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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_分节阅读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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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扑进了沈兮怀里,撒着娇,“兮姐姐,你好久没有来看三丫了。”

    阿箩自沈兮肩头跃下,在院子里溜达开来。一身火红的皮毛瞬间引起了三丫的注意,她指了指阿箩向沈兮打听道,“那是姐姐养的吗?”

    三丫是从北方逃荒来的,因是女孩便被家人弃养了,沈兮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顺带给郑氏做个伴。

    面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沈兮总是显得更温柔又耐心,她招了招手把阿箩唤了过来,拉着三丫的手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它叫阿箩,是只狐狸。”

    小孩子最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三丫也不例外,她的心思瞬间都被阿箩给吸引了。

    沈兮转身合上了院门,就听见林嫂的声音从屋里头传来,“三丫,是谁来了?”

    三丫围着阿箩转圈圈,忙里偷闲地回答着林嫂,“是兮姐姐来了。”

    林嫂立刻从屋里出来给沈兮行礼问好,“小姐今日怎想着过来了?今儿院里没准备什么吃的……”

    “我就过来看看,你忙你的就成。”

    林嫂本是别庄的仆妇,无儿无女是个寡妇,夫家嫌她命硬克夫就是将她赶了出来。正巧沈兮需要一个能照料郑氏的人,便将她寻了过来。

    林嫂向她朝后院指了指,意思便是郑氏在后院。

    她微微颔首便去了后院,因是冬季,常人鲜少会在不必要时出门,只是郑氏却静静地立在屋檐下,脸色被寒风吹得苍白,却好似不知寒冷般,眼神空洞地望着院子里的积雪。

    等听见有脚步身她才回过头来,视线却是空空荡荡落不到实处,“谁?”

    她又凝神听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是你。”

    自当年之事,她虽留了一条命,眼却是被夺走了,对于声音变得极其敏感,尤其是沈兮的脚步声。

    沈兮在她身旁站定,也不同她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

    郑氏冷哼一声,“我说了,只要等妧妧出嫁,我便告诉你。”

    这些年,林嫂照顾的尚算周祥,只是到底不如相府主母的生活。吃穿用度大不如前,深冬时节她只有一件薄薄的夹袄,脸上的皱纹也渐渐加深,身姿不再挺拔,随着年华逝去逐渐佝偻,她已经苍老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沈兮未在纠缠这个话题,突然说道:“明日沈妧便会过来陪你。”

    “什么?!”郑氏瞬间惊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沈兮揉了揉耳朵,不由感叹,两人真不愧是母女。

    郑氏眼已瞎,只能靠着双手摸索,她哆嗦着向沈兮伸出手,“你说清楚了,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叫她知道我还活着的吗?!”

    她的手牢牢握着沈兮的手臂,虽隔着厚厚棉衣仍然觉得有些痛楚。

    沈兮微蹙起了眉,“你若想知道,不如明日亲自问她。”

    郑氏面上表情几遍,最终放开了手,软下了身子,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廊柱上,“冤孽啊……”

    “你若想好了便叫林嫂传信于我。”说完她也不再逗留,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便离开了后院。

    她方跨出院门,便听见郑氏撕心裂肺的笑声,夹杂着隐约的啜泣之音,有疯魔之相。阿箩立刻挣脱三丫窜进了她的怀里,使劲往里钻了钻,显然十分不喜这种声音。

    对于郑氏来说,争了一辈子,沈妧就是她最后的希望,就指望着她能嫁个好人家,也不枉自己苦心孤诣了半辈子。只是如今却从她口中得知,沈妧已经被家族放弃,将要来这座清冷的小院陪伴自己,多年的隐忍和渴求皆化作泡影,瞬间冲破了她最后的心防。

    她抚摸着阿箩毛茸茸的小脑袋,望着她灵动干净的大眼,笑了笑,“还是你最快活了,什么也不用想。”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才发现林嫂有祥林嫂既视感 ???

    因为最近回学校睡眠又变差了,希望小婊贝们能原谅我的断更(≡w≡.)晚上洗香香等你们

    ☆、第65章 据理力争

    她方回到水榭居,绮画便拿了拜帖过来。

    大致是邀请她去参加上元花灯节,柔软的纸张下方落着苏黎之名。竟是苏黎。

    回来这些时日,除了起先徽元帝将其封为郡主这事颇惹争议外,她好似销声匿迹一般,一直未听见有什么动静。

    她脑中似有什么划过,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到也不是,齐睿腰间挂着的紫玉,除了苏黎之外,她想不出能来自哪处。

    她随手翻动着拜帖,苏黎的字迹娟秀工整,显然是花功夫练过的。费尽心力学会大齐文字,还练了一手好字,看来她一早就想入京城。

    到是有趣。

    绮画乖巧的立在一旁,也不多问,甚至连眼皮也不多抬一下,看上去是个尽忠职守的好丫头。只是沈兮心中明了,这张拜帖里写了些什么,定是早就传给温令仪了。

    她将拜帖递给绮画,“准备纸墨笔砚。”

