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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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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梅林深处(今推求收)

    众人来到一口几乎满水的井,处在朝仁宫的后院。井口前早已围了一堆宫女侍从,见到王后嫁到,这才噤声纷纷让开,却仍旧掩饰不住他们脸上此时的害怕。

    有几个胆小而又好奇心重的,此时已被人晕着搀扶了回去。

    秦无衣透过人缝,看见井边躺着的尸体,用白色的裹尸布盖住了大半,却未能盖住那人惨白惨白泡得发肿的手。那人的手不大,指节上长满了茧,可见是个下人。而且这双手留着长甲,哪怕浑身血液流干,指甲依旧如初,经过水的浸泡,在冬末冰冷的阳光下显出一丝诡异的荧光,好像透明了一般。

    眼见得是个女子。

    秦绿萝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别过脸去,极力地忍受着胃部冲涌而来的酸意。一边的雪盏见状,细心地递上一方帕子。

    秦无衣虽隔得远,但却在下风向,而且凭着她异于常人的嗅觉,秦无衣嗅出这帕子当中的安神香来。看来秦绿萝出门,还真是做足了准备的。

    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看向地上的尸体。但见那人的长发有些干燥,哪怕经过水的浸润也无法除去那种从底子里力不从心而生不出好头发的劲儿。

    秦无衣皱眉,忽然想起昨夜到停尸处查看冬青和青红尸体的时候,青红的发质便是这般干燥。

    秦绿萝干呕了两声,接着那安神香的劲儿将胃中的酸味压住,勉强揪着眉头问道:“这尸体才是谁发现的?认出是谁了没有?怎么死的?”

    才到朝仁宫禀报的宫人立即奔上来:“回王后的话,这是小的们打水的时候发现的。只是这尸体都泡得烂了,好在小的们对她们还熟悉,所以如果小的们没有认错的话,这尸体应该是……应该是青红和冬青。”

    彼时堵在前头的一个宫妃终于忍受不住,腿一软,晕倒在地,前头立即忙成一团,也给秦无衣腾出了空间看那第二具尸体。

    然而只一眼,秦无衣便眼神发紧,但见那尸体的左手外露,光滑细嫩,不似劳动之手。而冬青,却是个左撇子。

    这人不是冬青。

    “青红和冬青?那不是昨儿个暴毙的那两个宫女么,这会儿怎么会泡在这井水里?”寿安宫中,得知这件怪事的馥太后抚着太阳,只觉得心口突突地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奴婢便不知了,”瑛姑将铜香炉中的香片换了换,重新盖上那浮雕着蟾蜍的盖子,这才转向馥太后道,“只是这两个宫女死得也蹊跷。也不知是什么人,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还要将其扔到井里去,这行为实在是……”

    馥太后沉默半晌,却也理不出半个头绪来:“近日宫中是不大太平……”然馥太后只开了个话头,随即道:“没把爰儿吓着吧?”

    “哦,这事儿却不鼠嫔娘娘料理的,”瑛姑紧着道,“是王后。”

    “王后?”馥太后微微抬眼看向瑛姑,见其面色如常,便也重新偎下,“爰儿现下有了身子,是不大方便。这事儿她倒是做得不错。”

    “可不是么,”瑛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紧着道,“您可知道王后本在秦泱的时候就贤名远播的,又是个嫡公主,没少在秦王后受教,比那个秦美人,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馥太后耳朵一动,却也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彼时的御花园却早已热闹非凡。但见宫女侍从来往,酒菜杯盘交错,花香清雅间酒香清冽,百官携着些女眷前来,自然莺声燕语也不少。

    彼时宴席开在御花园,男客女客以未名湖为界各设酒席,湖心亭上独有一张玉石打造的八仙桌,早已摆满了山珍海味,只待人来入席。

    今日宴席专为南楚国师战北冽而设,关系到两国邦交,自然所来之人都是品级不低的,就连女眷,也都各各有着诰命在身。有多心的,便带着自家的女儿一同前来,名为见见世面,实为借机选婿——只因对岸的男席之间,也坐了不少青年才俊,一为牵线搭桥走官场套近乎,二自然也为挑拣湖这岸的佳人。

