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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Café Neurotic神经质咖啡室全文免费阅读 chapter 22 躁动の暗夜
- chapter 22 躁动の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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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看，已经是晚上十一时。
我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决定放弃了。这夜我对着电脑很想再努力写点甚幺；但除了关于arun的事情，我甚幺也想不到。
arun那句话──「如果我告诉妳，我不要再当妳的哥哥呢？……」──不断在我的脑内迴旋。
刚才晚饭听完祖的电话返回餐桌的时候，arun疑虑的神情已经消失掉。
他原先明明已经一副下定决心要把话说下去的样子；却又因遇上了那个juliana以及祖的来电，剎那间叫停了吗？
我俩继续无言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快吃吧，我要赶去见客……」不一会，他竟然催促起我来。
我楞住当场，心中不是味儿：「……如果你赶时间，下次就不要勉强。我原本只打算过隔壁吃一碗鱼丸米粉就好。」
好吧，你要装若无其事，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配合你顺应你的了。分明是你先来挑起这一切的好不好？
arun没再说甚幺。
回程的车上，死寂一片。幸好只是十分钟的路程。
我下车的时候，他也没道晚安。
我也没有生他气；他不会反倒过来在耍少爷脾气吧？？
当我把背包执拾妥当，正準备离开咖啡室之际，竟然有人在拍打铁门。
不会是迅吧？想来也有个多两个星期没见到他。也许他到了外国出差刚回来？
「是迅吗？……」我直觉以为是迅；反正就只有他会这个时间找上门。所以我一边喊迅的名字，一边打开了铁门。
门外的竟然是arun！「……在妳的心里，就连那个关唯迅也要比我更重要吗？」他一身酒气附加怒气沖天似的靠在门上。
说罢，他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我身上。
我向门外探头，就只他一人。天啊，他究竟喝了多少？他是怎样来的？他不会是醉驾吧！
「……唉呀，先过来坐下吧。」我把门掩上。然后勉强半拉半拖的，扶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arun，坐到旁边最近大门的沙发上。我把他的头放在靠垫上，拉他的双腿放上沙发。平常也没发现，他真的比我以为的还要大块头。
我去弄了热毛巾跟一杯暖水。回来的时候，arun已经反转了身，面向沙发靠背那一面。
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原先对他的点点怒火，已经立时蕩然无存。然而，究竟他为何喝得烂醉如泥呢？对上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已经是elsa不辞而别的那一次。一般应酬晚饭，arun是很懂得节制的。
我坐在沙发边缘，把他的身子微微板过来，用湿毛巾替他抺面。他轻轻摇着头抗拒，不知在呢喃着甚幺的。
「乖一点好吗？」我像哄小孩般轻声在他耳际说道。我拨开他放在面上的手，总算成功清洁了他的脸和颈项。
我替他把鞋子脱掉，再解开了紧箍着他肌肉的裇衫钮扣。
天气虽已渐凉，但arun的胸膛竟然冒出了汗珠。正当我想替他把汗抺走的时候，arun忽然微微张开了迷糊的双眼看我，把我拿着毛巾的右手，放在他赤裸胸口上的心房位置。
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很快。
他一脸正经的说：「妳都听得到我的心跳吗？」可是说完，他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想鬆开他的手，继续抺走他的汗珠：「你真的很醉。」
可是他没有放手；仍然抓紧我的右手。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却捉住我的左手放到他火热的脸上：「妳摸一下，我整个人都像着了火似的……」
我看他的双眼。
这种眼神……是久违了的；那个脆弱的他。当他的一滴泪流下来的时候，我好像早已经预先知道似的。
我的心竟然觉得痛疼。他这次的醉，难道真是为了我吗？
就在我心中正轻轻歎喟的时候，arun已经一个鲤鱼翻身般转过了身，把我压倒在狭窄的沙发上。他以两手肘支撑着身体，两条腿屈膝的把我夹在中间。他俯下身，我们头跟头的距离，近得他的髮丝也撩弄到我的脸。
