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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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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作者:顾西晴
文案
从15岁到25岁,顾繁朵把一生最美的时光和寒子时这三个字捆绑在一起,然而,还是不能在一起,他依然对她弃如敝屣,“顾繁朵,我厌倦你了,你滚吧!”
从17岁到27岁,寒子时把一生最初最后的爱情和顾繁朵这三个字捆绑在一起,然而,还是不能在一起,她依然猜不出他的秘密,恨他如斯:“寒子时,从始至终,毁我清白的,只有你一人。我将带着对你的恨,孤独终老,若有来生,再不相见。”
喜欢才放肆,所有深爱都是秘密。
一个精心设计的迷局让一对相爱的男女互相伤害,当真相一层一层浮出水面,才发现他们都只是这个局的棋子。然而,伤害已经造成,隔着两条人命的十年痴恋要何去何从?
“我能给你最好的爱,大概就是打造一个王国给你败……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资格。用我一无所有,换你笑靥如花。”
留下这封信,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六年后,在她的婚礼上,他如同天降,笑容亦如十一年前那般沉稳而清新,“顾繁朵,我后悔了,可不可以不嫁人?顾繁朵,我可不可以叫一生‘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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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了前任的情人
我有多爱你,唯时光它知道。
——寒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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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战况太激烈,累极之后,两人倒头就睡。
醒来之时,天际方才露出些许微光,顾繁朵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在半山腰上,蜜色度假山庄里,寒子时的私人别院中,豪华大床上。
“怎么醒得这么早?”嘶哑慵懒的嗓音在顾繁朵身后响起,灼热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只光裸的手臂探到她身前,隔着睡衣,抓住一只柔软,团在掌心,便没有再动,“再陪我睡一会儿。”也只有在睡着时,他才会流露微末的柔软。
顾繁朵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下来,她点了下头。对于他的要求,她从不会拒绝。点了头之后,她才意识到他贴着她后背,又是闭着眼睛的,看不见她的动作,便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好的。”
她应的乖巧,却没有丝毫睡意,虽然身体酸软无力,急需睡眠补充体力。
顾繁朵张着一双早已清醒、流光溢彩的杏眼静静地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往外看。
太阳还没有探出脸来,天抹微云,浅红色曦光为着了一层薄雾的群山和云朵涂上同样的浅浅的暖色。顾繁朵始终记得,她高三那年,他跟她说分手后,他们再次相见就是在对面的那座叫清远的山上。
那时,她刚上大一,父亲是本市一家小有名气的房产公司的老板,母亲是幼儿园老师,她上面还有一位哥哥顾夜白,刚刚去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修读钢琴系,出生在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她生活得简单、快乐、满足,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便没有什么进取心,加之她生来性子清冷、孤僻,特别不爱与人同行,甚至没有参加一个社团,当真是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的小透明。
寒子时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没有存在感的存在。大概可以用司马迁《史记》里的一首并不那么合适的诗来描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翻译成现在的大白话就是,“寒子时就是浮云之上的浮云的浮云的浮云……远的都看不见。”嗯……他并不是没有存在感,而是常人无法与之比肩。
