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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操碎了心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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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孟永业被皇上任命为此次秋闱的监考官,因为爆出了科场舞弊这等丑闻,胡文英便立即指使人诬陷孟永业也参与其中。

    皇上虽然信任孟永业,但还是先下令将他收监,让刑部彻底查明这件事后再议。其实皇上此举是为了保护他,免得他在风口浪尖上,反而不好。

    可惜孟永业始终不能体会到皇上的苦心,终是因为不能忍受被冤枉,在狱中留下一封血书后便自尽身亡,以死明志。

    皇上在听闻后便大怒,下旨让刑部加大调查力度。随即也叹了口气,语带寂寥地对身边的侍监说道:“孟永业此人,虽可为直臣,如尖刀一般破开朝中的沉疴顽疾,却注定做不了名臣,太过刚正,非善啊。”

    “皇上英明。”侍监低头附和道。

    随后刑部查明真相,证明了孟永业的清白。阿婉的母亲在家中听闻这个消息后,便留书一封给孟祖父和孟祖母,希望他们以后照看阿婉,以后便毅然决然地追随亡夫而去。

    阿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登时就大病了一场。

    那段时间中,她形容缟素,面容憔悴,用以泪洗面来说也毫不夸张。父亲与母亲的相继去世对她的伤害还未过去,之前与她定亲的人家却又在此时找上门来退亲。

    就当容筝以为这一回阿婉必会撑不住了的时候,她却犹如雨中青竹一般柔韧,虽饱受打击,却始终直着腰坚持了下来。

    容筝暗暗在心中想道:阿婉父亲虽说是直臣,可却真是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她母亲也是个好妻子,却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倒也不是说他们这样就不是不爱阿婉,而是他们最看重的,都不是阿婉。

    他们都完成了自己心中的执念,却独独辜负了阿婉。

    不过她又想到,总之这辈子有她,有她二哥,现在又加上了个同是重生的顾行舟,怎么也不会让阿婉家中走上辈子的老路,便又高兴起来。

    这一世,从小开始,她便始终坚持不懈地在阿婉那儿喋喋不休,总是见缝插针地对阿婉刷着她二哥的好感度。

    “阿婉啊,你别怕我二哥,其实他人真的很好的。”

    “阿婉啊,我别看我二哥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他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罢了。”

    “阿婉啊,……”

    慢慢的,阿婉便不怕二哥了,有时还会主动同他说上几句话,每次过后,容筝都能从二哥那仿佛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雀跃,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就是能看出来!

    于是这么些年过后,当他俩都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双方家中首先考虑的都是对方,前世那户与阿婉定亲的人家,还未出现便没有了机会,这样也好,省了她的麻烦。

    容筝估摸着等到阿婉及笄后,两家定亲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她无比期待着那一刻。

    这场暴雨果然连绵不断地下了三天三夜,湖州的事也不出容筝同顾行舟的意料,第一时间便传入京中。

    有些话一旦说开,很多事便容易办了。容筝与顾行舟商量过后,便决定由顾行舟暗中推波助澜,让这件事由另外一位御史向皇上递上奏折,换下原本应该在此次上疏的孟永业。

    这回向皇上递上奏折的御史名为周臻,是当朝皇后娘娘周氏的娘家族兄,由科举入仕,颇有才干,而且直中有弯,心中有丘壑,做这件事相比孟永业来说更为合适。前世他因比孟永业迟一步听闻这件事才被抢了先,这一回,顾行舟特意安排了人在他下朝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议论这件事,让他提前知道,早做准备。

    周臻此时刚下朝回家,正坐在轿中昏昏欲睡,昨夜研读了一整晚的书,今日精力便跟不上了。

    唉,人老了就是不如年轻时精神啊。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将他从困顿中惊醒。

    “哎你听说了吗,湖州那边发大水了。”一个声音说。

    另一个声音立马接道:“你也听说啦?我听我一个亲戚说的,说那边的堤坝被水冲塌了,大水把周围的人家都冲了。”

    “是啊,听说死了好多人呢。”先前那个声音附和道。

    “唉,真是惨呐。”又是后面那个声音。

    “就是说啊。”先前的声音又接了一句后两个人便渐行渐远地走了。

    周臻听罢,心神一动,赶紧吩咐轿夫加快脚步,往家中行去。

    第二日早朝快结束时,周臻突然站出来往前一步,大声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皇上揉了揉额头,说道:“准奏。”

    “臣奏湖州堤坝决堤一事,前几日大雨滂沱,连绵不绝,导致湖州沿岸堤坝决堤,大水冲出,淹毁周围村庄,以及千亩良田,在水患中丧生的百姓数以万计,更有颠沛流离者不计其数,臣请陛

    下下旨赈灾!”周臻话语坚定,掷地有声。

    “什么?!竟有这种事?”皇帝大怒。

    “户部尚书?”