    而最让这些少女们激动的,却是今日要齐聚的这天下十大俊杰中的前四位——首位清冷黎湛,其次诡魅战北冽,其三潇洒荆天羽,其四风流任广白。

    想想一会儿四大美男子高坐湖心亭上,当风对饮的场景,少女们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手帕子也拧得不知坏了多少块。

    而此时的秦无衣,却在梅林深处挑拣着可用的梅花。

    “小琴,可别什么样的梅花儿都剪了来,别挑那开得灿烂的……”秦无衣背着手走到一株老梅树下,抬头看着顶端一处横溢斜出的梅花儿,但见其迎着阳光露珠莹莹,正是将放未放的,沾着洁净的露珠碾成粉,最是鲜美。

    只是这枝头距离地面有些距离,站在树下是绝对够不着的。

    小琴哦了一声,可惜地将一束艳丽的放下。

    秦无衣瞅瞅此处无人,便解了斗篷,搓了搓手,三下两下猴子一样爬上了树,把个小琴看得一愣一愣的。

    “美人,这可是黎宫……”不是说好了么,在黎宫就要守着规矩些,稍微行差踏错,都可能被当做错误放大,惩罚。才来了这么些日子,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她可是有些怕了的。

    “怕什么,”秦无衣踩着老梅树横出的枝丫,朝那阳光下的探出手去,“好久没爬树了,就想练练身手……”所以连轻功也不用了。只是后半句秦无衣却不便出口,小琴对她有功夫这件事,也是不知道的。

    不是她不信任小琴,实在是师父千咛叮万嘱咐,除了师父和她自己,谁都不准告诉的。

    然而那枝梅花实在是有些太远,秦无衣使劲伸长了手,却还驶不大着。丫的,眼看着只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却整得跟生与死的距离似的。

    “妹妹这是在折梅花儿么?要不要哥哥帮忙?”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满满蛊惑的男音想起在树下。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旖旎的春风,一霎间姹紫嫣红开遍。

    秦无衣下意识朝树下看去,但见一红衣少年墨发如绸立于树下,含星的双眸带着莫名的忧郁,而那樱色的薄唇,仿若润过了酝酿千年的桃花酒。他那微微敞开衣襟若有似无地露出的锁骨,却似精致而又要立即起飞的红蝶。

    他就站在那里,背景是如火的梅林,明亮的阳光,但他一身的魅惑,却比这梅林还要红火,比那阳光却要柔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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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汉子撩汉(今推求收)

    “好啊……”秦无衣索性趴着树干欣赏起了美男,想不到这天黎后宫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简直美得人神共愤了……

    若说黎湛是那高山上的雪莲,那么眼前的红衣少年,就一定是深林中的红枫,又如一只忧伤的火狐,然而那眼中还带着对尘世的眷恋和关爱。

    那少年脚尖轻轻一点,果然轻盈得如同一片晚风中的枫,轻轻地落在枝头上。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拈,便将那枝秦无衣看中的梅花捻下。

    墨发如绸如瀑,红衣如火如荼,少年如玉的指尖捻着那将开未开的递过来,如宝石一般的双眸正关切地盯着秦无衣:“姑娘还是下来吧,枝头风大,免得着凉。”

    “好啊。”秦无衣大大咧咧纵身一跃,少年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谢啦!”秦无衣伸手捻过少年手中的,状似无意地将那撩过少年微微敞开的衣襟,掠过少年红衣下如蝶一般即将起飞的锁骨,瞥见那锁骨下隐隐可见的红莲托月刺青,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又是一个姬氏一族的人,用着战北冽一样的魅功。

    “你叫什么名字啊?”秦无衣心中有了提防,面上却笑得一脸神采奕奕,抬起胳膊就搭上人家肩膀,大大咧咧整一个男汉子撩汉的架势,把一旁的小琴看得瞪大了琴眼。

    美人这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在天黎后宫,不是在秦泱,今日大王宴请南楚国师战北冽,美人就不应该跑出来。这若是被人看见自家美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可就跳进黎河也洗不清了!

