于绷不住地落了下来,将眼前的地面晕湿了一块,肩膀微微地抖动着。
玉姝见状,便要快步走上前去将容笙扶起来,刚迈出一步,却被身边的玉苏拉住了,正要挣开,耳边却传来玉苏刻意压低了的冷清的声音:“她们自家之间的事,无需我们掺和进去。”
正值此时,徐氏用手帕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开口催促道:“快起来吧,再不走,就赶不上出城了。”
容笙缓缓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眼徐氏等人,终是转身上了马车,玉姝连忙跟了上去。
见她们两个坐定,玉苏向徐氏拱手行礼,开口道:“虞伯母,那我们便告辞了。”
“好,你们去吧,一路小心。”徐氏应道。
玉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身影一闪跃上了马背,玉白的锦袍轻轻掠起,夕阳倾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眉如墨画,目若朗星,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缰绳,坐于马上,一身清姿傲然,一举一动行云流水尽显仪态,策马行到队伍前方,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下徐徐行去,容筝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心中想着:姐姐这回再次选择与玉姝姐去外游历,想必是上次的湖州一行带给了她的内心一些感悟,这次的选择,估摸着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既然姐姐希望成为更好的自己,他们作为家人的,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
那些规矩不规矩的,从来不是他们虞家人在乎的,就像母亲同姐姐说的一样,只要他们都能过得幸福,无论选择的是何种方式。
她也在心中由衷地愿姐姐,能找到自己的追求,寻到自己的幸福。容筝相信,此次在杨柳青青的时日离别,来日定将会在繁花盛开的季节重逢。
扶着徐氏回到房中坐下,容筝正要吩咐丫鬟去浸一张帕子过来,忽的被徐氏叫住:“阿筝,先别忙活了,来陪母亲坐一会儿。”
看着面色憔悴的母亲,容筝心中难过的不行,伸手挥退了房中候着的丫鬟,自己走到徐氏跟前蹲下,乖顺趴在她的膝头。
徐氏伸出手摸了摸容筝的头,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与你父亲以前便知道,你姐姐是个如此倔强的性子,上次她与我说道想要同玉姝去湖州,我也只当她是心系灾民,心觉多体验世情也没什么不好的,便允她去了,可谁知,这次她又要走,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容筝未开口,她明白,母亲心中实则知道原因,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果然过了一会儿,徐氏便接着说道:“她自小是个主意正的,看着柔顺,骨子里却拧得很,很多事情,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所幸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顺心的事几乎没有。”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却不是坚持不放弃,就能得到的,多少人在这条路上撞得头破血流,还是求而不得。”
听到这里,容筝心中一急,不禁开口问道:“母亲,那您是知道姐姐她……”
徐氏呵呵一笑,开口解答了她的疑问:“还记得我上次同你说起你二哥的时候所说的话吗?”
“记得。”容筝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在那次便跟你说过了,你们都是我生的,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你瞒不过,你二哥瞒不过,你姐姐当然也瞒不过了。”徐氏接口说道。
“她是对玉苏有意吧,这次非要外出游历,也与他有关吧。我还不是老糊涂,不至于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你母亲我也年轻过,自然晓得这些小儿女的心思。”
容筝不由得抬头望向徐氏,向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母亲,既然您知道,想必也看得出玉大哥对姐姐并未有男女之情,只是将姐姐当做是玉姝姐的朋友在照料着。”
“嗯,我看得出来。”徐氏道。
“那您为何还……”容笙问道。
徐氏回答道:“你是想问为何我知道玉苏对阿笙并未有男女之情,却还放任她而去?”
“是……”容笙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她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了解,不让她去努力一回,她是不会放弃的,懂了吗”徐氏说道。
过了半晌,容筝才慢慢点了点头。
徐氏便拍拍她的肩,开口道:“好了,与你说过后心里好受多了,今日留下来用晚膳吧,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清蒸鲈鱼。”
容筝起身答应下来。
御书房内,德正帝看着跪在堂下的谢堇言,顾行舟二人,沉默了半日,才让他们起身。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二人起身后齐声说道。
待到他们起身站好,德正帝面沉如水地问道:“调查可属实?”
