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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盛宠_分节阅读_4
- 曲婆婆在郑氏身边呆了近二十年,十足的人精,心领神会地领命下去了。
郑雪乔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微微扭曲的笑意,映着晨光显得有几分恍惚。
说起郑雪乔,当真是个妙人。
郑氏一族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名门世家,其父郑松年官拜礼部尚书,加之雪乔幼年便生的美貌,不过刚及笄提亲者便众多。
可她偏偏就相中了当时的新科状元沈清浊,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说的就是她。对于出生簪缨世家的郑雪乔,沈老太太对她满意非常,可偏巧沈清浊痴恋如锦,并且扬言非她不娶。
一时闹得满城风雨。沈老太太以死相逼,就是不同意这桩婚事。
没想到沈清浊竟然拿到了皇帝赐婚的旨意。这圣旨一宣,即使沈老太太再不情愿也只能认了这个儿媳。
而郑雪乔却没有放弃与沈清浊的这桩婚事,竟然甘愿做小,心甘情愿做他的侧室。
一时间,世人都道郑家雪乔肝胆贤惠,美名盛传。
在沈府里,郑氏有老太太护着,如锦又处处不争不抢,她这个侧室一时混的风生水起。
这段往事,沈兮还是听沛姨说的。
她一直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真心爱着母亲,又为什么答应娶郑氏。
多活一世她也就明白了,男人的爱都是博爱。
吃过早膳后,沈兮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身体,顺带也想好好看看这个沉没在她记忆深处的地方。
想来郑雪乔是真讨厌她母亲,母亲死后,这本该属于主母的宅院就这么让给了她这个女娃娃。
水榭居一如其名,假山流水风景秀丽。她住在东院,主院自她母亲死后一直空着,偶尔沈清浊会过来小住。
印着晨光,院落的景色清晰的印入她的眼帘,这个地方承载着她无忧无虑的少女年华,有着她所眷恋的东西。
正在此时,采薇过来传话,说是老太太找她。
沈兮自然知道,这老太太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第4章 世安风波
沈兮回屋换了件藕荷色长裙,除了腰间系了一根水红色的腰带外全身别无装饰。她还特地把额头上的纱布解了下来,重新厚厚的包扎了一圈。
沈兮站在铜镜前仔细审视了一番,一张小脸本就面无血色,如今这一打扮更显得面色惨白,额上的伤平白添了几分可怖,一双大眼睛灵动纯粹,惹人几分怜惜。
她满意地带着采薇往老太太住的世安居走去。
水榭居到世安居少说有半盏茶的功夫,她也不坐轿,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有时故意踏重了步子,弄得裙摆上满是泥泞。
采薇心疼,“小姐,要不采薇抱着您去吧。您伤还没好,现在日头又大,您这样下去怎么成。”
沈兮摆了摆手,不愿多言,“我们就这么走着去。”
左右躲不开责罚,还不如选轻的。老太太哪会让她就这么走几步路了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走到后花园时,她竟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袭白衣劲装,腰间悬着把宝剑,光背影就已能看出朗朗风姿。这抹身影一如她印象中的挺拔潇洒。
眸光想对时,深兮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撇开了目光,加快了步伐。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为何出现在这?
上午的日头并不算毒,只是沈兮现在身体正虚弱,这一路行来额间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她自己是不知道,本就煞白的小脸又惨白了几分,唇无血色,看上去颇有几分渗人。
沈兮让采薇在门口候着,自己去里头见了老太太。
此时她已经站不太稳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她努力分辨了在座的众人。老太太坐在首座,穿了件深色袄裙,花白的发梳的一丝不苟,发间簪了支翠玉簪子。阖着眼拨弄手腕间的沉香木制佛珠,见她进来也不为所动,一如她印象中的威严、不苟言笑。右手边坐了娇柔的柳姨娘,左手边坐的是雷厉风行的孙姨娘。
她向老太太行了礼,最后乖巧地跪坐在大堂上,一副任其摆布的模样。
沈老太太一早上起来就听说心爱的孙女着了凉,立马遣人送了补品去看。心里对沈兮是越发不顺眼。
本打算好好折腾折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成想见着人时居然是这么个羸弱模样。
沈老太太本来十足的火气硬生生降了不少,差了丫头给她赐了座,声音不大,语气却有些不善,“你这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沈兮此刻完全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认真行礼认真回话,“回祖母话,兮儿昨日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现在还没好全,脸色难免有些不好。”
“你这裙摆又是怎么回事,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夫人说了,要兮儿多锻炼身体,少坐轿。兮儿摔得地方还有些疼,走的不是很稳当,让祖母见笑了。”
老太太是知道郑氏对沈兮做的一些事的,心下自然也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今日,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娃她不得不怀疑她这番话的用心。
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妧儿生病了,你知道吗。”
沈兮面露自责,“兮儿听说父亲罚妹妹跪祠堂就担心妹妹会不会着凉,一早就差人送了补品过去,没想到妹妹还是病了。”
老太太像一旁的侍女投去疑惑的目光,侍女立刻俯首跪下,道,“银环跟您说过,只是您一听说二小姐病了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老太太不为所动,“就算这样,妧儿也是因你才生的病。”
沈兮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心中对这个从小就帮着郑雪乔欺压自己和母亲的老太太愈发不耐烦,“所以,祖母想兮儿怎样?”
