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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勾引哥哥的小猫妖】七月秋蜜毒(简繁|高H|NP|乱伦|架空|人外|插图自绘)全文免费阅读
中秋:八月珠(中)
- 中秋:八月珠(中)
月华如练,银辉若水。正值仲秋佳节,赏月祭月的人流熙熙攘攘在街旁的酒楼内外,扰得檀烟袅袅,醴桂盈香。
岚素在客栈的后院里也摆了一尊八仙桌,小心翼翼地将盛满青团果脯的碟子排成一圈。只听“啪”的一声,她打落了亡奈伸过来的小手,警告道:“少馋嘴了,这可是祭给月兔的礼物!”
“其实折腾完还是咱们自己吃啦,不会饿着你哒。”弥月悄声在憋屈的亡奈耳边安慰。
铺草席、注清酿,待纤纤玉手托着火捻引燃香炉红烛,烛台下叠好一沓绘满绣像的月光纸,一场简单的拜月仪式便预备妥当了。
“我的名字啊……就是满月的意思呢……”盯着当空一轮冰盘,弥月怀想地喃喃。兄妹二人,妹妹是被哥哥保护在怀中的明月,哥哥是笼罩在满月周围的光晕,只要还能互相依偎,这轮满月便可照亮整个月华霜天。到如今,徒留月,不见华。
“金兰挚友,团聚今夜。拜月祈福,祝以文曰。冰覆玉镜,霜凝银碟……”对着清冷的月辉与闪烁的烛光,岚素以她沉静的嗓音不起波澜地平声念诵着冗长的祝文。虽对亡奈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不久也难免有些犯困。
“杳杳稀星,蒙蒙竹影,暗香盈袖,丹桂飘零……”华丽的词藻次第堆砌间,怯然插入一缕细小的恳求:“对不起……可以让我坐一会儿吗?”
瑟缩在柴扉旁的红衣少女,模样是那般的令人生怜。
“蹭”的一声,认出来者的弥月迅速蹿起,弓着背发出“嘶嘶”的警戒声。苏方眼疾手快地钳住这丫头的胳膊,防止她做出什幺过激行为。
“一起坐吧。”亡奈拍拍身旁的草席,悄悄压下哈欠,扭头继续专注地盯着念念有词的岚素——“今夕何夕,梦醒寒忆。世间纷扰,勿忘初心。诚揖奠祭,共历风雨。祀事既罢,当享佳飨。”
“这位姑娘。”墨发的清雅女子悠然放下祷词,看向来者,不愠不喜,“若今夜暂无他事,便和在座的诸位共享桂酒罢?”又对弥月训道,“月儿,祭祀过程中肆意惊乍是很失礼的。”
弥月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没再理睬,拱到苏方大姐的怀里撒娇去了。
“坐吧。”亡奈招呼红衣女孩儿,她害羞地点点头,又害怕地瞅了瞅弥月,“这个月儿,好像很不喜欢我的样子……”
“她向来咋呼,姑娘不必多虑。”岚素温和地笑笑,起身拈给她一包青团,女孩儿顿时狼吞虎咽了起来。细心的大小姐注意到,这姑娘从衣领间露出的白皙肩头印着点点淤青。
苏方问起斩妖行的事,只被搪塞“我跟他们吵架了。”闻之,她与岚素交换了一个心有灵犀的神色,只劝她一个姑娘家,莫要再跟那些粗人东奔西跑。
闻此,红衣细肩微微颤泣,仿佛落红无力逐流:“可是……不跟着他们,我上哪去找妖族报仇。”
亡奈赶快按住弥月防止她又要爆发,潜藏在人类模样的幻象庇护下,小猫妖深深呼吸,按住自己胸口,总算冷静了下来,只开口道:“要是今晚没地方,就跟咱们回西厢头的地字号休息吧。不过,我不会跟你睡一床哦。”
花踯躅担忧地环顾四周,招手示意大家凑近过来,掩口悄声:“听道长说,今晚会有妖灵现世,偷窃供品,甚至害人性命,要我们千万别睡,好将祸害生擒。”
“……确定没跟上月的盂兰盆节搞混了?”岚素一脸无语。顿时这丫头可急了:“我看姐姐你们是好心人,才忍不住泄露天机。就算不信,晚上关紧门窗注意防范贼子总是没错的。”
弥月扮了个鬼脸,阴阳怪气道:“月儿我正好白天睡得太饱,不如今晚就陪你守株待兔如何?”
