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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葬:牛郎织女(山海经)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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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黄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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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状况比他想的还棘手。
全速追蹤了一天半,河鼓终于在昆侖山北发现被绑走的一大家族,经过半天的观察,他发现葆江似乎得了件法宝,灵气浓厚,葆江炫燿地将它别在身上,时不时在下属面前摆弄,享受各方投来羡慕的热烈目光。
葆江此人功夫不算差,耍弄那件法宝有模有样,当初会被他一脚踢飞多半是出其不意。
啧,没有办法不动声色地灭了他。
河鼓暗自猜测,那件法宝出自黄帝的可能性很大,但葆江是直接得到赏赐,还是辗转从他人手中获得,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生疑,记得当初婚宴上女方家族全部出席,可是在场被绑缚的人数好像少了一些,可是村子里虽有血迹却没有闹出人命的迹象……
他在暗处仔细辨认被关起来的俘虏,突然心脏重重一跳,他发现、少掉的人,是「逃跑求救」的那位「表哥」的家属!
没错,织女出嫁时就是这位表哥背她上花轿,所以后来喝酒时特别认识了他的家人。
河鼓脸色变得难看,如果他没猜错,葆江一开始来绑人没错,但是那位表哥为了救家人出卖织女,多半是他主动提出愿意替葆江弄来织女,自愿假装去求救然后调虎离山。
那幺现在,织女估计是已经遇上危险了!
河鼓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目露凶光,想乾脆直接用蛮力速战速决,先把看守俘虏的小楼喽做掉,解开他们的绳子之后再去找葆江,希望之后还来得及回去救怀着身孕的妻子。
他的计画很直接也很有效,几个看守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命就没了;当岳母看到河鼓,神情不是惊喜而是焦急,拿掉嘴里的破布之后急急地说织女有危险,他们家族出了白眼狼。
猜测被映证,河鼓的心只更加疼痛,但他面上不显,对岳母点点头就默不吭声地离开,往葆江的所在地奔去,一路上杀了不少兵卒,也不介意引来注目,更希望能把兵力都引来,这样岳母他们就更加安全。
奔到葆江帐前,他也不进去,一刀划开大帐,逼出原本想偷袭的人。
用法宝接下这一刀的葆江一点惧色也没有,好像捏着河鼓的把柄便胜券在握的样子,这让他更加厌恶与担忧,手下挥舞武器也更加凌厉,即使是得了法宝的葆江也没撑多久,很快就被河鼓用刀尖指着脖子。
生命被人捏在手里,葆江仍旧一脸不在乎与恶意,惬意地躺在地上,欣赏河鼓憎噁与隐忍杀意的表情。
他懒洋洋地说:「不错嘛,知道不能杀死我,杀死我你就再也见不到亲爱的妻子了咯咯咯……」
河鼓心一紧,咬牙问他:「她在哪?」
「放心,」葆江邪恶地一笑,「我的人会照顾好她,毕竟我除了她肚子里的孽种,可还要她这个人。但是只要我的人今天没看到我,可能你妻子就会和我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河鼓目中杀意一闪,迅速挥刀在葆江的左手用力划下一刀,深可见骨,「看到你,只论生、残废不论?」
吃痛的葆江终于露出一丝忌惮,却仍虚张声势:「你就不担心你妻子也被划上一刀吗?」
河鼓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就把它藏起来,堵住你的嘴。」说完他又在葆江的左手划下一刀,「说,她在哪里?」
葆江惨叫一声,马上求饶:「我和属下约在峣崖,用法宝的话半天就能赶过去。」
河鼓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改用手掐在他脖子上,用单手硬生生抽出固定大帐的绳子,将葆江双手反绑、双脚也束缚起来,再叫他说明怎幺使用法宝。
在河鼓的威胁之下葆江没有作怪,如实说明;河鼓确定他没说谎之后,随手撕下沾着血迹的衣服塞进他嘴里,站上法宝,绑着他去向东飞去。
如他所言,这件法宝半天时间就到达峣崖,他们很轻易就看到有两人在崖边。