那时,她一进宿舍,便隔三差五从舍友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寒子时。大四,计算机系学长,辅修媒体管理第二学位。学校的风云人物,大二便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网络科技公司,毕业那年,作为科技新贵的他拿到s市十大杰出青年奖,真真是人生赢家。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顾繁朵是寒子时的女朋友。
然而,也就在寒子时毕业那一年秋天,她父亲的公司一夜之间面临倒闭危机,高利贷找上门来,父亲在躲避高利贷追逐时,意外从三楼坠落,脑门直接砸向地面,当场丢了性命;深爱父亲的母亲,一生被父亲疼爱着、呵护着、从未经历过什么人世坎坷,心境非常脆弱,没过多久,抑郁而终。
母亲去世前夜,哥哥顾夜白着才从母亲生前给他发的邮件里得知,家中早已发生巨变,风尘仆仆赶回来,带着她,一起回了美国。
这一去,就是四年。
飞往美国的那天,顾繁朵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她一只手被哥哥牵着往候机室走,另一只手托着一只印着由红白红与绿白绿两种小格子交错铺满的深蓝色行李箱,心上则沉重地驮着一个写满心事与秘密的名字。
寒子时。
就在父亲去世的第三个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母亲,低价收购了凝聚她父亲一辈子心血的房产公司。不但收购,而且还改名“蜜色”,完全抹杀了她父亲存在的痕迹。
去美国的前一星期晚上,顾繁朵收到了一封不具名的信,里面写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这封信揭开了寒子时接近她的真相,也让她再没有了坚持留下的理由。
顾繁朵带着这些秘密,在美国一呆就是四年。前年完成学业,她不顾哥哥的反对和失望,毅然回到了这个对于她来说有着悲伤与欢乐,微笑与泪水,信任与伤害,爱情与背叛的城市。
这个叫s城的城市,是她的故乡。有寒子时在的地方。
回国安定下来之后,她凭借还算出众的外貌和生来的好嗓子,在一家酒吧担任驻唱歌手。三个月后被星探挖掘,成为蜜色娱乐(mse)旗下的签约艺人。一个月后,成为蜜色集团首席ceo的枕边人。
寒子时的情人。
听说,梦是一个人的深渊;一个人是另一颗人心的深渊。
她算计好了一切,唯独忘记了算计自己的心。
第2章 他留下的印记
山顶上的曙光越来越亮,照红了半边天空,顾繁朵睁大了孩子一样清澈干净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太阳一跃而出,可口得像极了母亲最拿手的烧饼。
高中之前,顾繁朵一直在走读学校念书。遇到父亲有急事或者出差不能开车送她的时候,她便一个人步行十分钟去附近的公交车停车场搭乘95路公交去青一初中。
因为是始发站,人不多,顾繁朵总能有位子坐。趁着车里的气味还不算难闻,她会赶紧吃完早餐,母亲烙的香喷喷的撒着黑芝麻的烧饼,父亲给热的装在保温瓶里放在书包夹层里的牛奶,书包里的两颗大苹果是哥哥顾夜白帮她洗好的,留着上午和下午大课间时吃。
有一天,顾繁朵惯例快速又凶猛地吃烧饼,看《哈利波特》时,寒子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当时的她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咀嚼嘴巴里的烧饼,突然看见车窗玻璃上映出一张特好看的脸……漆黑明亮的眼睛,线条优美的侧颜。
顾繁朵慢下咀嚼的速度,小口小口地吃烧饼,眼睛明明是看着窗外成片飞过的景致,余光却在打量对面坐着的他。
白色亚麻衬衫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蓝色牛仔裤也洗得泛白,但是都很干净。他留着露出分明眉眼的板寸头,整个人有种超越他那个年龄的清朗、沉稳的味道。顾繁朵认为这是成熟的绅士气息,当然她看得出来这个男生顶多比她大三岁,跟她哥哥顾夜白一般儿大。
顾繁朵偷偷拿余光打量低头看书的他,他翻了一页书,抬起了头,她像偷了人家瓜的贼,立马收回目光,脑袋也垂了下来,默默翻开放在膝盖上的《哈利波特》,心不在焉地吃着烧饼,心不在焉地看书。
这是顾繁朵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寒子时的情形。
紧贴着顾繁朵后背的灼热温度撤离,掌握着她的柔软的大手也抽了回去,顾繁朵依然闭上眼睛装睡。
直到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她才睁开眼睛,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腰部的酸痛使她蹙了蹙好看的眉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用照镜子,便知道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等着寒子时洗完了澡,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顾繁朵这才慢吞吞坐了起来,扯着床单完全裹住赤裸的自己,脚步踉跄地往浴室走,身下流出的液体,不禁让她红透了脸。