    小琴这头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头秦无衣倒是自得其乐。但见她女汉子似的往人家肩上一靠,倒把那美男子靠得下意识一躲:“姑娘,还是……”

    少年话未出口,倒被秦无衣纤手一掰,便将那美男子的脸掰正。

    秦无衣纤细的指尖有些冰冷,触着那少年有些温热的肌肤,周围氤氲着秦无衣身上的清雅香气,那少年心头没来由一荡。

    御花园的梅香飘得很远,只是这头安静旖旎,那头热闹中却透着一丝诡异。

    宴席已开许久,未名湖湖心亭上酒席八座已然落了五座,一身天青色衣袍端坐席上的黎湛,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对面的战北冽,修长的指尖轻捻一杯清酒,骨节分明而有力。

    战北冽的酒杯已然到了嘴爆那嘴角噙着的诡异的笑,到了眼中便是一种阴狠的冷光,如一把利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扎向黎湛。

    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任广白将手中酒杯随意一掷:“诶我说黎湛,你这不是宴请人家国师么,怎么也没有些歌舞,就这么让人家对着西北风下酒啊?”

    黎湛嘴角轻勾,向身后赵常山抬手示意,赵常山躬身领命下去。黎湛有意无意地瞥过其中一个空位,这才对着战北冽道:“贵国国师,真是不大好意思,今日太后她老人家临时身子不爽,恐怕无法来赴宴。”

    淡淡的口吻,如同清水漫流。然而那“临时”二字,却让一旁悠然摇扇的任广白眼中闪过一丝轻笑。临时身子不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战北冽“我就是动了手脚让太后她老人家来不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真是一个腹黑的啊……任广白颇有兴味的眼神朝黎湛那一脸“贵国国师你好好喝酒,就算太后她老人家不来我们也会好好招待你的”“好客”假象,还有那一个劲劝酒不怕气氛更加尴尬的模样,无奈地摇了。

    战北冽这算是栽在黎湛手上了,真是庆幸当初选对了立场……

    任广白不忍直视这硝烟弥漫的表面看似和气的酒局,将目光投向湖另一岸的男席,不动声色地将来人一一记下,随即看向另一边的女席,顿时乐得不行。

    但见席下一众女子,一张张明丽的脸蛋儿就像向阳花儿一样全都朝着这儿开放,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像他年前去过的暹罗照明灯一样的瓦数。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头战北冽压抑着要把玉杯捏碎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无妨,还是她老人家身子要紧,本国师下回来访也是一样。”

    黎湛眼神一紧,战北冽今日果然有什么计划,探望耶律太后是假,真招却不知是何。别是对着秦无衣倒好,若真是冲着秦无衣来的,他决不轻饶!

    那头黎湛正迎着战北冽这条阴诡的大涩这头秦无衣依旧乐此不疲地“调戏”着美男,连小琴都被她支到一边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秦无衣噙着嘴角,找寻着少年有些躲闪的眼眸,一双满带兴味的眼睛早已在对方脸上来来回回地搜寻了一遍。

    “在下屠染……”少年低垂着眼眸,似乎有些害羞。

    “屠染啊……”秦无衣玩弄着手中的,“你是哪家的公子?莫不是迷路了?酒席可在前头,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小心你家主子怪罪。”

    秦无衣抬眼,状似随意地问道:“只是这天黎满朝文武大臣中,有姓屠的么?”

    屠染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忽然扬手将大袖一挥,一阵有些甜腻的香气迎着秦无衣的鼻尖蹿进去。

    小琴听到动静回头,便看见秦无衣腿一软便倒在那少年屠染的怀里,立即紧张地奔过来,一把将屠染推开:“美人,您怎么了?”

    然而任由她怎么叫,秦无衣都是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小琴顿时急了,对着屠染便吼:“你对我们家美人做了什么?你是哪儿跑出来的?”

    屠染极尽慌乱模样:“在下没有……在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才只是同姑娘说着话,说着说着姑娘就晕倒了,这……”

    然而嘴上说着讨饶的话,屠染的右手却慢慢抬了起来,对着小琴后心就是猛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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