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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_分节阅读_295
- 宁贵妃惊慌:“那陛下呢?陛下歇哪里?”
她不要皇帝宠幸别的宫人,她已经顶着千万人的骂声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皇帝的唯一宠妃,必将载入史册,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如果皇帝此刻又有新人,那么,她会成为天下人最大的笑话。
皇帝揉揉眉心:“朕歇在御书房。现在朕要冷静冷静,不想看见你。贵妃,你好自为之罢,不过,思过归思过,你还是朕最宠爱的妃子。”
宁贵妃不知是该感恩戴德跪谢皇恩,还是该骂皇帝无情,爱的时候千宠万宠,看见她另外一面,就把她推得远远的。
以前,皇后失宠的时候也是这感觉罢。
对,她已经失宠了,尽管皇帝说,她还是他最宠爱的妃子。
天下悠悠之口如川,皇帝若不宠爱她了,在大臣们面前会下不来台罢。
姜明月本来看宁贵妃面色复杂,后来,宁王妃上了马车,她转身回宫时,背影有些萧索,姜明月没有深思,在孟长的搀扶下进入马车。
她刚落座,就听飞燕公主在外面喊她:“世子妃留步!”
姜明月惊讶飞燕公主居然会叫她,掀开车帘子,瞬间就了然了,飞燕公主虽然喊的人是她,但眼睛盯着不放的人却是孟长。
她就了。
孟长直接把飞燕公主忽略成空气,迅速钻进车厢,又让白龙和踏雪把孩子们抱给他。
飞燕公主本来是要给孟长行礼的,人半蹲在那里,愣住了,随即眸子里涌起可怜的神色。
姜明月轻咳一声,打破尴尬:“不知太子妃殿下有何事指教?”
飞燕公主早准备好了,命人把一个包袱和几个盒子送给姜明月:“这是本宫让针线房给小石头和真真做的小衣裳,还有一些补药,是给王妃的。”
她贪婪的眸子使劲朝马车里张望,奈何马车里光线昏暗,她连孟长的轮廓都看不见,眸子里便浮上失望之色来。
姜明月道谢,正要寒暄两句,孟长认为话到这里就可以了,扬声道:“多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的心意,我们就不打扰了,魏进,启程罢,没看见太子妃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么?”
魏进无辜躺枪,赶紧地驾车离开。
飞燕公主目送马车离开,眼中的哀怨越来越浓厚。
“太子妃,你都成亲了,心里还惦念着孟长?”太子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与她一同望向马车。
飞燕公主收回目光,厌烦地蹙了下眉头,淡淡地行礼:“殿下金安。殿下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看小石头和真真可爱,希望自己这一胎也是龙凤胎,为皇家再添喜事罢了。”
拿她腹中胎儿说事,对太子来说这就是个讽刺。
飞燕公主当初也以为是太子的,毕竟太子的话圆滑得让人找不到破绽,然而,她翻来覆去地回忆,还是否定了,如果是太子与她一夜缠绵,太子为什么第二天会按照他们约定好的,请来她娘和宁贵妃姐妹俩呢?这说不通。
“哼,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心思。”太子冷冷地道,随即面色一缓,“不过,孤并不在意你心里有人,因为孤对你的心情感同身受。”
飞燕公主懒得争辩,反正太子不会拿她怎么样,孩子的事是太子自己乐意戴绿帽子,做便宜爹。
太子见她不追问,只能自己接着往下说:“孤告诉你实话罢,孤仰慕世子妃已久,以前世子妃还参加过母后母妃组织的宴会,就是相看她为孤的太子妃,差点结成姻缘,可惜,孟长从中插了一杠,捷足先登。”
“哦。”飞燕公主有点意外,但面色还是很淡。
太子循循善诱:“孤认为,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毁了它。太子妃,你认为呢?”
飞燕公主这才吃惊:“为什么要毁了?”她可从来没想过让孟长不好。
太子道:“可能男人跟女人想法不一样罢,孤觉得,孤宁愿毁了所爱,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不能让别人染指所爱。这句话仿佛为飞燕公主打开了新的窗户,她眸光变得坚定。
太子见有戏,便又道:“太子妃,你喜欢孟长,孤喜欢姜明月,我们可以合作,让孟长不被别人染指,让姜明月毁灭。”
飞燕公主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太子。
宫门附近的马车里,王淑媛看着挨得很近的太子与飞燕公主,她知道太子在说什么话,因为那些话是她教给他的,却仍然嫉妒得发狂。
何时,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太子身边?