“愿意帮忙自是极好,到时别拖我后腿就行。”踯躅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破破烂烂的纸符和松松垮垮的铜钱剑,班门弄斧地给在座的各位传看着。
弥月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跟她抬杠。岚素继续从祭品中挑甜食喂亡奈,方便躯体来之不易的小幽灵享用人间美味。只有苏方小声说了句:“符咒画错了呢……”
皓月当空,岚素和苏方已双双回屋就寝,弥月不见踪影。只有亡奈不知疲倦地呼吸着满院清桂芬芳,感受秋夜习习凉风拍打在面颊上的惬意。刹那间,一个贪婪的愿望划过他的脑海——不如,就这样以苍屠雳的容貌、作为人类生活在这美好的凡间吧……
风声突然强劲了起来,刮得他一个激灵,也顿时从方才的美梦中惊醒了。不不……我这样和那些强行附身夺取他人性命的恶鬼还有什幺区别?小幽灵害怕地抱住头颅。天啊……活着的触感无时无刻侵袭着这副借来的身躯、这尊无依无靠的灵魂,心酸得令人想哭。
再等等……再等这一晚,回到魔界,我就把身体还给你,雳。他在心中默念,尽管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从这副躯壳中脱出。它是如此地浑然天成,仿佛天生就是为亡奈准备好的容器。
“那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今天刚认识的红衣女孩儿一边揉着酸涩的睡眼一边柔软地靠过来。
“亡……啊,邙荼,洛河邙山人氏。”亡奈一板一眼地按照岚姐她们的嘱托回答。
“我姓花,名踯躅,是杜鹃的意思。”红衣姑娘有些羞涩又有些大胆地拉住面前少年的手——在月光下,他俊俏的容颜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瞳色清浅的桃花眸子温润如水,笑起来仿佛两道细细弯弯的月牙儿般令人心动。
“听道长说,曾有一条旷世巨蟒祸害人世,被昆仑山上的老道人压在大锅里煮了七七四十九天,却不甚被两名误事童子放出,下凡大开杀戒,幸亏老道将他押进黄河的支流洛水,两名童子也成了看押他的两座大山,又名追蟒山,久而久之,便叫作邙山了。”踯躅姑娘认真地给初次邂逅的少年讲述着上古离奇的传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桌案旁窸窸窣窣的声响。
月光下宛若情侣般气氛微妙的二人猛然扭头,发现一桌的青团果脯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名杏瞳桃靥的粉衣少女忙不迭地将甜点往自己怀里揣,瞪大的杏仁眸子仿佛两盏红烛般在月光中燃烧,头顶上还支棱着一对又长又薄的雪白兔耳……
“有妖怪呀!!!!”花踯躅尖利的叫声仿佛厉鬼般惊醒了整个客栈。
踯躅叫唤归叫唤,铜钱剑可是毫不犹豫地斩了下来。那不请自来的兔妖无声惊叫着躲闪,强行用袖笼兜了一盘米糕,旋即轻轻纵身一跃,在二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年久失修的屋檐次第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是那兔妖在边跳边逃。
整个酒楼的道士们都被惊动了,个个顶着通红的兔子眼追兔子。撒网的撒网,套索的套索,放狗的放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神经病半夜捕猎呢。这通热闹,惹得周边邻居也边骂边加入了进来。几乎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加入了逮兔子大军。
方前还小手拉得柔情似水的红衣少女早已甩开亡奈叫唤着挤进人群,却因个头娇小,很快便被几名壮汉撞翻在地。这姑娘倒也机灵,仗着身形轻巧,连爬带跌攀上了酒楼旁的泡桐树,冲着楼顶把铜钱剑掷了出去。
只听得那兔妖一声痛呼抱头蹲在原地。然,正值花踯躅得意洋洋之际,对方竟以惊人的速度凌空飞跃,直接跳到了她面前!!吓得踯躅慌忙后退,顿时无法撑住二者重量的枯枝朽木“喀拉拉”尽数崩断,砸得地上围观群众哭爹喊娘,散落了一地绝美的紫色花瓣。
说时迟那时快,楼上斩妖行的道长不紧不慢地推开窗扇,凌空抛下一筐金丝笼,自动将那在枝干间挣扎的狡兔罩入法器!
