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谋心乱,王姬归来全文免费阅读

谋心乱,王姬归来_分节阅读_168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夫妻同心

    ·无畏眼眶莫名地湿润了:“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秋娘,秋娘?”

    “太夫人,”秋娘连忙跪在了窗前,眼中噙着泪水应道,“您请吩咐!”

    “去把我装了江家钥匙的那个匣子拿来……”

    “是!”

    秋娘飞快地走到梳妆台旁的高柜子前,用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了抽屉里的小匣子,双手捧给了无畏。

    归于氏吃力地抬手拍了拍那小匣子,说道:“打开……”

    无畏打开了那只小匣子,见里面装有一串钥匙,几枚印章,以及一张羊皮小卷。归于氏交待道:“钥匙和印章我一直保管着,现如今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继续管治好江家,不要让它毁在了应茂那个忤逆之孙手里。另外,那卷小羊皮是别人给我一份人情。还记得奶奶姓什么吗?”

    “归于氏。”

    “对,奶奶不是稽国人,是从遥远的巴蜀国嫁过来的,归于氏是我们巫溪族的其中一个姓氏,当年我出嫁时,当时的首领也就是我的叔父送了这张羊皮手卷给我,他说,倘若哪日稽国不容于我或者我的子孙时,便可携带这张手卷回到巫溪族,重新开始生活。虽说我叔父已故,但只要他的子孙见到这张手绢就必定会收留你们。”

    “奶奶您的意思是……”

    “博阳已乱……万一……万一要是咱们江家真遭遇上了不测,你就带着这张手卷和江家族人去巴蜀国巫溪族,那里的人一定会保你们平安的……咳咳咳……”归于氏连咳嗽两声,一股血水又涌了出来。

    “奶奶……”

    “太夫人……”

    “记住……”归于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眼眶红润地望着无畏,“让……让聪儿不要太难过……奶奶是……是该去的人……你和他……要好好地活着……生……生很多的很多的孩子来……来给我扫墓……那我就……就心满意足了……”

    了字刚落,归于氏脑袋往右一斜,断气了。

    “奶奶!”无畏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嚎啕大哭了起来。秋娘也伤心无比,伏爬在地上,痛哭流涕了起来。

    听见了里面的哭声,等候在外的穆阿娇掀门进来了,快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脸色异样道:“居然这么快就死了?”

    这话听得无畏火大,起身就甩了穆阿娇一个响亮的巴掌。穆阿娇原地旋转了大半圈,扑在了身后仆婢身上,惊得是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都是你!都是你!”秋娘抬起身来,指着穆阿娇控诉道,“要不是你告诉太夫人四公子被稽文采带走了,太夫人怎么会气得吐血?都是你害死太夫人的!是你!”

    穆阿娇一掌掀开了扶着自己的婢女,带着无畏印在她右边脸颊上的四根手指印,气哼哼地嚷道:“能怪我吗?我不说,别人也会,她迟早是会知道的!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她把持了江家这么久,你还想她继续霸占着那些钥匙和印章多久?这个江家早就该由我来掌管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也在这儿待不了多久了,很快,你们统统都会去地下跟她见面,到时候你们又能团聚了,又何必在这儿哭得这么凄惨呢?哎,林蒲心!林蒲心你想干什么?林蒲心……”

    不等这张狂的女人话说完,无畏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地出了房间,当着一干仆婢的面将她从二楼楼梯口扔了下去。

    只听见一连串杀猪般的尖叫响起,穆阿娇像个花绣球似的咕噜咕噜就滚下了楼,摔在一楼楼梯口前的花毯上,面部着地,屁股微微撅起,十分地滑稽狼狈。

    “林蒲心!”穆阿娇歇斯底里地高喊了一声后,像只死猪似的趴在那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太夫人院子里的奴仆们都出来看热闹了,却没一个人上前去搀扶她,就连她身边带着的那两个婢女,也因为无畏那骇人的目光和表情,不敢奔下楼去扶她起来。

    “这样才对,知道吗?”无畏站在二楼楼梯口,目光冰冷地俯看着她说道,“身为长孙媳妇,奶奶过世了,你就该哭成这副熊德行,才是一个长孙媳妇该做的!都给我听好了,让她在这儿哭,谁也不许去扶她,谁要扶她我绝对不饶!”

    “太夫人过世?”

    “天哪,太夫人这么快就走了?怎么会?”

    “哎哟喂,太夫人过世了,这可怎么办呀!”

    仆婢们一听说太夫人过世了,全都跑出来,齐齐地跪在了小楼前,乌压压的一片,跟着,此起彼伏的哭声便响起了,反倒把穆阿娇那点嚎哭淹没得一干二净。

    无畏正想转身回房去,一个下人忽然箭一般地跑了进来,口中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大人刚刚过世了!刚刚过世了!”

    “什么?”一院子的人都惊着了。

    无畏连忙蹬蹬下楼,一脚拨开了挡在面前的穆阿娇,上前问道:“你说真的?老大人方才也去世了?”

    那下人满眼疑惑地问道:“少夫人,您说也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夫人也……”

    无畏脸上扫过一丝灰白,闭上眼,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是,方才太夫人也过世了……”

    “怎么会这样?”那下人面露惊愕道。

    “或许……这就是夫妻同心吧!”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家最年长的两位长辈前后离世了,这无疑为眼下的江家雪上加霜了。江应茂在禀报过高轩王后,高轩王吩咐可以治丧,但不能大肆张扬,说如今博阳形势危急,大肆操办可能会让逆贼有机可趁,所以,两位老人家的丧事只能安安静静地办了。

    灵堂设起,却没有前来吊唁的宾客,只有江家自己的人进进出出,显得格外地冷清凄寒。

    江应元跪在灵前,一面往铜盆里放着裁成小衣样的丝帛,一面感伤道:“想爷爷,从前也是武功盖世威震一方,为先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没想到……过世之后,却连一个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没有……高轩王真的太狠了!”

