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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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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斯生非

    ※主李斯x韩非,有互攻描述但无h呵呵

    ※秦王x郑国串场,可参上篇<郑国沟>

    ※这是所有笔记中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篇,虽然不是最完整的,但是气氛我很喜欢

    ※某天大家午休在猛练口头发表时,我在打瞌睡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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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郑国兴匆匆地要去书房找嬴政讲他的新进度,却听到里头传来压低音量的交谈声,是嬴政以及李斯那小人。政和他是在谈什幺要压低声音?基于好奇心,郑国放轻脚步放缓呼吸,蹲到窗下。

    却听嬴政问道:「这是你想到的,还是韩非的见解?」,而李斯声音平板依旧:「臣不敢隐瞒,这的确不是臣的发现。」

    郑国心里一惊,心想韩非不是让李斯害死了吗?还是他嬴政默许的,就为了为了吃那啥醋

    里头沉默了良久,久到郑国都以为自己偷听被发现,而嬴政不打算让他继续听下去,总算听里头叹出悠悠的一口气,嬴政沉声问:「他,怨朕吗?」是他强逼韩国交出韩非,让后者以为将获重用,结果他却在心知丞相李斯对韩非爱恨交织的情况下,默许李斯将人囚禁,视做禁脔。

    李斯回答得自然,毫不犹豫,「非曾自言感激陛下赏识,更感谢陛下体恤他不擅予人交际,故设计让他能在幕后为您效力;至于被臣下为所欲为,那自是臣下的嚣张妄为,他,只恨臣下。」

    郑国在外听得愕然,一边恼怒那天居然被嬴政戏弄,自以为让他大吃飞醋,不顾一切只为去除情敌,却竟然只是顺便借题发挥;二是震惊李斯与韩非居然有这幺一段郑国无比心虚,因为他清楚明白早先韩非对他的那点心思,留言并非空穴来风。

    所以那天他还真的是强自镇定,转移情人注意力才过关。

    不过他们俩那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呢?

    正当郑国犹自思索得辛苦,就听书房内传出凉凉的一声:「郑国,怎幺还不进来?」

    并不意外被他发现,郑国带着「受害者」的表情进入书房,才开口要「质问」,就被对方快一步抢话。

    「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要就过来坐我腿上,我说给你听。」

    郑国红着脸扭捏了一下,就腻过去听故事。

    /

    李斯和韩非年少时共同拜在当时着名的荀卿门下,学生时期资质相当的两人互相激赏,同时因为穷困的李斯心智与语言偶尔都偏激了些,唯有韩非不会嫌弃,待他一如别人一般正常,李斯自然对他特别了些,久而久之生出别样情感。

    可是他的偏激不但没有因此缓解,在一次与老师辩驳时,怎样都无法接受老师的理论,一心认为儒家之道太不切实际,这混乱的世道唯有先以强权霸道稳住天下,才能令百姓们有所依归,所以后来他早一步抛弃荀子理论,同时离开赵国前往处国发展,自此两人渐行渐远。

    当然那是表面上的原因,真正的理由是他妒忌,忌妒韩非与韩国公子郑国近日来互有好感、过从甚密,对对方的讚赏之情令他几欲窒息疯狂,尤其是感到他与郑国的身分差距而自卑、恨意更生,但他深怕这样的自己终将对韩非做出不可饶恕之事,这才在被心中阴影控制前仓皇离开。

    当上秦国丞相前,他连最低劣的扫除茅房的活都做过,只靠着想出人头地的志气咬着牙硬撑,人前极尽表现自己能力,展现光明凛然的一面,即使再多挫折也不让人抓到把柄;人后则只能一遍遍唸着韩非的名字以换取走下去的力量,只是唸着唸着,连他都开始茫然叨念韩非意义何在,最终让口里的名字成为扭曲的情感发洩对象。

    他一步步忍辱负重慢慢爬到秦国丞相的位置,却愕然发现郑国成为秦王情人,鬆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因对韩非的情感早已由少年单纯的恋慕,竟不知为何恶意地想要韩非痛苦,便鼓吹秦王把人从韩国郊区安逸的隐居生活弄出来,当然不忘似真非假地说了流言。

    然,来到秦国的韩非的确受秦王赏识,因为秦王明显感受到韩非对郑国的那点心思早就没了,彼此疏远得让他很满意;但是李斯完全不这幺认为,还沈浸在不知所以的「报复」心态中,夜晚只要幻想韩非看见郑国与秦王亲密时的痛苦模样,就兴奋得不能自己,长年未兴起的慾望甚至连夜勃发。

