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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_分节阅读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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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布斯法官也扶额:“辩方律师,你不要让本庭后悔指派了你来参与这个案子。别顾左右而言他,只针对眼前的这个指控辩护吧!”

    安澄乖觉地点头:“yes,sir。”

    福布斯法官也只能翻了个苍老的白眼。

    安澄认真思考:“暴力性犯罪,解构一下,就是暴力+性犯罪。性犯罪本身其实十分难界定,男女的事儿嘛,什么时候是心甘情愿,什么时候就忽然不情愿了;所以真正判定有罪的,往往是这个‘暴力’二字。”

    “证据也明摆着,受害人身上都有清晰的遭受过暴力的痕迹。而且即便我不是专业人士,我也

    能看出受害人身上的伤痕大致风格一致。”

    范恩不耐烦地嘀咕:“知道就好!”

    安澄轻叹口气:“可惜,它们却都根本不可能是我当事人留下的。如果连‘暴力’二字都站不住脚,控方又怎么能指控他呢?”

    “你凭什么这么说?”范恩急了。

    安澄走过去一把抓住柳真的左手:“我刚刚故意在他面前掉落了笔,他是左手下意识接住的!”

    “其实之前还有一次,那次就连我都是无意识的。法官大人和检察官可以翻看刚刚的法庭录像,就能看见那一幕——以那种速度而言,只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绝不是故意设计的——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是左撇子!”

    安澄随即竖起案卷来:“请法官大人看这些照片。受害人面上身上的伤痕,力道都来自哪个方向?右方!”

    “反对!”范恩大惊失色:“嫌犯也完全可以伪造!”

    “你说得没错,”安澄点头:“挥拳什么的,的确是可以故意掩盖左撇子,而故意用右手出拳的。可是我让庭上看的不是她们脸上的伤痕,而是她们衣裳被扯开的方向。”

    “人的动作分有意识和无意识,挥拳可以是有意识,可以设计;而刚刚接住笔,或者在两人厮打挣扎里撕开衣裳的举动,往往是下意识、不受大脑控制的。法官大人请看,这几个女孩子衣裳被扯开的细节,尤其是领口和裤腰,纤维断裂的方向都是朝右的,可见那个罪犯根本就不是左撇子!”

    法庭一静,连法警都不由得踮起脚尖望过来。

    法官面上一肃,甚至摘了眼镜,认真朝那些细节看过去。

    安澄轻叹口气:“况且是性犯罪啊……那时候的嫌犯在犯罪的快`感和性的渴望的支配下,撕开衣服的举动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完全是本能的体现,他就更不可能用的是自己不惯用的那只手。”

    范恩紧咬牙关,低低冲安澄吼:“你也是个女人,也是个东方的女人。你难道都不替那些东方的女子想想!”

    安澄深吸口气:“我就是要替她们着想,才不希望给她们的只是个抓错了的嫌犯,而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

    福布斯法官又看了半晌,抬头望住范恩:“本庭觉得辩方说得有理。我希望控方补充侦查,提供更有力的证据。在此之前,被告可以自由离开。”

    安澄激动得热泪盈眶,下意识想去拥抱柳真。可是忽然才想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手臂便硬生生在中途停住。

    柳真挑高了眉毛盯着她:“我还以为你说了刚刚那番话,是终于肯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了……看来我错了。”

    安澄也是尴尬:“这只是一场保释的听证而已。真正的考验在正式开庭。别以为检察官办公室就这么放过你了,如果想庆祝也等庭审完宣布你无罪再说。”

    柳真悻悻地转身就走。

    安澄追上来:“记着手机24小时开机,我打过去必须接。还有每天如果我不打给你,你也必须要打给我。不要离开本市,更不要出国,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柳真耸了耸肩膀抬步而去。

    安澄望着柳真的背影叹口气,眼角的余光还是没处没处藏地扫到了站在一旁的汤燕犀。

    “自由离去,保释金都不用,在保释法庭来说,这算大胜。”他一手提着公事包,一手微曲,大衣挂在手肘。只是这样最普通的身姿,却也在这法庭上俊逸如芝兰玉树。

    他仿佛不是旁听者,只要有他在的场合,所有的主角光环就都只笼罩在他身周,谁都抢不走。

    她咬咬牙:“只可惜,‘自由离去’却不等于‘无罪’。保释法庭只是预审性质,不能提供最终判决。所以大胜什么的,都是不负责任的说法。”

    他耸了耸肩,也没计较,只是走上来伏在她耳边说:“……其实安律师胸怀锦绣。”

    安澄毫无防备,一口气好悬呛着。

    还是没办法不红了脸,扭头狠狠盯着他:“你说啥?”

