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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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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湛却不急,双眸冷冷地看住赵常山,如薄如削的嘴角忽地一勾,轻轻一抬手,墨袍翻卷间一道劲气直袭赵常山手腕。赵常山吃痛,手劲一松,黎湛手翻向上向下猛地一压,便将赵常山的手腕死死地扣在龙案上!

    “啪”得一声响,赵常山的手腕扣在早一步落案的短刃上。他一挣扎,短刃立即划开他细嫩白皙的手——那手忽地变得更加纤细,显出涂了凤仙花汁的美甲。

    与此同时,馥修仪惊吓地发现,赵常山竟然变成了一个红衣墨发的女人!那女人妆容艳丽,双唇红得似血,双眸飞挑如鬓,浑身充满了妖冶扬肆的味道!

    然而此刻,她的手被黎湛制住,又被短刃划破,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让她看起来仿佛一只愤怒的恶鬼!

    炼秋霜眼中犯狠,猛地左手抽出腰间的赤练,淬了真气狠狠向黎湛甩去!

    艳红色的赤练精铁打造,六尺来长三个指头并宽,少说也该有几十斤,可炼秋霜挥舞起来却如软鞭,可见炼秋霜超乎常的女子的臂力!

    然尽管如此,那红得发着火气的赤练却忽然在空中停下——潇然如玉的两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紧紧地夹着赤练,慢慢由手指接触的地方开始,那火气慢慢凝结成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炼秋霜的方向进发!

    “般若冰!”

    炼秋霜艳丽的面庞闪过大骇,忙使出所有的力气将赤练猛地易车!左手顾不得被短刃划伤的痛,猛地一抽,退后三步,转身要逃!

    她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黎湛的功力一日比一日精进了,般若冰,暹罗秘术中的顶级,一直都只是个传说而已,她也只是听师傅苍梧提起过。

    说是这功夫极其难练,光是刻苦努力是不够的,首先得需要天赋异禀。所以这功夫基本上只有姬氏一族的人能练。

    可就算是姬氏一族的人,也极少有人能够练成这功夫。许多人练了反而走火入魔,于是姬氏一族圣女便将这功夫秘籍收回,列为禁忌。

    可这套功夫着实厉害,若练成便可驭万物为利器,身快如风,几乎无人能近其身。更有人传,若所有人练成这功夫,甚至能够同姬氏一族圣女比肩。所以师父十分想要得到这份秘籍,总是时不时向她提醒。

    身为一个外人,她本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且她也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惊人的功夫。可现在她信了,亲眼所见,比什么都要有说服力——上回黎湛在百丈之外袭击付启子面门,她便有些惊疑惑,如今亲眼所见,也便证实了她的想法。

    若是放在从前,她就算发现黎湛会这样的功夫,她也不会告诉师傅,可现在,她起了杀掉黎湛的念头,她就必须借助师傅的力量!

    只有黎湛死了,秦无衣才没有了最大的保护伞!到时候再杀秦无衣,也就容易得多!

    然而炼秋霜未曾走出三步,本扎在她头顶的一支碧玉簪子猛然飞起,横在她脖颈前仅仅一寸之遥停住,好在炼秋霜及时止步,否则,她此刻已然血溅当场!

    ------题外话------

    二更晚上九点半。

    ps:卡文结束,明日恢复早上七点更新。若加更,则在晚上九点半。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补补身子(二更)

    墨袍如深海海水沉静,黎湛背手而立,烛光如流质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深邃的五官,凛然的气质,让他这一刻望去宛若天神。

    “炼秋霜,你何故探这虎穴?”黎湛语气悠然,仿佛在问“这东西吃了粘牙,可你为什么还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墨发散落肩头,犹如厉鬼,炼秋霜艳丽的面容扭曲,“我今日来,就是想杀了你!”

    “杀我?”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勾起一丝悠然清雅的笑,仿佛听到了一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笑声清润,又如春日融雪后河水淙淙,仿佛这个“杀”字,到了他这里变成了一件一点都不可怕的事情。

    “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杀我?”那笑容宛若莲花,他的面容也因为这笑而变得愈发动人,一时间恍若晨光降临,山风清朗,百花绽放。

    然后他笑意忽地一收,看向炼秋霜。

    他的眼眸清澈得仿佛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这样清凌凌的眼眸,却让炼秋霜浑身发颤。

    如薄如削的唇角轻启,清润的嗓音响起来,说出的却是:“你可知入得虎穴,除了得不到虎子,还会被虎食?”

