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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_分节阅读_234
- 你若是问我有没有厌倦和一个女人纠缠这么多年?没有厌倦。但,我真的很疲惫。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一个山洞里,顾繁朵就是洞口外的那道阳光,我总觉得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走出洞口,触摸到她。可,我走了这么多年,走了无数步,还是没有走到洞口。洞外的阳光,渐渐地,就像一只掉在我眼前,却不让我吃到的胡萝卜……逗弄得太久,我对她的渴望开始淡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弃?”
“谁知道呢?可能是一想到她将成为别人的,我还是会愤怒,心里翻江倒海的疼。”
沈科侧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迷惘表情的寒子时,谨慎地问,“寒子时,你有没有想到,你现在的这种心理,已经和爱不爱她没有关系了。你这纯粹是沉没成本和占有欲在作祟。也许……也许是你为她付出太多了,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样的纠缠,早已经不是爱了,是执念在作祟。”
寒子时闭上眼睛,没有应沈科的这句话。但是,他在心里无声地说,爱就是执念。他的疲惫不是因为不爱还自虐而疲惫,他的疲惫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让顾繁朵相信,他并不怀疑她对他的忠诚。他是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不知道该如何哄生气的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让她生气,明明他的出发点是因为在意她……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搞得特别糟糕!
而且,寒子时现在惊恐地发现自己每次说出口的哄顾繁朵的话,都挺轻浮的,这让他很不安。因为这样的哄,虽然让他们每次都和好了,但之前的问题依然存在。他有种预感,当所有悬而不决,堆积在一起的问题集体爆发,将会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们走向无法预料的结局……
“沈科,所有的身外之物,我都可以放弃。那个她,我绝不能放手。这意味着,我将死去。”
沉默许久后,沈科忽然听见寒子时用格外平静的语气对他这样说。那样的平静,像是凝聚了一生所有的力气和勇敢,因为已经决定不计后果,无所顾忌地去追求,才会这样的平静。
沈科深深地吸了口气,拍了下寒子时的肩膀,舔了下嘴皮子笑道,“很好!既然你这样的坚持。那,寒子时,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夫妻沟通很重要。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她怎么能猜到?人家顾繁朵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生活不是演电视剧。心有灵犀一点通,要靠不断的沟通。你们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唔,很多次!好了,我还得赶回医院,晚上有个大手术。撤了!”
寒子时沉默地垂着眼皮。就连沈科也认为,他和顾繁朵之间的问题是因为缺少必要的沟通吗?
站在书房里发呆的寒子时,并没有发觉沈科差点被站在书房外的顾繁朵吓个半死。而她表情则告诉沈科,貌似把他和寒子时的对话听了进去……
第239章 不爱寒子时,这可能吗?(一更)
顾繁朵觉得自己不是跟一个男人谈恋爱,她是背着一座山在行走。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她的世界里有安安,有顾夜白,有郝繁花一家,有自己的梦想和事业。而寒子时的世界里却只有她。
寒子时一路走来,拥有的这么多东西,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他走到今天,是为了完成对她的承诺,成为一个特别优秀的人。现在的寒子时自然是无与伦比的优秀。可当他优秀到这个地步,得到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对人生便没有了热情,他之所以一直向上,不过是惯性和认真的秉性使然。
当寒子时这么优秀后,他便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他奋斗的源泉。既然他完成了与她的约定,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全心全意拥抱住最初的梦想?为什么他的梦想,他深爱的女孩子的眼里却不能只有他?这样的落差使得寒子时的心里产生了严重的不满,不满他们在彼此心里的地位并不相等。
顾繁朵是寒子时世界里的唯一,可他却不是顾繁朵世界里的唯一,不对等的地位造成寒子时的危机感,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产生不安。
顾繁朵轻轻推开门,透过四指多宽的门缝,她漂亮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大掌盖住眼睛的寒子时。这一刻,没有外人在场,他流露了几分真实的人类的情绪,不安,迷茫,无措,还有深深的失落。