在她的记忆里,寒子时一直都是那种非常冷静、理智、绅士的人。但是,在床上……不仅凶猛、残暴、饥渴如同饿狼,还不喜欢由他自己来做安全措施。
泡了一个舒服的长长的热水澡,顾繁朵这才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裹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便看到寒子时站在穿衣镜前系领带。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眉眼清冷,气质沉稳。
两人的目光经由镜子碰撞在一起,顾繁朵深吸一口气,在他那双如初见时漆黑明眸的注视下,她的脸上露出清浅的微笑,放下手里的毛巾,走到寒子时面前,踮起脚尖,给他系好领带。
顾繁朵记得她去美国那年,他穿着球鞋大概一米八二,现在净身高竟然有一米八九,所以,每次仰头看他,她都很吃力,又很窘迫,很怕被他看到鼻子里的细毛,很丑,惹他嫌弃。毕竟她还不想结束与他的关系,哪怕这只是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露水情缘。何况,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系好了领带,又为他抚了抚衣领,顾繁朵笑得眉眼弯弯,静好得如百合花,柔声道,“很帅。”亲了下寒子时的脸颊,瞥了眼他漂亮的眼睛里扬起愉悦的戏谑,微微红了脸。
顾繁朵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目光在台子上的一瓶药和一杯水上顿住,眸底扬起疼痛的微光,她抬手摸了杯壁,水还是温的,应该刚倒不久。
顾繁朵拿起瓶子,拧开瓶盖,取出两粒药片,手指微颤地送进嘴里,喝了一大口咽下。他不想做安全措施,是喜欢享受那种毫无障碍的鱼水之欢,并非想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所以,每次欢入插座,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吹头发,呼哧呼哧的风声,很好地化解了卧室里尴尬的沉默。她低眉顺目,将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在三千青丝上,并没有发现寒子时见她毫不犹豫吞下药丸,蓦然收起眼里浅淡的柔情,冷着一张优美俊逸的面庞,阔步走出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第3章 顾繁朵,就凭你,也配?
猝然响起的掼门声吓得没有防备的顾繁朵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哆嗦,眼底漫过一层自嘲和悲伤。她貌似总能轻而易举地触到他的逆鳞,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现在的寒子时,他的雷点有哪些?
是的,尽管此时的顾繁朵和他维持这种关系已经两年,但依然无迹可寻,无法找出他生气的规律。面对她,他的脾气总是来得特别快,就像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就在这时,顾繁朵的表姐兼经纪人郝繁花的电话打了进来。
挂断电话,顾繁朵咬了咬唇瓣,丢下吹风机,忍着身体的酸痛,快步冲出去,趴在二楼栏杆上,赶在寒子时关门前一秒,叫住了他。
顾繁朵扶着螺旋楼梯扶手,光着脚,尽最快速度跑下来,冲到寒子时面前。
寒子时清冷的目光在顾繁朵白皙的小脚丫上顿了一秒,眉毛紧蹙,“什么事?”
“我想出演《初心未泯》……”顾繁朵垂着眼皮,小声加了三个字,“女主角。”
“《初心未泯》的女主角?”寒子时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字字都滚着讥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脸上的表情冰寒彻骨,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顾繁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
下巴受制于人,顾繁朵被迫看向寒子时漆黑瞳仁里懵然无措的自己,然后,她听见满脸都是嫌弃鄙夷的他冷漠地说,“顾繁朵,就凭你,也配?”
羞辱像保鲜膜捂住顾繁朵的口鼻,令她呼吸不畅,苍白的小脸泛起赧红,小脚丫也难过得抱成一团。顾繁朵闭上眼睛,“我想演《初心未泯》。寒子时,我想演《初心未泯》……”一遍遍重复,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倔强意味却十足。
“女主角,我已经内定梁时时。”寒子时像甩开脏东西一样,将神色如死灰的顾繁朵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