    炼秋霜被喉前的发簪威胁,不得不往后仰了仰,然而那发簪却似有生命一般,紧着又往前跟了一步。

    炼秋霜怒瞪黎湛:“今日被你识破,算我倒霉!只是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难道就是因为我不肯吃那些糕点?!”

    她的易容术,霜天晓被她骗过不算什么,可就连鬼谷老道苍术都被她骗过,她自以为炉火纯青足以以假乱真了,谁知还是被黎湛看破,她心里不服气!

    黎湛却不肯再回答她的问题,只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别躲着不出声了,有人模仿你模仿得这么像,不想出来见见?”

    炼秋霜心头一惊,不可能是赵常山,她明明将赵常山打晕了拖到心安殿外的草丛里,这会儿他怎么反倒出现在心安殿里?

    “大王,想不到老奴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有一天,还有个绝世女子肯化身成老奴的样子,真心让老奴觉得,这辈子活得,也值了!”赵常山绕着炼秋霜走了一圈,这才停在黎湛的身侧,依然那么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然而嘴上说的话,却未免有些自嘲的意思。

    顺便,当然也嘲了嘲炼秋霜。

    炼秋霜果然面色一青:“你……”被男人说成是绝色美人,她是爱听的,可被一个老太监说成是绝色美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大王,这姑娘不过才见过老奴几面而已,就能易容出这么难以辨认的来,说明这姑娘还是有点儿本事的,”赵常山全然不顾炼秋霜的怒目相视,只对着黎湛说话,“老奴想着,杀了她,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炼秋霜怒目一瞪:“你个老色鬼,你想干什么?!”

    赵常山却依旧置之未闻,只等着黎湛发话。

    黎湛看了赵常山一会儿。那眼神锐利如同寒剑,又似两汪明镜照入赵常山的心头。赵常山本躬着的身子又往下躬了一躬,不敢同黎湛对视,只算是默求。

    炼秋霜紧紧地盯着黎湛深沉的脸,心头被恐惧所占据:“黎湛,你想干什么?黎湛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炼秋霜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炼秋霜只管往前一冲,那跟尖利的发簪却猛地一收,黎湛手起掌落,炼秋霜浑身一软,眼前一黑,落在赵常山的怀里。

    只是她昏倒之前,眼角微微挂着泪,此刻闭眼,泪滴便如同夜晚新叶上所凝结的脆弱的露,轻轻颤抖着,滑落。

    “去吧,带她下去。”黎湛大手一挥,赵常山立即一躬身,着人将炼秋霜抬了下去。

    “美人,您看,那不是赵公公么?”

    夜色中,从小厨房回来的秦无衣带着芷兰等朝着心安殿走来,只是远远地,芷兰便隐约看见赵常山,身后跟着两人,抬着一名红衣女子出来。

    心安殿中的烛光照着那女子披散的头发下的脸,隐隐约约可见,是炼秋霜。秦无衣顿时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才走到心安殿前,便听到殿中传来女人的声音。秦无衣留了个心眼,端着一只陶罐,停在门口。

    殿中,黎湛正问着馥修仪:“你是如何发现这糕点不对劲的?”

    “臣妾才晚间听闻大王在心安殿批阅奏折,心想大王百日劳累,夜晚还要劳累,恐大王累坏了身子,便特意去小厨房炖了鸡汤,想给大王补补身子……”馥修仪秀雅的脸上顿时抹过一丝红云。

    黎湛坐在上首,他的面容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除了秦无衣以外的女人如此神情柔和过,心头便仿佛有一根小小羽毛在骚动,痒痒的。

    黎湛却剑眉一皱:“然后?”

    馥修仪这才发觉自己盯着黎湛看了太久,忙道:“哦,后来,臣妾便看着时辰,从小厨房端了鸡汤,想着给大王送来,岂知才没走开小厨房几步,便看见雪玉那个贱婢,正和一个男人,在草丛后面说话!”