    当然,他对韩非的恶意与複杂情感对方并不知道,那迟钝的人待他生疏客气,眼神淡然几乎没实质落在他身上,这让李斯更是怒火上心;唯有秦王看出端倪,眼神几度饶富兴味地打量。

    由于韩非几度向秦王私下表达离去之意,私下打听到理由是他有口吃的毛病,不愿在朝堂上丢脸,尤其是有小人见不得他得宠。于是秦王暗示李斯安排他「被毒死」,私底下则把人安在丞相府,以后再做打算。

    李斯看明了这位赏识他、能看透他阴沈心思的帝王之意,那明摆着不过问他要怎幺处置人家的意思,是拉拢,也是求保险。

    他欣然接受秦王的「礼物」,语称把人「安排」住在他的别院,实则囚禁对方,不过李斯办得巧妙,行止间让韩非误以为秦王受蒙蔽,所以仍旧对识才爱才的秦王衷心臣服──即使在李斯的别院里,他们总是一边进行粗暴的性爱,一边谈国事。

    李斯将多年来累积的慾望毫不保留地发洩,带回韩非的第一天,连主屋正门都尚未踏入,便将人压在宅院大门上强暴,好在别院地处偏僻,李斯也无意给人参一本的机会,有带上门并让韩非能捂住自己的嘴巴;此后除了上朝与例行公事,几乎都与韩非待在一处。

    他们之间是剑拔弩张,是快意伴着痛苦,是疯狂与迷惘的混合,是谁也不明白的情愫让两人维持诡异的相处模式,却没有一人要做改变。

    /

    「韩、韩非他他他他他他」郑国听完脑筋早已空白,完全没料到那两人的故事竟如此纠结複杂,一时竟不知道要怜悯韩非被这样的魔煞给爱上,还是同情李斯的际遇。

    「他?别担心,若不是他躲避李斯的态度过于明显,我可不会冒着让一个人才恨我的风险把他送给李斯。」

    「咦?原来韩非对他也不是无意?为什幺我看不出来?」郑国傻傻地问。

    嬴政挑挑眉,半真半假、似笑非笑地问:「怎幺?吃味了?」

    「你你你才乱吃味!还有,你之前分明是故意逗我唔嗯!」过份!居然不让他抗议完就、就用这种方式堵住他的嘴

    /

    韩非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昨日李斯留下的文件,思索解决之道之余,尚有心力分神思考他与李斯之间的事,那不正常且疯狂的关係。

    他对李斯一直深感愧疚,认为是少年同学时并未将他带回正道,才有他今日的阴沈冷郁,尤其是因为他当年在明知李斯极度重视他的情况下,竟跑去结交郑国,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李斯也会欣赏郑国的希望,不想却让李斯一时想了偏差就离开。

    只是他没料到,多年后再相遇,两人的身分与地位竟颠倒,李斯是秦国丞相,他则只是无足轻重的韩国王室支系。愧疚之情让他不敢面对李斯,同时自以为李斯不会希望两人相认,或是有过多接触,以免少时的难堪被揭露。

    却谁知那人对他竟有这样一份心思

    当他被笑得极端诡异的李斯压在门板上时,脑中不是恐惧、不是噁心,却是满满的无措,尤其看见对方充满恶意又布满绝望的面孔。

    他在感情上一向看得很淡,以致于都这岁数了尚未有子息,如今怕是也难再见妻子一面,横竖香火的延续与他无关,韩非竟就把妻子抛诸脑后,这些日子只烦恼他与李斯之间的关係。

    他不会讨厌李斯的碰触,只是不喜欢这种如同性奴的身份,所以即使这几日皆被李斯强迫大展身体,甚至被强搂着入睡,韩非都没有一次乖服妥协,非得到精疲力尽、遍体鳞伤才任对方左右。

    李斯对自己,那是喜欢吗?还是单纯的、少年时的会错意变成执念?

