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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_分节阅读_28
- 说起来她是替公孙未知来劝齐昱的,结果等她回去后发现她也跟着疯了,这对于公孙未知来说,多少有点不厚道。
沈兮正想着告辞回去,正巧听陆管家在外敲门,“殿下,晚膳备好了。”
齐昱收了手里的活,对沈兮道,“在府里用了饭再回去吧。”
“可公孙还等着我……”
“那就让他等着。”
齐昱率先出了门,见他面上并无不快,陆管家放下了悬着的心,和蔼地对沈兮说道:“今日厨房做了姑娘喜欢的扣肉。”显然是听见了齐昱先前的话。
有扣肉啊,那可真对不住公孙未知了。
沈兮在昭王府吃饱喝足才回去,临行前齐昱拿来一个暖炉塞进了她的怀里,还嘱咐了一句,“往后出门,把赤狐带着。”
沈兮回到客栈就对上了公孙未知幽怨的眼神,刚把大氅挂好阿箩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出来,一溜烟窜进了她的怀里,手脚并用的要把暖炉踢出去。
沈兮一手接住它,一手拿着暖炉,阿箩这才安心地在她手心蹭了蹭。
沈兮把暖炉放在桌上,在公孙未知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怎的在我房里。”
公孙未知幽怨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跟阿昱串通一气了?”
他今日到显得格外聪明。
“殿下既然接过这事肯定就有准备,你担心什么。”
公孙未知急了,“西北那地方,当年阿昱就吃过亏,他怎的记吃不记打!”
沈兮拿着茶杯的手一转,本该入口的热茶被她放了下来,“出了什么事?”
公孙未知叹了口气,“当年他去监军,虽是只用了大半年就凯旋而归,但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他看了看沈兮接着说道:“你那会一直跟着怀姑娘自然是没有看到,他回来时一身的伤,我从未见过谁能把他伤成那样,现在居然又要跑到那鬼地方去,可不是疯了。”
一身的伤?沈兮并无多少印象,他回来后她过了足有半年才见到他。
“可知是为何受的伤?”
公孙未知摇头,“他若肯说我还来找你做什么。”
他这话沈兮一时没听明白,但也未深想。
公孙未知走后她有些心不在焉,也未马上向怀姑娘提这事。
夜间在床上她仔细将当年那场战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毫无头绪。要说她前世是真对齐昱不关心,只知自从他胜利归来之后齐睿常常眉间紧锁,累得她对齐昱也是有些成见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不明白就不想。
第二日她就跟怀姑娘提了这事,没成想怀姑娘却不同意。
沈兮不明白,“师傅为何不让我去。”
怀姑娘仍是那两个字,“危险。”
“可我想去看看母亲的故乡,您放心我绝对保护好自己,也不会给殿下制造麻烦的。”
黑色的沙罗拂过她的面,这些年她并未见过怀姑娘的真容,有时她都会好奇,是否就寝时她也是这样带着帷帽。
“危险,不可以,想象。”怀姑娘任她说什么也不松口。
西北的危险会超出她的想象?可是再大的的危险在此刻看来,都没有那个地方来的诱人。
沈兮是铁了心要去,求了怀姑娘几天她皆不同意。随着出征的日子靠近,她不由有些焦急,齐昱答应的痛快,想来是一早就料到怀姑娘不会同意。
☆、第30章 出征西北
齐昱出征的日子定在正月初六,正是严寒时分,地上落了厚厚一层雪。
沈兮这几日一直偷偷准备着,即使怀姑娘再不同意她也决定要一意孤行。
这日天还未大亮她就收拾好了行装轻手轻脚地从客栈出来,牵了马直接出了城。
左右确认怀姑娘并没有跟过来后,她才策马去了军队的必经之地,足足等到日上三竿才见浩浩荡荡的部队从不远处过来。
还没来得及兴奋,就看见齐昱身边打马坐着一位着黑衣戴帷帽的女子,顿时就焉了。
骏马在她前方停下,怀姑娘叹了口气,黑色沙罗浮动,从她怀中窜出一道火红的身影直奔沈兮而去。阿箩在她怀里眨了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似在控诉她的不告而别。
沈兮正想着要怎么说服她,怀姑娘却是先开了口,“拿着。”
说着朝她扔来一把宝剑,剑身雪白,入手无兵器的冷硬到显得温润。连带着一块扔过来的还有一个包袱,鼓鼓囊囊,想来该是她的衣物。
沈兮愣住了,“师傅,这是?”
“剑,给你。”
说完竟是再未停留,扯过缰绳便往回去了。
沈兮心中漾起点点温情,不由紧紧攥住了那把剑,怀姑娘终究是不忍让她遗憾。
齐昱扯过缰绳,黑色的骏马打了个响鼻,马蹄在地上刨了刨。
他着一身铁甲,冬日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清亮,映得他的身影更显冷硬,“该走了。”
沈兮整理好行装,策马赶上了队伍,跟在齐昱后头,与云戟并肩而行。
那身银亮的铠甲不由让她晃神,想起了重生前的场景。
他领兵前来追杀齐睿,那一眼,冷到骨子里。
云戟捅了捅她,“出什么神呢,赶紧跟上。”
她笑了笑敷衍道:“从没见过殿下穿铠甲,不免有些出神。”
齐昱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他们的交谈,侧眼看了他们一眼,笔直地坐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行军走过的地方,地上的雪和着泥融化开来,留下深深地脚印。
行了一天的路,直到夜深齐昱才命中人在林子里歇息。
营地里四散地点了几个火堆以供人取暖。
沈兮之前跟着怀姑娘高强度的习武,这样的行程对她来说还可以接受。她寻了个有火堆的地方坐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大腿,其余并无不适。
这倒是让一大帮子大老爷们对她改观起来。
没过一会,就有人凑过来问她话,“你就是殿下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来人是一大汉,身形魁梧,估摸着比齐昱还要高上小半个头,一脸的络腮胡,声音也格外响亮。
沈兮点了点头,“将军有事?”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貌美,殿下平常藏的也太好了。”
这回说话的是一青年,从大汉的后方探出头来,虽也穿了铠甲,却显得文弱许多。
沈兮还没来得及回话,齐昱便拿了一壶热水过来了,“是嫌还不够累?回去歇着。”
大汉得了齐昱命令悻悻地回去了,那文弱青年却是对着她一脸莫测地笑了笑,沈兮直觉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冷了?”齐昱把水壶给了她,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递到四肢,也惊醒了在她怀中睡觉的阿箩。
阿箩不满地挠了两下水壶,愤愤地趴在沈兮地臂弯处看着齐昱。
齐昱脱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沈兮还没来得及拒绝,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就把自己包裹了起来,披风阻隔了寒风,带着他的体温。
她的脸不由发烫起来,想来是离的火堆太近了。
齐昱又往火堆里投了两块柴火,瞳孔倒映着火苗,有些失神,“那剑叫载云,是怀姑娘的珍藏。”
“啊?”
“保管好,莫弄丢了。”
沈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去摸挂在腰上的宝剑,怀姑娘于她,当真是如姐如母。
两人静静地坐了会,直等到云戟过来送吃的才又打破了沉默。
行军打仗能有干粮吃已经很好,或许是照顾沈兮,竟还添了些腊肉。
齐昱简单的吃过,起身嘱咐她,“夜里冷,你去账里睡。”
嘴里的干粮还没嚼碎,她急忙咽了下去说道:“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