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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_分节阅读_66
- 这样的事,不得不说是件大事,程畅无论如何也不会瞒着沈清浊。
所以,无论沈妧怎么厉声喝骂,这事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禀到了沈清浊跟前。
沈妧心慌的口不择言,言辞越发尖酸,“程畅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本小姐等着,早晚我要把你赶出府去!”
程畅沉默着带着两人前往前厅,谢恒仍是那副清隽模样,一副悠游姿态,越发显得沈妧气急败坏。
待人走了后,沈兮扯了扯齐昱的袖子,“我们回去吧。”她的眼神不似以往,带着些柔软,简直叫齐昱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给外人瞧见。
齐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在她眼上落下一吻,“不看了?”
“不看了。”
齐昱拦腰将她抱起,低声吩咐云戟前去看着,便抱着沈兮回了水榭居。照常是翻窗进的屋里,他将沈兮放在床榻上后便翻身压了上去。
两人几日未见,彼此纠缠,极尽缠绵。兵临城下之时,齐昱堪堪停下,低声问道:“你可愿?”
沈兮伸手勾住了他的肩,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以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美人在怀,他此刻哪还受得了,整整纠缠了沈兮大半夜,折腾的她到最后整个人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任他施为。
沈兮软绵绵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格外满足。
与屋内的安宁不同,沈府上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出了沈妧这样的事,大户人家都会尽全力压住消息。
沈兮与睡意做着抗争,混沌的脑子里终于理出一条思路来。她转过脸看着他,随着她的动作,温暖的被窝中涌进一股寒气,她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他一分。
“你与谢恒早就认识了?”
“嗯。”齐昱将被子拉上来,伸手将她完全揽进了自己怀里,“小时候就认识了,只是他常年待在朗州,难得见回面。”
沈兮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声音带着情浴过后的绵软,“今天都是你们安排好的?这样做是不是对沈妧不太好。”
“她设计你,你到还为她担心起来了。”齐昱简直是被她逗乐了,他的兮儿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
“女孩子要是名声坏了,将来怎么嫁人?虽说我不待见她,但到底也没做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不想见她晚景凄凉。”沈兮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对沈妧心软起来,或许是这几日身体疲软,总是爱胡思乱想吧。
“这种事,你父亲也不会到处宣扬,只是嫁不成阿恒了。”齐昱话里话外皆不带可惜,他享受着静静拥抱着她的感觉。
听着她呼吸越发绵长,显然是要睡了,手指不经意间扣上她的脉搏,指尖传来微弱的跳动。他急忙将她摇醒,问道:“那铜铃是怎么回事?怀姑娘给你的?”
沈兮这几日有些嗜睡,整日没有精神头,她迷迷糊糊地回答着他的话,“是我缠着师傅教我的,本想以此制造幻境叫谢恒上当,好陪我演场戏,没想到被你破坏了。”
“你方才还说名声对于女子重要,自己怎的就用了这样惊险的法子?”用铜铃制造幻境极其消耗内力,对她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沈兮将头埋进了被窝中,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睡意,“总比嫁给齐睿好。”
齐昱揽着她的手不由微微缩紧,他不由想起那句“阿睿”,喉结滚动,小心地探听道:“你……不待见他?”
沈兮被他问的烦了,索性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无情又冷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
他心跳如擂鼓,这回又带了些紧张,“那我呢?”
等了许久却迟迟未听见她的回答,就在齐昱以为她已经熟睡之时,只听她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被窝中传来,“我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
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他翻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拉开她面上的被子露出雪白的小脸,轻轻在她唇边落下密密的吻,“我也喜欢你,所以,你要好好的。”
沈妧的事闹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甚至还惊动了老太太。天刚亮沈兮就被唤了起来,齐昱早已离开,她匆匆换上了衣裳就去了大厅。
方才靠近了大厅就听见沈妧的哭嚎声,声声喊着冤枉。
沈兮一进厅内,沈妧就朝她扑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裙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她的眼里明媚不再,带着强烈的恨意。
沈兮往后退了一步,她却仍是死死不松手,“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不解地望向首座的沈清浊,他头疼的捏了捏眉间,显然是觉得沈妧这样丢人。
老太太看着沈妧的样子心疼,急忙要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却被一旁的柳氏拦住了,“老夫人,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叫大小姐解释解释才能知道。”
老太太挥手拂开她的手,呵斥道:“不论怎么回事,都不能这么委屈妧妧!”
沈妧瞬间就放声大哭了起来,“祖母……”
这真是哭得老太太心都要颤了,急忙要去搀她。沈清浊一拍桌子,桌上茶盏震动,怒道:“够了!”
沈妧的哭声瞬间止住了,抽抽噎噎地不敢说话。
老太太心疼她,向沈清浊说道:“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是,也不能这么委屈妧妧。”
一旁的孙姨娘着实听不下去了,几年过去她的性子虽有收敛,但到底还是不如柳氏圆滑能忍,“当年那事,您可不是这么说的,二小姐是您的宝贝,大小姐就不是了?”