    “男人?”黎湛抬眼,馥修仪只觉得那眼中的寒意瘆人,便缩了一下脖子,原来黎湛的温柔,还是她的错觉。可黎湛看着她,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然而下一瞬黎湛便收回了目光:“那男人什么样子?”

    馥修仪赶紧道:“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眉间一点朱砂。臣妾看见他掏出一个药瓶子,不知撒了什么在那糕点上头。臣妾遂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但奴婢想,万一那是毒药,那人想害大王呢?所以就,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惊扰了圣驾,还请大王赎罪!”

    说着,馥修仪一头便磕了下去。谁晓得她这个身为黎王的表格性子最是难以捉摸的,又最不喜不相干的人闯入他的地盘,就算她是他的表妹,他也一样可以不留情面,毕竟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不管不顾——只求黎湛在看在她告知情况的份上,饶了她的擅闯之罪。

    “出去吧。”黎湛凉凉地道。

    馥修仪这才敢起来,但由于跪得太久,膝盖都有些麻了。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小李子意欲上前扶,馥修仪一个侧身躲了一下,径自出门。

    猛一看见门口的秦无衣,她的眼中顿时怒火与妒忌并燃。秦无衣适时地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馥修仪,晚上好!”

    馥修仪才不理会秦无衣这古怪的打招呼方式,“哼”了一声甩袖而去,然走了两步便又开始一瘸一拐——膝盖还是疼。她的侍女忙忙上前去扶,被她一把甩开。

    秦无衣扬扬眉撇撇嘴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些后宫的女人没办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傲气。扶一把嘛,又不是捅一刀。

    片刻后转身进殿,门口也并没有人拦着。小李子见有人进殿,刚想去拦,抬眼发现是秦无衣,立即喜上眉梢。秦美人可算来了,大王这臭脸都崩了一夜了。要是秦美人还不来,他只觉得他都要被冻僵了。

    秦无衣努努嘴,小李子立即撒欢地奔了出去。

    秦无衣随即看向案上的黎湛。

    但见其端坐于上,退去平日惯常穿的天青色的衣袍,看起来越发精神英气。

    但见那墨袍潇洒勾着金丝蟒,四爪龙在其袖口领口盘踞,似要张牙舞爪飞天而去。墨发长垂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剑眉浓密斜飞,英挺的鼻梁在烛光的映照下,在他的脸颊投下若山的阴影。

    而长睫羽忽地一扇一抬,秦无衣立刻望进一双如黑夜般漆黑而宁静的眼眸。而其中荡漾的光芒,一如沉沉海底的秋夜月光。

    一如在秦泱贵祥酒楼初见他时,他也是这么看她。

    然后突然地,他如薄如削的嘴角浅浅地浮出一朵宠溺的笑,宛如一朵开在天山的清雅雪莲,顿时仿若严冬冰雪开化,春日瞬临。

    “你来了?”他的嗓音依旧似暖风拂絮,低低地在秦无衣耳边荡了几荡,才缓缓沉下。

    秦无衣这才终于想起来,这三个字,早在他们第一次在秦泱贵祥酒楼第一次见面,他就这么对她说过。当时的她并没听出其中的意味,时至今日,她才真的回味过来,当初的那一句“你来了”,是别有意味的——因为他们早就相识相知。

    秦无衣扬眉,不过这家伙真是妖孽得紧,无论过了多久,每次见他,都要先沉一沉心底的那一点沦陷。

    秦无衣低头,看见了黎湛案子上放着的那只榆木做成的食盒,正是她在小厨房看到的雪玉手中的那一个——分了三层,第一层打开着,盖子都还没合上,当中放着她所猜测的红豆莲花糕。

    再仔细一看那食盒,竟然每一层都有动过的痕迹。

    黎湛紧紧地盯着秦无衣瞧,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轻愤,和转身时候暗暗咬了咬手指的恨恨小动作,嘴角浮起的如莲一般的笑意更深了。而那深邃的眼眸中猛地卷起一场即将临到的惊涛骇浪,仿佛等着一道惊雷,就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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