然而,这样难受的他并不知道,她更疲惫。因为他的爱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在爱情领域里,她可以把自己全部的关心都给予他。但是,除了感情,她还有别的人需要照顾,还有要继续努力的设计梦想。她无法像他那样心无旁骛,只想一天24小时和对方黏在一起。别人都说他清冷淡漠,不似凡人,然而,事实上,现在的寒子时比任何男人都渴望温暖,渴望分分秒秒住在妻子的心房。因为之前的三十四年,他一个人过得太冷太孤单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想要的温暖,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顾繁朵咬着唇瓣,波光流动的眼眸泛起明晃晃的心疼。这个无父无母的男人,高冷又霸道,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妻子相处,不知道该给对方隐私空间,哪怕只有一平方也是可以的。可他不愿意。
也许,她可以帮助寒子时找到除了她以外,他想做的事儿,比如他曾经说过的,不去管理偌大的蜜色集团,只专注他热爱的网游研发。
顾繁朵想着想着,清澈的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嘴角也微微上翘,看上去娇俏而温柔,非常得美好。
寒子时一抬头,便对上这样微笑沉思的顾繁朵,愣了数秒,别开了眼,并没有起身,走向顾繁朵。因为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恬淡温柔的顾繁朵。他爱了这么多年,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和平地爱下去的女子。
顾繁朵回过神来,纤秀漂亮的手握着门把,轻而又轻地把门带上,转身离去。而屋里的寒子时竖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当他感觉到顾繁朵并没有推开门,而是把门关紧,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刻的他,无法和顾繁朵促膝长谈。
这天,晚饭照例是在家里吃的。
安安敏感地发觉家里的气氛又不对劲儿,第n次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用过晚餐,小包子便自觉地滚回房间,一个人落得清净,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吃饭的时候,顾繁朵虽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认认真真地吃东西,却并不是没有关注寒子时的。相反,她眼角的余光总是控制不住地扫向寒子时,发觉这人吃饭的时候貌似在发呆,挺心不在焉的,安静得有些诡异了,不禁有些发憷,害怕寒子时又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有时候,我们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顾繁朵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寒子时竟然坐在一张沙发上,神色淡漠地玩着手机,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时间点,平日里,他基本都是呆在书房处理公事的。今天怎么反而换了一身出行的衣裳,安静地坐在这里。
寒子时感受到顾繁朵投来的视线,抬头,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清淡地扫了眼她滴水的头发,淡淡道:“把头发吹干,跟我出去一趟。”
顾繁朵下意识瞧了眼窗外的夜色,雨意绵绵,她边擦着头发,边走了过去,一低头,便见昏黄的路灯下,路面湿漉漉的,水坑反射着清幽的光亮。非常湿冷的冬夜,一点都不适合出行。
“出去做什么?”顾繁朵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把吹风机插头插入插座,呼哧呼哧的风声里,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吹头发,一边尽量用自然的语气问。
寒子时并没有回应,他将手机装入裤兜里,便没有把手拿出来,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借着卧室里明亮的光线,眼睛一转不转地凝视歪着脑袋吹头发的顾繁朵,有点娇憨,非常温柔。他看着这样的她,恍惚里,有种岁月静好,但愿就这样慢慢变老的安静美。
在寒子时沉默地打量顾繁朵的时候,她也在盯着镜子里的寒子时看。他的眼睛生得非常深邃有神,这样一转不转地盯着人看,就像磁石和漩涡,让人很有压迫感,很不自在,却又想沉溺其中,永被他深情地注视着。
这样恍惚地想着,顾繁朵的耳朵又不可避免地红了。虽然他们已经纠缠多年,她还是无法承受这样眼神的温度和热力。她想,若要摆脱寒子时施加给她的魔法,除非她不再爱他。
但,不爱寒子时,这可能吗?
下辈子吧。
顾繁朵唏嘘地笑着,摇了下头,关掉吹风机,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选了一条正红色的长款羽绒服穿上。
寒子时沉默地看着,眼前却浮现顾繁朵当年穿小白裙的模样,那么清冷,那么仙,对着他笑时,又那么暖,像一道阳光照亮他的世界。而现在的顾繁朵穿红色的羽绒服,就像盛开的红玫瑰,肤白貌美,明艳照人,更加温暖宜人……他却感觉到寒冷。
因为当年的顾繁朵是只无忧无虑的美少女,眼里只有她。而现在的她眼里有很多人和事儿。她长大了,是一个努力工作,承担家庭责任,懂得融洽和亲友关系的成熟女人。
而他的世界里,只有顾繁朵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孤独,所以不安,怕失去唯一的温暖。
顾繁朵一边系着围巾,一边往寒子时这边走,嘴角带笑,眉眼弯弯地对今天异常沉默的寒子时说,“走吧。”
面对忽然变得如此平易亲切的顾繁朵,寒子时感到很不适应,还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口水,才道:“今晚不一定能赶回来。你……你去看看安安。”
顾繁朵愕然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晚却赶不回来?寒子时,要不我们年后再过去?”