她这说的是沈兮当年被郑氏构陷遭她责难一事,这件事在整个相府都算是禁忌,十几年来都无人敢提只言片语,今日被她这么不冷不热地说出来直接戳中了老太太当年的懊悔。终于叹息一声,坐回了座位,再不忍看沈妧一眼。
☆、第62章 形毕露
沈兮却是想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事,会为她鸣不平。她不由望了眼孙姨娘,这些年她显然过的不错,身姿圆润,虽然有些年岁了,眼角却只有细细的纹路,风韵不减当年。
柳氏当家几年,却任由孙姨娘过的滋润,而对于沈婠母女却显得苛刻,到真是有趣。
因为谢恒并不愿多谈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沈妧一心要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来,故而问了大半宿竟是毫无进展,只能将沈兮找了过来。
沈清浊沉着脸,显然怒气已经涌向心头,“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沈妧被他严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却又瞬间挺直了背脊。她伸手指着沈兮,“父亲,都是她,都是她陷害的女儿,您要相信我!”
“深更半夜你和男子在凉亭幽会,程畅亲眼所见,如今还要诬陷自己的长姐,你要为父怎么相信你!”
沈清浊显然是被气到了,不断地深呼吸来纾解心中压抑,柳氏体贴地帮他顺着气,到是一副夫妻恩爱的画面。只是沈兮瞧着,怎么有点刺眼呢?
“不是这样的,女儿一直在房间休息,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凉亭里了,这一定是有小人作梗……”沈妧急于解释,手足无措地想表达自己的冤屈,她的手划过腰间时突然一顿,眼里透出一股奇异的色彩。
颊边梨涡深深往里凹陷,她抬头望着沈兮,发髻松散,发间金步摇摇摇欲坠地挂着,眼里透着令她不解的恨意。
她从怀中摸出一物呈在众人眼前,“这是女儿在凉亭拾到的物什,还请父亲过目。”
柳氏立刻从她手中接过,递给了沈清浊。那是一块上好的紫玉,质地通透温润,玉身刻着属于塔尔的纹章。
沈清浊紧紧捏住了紫玉,力气之大好似要将其生生捏碎,难以置信道:“兮儿,竟真是你做的?”
沈妧舒了一口气,唇角弯起了淡淡弧度,脸上泪痕犹在,又哭又笑,颇有几分狰狞之色。
“父亲何出此言?”沈兮不显焦躁,甚至很是冷静,冷静平淡到就连沈妧都觉得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沈妧银牙暗咬,带着满满地不甘和嫉妒。
“这枚玉佩是你母亲之物,阖府上下统共这么一枚,兮儿,为父是真的不知,你从何时起竟变得这般……”
沈兮冷笑一声,“哪般?冷酷残忍、残害手足?”
沈清浊一愣,一时却未开口。到是老太太见事情显出转机,立刻上前扶起了沈妧,边安抚着她边埋怨沈清浊,“事情还未弄清楚你就一味责怪妧妧,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你最好是给我个交代。”
“母亲,这事您就不能不掺和吗?”沈清浊无奈叹息,自家这个老太太什么都好,就是偏袒沈妧偏袒到了极致,导致这丫头越发骄纵任性。
老太太也是来了气了,一拍桌子道:“什么叫我别掺和?我是你母亲,是妧妧的祖母,如今她母亲不在了,我自然得护着些,可别叫了某些别有用心的害了去。”
她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划过柳氏,柳氏仍是低眉敛目只当不知。
沈妧有了老太太撑腰,腰杆瞬间就硬了,得意地瞥了沈兮一眼,显然是在挑衅。
沈兮这几年性子虽然温和不少,但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争强好胜的,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眼神直直落在老太太身上,“您说这话时,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孙女。”说着她又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是了,当年您就说过沈家再无沈兮,到是我忘了。”
当年的记忆显然不怎么美好,老太太竟觉得有些无措,对于沈兮,她心中是有愧的,只是这份愧疚不足以与她对沈妧的疼爱相抗衡。
“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世家长女该有的样子吗!”沈清浊对于内宅之事颇为头疼,“你倒是跟为父解释解释,这枚玉佩为何会在凉亭。”
“是啊,姐姐的贴身之物怎会在那里,难不成是白日乘凉时丢的?”沈妧显然已经有恃无恐了,她以为光凭这枚玉佩就足以叫沈兮输的一败涂地,忍不住出言讥讽。
“这倒是简单。”沈兮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枚紫玉,同样的样式,只是相较沈清浊手中那枚更加温润通透,显然质地要更好一些。
她将玉佩递给了沈清浊,“因为女儿的玉佩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二妹妹手中那枚自然不可能是女儿的了。”
沈妧彻底傻了眼,“这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她瞧了瞧沈清浊手中两枚玉,再看沈兮淡然的模样,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上前将她扑倒在地。
只听见一声沉闷巨响,沈兮便被沈妧死死压在了身下,整个厅内都混乱了起来,只听沈妧声音扭曲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放了一块假的好引我上钩,让我身败名裂,你的心怎么这么毒。”
沈兮有些吃力地退开她,头脑突然一阵眩晕,过了会她才开口,“明明是你自己图谋不轨到是怪起我来,这是怎么个说法?”
沈妧双眼充血,伸手就要去掐她脖子,只是手才刚刚伸出来,便被谢恒一把拦住。他皱紧了眉望着沈清浊,“这就是相爷说的知书达理、贤良聪慧?”
此刻别说是沈清浊了,就连老太太也不知该如何再护着她,只得长长叹息一声,坐回了座位上。
沈清浊被沈妧这么一闹,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让小侯爷见笑了。”
谢恒是家中长子,待他父亲去世便会袭承爵位,京中好些人都会客气地唤他一句小侯爷。
“这桩婚事,还是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