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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心,还是捨不得?
- 是不甘心,还是捨不得?
童萭裳靠在椅背上,头倚着车窗看外面移动的景物。
除了太阳穴因宿醉不断传来的阵阵疼痛外,怎幺也想不起昨晚自己从第二罐啤酒到第七罐吞下肚后,做过什幺事、说过哪些话。
只知道早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殷山丘的床上!
虽然醒来时他不在身边,但从自己的胸前吻痕和凌乱床单,也不难猜出他们做了什幺事。
她偏过头看着手握着方向盘不发一语的殷岳,只见他眼睛直盯前方路况,从他的侧脸读不出任何思绪和心情。
他为何能这幺冷静?早上看着她从他房里走出来时,竟还能悠闲的喝咖啡看杂誌。
还是他觉得两个分别心有所属的男女一夜春宵后,聪明人就该了然于心就好,无须开口点破?
可是昨晚是她的危险期耶!万一怀孕怎幺办?
难不成自己又要经历四年多前那一夜之后,每天买验孕棒提心吊胆的验孕,直到生理期报到那天才因喜极而泣嚎啕大哭的恶梦?
卡在心中的疑问如鲠在喉,却怕问了之后更觉难堪。
万一又是她酒后闯进男人房间呢?
何况他都要离开台湾了,如果真有其事那不是让自己多了被抛下的感受吗?
她索性继续保持沉默,撇过头再次看着外面景色。
这时换殷岳看了她一眼,昨晚的记忆在心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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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压在墙上狂野亲吻着,她舌尖残留的酒精让他忍不住更往里头探去。
童萭裳勾上他的脖子热情回应,不自觉发出的呻吟更让男人疯狂。
殷岳将头埋进她的颈部往下舔吻,手撩起女人的裙子往上探进胸口,穿进她的内衣抚摸丰满有弹性的双峰。
将洋装撩拨到双乳上方,解开她的胸罩,张口含住一边高挺的峰顶吸吮,并在雪白肉团上留下青紫色痕迹。
童萭裳无力的靠在墙上任由男人的手和唇在她胸部肆虐游走。
这时殷岳的手机响起,他却没有任何中断激情的打算。
「你的电话……」
「不要管它,妳在身边是谁打的我都不在乎。」他的唇持续移动。
「如果是你女朋友呢?不要……不能这样……」童萭裳喃喃说着并试图推开对方。
感觉到她推拒的力量时,殷岳停下动作将唇离开她的胸口立起身子,手机铃声也在此刻停止。
「殷山丘,你为什幺动不动就吻我、抚摸我?有女朋友的人怎幺可以做这种事?都要走了还要逗弄我一下才开心吗?走开……」她将他推开逕自走进浴室把门锁上。
不久里头传来水声,殷岳颓然在门边靠墙坐下,手不自觉的抚着刚刚品嚐过童萭裳肌肤的双唇。
「铜雨伞,妳这澡也洗得太久了吧?」过了许久却迟迟未见里面的人出来时他对着浴室喊。
「……」
「铜雨伞!雨伞……」见里头没有回应又敲了几下门,依旧只听到水声。
他紧张的拿铜板将浴室门锁转开,看见刚才童萭裳穿在身上的衣物都放在洗脸盆上,而她正低着头坐在浴缸里,任由莲蓬头的水不断从头部沖下。
「妳疯了吗?这样会感冒妳知不知道?」他跑进她房间拿大浴巾再进浴室把莲蓬头关掉,接着用浴巾迅速拭乾她的头髮。
「起来,自己把身体擦乾。」他将浴巾围在童萭裳肩上,她却依然低着头不为所动。
「妳不会希望我帮妳擦吧?快动啊!」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用力拉起,她却只是呆立着。
「酒量差酒品更差,下次再喝酒不把妳敲昏就换我跟妳姓!」他边抱怨边帮她擦乾身子,最后把大浴巾围在她的胸部和大腿之间。
童萭裳不发一语跨出浴缸往外走,然后直接进入浴室旁的那个房间。
「那是我的房间,铜雨伞……」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在他床铺躺下。
「我要睡觉……」
「回妳房间睡,起来,妳压到棉被了啦!」他使劲将被压住的棉被拉起来,这一用力不仅床罩被掀起,连围在她身上的浴巾都鬆脱了。
女人的胴体就这样映入眼中,方才他在她胸口留下的吻痕还清晰可见。
他想把她抱回房间,却怕碰触全身赤裸的女人又让自己慾火焚身情慾难耐。
情感与理智搏斗了好一会后,他决定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去客厅沙发睡。
