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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_分节阅读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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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国公轻轻抚摸王姨娘的脸颊,微皱眉,恨恨道:“那丫鬟太不知轻重,哪日逮着她,看我不打死她!”

    “国公爷,这丫鬟叫做白龙,会些拳脚功夫,是老太君专门挑给大姑娘的,国公爷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饶了她罢。”王姨娘说得楚楚可怜,但却句句火上浇油。

    凉国公怒不可遏:“这家里我才是王法!敢打主子的奴才都该去死!灵儿,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不需要为个奴才求情。”

    “是,国公爷,”王姨娘眼中隐含笑意,又道,“不过,白龙今儿在湖边找到了大姑娘,怕是老太君越发看重她了。”

    她咬紧了“在湖边”三个字。

    凉国公眉梢一动,王姨娘掏了帕子抹泪道:“大姑娘这事恐怕已传遍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大姑娘落水的事,以后都会猜测是谁救了大姑娘。不是妾身狠心,不说我们宝珠,单是宗族里的姑娘也会因此受到诟病,让旁人以为我们姜家的姑娘不检点,没了清白还有脸回府……宝珠才与太子情投意合,国公爷,若是这事传出去,太子和宁贵妃很可能就嫌弃我们宝珠了呀!”

    凉国公一喜一惊,忙不迭问道:“太子真中意我们宝珠了?”

    “是啊,太子明言,会上门求娶宝珠的。”王姨娘不改忧色,十分为姜宝珠的未来担忧。

    “这是好事啊!”凉国公满面笑意,继而转为阴云密布,“姜明月那死丫头落水落得真不是时候,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姜明月影响我们珠丫头的亲事。”

    王姨娘得到保证就满意了,见凉国公站起身,便装作惊讶地问:“国公爷要去做什么?”

    “哼,姜明月败坏门风,唯有浸猪笼方可消除世人异样的眼光。我姜家男儿忠烈,女儿贞烈,万万容不下这等不知廉耻的货色!”凉国公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寒芒。

    王姨娘忙抓住凉国公的手道:“国公爷,好歹大姑娘是您的女儿,如何就父女反目成仇了?若国公爷肯听妾一言,不如各退一步,饶了大姑娘的性命,正好趁此机会让宝珠记成嫡女,这样宝珠的亲事受到的影响就小些了。”

    王姨娘深刻地明白,只要有姜老太君在,凉国公永远不可能当着老母的面杀掉姜明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最大的利益。

    凉国公眸光一亮,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什么事都没有姜宝珠成为太子妃的事大,他回身抱了抱王姨娘,欣喜说道:“灵儿,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于是,凉国公带了一队人马,个个挎刀提剑,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寿安堂要人。

    恰好姜明度回来了,见状连忙跑进寿安堂,着急忙慌地说道:“老太君,不得了,大伯父带兵朝这儿来了,瞧那架势怕是要来捉大姐姐的!大姐姐,你快藏起来!”

    姜明月害怕地缩进姜老太君怀里,掩了袖子小声啜泣。

    姜老太君软声哄劝,坐在一旁的颖国公是姜老太君的内侄儿,见姜明月哭得可怜,便说道:“姑母,不如侄儿带明月丫头到我们府上避一避,如海表兄饶是再气势凌人,也不敢带兵闯颖国公府。正好,明月丫头和载善丫头也能作伴。”

    姜老太君深觉老脸丢尽,拍了一把雕花桌案,印空谷幽兰的青花瓷茶盏蹦了蹦,她气呼呼地说道:“不用,我就护着明月丫头,瞧他能反了天去!”

    “老太君,父亲本就不喜我,我这次大难不死,苟且偷生,怕是真的会丢了命去!孙女不怕死,就怕死得窝囊,没骨气,还白白担个不清白的名声,我这条命还要留着将来孝顺老太君,没做完这些事,孙女死不瞑目啊!”姜明月声泪齐下地哭道。

    姜老太君幡然醒悟,不由得潸然落泪,明白凉国公的借口,便知道他发狠的目的那是一定要置姜明月于死地的,凉国公可不就等着机会弄死姜明月么?