arun湿润的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脸──他已经清醒不少的眼神，从我的左眼游至右眼再到我的鼻头……然后游回右眼、左眼；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他的目光里彷彿带着哀求又带点感伤。
一滴泪终于滚落在我的鼻旁，流过我的嘴角；是温热的、鹹苦的。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也正在加速。
怎幺你总是在我面前流泪？我心里思索着却没有说出口。分明平常是一个日理万机；酷爆的大男人啊……？
当arun想要吻了下来的时候，我微微张开了嘴。我很是惊讶：一瞬间我发现，原来我好像也一直期待着他的吻……。当他的吻落下的那一刻；我曾经想过得到他的渴望，以及没能够发展下去的委屈，都一併找到了出口。当激情找到宣洩的渠道，一切便再也不能回头。
我紧紧拥着他，以我自己也诧异的激烈情感回应着他的吻；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我俩多年来的感情。
弹指之间，他的吻已落到我的颈、我的锁骨。不一会，他已埋首在我胸前，吻住了我，另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地熨贴着我的每一吋肌肤；撩拨着我。当arun终于把我的衣物全数剥掉之后；我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手下所及的，尽是他压抑已久的暴烈焰火。
……我于迷乱中载浮载沉；犹如一艘多年来飘洋过海无处容身的小船，终于成功泊岸。当未及预料的疼痛袭来……脑海中闪过了祖的影子，我才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可是，我愈想要挣脱，却愈深陷在他怀里，无法撼动他半分。
arun似有所觉，停止了所有动作。他支起身来看着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不熟悉的情潮，似带着忍耐，更多的却是坚持……他看着我，用眼睛询问我。手下已同时缓缓地稳住了我。
多年来一直纵容着我──根本就是爱着我；深深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爱──的arun，此刻却再没有给我任何余地，坚定而彻底地佔领了我。让我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他的人。
我牢牢的抵着他，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我已是无处可逃。我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几近承受不了；他在我耳垂间摩挲，含糊地唤我：「小月……」
我迎合着带点粗暴的他，疼痛中竟生出了欢愉，竟是不能自己……arun差不多跟我同时叫喊了出来。累极了的他软软的趴在我身上，我们二人同时泪流披面。
过了好一会，arun支起身，他的一双丹凤眼，以我从未见过的柔情眼神看我；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一句：「……我有弄痛妳吗？可是，我不要再错过妳了。」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回应他的深情；我忽然有想要看进他灵魂的野心──浸淫在汗水中的我俩第一次心灵互通：「不要紧……因为我也不想错过你。」
这一整夜，在狭小的沙发上，我们就这样一而再的翻来覆去互相折腾。虽是愉快的撕磨，但直至近天亮的时候，我已然支撑不住，只好呦呦的哀求着他停下来。他用全身剩余无几的力气，紧紧用手和脚包裹着我，把我安置在胸前，贴近他的心跳；生怕我会逃离现场似的。
虽然我觉得无限困倦，但在昏昏欲睡间；我的理智仍在：「嗨，我们要走了。回去更衣淋浴吧，快六时了。」
arun低声笑了：「就这样抱在一起多好；大家回来发现我们，便可以乘势公布我俩的关係。」
他低沉的声音迷惑着我；他的眼里全是幸福的笑意。
我混乱极了，想不清楚该如何回答他，身体却失去控制般，缓缓靠着他。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肌一会，然后我抬头看他：「傻瓜。难道要告诉他们，我终于成为了你的第十八任女朋友吗？」
他眼里的笑意忽然褪去，变成深海一般莫测：「原来，妳终究一直都是介意的。」
我没有回答他，只闭上了眼睛，轻轻吻掉他眉宇之间的苦涩。我的唇游走到他的嘴巴，我轻轻吐出的舌头立时被他吞没。他的手再次落在我的髪后，把我用力推向他；我也积极的搂着他。
此刻，我甘愿在他霸道的爱中沈沦。就让其他的一切，暂且抛诸脑后；纵使只是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