她看不下了,吩咐马车回府。
走到姜明宣的房间,她心口又发堵,属于她的两个男人此刻都不能拥抱她,安慰她。
“媛媛,是你回来了么?”姜明宣猛烈咳了两声,问道。
“嗯,是我,”王淑媛习惯性地让嗓音含着一丝担忧,“表哥,宁玉贵病重了。”
☆、第450章 两个女人掐架
姜明宣嘴角溢出一丝阴鸷的笑:“这个老不死的,终于也要死了。”
当初凉国公胜仗凯旋,用军功为他换得官位,正是宁玉贵背后操纵,让御史弹劾他以庶兄的身份谋害嫡妹,害得他成为丧家之犬,狼狈逃到江南。
他不会让宁玉贵就这么死掉,哼,害他身败名裂的人岂能如此干干净净地死。
王淑媛神色一缓,眉梢扬起得意:“还有呢,表哥,宁王妃在宁贵妃的宫里出事,太医救治一夜,万安寺方丈大师救治三天三夜,宁王妃勉强保住性命,但苏醒之日遥遥无期。
谋害宁王妃的人,矛头直指宁贵妃。听太子的意思,皇帝夜夜宿在御书房,看样子,宁贵妃失宠了!”
宁贵妃失宠,她当然开心。她跟太子真心相爱,惺惺相惜,她要正大光明成为太子的人,就必须过了宁贵妃这道坎儿。
宁贵妃连洪姑娘那样身份高贵、家世清白的人都看不上,还要千方百计算计死她,别说她是王家的姑娘,还与姜明宣私奔过了。
唉,可惜,皇帝舍不得杀宁贵妃这个妖妇。
看看表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宁贵妃也是表哥的敌人。
姜明宣想要大笑,但嗓子不舒服,像是拉破风箱一样,吱吱嘎嘎,仿若乌鸦的叫声,丑陋难听。
王淑媛眉宇间不经意闪过恶心,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姜明宣咳嗽了半天,才缓和过来,说道:“媛媛,我终于看到希望了,宁贵妃自己作死,老天爷开眼了!这种蠢人,我就知道不用动手,她就会自己玩完。”
他念念叨叨说了半天,大概是因为病中,没有人跟他说话,一句话要用好几句话来表达,一股脑把憋在心里的闷气都发出来。
王淑媛听得不耐烦,见没有实质内容,便在他咳嗽的时候打断他的话,道:“那表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么?”
“当然不,宁玉贵那里得加把火。”姜明宣微微勾起唇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王淑媛赶忙询问,等听完后,不禁赞叹自家祖父的手眼通天。
两人商量完,王淑媛又像每天一样关心他的身子骨,两人腻腻歪歪地崇敬一下未来,王淑媛才忍着厌烦离开。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的神色,恰好落在迎面进来的姜宝珠眼里。
姜宝珠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笑道:“表妹,怎么不多陪陪我哥?外面天冷呢,多坐会儿罢,哥哥一整天就盼着你来,好跟他多说说话。”
王淑媛有些着恼,暗怪姜宝珠多管闲事,面上却掩了袖子,哽咽道:“我想陪表哥的,但是表哥怕过了病气给我,不许我进去,上次我趁他睡熟坐在炕边,他醒来差点没打死我……”
姜明宣立刻心疼道:“媛媛别哭,不要听你表姐胡说八道,肺痨可不是闹着玩的,染上了治不好。你快回房去罢,我累了,不想说话了。”
“表哥”王淑媛哀哀地唤了声。
姜明宣沉下脸,严厉道:“回去!”
王淑媛哭着跑了。
姜宝珠拉都拉不住,气结,端了药碗进去,咚一声放在桌子上,生气地道:“哥哥,你怕过了病气给她,难道就不怕过了病气给我?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伺候你是应该的。”
她最痛恨哥哥心疼王淑媛,却把自己这个亲妹妹当做丫鬟使唤。
凭什么王淑媛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自己就像根稻草一样,随手能丢?
姜宝珠心里发堵,想当年,她才是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珠,被当做破抹布的人是姜明月,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再说,那十万两银子银票我就全部留给媛媛!”姜明宣哼了一声。
姜宝珠立刻没音儿了,端着笑脸,秉着呼吸,给姜明宣喂药。
姜明宣不耐烦一勺一勺吃,一大碗直接灌。
姜宝珠想到王淑媛手上的新镯子,便一脸狗腿的笑问道:“哥,表姐手上的绿翠镯真漂亮,是你送的么?我看到她只戴了一只,镯子都是成双成对的,是不是还有一只啊?给我瞧瞧?”
姜明宣皱起眉,有些恨这个妹妹拎不清,看到自己病得快死了,想的尽是自己的财产:“什么绿翠镯?我没送过她绿翠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