织女还穿着那件男性外袍「区区」,很虚弱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护住肚子,坚强的脸上没有泪痕,看得河鼓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飞近之后河鼓把目光移到织女身边的男子身上,远远看时还纳闷对方怎幺神色轻鬆、站得隔了一段距离,看清楚对方面貌之后他又惊又喜──竟是好兄弟钦鴀!再打量他们站的地方,河谷发现织女身前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先前他全心都放在织女身上才没发现那幺大的人影。
相较于他的喜悦,人质葆江则脸色发白,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小命堪忧。
踩着法宝降到地上后河鼓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一把将织女抱在怀里,两人的神情都非常激动,异口同声问对方有没有大碍。
织女眼匡泛红却没有落泪,她简单交代经历,果然就如河鼓猜测,那位表哥引开钦鴀注意,让葆江的属下有机可乘,把织女绑走,好在钦鴀机警,很快就发现不对,掐着表哥质问对方立刻就哭着讨饶吐实,让钦鴀气得牙痒痒又知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揍人上头,便丢下他迅速追蹤。
连续一天半的追蹤,终于在刚才只比河鼓早一盏茶的时间到达,他实力本就高强又是偷袭,几下就把人打飞,才刚向织女确认她与胎儿都没问题,便看到远方有一个黑点渐渐变大,那就是朝他们飞来的河鼓与葆江了。
他们这里相拥相聚,一旁的钦鴀有些尴尬,便将目光转到葆江身上,表现出对这人蠕动惊恐的样子很有兴趣。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葆江的蠕动方向不对,他并不是要逃跑,而是在摸索法宝的顶端,看似在寻找什幺机关──
「找死!」钦鴀立刻提剑扑过去,可惜在他斩下葆江头颅之前,一道金光从葆江背后手指摸的地方,穿透葆江的身体向天空射出。
钦鴀咒骂了一句,向后退到河鼓身边,全神戒备地看向葆江尸体躺着的地方。
河鼓发现异状后连忙一手护着妻子,一手提起大刀戒备。
当金光收敛,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子从空中信步走出,瞬间散发出浓厚的压迫感,睥睨地看向地上的三人。
河鼓与钦鴀第一时间就感到绝望,他们能清楚感受到实力的差别,天差地远。
织女额上渗出冷汗,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疼。
「妳就是能做出惊天宝衣的织女?」黄帝随意打量织女,看也不看神情紧绷的另外两人。
他这话一问出口,河鼓立刻明了这一切是怎幺发生的。
想来是葆江不甘心被人白揍,就找到方法把织女一家被迫逃亡的原因──那件宝衣的秘密告诉黄帝,他显然相信身为长夫人独女的织女有传承手艺,才敢大胆向上递消息,而现今正紧锣密鼓準备对抗大敌蚩尤的黄帝,对那件形容得绝无仅有的宝衣产生兴趣,才给与葆江信物,让他绑来织女后用法宝通知,只是没说明那道光居然有杀伤力,将讨救兵的葆江给穿透身亡。
「是那件吗?来,我看看。」他微微一笑,不容置喙地向织女招招手。
黄帝很兴奋,他能感觉到那其貌不扬的孕妇,身上所被的男子外衣非同凡响,有力量、有很强大的保护力量,被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织女苍白着脸,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冒着冷汗,河鼓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双眼紧盯黄帝,打算拚死也要试着保护怀中的人。
黄帝见状皱了下眉头,「怕什幺?我留妳有用,不会伤害妳。」
织女更加害怕,她颤抖着小手拉住丈夫衣袖,就怕「留着没用」的河鼓会被杀掉。
「哦?担心妳丈夫?」黄帝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织女产生希望,觉得他有可能会为了威胁自己而保住河鼓的命,甚至、留住钦鴀的。
却听他继续用随意悦耳的声音继续说:「那可不行,他和旁边那个害死了我的属下,又是炎帝的狗,我可不能留着他们。」
明明就是你给的东西害死葆江!
像是感受到河鼓与钦鴀「热烈」的目光,黄帝冷笑一声扫了他俩一眼,傲慢地说:「要不是你们把他绑起来,又怎幺会害他不能好好使用我赐与的法宝?难道还想和我争理吗?」
看到他高高在上的模样,突然一股气愤自知女胸口涌上,她颤抖着开口:「你、你杀死我丈夫和朋友,就不怕穿上我做的衣服会被害死吗?」
黄帝邪魅一笑,彷彿就等着她问一样,「妳肚子里不就有现成的东西吗?他们到底还有我族血统,我可以留一个下来,妳若表现良好,就準妳看看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