她这话在这样严苛的世家中属于大逆不道,老太太一拍桌子,震怒道,“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孙姨娘有些看不过去,她为人直来直往惯了,也不喜欢这宅子里的弯弯绕绕,直接对老太太道,“老祖宗,妾身不得不为大小姐说句话。昨儿个发生了什么大家心里清楚,大小姐摔成这样,二小姐不过跪了一小会祠堂,您不该这么偏袒二小姐。况且以妾身来看大小姐现在状态不对,咱还是赶紧给请个大夫给大小姐瞧瞧。”
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沈兮现在状况不好,但是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管她死活。加之孙姨娘的一席话,令老太太更加不愉。
柳姨娘给老太太顺着气,抬眼看了孙姨娘一眼,轻声对老太太道,“孙姨娘是个什么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到时您要是给气倒了我们可怎么向老爷交代。”
要论会说话非柳姨娘莫属。老太太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柳姨娘看差不多了,又接着道,“也不知谁给老祖宗您乱传的消息,妾身早上出门来向您请安的时候,还在院子里遇见二小姐呢,妾身看她样子,面色红润,应该不像生了病。”
老太太闻言,一双眼凌厉地看向跪在一旁的银环。
银环连忙磕头向老太太请罪,“老祖宗,银环没有撒谎,是夫人差人传话说是二小姐病了,这几日不能来陪着您了。”
老太太年轻时也是掐了几个姨娘侧室的狠角,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可心里一琢磨大致也就清楚了。
“去把二小姐叫来,别惊动了夫人。”
柳姨娘嘴角挂了一丝笑意,孙姨娘却有些不快,她与柳姨娘向来不对付,如今又被她踩了一头。
沈兮身体发冷,冷汗出了一阵又一阵,心里却觉得痛快。
这个宅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要说纯粹,当真只有孙姨娘是最直接纯粹的人,这也是沈清浊最喜欢的一点。
沈妧来的时候,老太太气已经顺了,沈兮已经有些坐不稳了,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
沈妧一来就直奔老太太的怀抱,脆生生的撒娇道,“祖母,您找我呀。”
老太太不着痕迹的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入手体温正常,她心中就跟明镜似的,头一次对郑氏有些失望。
“祖母让银环给妧妧准备了芙蓉饼,妧妧先跟银环去,祖母一会来。”
沈妧笑嘻嘻地跟着银环走了,吵着要吃好吃的。在经过她的时候,沈兮清晰的感觉到她轻蔑的目光。
老太太自知理亏,对沈兮道,“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先回去吧。”
沈兮嘲讽一笑,起身告辞。还没能跨出门槛,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天旋地转,她只觉得额头上的伤更疼了,意识陷入了沉睡。
沈兮短短两天时间受了两次伤,这让沈清浊很是震怒,为此与老太太吵了一架,心里对沈兮愈发怜爱,对郑雪乔的搬弄是非愈发厌烦。
沈兮昏昏沉沉的哪会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让父亲愈发厌恶那个女人。
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投其所好。
老太太最疼爱沈妧,即使知道了郑氏的谋划也是决计不可能帮她的。所以她就使了一计苦肉计。
老太太即使再不喜欢自己,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绝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重罚。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居然晕倒了,到有些得不偿失。
她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她刚嫁给齐睿不久,脸上挂着幸福美满的笑容。看着齐睿情深款款的叫自己兮儿,她多么想上去撕破那层伪装,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一个女子悲惨的一生。
陷入情爱中的女子总是盲目的相信着这个男人,沈兮也不例外。
她曾经很爱很爱齐睿,即使现在,她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完全不再爱他了。那份爱早已刻入骨髓,有多爱就有多痛,有多痛就有多恨。
痛的肝肠寸断,恨不得挫骨扬灰。
这就像是一场无止尽的梦魇,深深地缠绕着她不得脱身。
耳边总是传来一声声的呼唤,有时是一个女子,声音温暖慈爱,在无尽地梦中为她带来丝丝曙光。有时又是个少女,有着少女独有的娇俏甜美,只是为什么那么伤心?有时是个男子,那么熟悉,带着心疼,每当听见他的声音,她的睫毛总会不自觉的被泪水浸湿。
好想好想安慰他,只是为什么还是看不见尽头。
沈兮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光线很刺眼,鼻尖缠绕着浓重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