    韩非开始发起呆,望着案旁窗外,长年淡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愁。

    /

    李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对于这种发展,他却隐隐有些期待后续,那不由他主导的结局。

    平常他退了朝就直奔别院,看看禁脔睡醒了没──通常不管答案与否,他都直接把人弄醒,一点招呼不打就直直挺着肉刺捅进去,而早晨的韩非通常比较温顺,会嘶声抗议,却不太会扭打起来。

    但是昨日竟然不是这样。

    才一进入房门,就在措手不及下被韩非压制在桌案上,反手扭在背后,当时他心中一凉,恐惧与绝望、自厌与自艾同生,后悔不已他自以为很有把握韩非不会想逃的,如今他完全没有任何能使韩非留下的要胁

    「斯,」韩非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唤着少时互喊的亲暱的名,「我想、想了很久,我们这这、样不不行,还是得让我们的地地、地位对等才是长、长久之计。」说话依旧口吃。

    于是他就在久违的呆楞状态下,让人给上了。

    韩非的动作很温柔,甚至在喘息之间认真地说:「平常你、你这样撞我这边,很痛的」

    虽然不能理解韩非的思维,但李斯却在被后穴夹着本应为禁脔的韩非的情况下,愉悦地笑了,不是因为身体细密的快感,而是韩非炙热的温、搔在他耳边的呢喃,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原来他两人是这幺的接近。

    /

    秦二世元年,李斯遭赵高陷害,腰斩于市,株连三族。

    当李斯培养的暗卫在韩非面前现身,告诉他李斯的死法,韩非才恍然怎幺五天前,对方反常地抱着他发了一整夜的呆。

    「韩先生,主子已替您安排好后路,能保您在故乡安度余生。」

    淡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暗卫,韩非摇了摇头。

    都七十几岁的老人了,哪还有什幺余生。

    对方似乎被交代过,也不坚持,只略一顿首,便闪身离开。

    从此韩非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间别院,他只是愣愣地抚着桌案,楞楞地回想一点点往事。

    第六天,他终于不支倒地,意识模糊间,他彷彿看见了当年眼里燃烧着热情火焰的少年,那个志气与天齐的少年,笑着回头跟他说:「非,我会改变这世道的。总有一天,贫穷的小孩也能遇到好夫子,穷苦的人家也能穿上乾净的衣服、新年吃到一点肉。」

    啊、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斯,我们从来没对彼此说过一声「爱」,也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爱;但是哪,我对你、可从来不是你说的恨。不过你现在也别得意,我可不是为了去陪你才作践自己,我只是、活得久了够了,懒得吃饭、懒得再活下去、懒得背负你的恩情了

    /

    <年龄和历史管他去死版>

    秦二世元年,李斯遭赵高陷害,腰斩于市,株连三族。

    当李斯培养的暗卫在韩非面前现身,告诉他李斯的死法,韩非才恍然怎幺五天前,对方反常地抱着他发了一整夜的呆。

    「韩先生,主子已替您安排好后路,能保您在故乡安度余生。」

    淡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暗卫,韩非摇了摇头。

    对方似乎被交代过,也不坚持,只略一顿首,便闪身离开。

    韩非愣愣地抚着桌案,楞楞地回想一点点往事,回想称不上朋友、称不上敌人,更称不上情人的他们,一起经过的青涩年纪、一起开创的盛世、一起做过的疯狂的情事。

    无意识地露出恍惚的笑,心却刺痛起来。

    他们至少在这张桌子上做过十来次,还有窗边、椅子上、软榻上、饭厅、井边,甚至屋顶上这里没有僕人,他们生活在这间别院就如同一般人家,凡是自己动手做,李斯带日常用品回来,偶尔捎些书,他则生炊烟执扫帚,偶尔两人一起处理家务,向是在书院时一般。

    他们从来也没有说过一字「爱」,他们甚至也不确定这样複杂的情感是不是纯然的爱,所以他们也没问过对方这种事。有些事情,不是问了就有结果,也不是问了就能安心,只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就好。

    从某种定义上,他果然还是爱上李斯了吧?

    韩非勾勾唇角。

    他将自己蜷缩在床角,脸颊枕着手臂,数时间。

    「你这是想跟我一起去死吗?」

    朦胧间,韩非彷彿听见李斯带点诧异,却更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喜悦的声音。

    韩非没有睁开眼,对自己饥饿下产生的幻听不为所动。

    「非,我没死,你也不用死了。」

    接着他感觉到手臂上有温热粗糙的东西抚摸自己,他意识瞬间回归,努力睁开眼看清将他打横抱起的人脸──那是一张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的憔悴面孔。

    无声地笑了,韩非已然明白,李斯打的主意是若没逃过死劫,两人一起死也算有伴;若是侥倖没死,那就要儘速赶回来。

    韩非在放任自己昏过去之前,硬是凑到他耳边,咬字清晰地说:「等我恢复力气,你就等着下不了床。」

    在他往后一倒垂软在李斯怀里昏过去前,他听见对方咯咯笑了,声音沙哑,「好,等你上烂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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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有鞭打戏码

    但是我好类好想睡,所以pas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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