寒子时按了按太阳穴,眸色柔软地看着顾繁朵,声音也很软,“顾繁朵,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寒子时的眼神软软的,竟像是含着悲戚,顾繁朵的心跟着揪了起来,便一言不发地按照他的吩咐去看了看安安,又跟周妈知会了一声,便随着他,离开了玉兰西苑。
冬雨潺潺的深夜,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行驶在通向本市某片山林的道路上。
顾繁朵单手撑着车窗,沉默地看着路面上的水倒映出城市的霓虹灯光,红红绿绿的,看得久了,心头便升起诡异感,就像人生,平静的表象下,波云诡谲,无法预测明天的路该怎么走,身边的人,会不会忽然就不见了。
寒子时从镜子里打量顾繁朵沉静的侧脸,将车开得平稳,眼眸却翻滚着复杂的情愫。
从上车到抵达山间别墅,这一段路上,坐在车里的这对男女,没有一句话的交谈。车内也没有缓解沉默的音乐声。然而,顾繁朵和寒子时都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喜欢这种久违的宁静。
是的,他们都怀念这种宁静。因为这一次相逢的他们,天天过得鸡飞狗跳的,特别心累。
寒子时一直将车开到半山腰,顾繁朵才看见被丛林掩映的一栋别墅。因是黑夜,她并没有看清楚房屋的具体风格。直到寒子时把车开了进去,沿着一条花木扶疏的道路缓缓驶入,抵达别墅门口,她下了车,才借着昏黄的路灯光,隐约瞧清楚这栋别墅是一栋四层小洋楼,屋顶貌似是红色的,被雨水洗得亮晶晶的。
寒子时将车停入地下车库,便直接乘电梯进入屋内。所以,当他从里面打开门,便见顾繁朵遥遥地站在几十米远的地方,安静地仰望着苍穹。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
“进来。”
顾繁朵循声望去,便见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寒子时站在门内,静静地看着她。昏暗的夜色,遥远的距离,同样让她也看不清楚寒子时的表情。
顾繁朵低着脑袋,掩饰内心升腾起的淡淡的喜悦和怅惘,走进了别墅。
第240章 你是不是特别难过啊?(今日更新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知道该如何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总是冷战,热吵,冷战,热吵,没完没了。而她多怕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却还记得曾承诺对方的所有事儿,过去的点滴美好,依然留在记忆里,比如寒子时曾答应她,给她建一栋有着红屋顶的房子。
顾繁朵张着一双明媚的大眼,静静地将占地将近三百平的三层别墅,逛了一圈,除了没有人住过的味道,该有的布置都有了,是那种可以拎包即住的漂亮。至于这间房子里所有的温馨小摆设,都是她买的。
对,是她买的。是六年之前的那两年里,寒子时“逼着”她买的各种物什,小到贴在冰箱上的四叶草便利签,摆在茶几上的龟形烟灰缸,大到卧室里的床,床下铺就的长毛地毯,都是她买的。
她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买的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她和寒子时住的玉兰西苑。现在看到这里的一切,顾繁朵总算明白了。
顾繁朵心中大恸,愣愣地看着素雅温馨的一角一落,眼眶倏然就红了,她不敢想象寒子时是以怎样的心情,将她买来的东西,一点一点转移到这里,摆在合适的位置,不敢去脑补他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期许,不敢去想象,那两年里,他每次伤害她之后,甩门而去,是不是就一个人躲在这里……孤单地舔着伤口,等待天亮?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顾繁朵的腰,男人坚毅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轻声地问,“喜欢吗?”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令顾繁朵迷恋的麝香气息,令她心里的痛更加深了几分,疼到无法呼吸。
“寒子时,我今天说,我不想和你过了,你是不是特别难过啊?”
这个男人一心一意想和她好好过日子,默默地实现年少时对她的承诺,她却动不动就要甩掉他的手,动不动就把“我不想跟你过了!”挂在嘴边,一定很伤他的心吧。
寒子时的不安,她一直以为是他的原因,而这一刻,站在这里,满眼的熟悉的物件提醒了顾繁朵,寒子时的不安,她也是要负责任的。
顾繁朵的询问令寒子时望着头顶的璀璨吊灯,眨了眨眼,突出的喉结滚动数次,却没有发出声音,嘴里满是苦涩。淡淡的一句询问,却令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感到了莫大的委屈。
是的,就是委屈这个词。他那么那么努力,她却不想跟他好好过下去了。伤人啊。
寒子时放下一只手,握住顾繁朵冰冷的小手,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开地暖了。
为了照顾顾繁朵孱弱的身子,房子下面全铺了水暖。这会儿,开了暖气,顾繁朵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身子慢慢地活泛了,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顾繁朵束手束脚地站在客厅里,木木然地看着寒子时用电水壶烧了水,并没有走回来,而是背对着她,站在那里,等水开。
咕咕的烧水声里,顾繁朵呆了片刻,这才扶着沙发扶手,坐了下来。
寒子时给顾繁朵装了一大杯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便在她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
顾繁朵抱着暖呼呼的水杯,满足地逸出一声叹息,闭了闭眼,她听见自己小小声地说,“寒子时,我们谈谈。”
寒子时戳手机的动作微顿了好几秒,才继续,轻而又轻地“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形容不出来的笑容,“顾繁朵,说起来,我们确实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