顾行舟立即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回陛下,臣方才与北郡王所说,句句属实。”
谢堇言见状,也迈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恭敬地双手呈上,待到德正帝身边的侍监接过后开口道:“陛下,臣等已将湖州贪墨案一众有关官员皆押送入京,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这本账册,乃是在湖州时,亲卫在知府李超的师爷房中搜出来的,上面记录了这次贪墨的参与人员以及贪墨数额,请您过目。”
德正帝听罢后,脸色更显阴沉,伸手翻开这本账册,每翻过一页,周身的温度便下降一些,待到他将账册全部看完,周围的温度已经似要结出冰一般。
气氛有些沉闷,顾行舟与谢堇言则皆好像无所察觉一般低着头等在下首。
“啪”的一声,二人小心地抬起眼睛,入目的便是德正帝将书案上的一方端砚扫在地上的场景,急忙下跪请罪。
“你们两个起来,朕并未怪你们,何罪之有。”以手抚胸,顺了口气后,德正帝才开口说道。
顾行舟与谢堇言听罢后这才起身。
“即日起,你们便开始着手审问这起贪墨案的有关人员,待到证据齐全后,便送上来由朕过目。”德正帝一手拿着账册在桌面上敲得笃笃作响,一边对他们二人说道。
二人忙下跪领旨:“臣遵旨。”
“行了,你们退下吧。”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德正帝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随即顾行舟便同谢堇言一块儿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走出御书房,谢堇言看了看周遭无人后,便对着顾行舟说道:“这下计划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可以。”顾行舟挑眉答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场前世震动半个朝堂的贪墨案,终于在这一世,提前吹响了结束的号角。
☆、第25章 进宫
雨过天晴的天空一碧如洗,微风徐徐吹动着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冼池院中,正传来阵阵女子与孩童的笑闹声。
季兰坐在亭中,含笑看着不远处容筝带着虞霁玩闹:小小的人儿,费力地迈着两条短短的小腿正往前追着容筝拿在手中布做的小老虎,每往前走一步,容筝便拿着往后退一步,终于在他马上就要抓住的时候,突然往背后一藏。
这下可不得了,小人儿顿时撇了小嘴要哭,眼眶中含了两泡眼泪将落不落的,那小模样看得人心疼得不得了,容筝赶忙又将小老虎拿出来,放进他怀中,拿出手帕替他擦干眼泪,又轻声地拉了他的手哄道:“霁哥儿不哭啊,是小姑姑不好,这就给你啊。”
小老虎一到手,霁哥儿当即便开心了,咯咯一笑,露出一口还未长全的小米牙,蹭蹭蹭地抱着小老虎便往季兰处跑去,容筝看到后微愣了一下,随后便会心一笑,直起腰站起身来,小心地跟在他后面护着他走。
“大嫂,霁哥儿这是越大越孝顺了,都晓得将自己的玩具拿过来给你了。”容筝看着虞霁跑过来将小老虎一把塞进季兰的手中后,笑意盈盈地对季兰说道。
季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老虎,抱起儿子,往他口中喂了一块糕点,看着他吃下去,用手帕将他的嘴角擦干净后,才无奈地开口答道:“你啊真是太高看他了,这哪儿是拿来孝顺我的,他是怕你再过来拿走,这才让我保管一会儿,你看着,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拿回去了。”
话音未落,便见霁哥儿暗暗地将手伸到布老虎处,恍若无人地往外扯着,引得容筝同季兰两人顿时乐不可支。
正聊着,徐氏的贴身丫鬟黛云轻步进了亭子,对着容筝季兰二人行过礼后通报道:“二小姐,少夫人,亲家太太过来了,夫人让奴婢请您二位过去。”
容筝一听,睁大了眼睛,转过头对季兰说道:“大嫂,你母亲过来看你和小侄子啦。”
微微一笑,季兰率先起了身,对容筝俏皮地说道:“约莫是想外孙了吧,看我还不是其次的。”
容筝听后便笑得不能自己,开口道:“大嫂,我竟未想到你也有如此促狭的时候。”说罢便也站起身,同季兰一道去了正院。
从正院出来后,季兰便邀母亲李氏去自己的院中坐坐,李氏自是求之不得,本来过来便是为了看看外孙,顺带同小女儿说说私房话的。
到季兰房中坐下,丫鬟随后上了茶,逗弄了一会儿霁哥儿后,李氏脸上便显出几分难色来,季兰会意,吩咐丫鬟将霁哥儿抱下去。
待到房中人都退下后,季兰便开口问道:“母亲,您可是有什么话想说,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不推辞。”
“唉,也没什么事,就是娘娘……”李氏犹豫了一下后,方开口说道。
季兰听后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后对李氏说道:“娘娘怎么了吗?她在宫中,我也怎么不方便去看她。”
李氏立马接口道:“你……也知道她一人在宫中,自己带着二皇子也不容易,你要是有时间就去陪她说说话儿好不好,虽然她如今已经是贵为四妃之首的贵妃了,可圣上今年又要选秀,我怕她转不过弯儿来……”
“母亲!娘娘久在宫中,当是知道选秀的意义,那是为皇上开枝散叶,泽被天下的大事,当今圣上只有皇后娘娘所出的太子同娘娘所出的二皇子,膝下单薄,选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季兰还未等到李氏说完,便开口道。
李氏听后也急道:“这我也知晓,不过这大事归大事,娘娘的性子你也知道,你们姐妹两个自小一块儿长大,她又是那么个争强好胜的,可别因为这事儿……总之,你有空便带着霁哥儿去宫里看望看望她。”
李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开口应下:“好,我知道了,我明日便往宫中递折子,求见贵妃娘娘。”
李氏这才高兴起来。
次日,用过午膳后,季兰吩咐丫鬟去将霁哥儿的物件儿都收拾好,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虞墨看着奇怪,便开口问道:“兰儿,你这是要带霁哥儿去哪儿?”
看了看没有遗漏的东西之后,季兰才开口答道:“我母亲昨日来找我,让我带着霁哥儿去宫中看望贵妃娘娘,我推辞不得,便应下了。”
听罢后,虞墨脸上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转瞬即逝,随即问道:“可是因为选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