    “谁还敢来呢?”无畏也跪在旁边,焚烧着两位老人从前穿过的衣裳,“更何况,眼下毓府晋府都被封了,禁止出入,就算他们想来,也来不了。”

    “唉……”江应元摇头叹息道,“咱们这些做子孙的真是没用,居然不能为爷爷和奶奶办一场风风光光像模像样的丧事,此乃大不孝也。”

    “我想,爷爷奶奶在天之灵能明白咱们的。只要咱们冲破了眼下的困境,收拾了江应茂和江应景那两个叛臣逆子,绊倒高轩王那个包藏祸心的,不愁没机会再为爷爷奶奶办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

    “不知道应谋在宫里得到消息没有?若是他知道爷爷奶奶已经去了,定会伤心死的……”

    “他肯定会伤心,但我相信他一定也清楚,眼下比起伤心更重要的是什么。”

    消息在第二日清晨便传到了江应谋耳朵里。当时江应谋正和晋危待在一块儿,为高轩王讨伐成翎王撰写檄文,消息传来时,他惊得目瞪口呆,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地呆了很久,刚一回过神来,两颗硕大的眼泪就从他瞳孔里滚了出来。

    他没有想到,昨日一别,竟成了永别……

    一上午,江应谋都斜靠在榻上,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稽文采来了,他也没回应过一句。

    晌午,宫婢送来饭菜,晋危将自己所剩不多的两坛子佳酿抱了出来,放在凭几上,对望着窗外呆呆发神的江应谋道:“咱们喝两盏吧!”

    江应谋动了动嘴皮子:“我有丧在身,不便饮酒……”

    晋危抱起酒坛斟酒道:“我想江老大人和太夫人是不会怪罪的,因为他们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们不希望自己最心疼的孙子一直沉湎在悲伤和痛苦之中,他们希望你能振作清醒,而此时此刻,酒是你最好的解药,来吧!”

    江应谋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从晋危手里接过了酒盏,大大地灌了一口,刺辣的烈酒入喉,又由喉窜上了头顶,真让他有种瞬间精神了的感觉。

    晋危问:“如何?”

    “好酒。”

    “觉得是好酒,那就多喝几盏,把所有的烦恼和不顺心都喝出去,留下清醒干净的头脑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哐”的一声,江应谋将手里的酒盏重重地搁在了桌上,目光幽远且深邃地盯着窗外那丛洁白如玉的栀子花道:“接下来,我要好好谢谢高轩王,也得好好谢谢我那大哥三哥,他们让我办了一场丧事,我也理应回报他们一场丧事才对,礼尚往来,绝不输礼于人,这才是我江应谋做事的风格!”

    “看来你已经想到怎么做了?”

    江应谋拿起酒盏又闷闷地灌了一口:“高轩王想尽快地对成翎王一派斩草除根,然后以此逼王太后交出王印,名正言顺地登上王位,完成他这么些年来的野心。可惜,他只看到了成翎王一派,却没看到其他的东西,他以为他的敌人只有成翎王了,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这话怎么说?难道在博阳里还有一股潜藏的势力可以对抗高轩王?”

    “哼哼,”江应谋笑容阴冷地哼了两声,三根纤长的手指灵活自如地盘着手里的酒盏,“他把魏氏一族忘得太彻底了,这将是他全盘覆灭的根本!”

    “魏氏一族?”晋危有些纳闷,“难道你认为魏氏一族还能重振旗鼓杀回博阳?魏氏如今只剩下了外逃的魏空明以及尚在博阳的魏竹馨,他们俩似乎已经卷不起什么风浪了。”

    江应谋表情幽冷地晃了晃脑袋:“不,你太低估魏氏了,不止是你,高轩王和成翎王也太低估魏氏了。魏氏想要夺取稽国天下的心也久矣,他们为这一步所做的准备一点都不比那两派少,魏空明可以轻松地逃离博阳就是很好的证明。”

    “你认为真有暗道?”

    “当时魏空明消失不见后,稽昌下令全城搜查,的确没有搜出那条传说中的暗道,于是,很多人便认为魏空明的逃脱不是因为暗道,而是收买了其中一处城门的守将。为此,稽昌当时迅速撤换了三个城门的守将,以防魏空明还会杀回来。但事实上……”

    “但事实上,那暗道是有的,对不对?”

    江应谋嘴角勾起一撇蔑笑:“对,那暗道是有的,只是稽昌那蠢货没有找到而已。”

    晋危微微一笑,一口饮干了盏中美酒,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了:“似乎那所谓的暗道已经被江四公子您找到了?那我想请问一下,您是怎么找着的?”

    江应谋轻摇了摇手里的酒盏:“说起来得多谢竹馨以及……郑憾那个蠢货。”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郑憾来博阳的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就是为了找那条暗道来的。”

    话音刚落,江尘推门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江应谋问他:“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江尘往外看了一眼,回过头来道:“也能说是不好的消息,但却不是从家里传来的。”

    “那是什么?”

    “雷玉竹在楼下。”

    江应谋眉心一缩,直起上身来:“你说雷玉竹在楼下?她进宫了?”

加入书签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打开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