    “老臣在”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出列答道。

    “朕命你立刻筹备赈灾的银两,还有粮食衣物等,在赈灾队伍出发之前备好。”

    户部尚书一张老脸此刻已经皱成了苦瓜模样,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老臣遵旨。”

    安排好物资,皇帝又道:“顾行舟,谢谨言!”

    “臣在。”

    “臣在。”

    听到皇上传唤,二人立即出列。

    “命你二人待赈灾物资筹备好之后即刻前往湖州赈灾,安顿好湖州百姓,稳定民心。”

    “臣领旨!”二人听罢后立马应下。

    安顿好这一系列事宜,皇帝对着身边的侍监点了下头。

    侍监看懂了皇帝的暗示,连忙高声喊了一声:

    “下朝!”

    众臣随即鱼贯而出。

    “行舟,此次去湖州,你可要多多关照为兄啊。”下朝后,谢谨言连忙追上顾行舟,勾着他的肩嬉皮笑脸地说道。

    “把你的手拿开,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顾行舟斜了他一眼。

    谢谨言无法,只得听话地拿开自己的手。没办法,刚刚顾行舟那一眼看得他心里凉飕飕的,太瘆人了。

    顾行舟看着他完成这一动作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会儿要去虞府一趟,就不请你同行了,郡王爷自便吧。”说罢便自顾自地走了。

    “……”留下谢谨言一人在宫门口风中凌乱着。

    ☆、第11章 启程

    虞府花园,梨花正开得绚烂,清风徐来,吹落了一树皎白的花瓣。

    顾行舟同容筝正在梨树下说着话,日光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洒落下来,落在容筝头上簪着的一支流霞蝴蝶钗上,更显流光溢彩。

    俊秀少年郎,娴静女儿家,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顾行舟此时正侧着头,全神贯注地听容筝对他叮嘱道:“我知道你定会小心,可我若不亲自同你说一遍,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前世这件事你想必知道的比我更多些,想必也记得水患过去后爆发的疫病,你须得提前向皇上那儿要来几位太医随行,以免等到疫病真正爆发起来后来不及。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查案虽然重要,但是也别将自己累着了。总之……就一句话,一切小心。”

    “我晓得的,你放心。”顾行舟握了容筝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答道。

    容筝听罢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同容筝说过话后,顾行舟便提步离开了虞府。骑马行到自家门口后把马鞭给身后的长随一扔便进了门,穿过一条条回廊,走过一个个转角后,行到父亲与母亲的正院,屋内却只有母亲一人,正端坐着练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氏看到顾行舟便开口打趣了一句。

    “母亲……”被自己的母亲打趣,纵使顾行舟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耳根发红。

    白氏看他这个模样也便歇了还想调侃他几句的心思,开口道:“行了,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你父亲的罢。”

    顾行舟立马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母亲这话说的可不对,除了宫中事物实在忙的时候,儿子哪天不是过来给您二老请安的。”

    白氏轻哼了一声后转过头,一副不想听他解释的样子开口道:“你父亲在练武场,去找他罢,我还不稀罕让你给我来请安呢,等到阿筝嫁过来,有她那么乖巧听话的陪着我,我就把你这个不省心的抛到脑后去。”

    顾行舟听罢哭笑不得地附和道:“好好好,等到阿筝进门,便让她成天儿地陪着您,可好?”

    白氏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待阿筝嫁过来后便能同她聊聊天,读读书,陪她去外面应酬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早日怀上个大胖小子,让她哄哄孙子当上祖母呢。

    随即便对顾行舟催促道:“那你小子就快点儿努力,争取让阿筝同意早日嫁给你,别在这儿光说不做。”

    顾行舟无奈,只得应下来:“是是是,等我从湖州回来,便日日都去虞府。现在我要去练武场寻父亲了,母亲,儿子告退。”

    “去吧去吧。”白氏看他像是有正事的样子,便把他放行了。

    当顾行舟走到练武场的时候,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夕阳的余晖下,空旷的练武场上,父亲正拿着一杆长/枪耍得虎虎生威。一招一式,犹如蛟龙出海,又如猛虎下山,枪/尖上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看得他热血沸腾。

    一套枪法练毕,顾頫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场边的顾行舟,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待他过来,顾頫便对他说道:“来,选样兵器,让我检验检验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将武艺荒废了。”

    顾行舟答了声好,而后便去兵器架上选了一柄长剑,对顾頫说道:“还请父亲指教。”

    言罢二人便交起手来,剑光与长/枪的残影交织在一起,两道身影在场中打得不分你我,无论是顾行舟的剑还是顾頫的长/枪,速度都极快,剑光一闪,顾行舟的剑便要向着顾頫的腰侧刺去,却见顾頫身形一转,长/枪居然提前一步架在了顾行舟的颈旁。

    顾行舟放下剑,冲着顾頫作了个揖说道:“父亲风采不减当年,儿子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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