    绮画恭敬地退下,很快就将纸墨笔砚准备妥当。沈兮微微思索了一番,便写下了回帖。

    对于这样的邀请她自然不会拒绝。

    一封回帖,一气呵成,她的字迹带着狷狂豪放之气,一如她心中所憧憬的那样。将笔搁下,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迹,转手递给了绮画。

    “差个小厮送去。”

    苏黎与齐睿之事,她就不信温令仪毫不知情。她倒是要瞧瞧,面对她这个“未来太子妃”和苏黎这个“心上人”,温令仪要作何选择。

    第二日,沈兮将沈妧送到了小院门口,向林嫂交代了两句便走了。依稀能听见院子里传出沈妧的啜泣声,起先还算压抑,后来索性放声大哭,却迟迟听不见郑氏的回答。

    沈兮上了马车后便命小厮去了客栈。

    阿箩见她心情不好,撒娇似的在她下巴处蹭来蹭去,拿着小爪子去碰她的脸颊。

    沈兮被它逗得一笑,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心中感慨万千,对着它喃喃说道:“沈妧本质并不算坏,只是被嫉恨蒙蔽了双眼,我不深究此事也是合情合理。”

    阿箩睁着水灵的大眼睛望着她,沈兮轻轻点了点它的额头,“你说对吧,这也不叫心慈手软。”

    阿箩歪了歪头,在她怀中伸展着四肢打了个滚,舒服的趴着了。

    寒冽地冷风从窗口吹进来,沈兮浑身打了个冷颤,不由将阿箩报的更紧了一些。服了齐昱给的药之后,身体有些好转,内力渐渐也能够重新凝聚起来,只是仍是有些羸弱。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怔怔有些出神。这双手不复从前的白皙晶莹,皮肤渐渐变得干燥,显出皲裂的痕迹。

    紧紧握住了手,双眼渐渐阖上,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齐昱避而不谈的也正是她心中迟迟不愿面对的。

    或许……自己已时日无多了……

    她在怀姑娘处坐了一下午,静静地窝在窗口的塌上,抱着阿箩,望着窗外景色。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竟是比待在相府之中更令自己自在。

    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吧。

    等她回到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一进府门,管家便立刻迎上来,“大小姐,您回来了,老爷叫您去趟书房。”

    她私自将沈妧带去了小院,沈清浊定是要好好问她一问的。

    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小厮吩咐了一声,“去告诉沛姨一声,我晚膳已经用过了,叫她们不用等我了。”

    说完便跟着管家往书房而去。

    阿箩在她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暖暖的体温由她的双手向四肢百骸蔓延,当年留下这只小狐狸还真是正确之举,至少不那么孤独了。

    沈清浊等了她许久,难得对她沉着脸。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一声声“砰砰”的声响,“你自己说说你在做什么!”

    阿箩被闹声惊醒,一轱辘从她怀中坐起来,探出头瞧了瞧外头,最后又缩回了她的怀中。

    “吱吱”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安慰她。

    沈兮一手揉着阿箩的小脑袋,一边从容地回答沈清浊的问题,“正如您所见,我不过是带了一个渴望母亲的女孩去见了她的母亲。”

    “混账!”沈清浊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因为站的过猛,头脑一阵眩晕,他捏了捏眉心缓和了一阵才接着说道:“郑氏之事,当年因为她姑母才留了一命,我将其安置在小院之中已经仁至义尽,对内对外都是说她已经过世了。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你又是为何要揭开来!”

    沈兮微微眯起眼,唇角勾出淡淡笑容,“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她嫁入沈府多年,父亲对她当真毫无感情?”

    沈清浊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神色清冷,只是那双眼里却透露出太多,有挣扎不舍、有恨之入骨、有被岁月吞噬过后的苍老落寞。

    “她作恶多端,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让她安度余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的语调极度平淡,似乎当真毫无感情。

    可是沈兮知道,沈清浊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但是对待感情是个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之人。郑氏虽不好,却到底曾是他的结发之妻,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

    “那我母亲呢?”

    沈清浊一愣,“我在与你说你今日之举,怎谈起……”

    “我母亲本喜欢的不是父亲吧,”沈兮微垂着头,眼神淡淡看不出什么神色,沈清浊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的双手渐渐握紧,“你想说什么。”

    “在您眼中,女人是什么?是件衣裳还是一双草鞋?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她慢慢抬起头来,眼里的光彩加沈清浊有些不敢直视。

    “您口口声声说爱我母亲,却又接二连三的娶旁人进门,叫她伤心,最终害得她香消玉殒。您说您恨郑氏入骨,却又狠不下心要她性命。既然不舍,您又为何在将她送走之后提柳氏为侧室?”

    “反了!有你这么与父亲说话的吗!”沈清浊被她气的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收紧,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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