    他眉间笑意轻掠:“胸怀锦绣,才能在这短短五分钟之内抓到要害,替当事人争取到自由离去。我说错什么了么?”

    他说的才不是这个!

    她若承认他说错了,那岂不是说她自己……;可是若不承认,说的还是她自己上围那点事儿啊!

    她咬咬牙,低声反击:“胸怀锦绣算什么,我还虚怀若谷呢。”

    “噗……”堂堂汤燕犀也一个没防备,笑喷了出来。

    山谷……呃,索性连平地都不是了。她自黑得够狠。

    安澄不想多与他纠`缠,披上大衣拽着公事包,出了法庭就一步不停直奔法院大门而去。

    他也不急不忙,反正仗着腿长,步态悠闲地就能跟住,没被她给落下。

    直到出了法院,半天打不着车,安澄才不得不转身面对他:“汤律师……不知道你这样的大忙人

    ,百忙之中还要进保释法庭听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看我出丑么?”

    汤燕犀耸耸肩:“你说是就是好了。只是好可惜,想看的没看见啊。”

    这是夸还是损?

    安澄气结:“我劝汤律师干脆死了这份心。你这次看不到,以后也看不到!”

    她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在他眼前丢丑的。绝不会!

    “是么?”他扬起头来看看天上的星月:“只是这个案子接下来你要怎么打?你那小律所就你们两个人,每天还要轮班来法院等案子,哪有时间调查取证?”

    “千万别以为手里终于有这么个案子就有进项了,别忘了,公派律师按件收费,整件案子只能拿到700块。哦吼,700块,够你那小律所运转两天的?”

    “总之不劳汤律师费心!”安澄朝他挥了挥拳头:“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在我眼前这么唱衰!”

    “我当然没那个兴趣唱衰,”他收了笑,眼瞳幽深地走上前来:“我警告过你,安澄,你办案子不要紧,但是不要尝试与我做对。”

    安澄一怔:“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案子……?”---题外话---谢谢2621亲的闪钻,a15360720972、13778808016两位亲的月票明天见

    ☆、228、迷恋又痛恨(1更)

    “可是怎么会?”

    安澄自己也想不明白了:“这个案子明明是公诉案件……”

    竟然是公诉案件,检察官办公室是控方,她是辩方,便不会再瓜葛上汤燕犀了才是。

    汤燕犀却哼了一声,自顾坐进他那辆车里,然后朝她努了努嘴:“上车,详谈。”

    “我才不要!”安澄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又在抛下钓饵,等着她自己上钩:“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迟早能查出来!恍”

    幸好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安澄头也不回钻进去,嘱咐司机赶紧开车。

    尽管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这个公诉案件又可能与他牵连上什么关系。不过只是这种可能,也已经叫她头疼刀。

    她不是怕与他当庭相对,她甚至渴望这样一天的到来……但至少还不要是现在。现在的她,经验和手腕还都与他相差太多。倘若着了他的道儿,受损的是当事人的利益。

    她好头疼。

    甚至忍不住设想:如果有一天……如果为了自己当事人的利益,她肯不肯向他低头去求他?

    安澄翌日一早上班就跟吉米一起研究案情。吉米一听是个暴力性犯罪的案子,也吓了一跳:“不如,这个案子交给我来跟。”

    安澄心底一暖:“我没事的,你放心。”

    吉米将案卷仔细通读一遍,也是眉头紧锁:“控方的证据对我们的当事人相当不利。”

    安澄也是点头:“我虽然侥幸抓到了柳真是左撇子的疑点,但是这个疑点只适合在庭上短时间内叫控方乱了阵脚。可是这个疑点是否禁得住推敲还不一定,所以不一定能用作正式庭审的论点。”

    吉米也点点头:“我们人手有限,暂时连调查员都聘不起。现在我们手头的牌只有当事人一个人,所以需要我们跟他开诚布公地聊聊。”

    安澄想了想:“我去。”

    吉米起身按住安澄:“还是我去吧……。”

    安澄笑了,“我明白你是担心我。现在的面谈不同于在法庭众目睽睽,现在可能只有我们两个独处,你是怕他对我怎么样。”

    吉米点头:“本来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可是……”

    安澄了解:“我懂的。咱们的律所不能没人开着门等客户,所以你留下来看家其实一样重要。”

    吉米想了想:“不如先把他请到律所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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