    姜明度擦了擦眼睛,连颖国公这个大男人也觉得悲哀,不禁湿了眼眶,坚决道:“是丫鬟找你回来的,清清白白,哪里就到要死要活的田地了。老太君,就让明月丫头随我去罢,等如海表兄想明白了,我再送明月丫头回来。”

    姜老太君替姜明月擦去眼泪,挥挥手说:“你们快走!从后门走!”

    姜明月挥泪道:“老太君莫动气,身子骨最重要,等孙女回来!”

    果然,姜明月方离开,桌上的茶还没凉,凉国公就带人打到门口了,姜老太君火冒三丈地拄着龙头拐出来,喝道:“姜如海,你这个逆子,带兵闯你老娘的院子,你想弑母不成?”

    凉国公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朗声道:“儿子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洪福齐天!”

    言毕,他一甩衣摆,起身,目光炯炯地说道:“老太君,儿子无礼了,但儿子凭着良心说一句,不贞女姜氏明月失了清白却还腆着脸偷生,辱没我姜氏门楣,我姜氏从未出过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还请老太君交出姜明月,交给儿子处置!”

    真给姜明月说中了。

    姜老太君气得差点翻白眼,说道:“你真是个好父亲!哼,你想怎么处置你女儿?”

    凉国公眸光一沉:“自然是浸猪笼。”

    姜老太君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冷冷道:“你要真是个好父亲,好族人,好国公,那好,你先把王姨娘那贱婢和姜宝珠那贱人浸了猪笼,再来问我要明月!”

    “老太君,不要胡搅蛮缠,这与王姨娘和宝珠无关。”

    “无关?王姨娘在踏青那日,当着那么多世家夫人和男仆的面喝马尿,今儿,我还脱了她裤子,让她当众光屁股打板子,王姨娘的清白早就没了,那贱婢的身子早不知多少人看了去!你要不想当绿头的王八乌龟,你就先打死她!至于姜宝珠,不说她当众出丑,摔得满脸鼻血,丑态百出,只说今儿她在宾客面前全身尽湿,满院子招摇,你以为旁人是没看见她的屁股,还是没看见她的胸啊!”

    姜老太君太生气,出口的话道尽粗俗。

    凉国公满面通红,咳了声,气势一低,声音就软了些:“老太君,这是两码事,今儿我是必须要处决了姜明月的,还请老太君把姜明月交出来!”

    ☆、第32章 不配与明月比肩

    姜老太君寒心:“我要是不交呢?你要弑母不成?”

    “儿子岂敢对老太君有半分不敬,只能带兵闯入收拾罢了。”凉国公见姜老太君要炸毛,赶紧又道,“但是,儿子深知老太君对姜明月视作性命,所以,儿子斗胆出个主意,若是老太君向族中提议将宝珠记到沈氏名下,那么,儿子便忍辱保下明月。如此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姜老太君冷笑连连:“呵,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告诉你,姜宝珠是庶女,这辈子都是庶女!除非你打死你老娘,否则,她永远莫妄想与我的明月比肩!她,不,配!”

    凉国公脸色铁青,心痛爱女被如此羞辱,怒道:“那儿子只有不敬,替我姜氏一族清理门户了!来人,捉拿姜明月!”

    “我看谁敢!”姜老太君大马金刀地站在寿安堂正堂门口,与兵丁对峙。

    侍卫们十分为难,纷纷面面相觑。

    凉国公挥手,侍卫们权衡再三,心一横,两个人挡住姜老太君的身子,其他人涌入寿安堂搜查,一个个屏声凝气,眼神不敢乱瞟,就怕瞅见了不该瞅见的。

    姜老太君气极反笑:“旁人家都是从外面抄捡的,我们家倒好,从里面就抄捡起来了。可见,我们凉国公府是要败在你这个不孝子手上了!”

    姜老太君明知姜明月不在寿安堂,正好心口有股恶气要出,上前拎起拐杖就抽在凉国公身上。

    凉国公曾带兵上阵,哪里在乎姜老太君这点力道,不动如山,就跟他抱走王姨娘那会儿一样,只是面子上有些不好看罢了,挨几下就挨几下,要是挨这几下能把姜宝珠的嫡女要回来,那也值了!