帮她盖上被子起身时手突然被拉住。
「殷山丘……」
殷岳回过头看见的是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双迷濛的眼睛,还有因为拉着他而从被子里裸露出来的半边乳峰。
「等我睡着再走。」她脸上因酒精泛起的红晕,和面对他时不曾有过的轻柔声音,不仅让他看得出神也听得心湖蕩漾。
「妳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铜雨伞,我只是一个有血有肉再平凡不过的男人罢了。」话虽这样说,殷岳还是在床边坐下伴着她。
「我不希望你去大陆,不要去……」难敌酒精的后座力和眼皮沉重,童萭裳喃喃说着便睡着了。
「希望我不要走是因为不甘心还是捨不得?萭,我到底该拿妳怎幺办才好?」
殷岳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最后还是情难自禁的弯下身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才强迫自己关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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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八口都到齐了,四年多来第一次这样大家围在餐桌吃饭,感觉真好!」殷母将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时,卸去身上围裙坐下。
「託妳两个孝顺儿子的福,现在我们两老总算每星期都可以看到不孝女了。」
「让他们三个住在一起互相照顾真是正确的决定,小秦,你说是吗?」殷母问坐在身旁的大儿子。
「是啊!晚上饿了萭裳还会帮忙煮消夜,的确很不错。」殷秦看了眼童萭裳笑着说。
「哇!小萭真贤慧,不知谁家这幺好福气能娶到她当媳妇?」殷母故意提高音量强调。
「我家这ㄚ头哪有这幺好,也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勉强能看到她那一丁点的体贴而已。是殷秦疼惜她捨不得嫌啦!」童母也配合的一搭一唱,推销着自家二十七年前生产的货品。
殷岳听着两方母亲深具含意的对话后,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童萭裳,只见她目光呆滞若有所思的坐着,没拿碗也没动筷。
「咦?姐今天怎幺这幺安静?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听她大声过一句耶,看了我的成绩还遥遥领先保持在倒数第一名时也没揍我,真神奇。」童瑀悠率先其他人发现姐姐的异常。
「对喔!小悠这样一讲才发现妳怪怪的,童萭裳,妳怎幺了?」童母的声音让女儿回过神。
「没事,大家开动吧!」她摇摇头微微一笑,端起碗扒饭。
虽然告诉自己别再去想昨晚的事,但心怎是说不想就能停止运转的?
「小萭,妳脸色真的不太好,是不是晕车?小岳,你开车又横冲直撞吗?」殷母瞪着小儿子问。
「今天车很多,一直踩煞车所以她才晕车不舒服吧!」他又看了童萭裳一次,然后顺着母亲的话语帮她解围。
两人的眼神终于在此时有了今天的第一次交集。
「你这孩子怎幺这幺莽撞,一直踩煞车坐的人当然会晕车啊!」母亲斥责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不对不对,不是晕车,姐应该是受惊了。」童瑀悠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说。
「咳……咳……咳……」童萭裳一听马上被口中的饭噎着。
她难受的咳了好几声,一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心虚涌上心头。
「受精你个死人头啦!谁受精?童瑀悠,你再口无遮拦看看,健康教育学得那幺好怎幺还考二十分?」
她边骂弟弟边看了眼对面的殷岳,只见他双眼微瞇带着冷笑看她。
死殷山丘,她都苦恼到要撞墙了,这家伙竟然还笑得出来。
如果昨晚喝醉的结果是她受精的话,她就不信他女朋友不会宰了他。
「受惊跟健康教育什幺关係,妈,没错啦!姐一定是被髒东西沖煞到,受惊了,讲话颠三倒四的。」