    姜老太君气喘吁吁,发了狠力抽凉国公,见凉国公不疼不痒的模样儿,气个半死。

    凉国公见状忙道:“老太君歇歇,缓口气,再打儿子出气不迟。”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把个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扔了龙头拐就抹起眼泪来。

    侍卫们搜查完,回报道:“国公爷,属下们未能搜出大姑娘!”

    凉国公眉梢一蹙,哄道:“老太君,既然姜明月不在这儿,儿子就走了。您也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言罢,他带兵又去了弄玉小筑,打算等捉到姜明月再跟姜老太君谈判。

    女儿家的闺房侍卫们不敢进,凉国公也怕被姜老太君抓到把柄,便亲自进屋搜查。

    岂料,一进正房的门,就看见沈氏的灵位摆在正前方,黑漆漆的灵位透着一股子死气,跟沈氏那张脸似的。

    凉国公脸一黑,随便搜了搜,又去姜明月的小书房,越发不巧,小书房正面墙上挂着沈氏的画像,对上沈氏那含笑的明亮眸子,他莫名心慌意乱,一脚踹翻了书桌,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等物叮叮咣咣掉了满地。

    这时,府里的下人回报道:“国公爷,大姑娘随颖国公出府了。”

    凉国公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姜明月,老子看你能一辈子赖在颖国公府!”

    又有小丫鬟瑞云着急忙慌地说道:“国公爷,我们姑娘叫唤肚子疼,姨娘不能下地,请您去瞧瞧她?”

    “可请大夫了?”凉国公心一慌。

    “请了。”

    凉国公赶忙来了漪澜小筑,只见姜宝珠满炕打滚,他厉声喝问:“你们姑娘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了,姑娘今儿落水,下晌便有些发热,方才便抱着肚子打滚。莫是吃坏了东西?”瑞香胆小,跪在炕头抹眼泪回答道。

    “没用的东西!”凉国公骂了一句,踢开瑞香,柔声哄劝姜宝珠,循循善诱地询问她哪里疼等。

    姜宝珠觉得腹内有团火在烧,烧的她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不多久便感觉下面有潮湿的感觉,她已十三岁,只比姜明月小半岁,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偏偏凉国公在旁边,她无法打滚舒缓疼痛,又无法说明原因,堵得心口越发难受了,真想把凉国公赶走。

    大夫来时,凉国公依旧站在旁边,姜宝珠死活不愿意诊脉,说道:“父亲,我好些了,你去瞧瞧姨娘罢。”

    “你姨娘担心你,不能来,叫我来瞧着你。乖,宝珠听话,把手伸出来给大夫诊脉。”凉国公见她还能说话,略微放心,只要不是中毒就好说。

    姜宝珠赶不走他,直接疼得晕过去,惊得凉国公赶忙抱起她掐人中。

    姜宝珠幽幽醒来,大夫已按了她的脉,尴尬道:“国公爷,令千金到了月信的日子,今儿又受了风寒,这才会难过。不过……”

    大夫话未说完,姜宝珠哭着把枕头、被子、床头的小玩意儿等砸向凉国公:“滚!滚出去!”

    凉国公还未反应过来大夫的话,便遭了一通砸和一通骂,当着外人的面十分没有脸面,嘴角绷紧,正要发发长辈的威风,突然意识到大夫说的“月信”是什么意思,他满面通红,急急起身时,发现银白色的袍子上有红色的血迹,眉心一皱,他是行军打仗的人,认为这等东西是污秽,会带来晦气,便将袍摆撕了扔掉。

    但从此,见到姜宝珠,他心中总存着不自在,毕竟那是女孩子最隐秘的事。

    姜宝珠哭到晕倒,把大夫也骂走了,因心中堵气,姜宝珠这一病来势汹汹,夜里额头烫手。

    瑞云、瑞香、瑞雪几个丫鬟以为她活不成了,叫来大夫又瞧,大夫摇摇头,直接让他们准备后事。

    瑞云去找凉国公,凉国公在王姨娘那儿,但是却没能进去凌烟阁的门,哭着回去了就和瑞香、瑞雪两个悄悄叫人买了寿衣和白幡来,连夜给姜宝珠洗干净穿上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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