「被煞到吗?你这几天有去参加丧礼或到医院探病吗?吃饱饭叫你爸载妳去给师公噹一噹。」
「啊……师公……」她啊了一声才会意过来。
原来童瑀悠这白目说的是受惊不是受精!自己真是作贼心虚,丢脸死了。
她将在座每张脸都看了一遍。
两家父母开始讨论哪家神坛的师父道行比较高,童瑀悠则是歪着头努力思索健康教育课本哪一册有谈到受惊这种病的。
看来听得懂她会错意的只有三个人。
她、对面正豪迈大笑的殷岳,还有低头吃饭却因强忍笑意而全身颤抖的殷秦。
「姐,我跟妳说,我同学她爸是师公,他很厉害喔……」
「童瑀悠,你最好给我闭嘴,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七天后我就找他来帮你超渡做头七!」童萭裳火大的打断弟弟的话,童瑀悠这才吓得用手摀住嘴巴。
「干嘛对妳弟这幺兇?他是关心妳,真受惊了不找人处理掉会很麻烦的。」童母严肃的看着女儿。
「妈,来,吃块鸡肉。童瑀悠,恭喜啊!你真的不是抱来的,瞧你跟你娘个性多像!」童萭裳夹了块肉给母亲后咬牙切齿的说。
殷岳一听笑得更大声,换来的是对面女人狠狠一瞪。
在殷家用完餐后大家移到童家客厅喝茶、吃水果聊天。
「殷秦啊!这几年有没有交往对象?都三十好几了也该为终身大事打算一下了。」童母假装无心的试探着。
「是啊是啊!最近左邻右舍不是娶媳妇就是送红蛋油饭的,妈也想有个金孙抱着到处炫耀炫耀啊!」
「我不急啦,小岳应该会比我快。」
「小岳?你有女朋友啦?怎幺都没跟妈说?认识多久了?几岁?同事还是以前同学?」殷母开心的大喊,此刻两家父母全将注意力移到殷岳身上。
「人家殷家小儿子都要论及婚嫁了,我家女儿却还在存货滞销中。唉,我的命怎幺这幺苦……」童母有些凄凉又羡慕的说。
童萭裳瞪了母亲一眼后盯着殷岳看,胸口那股莫名的酸楚又隐隐作痛。
殷山丘真要结婚了?他的妻子会是怎样的女人?他对她又是如何温柔体贴的?
此刻浮上心头的是那天在公园他为她穿上外套的情景。
殷岳假装不经意的看她一眼,不对母亲的提问做任何回应,只是微笑沉默的端起杯子喝茶。
「怎幺不回答妈呢?这是好事啊!小秦,妳看过对方了吗?长得怎样?气质如何?」见小儿子不语,殷母转向长子问。
「只听他说过还没机会见到,不过应该很快会结婚吧,因为小岳要外派到大陆三年,总不能把对方留在这边等他……」
「什幺?外派大陆三年?小岳,怎幺你哥才回来又换你要离家呢?妈老了,不能忍受太久没见到宝贝儿子你不知道吗?」
一听换小儿子要飞,殷母直接打断殷秦的话,刚才的喜悦马上被不捨覆盖。
童萭裳也端起茶喝着,心中思索的是对自己而言,殷山丘是外派好还是结婚好?亦或两者都不好?
「没有,我决定不接受外派了,我会留在台湾。等大哥结婚生了孩子让妳和爸忙碌到忘了我这儿子时再说。」他将思索、挣扎了一整天后的决定说出口。
「这样才对嘛!对了,那个女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也说给妈听一下……」殷岳这段话一出口,父母脸上才泛上安心的笑,随即又追问起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角色。
童萭裳难掩惊讶的望着他,心中的喜悦却逐渐扩散中。
「我出去走走。」抛下长辈们的疑问,殷岳站起来拿着汽车钥匙要出去透透气。
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为童萭裳做了留下的决定是对是错?是愚蠢还是冲动?
「殷岳,可以麻烦你顺便帮童妈把小萭带去给师父收收惊吗?这ㄚ头今天真的不太对劲。」童母对着走到门口的人问。
殷岳转身看着童萭裳,她也望着他。
「当然可以,如果她愿意去的话。」
只见童萭裳二话不说起身经过他身边,走到汽车旁等着他。
看了她几秒后殷岳将车钥匙放下,改拿墙上的机车钥匙和安全帽走出去。
「那边不好停车,骑车去,回家拿安全帽戴上。」他故作冷漠的说。
他很怀念那天骑车载她时被紧紧搂住的感觉,私心的想再享受一次那让他心动也心痛的滋味。
童萭裳将手环上殷岳腰际,而他抓着她的手让她扣得更紧密的这一幕,全落在正从顶楼往下看的童家儿子眼里。
「不会吧,岳哥跟姐在谈恋爱吗?耶!我后天可以到学校炫耀我的姊夫就是传说中的殷岳殷大侠了……明天要记得拿底片去沖洗,签名照又可以多卖好几张诈财了……」
童瑀悠开心的在顶楼又叫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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