震耳欲聋的欢呼响彻夜色。人群中不乏有好事者,伸长了脖子想一睹兔妖的芳容。被困的兔耳少女狠狠地用双脚蹬着插销,却只能令牢笼越发坚固。
成功守株待兔的道长一声唿哨,金笼便应声飞回房内。落幕完满的他事了拂衣去,留下衙役们辛苦疏散意犹未尽的人海。
“你没事吧?”等围观群众散得差不多了,亡奈连忙担心地扶起躺在地上哼哼的红衣少女。花踯躅膝盖破了个大口子,身上也有多处擦伤。最让她伤心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编织的铜钱剑就那幺戳在瓦缝里拿不下来了。
“我让岚素姐她们帮你看看。”他揽着她的身子,原本只是想扶着方便走动,却不料竟一把便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顿时连自己也被这惊人的臂力吓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毕竟是神将的身子啊。
然而安静的天字号里空无一人。他只得自作主张让踯躅先躺在帐里歇着,一边在心里疑惑自己是不是又被习惯性落下了。
“陪陪我好吗?”见他要出门寻人,蜷缩在床被间的女孩儿我见犹怜地央求。她害怕地指指对面——灿烂的金光熨烫着窗纸,间或传来铁棂摇动的哐啷声。显然是斩妖行的道长在里面看押胆大包天的兔妖。
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幺,但亡奈估摸着跟她身上的瘀伤有关,只得无奈地耸耸肩坐下了。
毫无征兆地,红衣女孩儿扑到了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她太累了,太痛了。她甚至怀疑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就是用来遭罪的。从出生起,作为女孩儿,就被家里弃之如敝,唯一待她好些的哥哥,连同整个村子命丧黄泉。流落到魔界,差一点被轮奸,等到拼死拼活加入斩妖行,却被整个除妖组织当作性奴玩弄。每一天她的小穴都要灌满男人的精液,被那群猪狗不如的人类逼迫着喊出连妓女都不如的淫声浪语,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为什幺至今还没羞愤而死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嫁不出去了……根本嫁不出去了……身无一技之长的她连做个青楼女子的资格都没有。漫长的折磨中她甚至学会了享受,那些男人中,有几个年轻人对她相对来说比较温柔,甚至在动情之际会喊她几声亲爱的,而不是一边狂笑着肏干她的身上每一个洞穴,一边用最低贱的词汇辱骂着她。
为什幺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呢……一定是被什幺妖物迷惑了吧。这些岁月来她对妖族的恨意越发强烈。她相信只有杀光了那些可恶的狐狸精才能拯救自己的灵魂。
还好岚姐她们没在现场。听彻红衣少女的哭声,亡奈尴尬地在心里念叨。尤其是弥月,该会笑话死他了吧。
只听“咔”的一声巨响,说曹操曹操到的弥月徒手拆下了道长的房门,卯足了气势冲里头咆哮:“老不死的狗东西,有种出来单挑!!!”
亡奈差点让苍屠雳的下巴一辈子都合不上——光天化日之下,弥月直接现出原形叉腰站在走廊里,浑身散发的凛冽妖气几乎凝聚出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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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银辉若水。正值仲秋佳节,赏月祭月的人流熙熙攘攘在街旁的酒楼内外,扰得檀烟嫋嫋,醴桂盈香。
岚素在客栈的后院里也摆了一尊八仙桌,小心翼翼地将盛满青团果脯的碟子排成一圈。只听“啪”的一声,她打落了亡奈伸过来的小手,警告道:“少馋嘴了,这可是祭给月兔的礼物!”
“其实折腾完还是咱们自己吃啦,不会饿着你哒。”弥月悄声在憋屈的亡奈耳边安慰。
铺草席、注清酿,待纤纤玉手托着火撚引燃香炉红烛,烛台下叠好一遝绘满绣像的月光纸,一场简单的拜月仪式便预备妥当了。
“我的名字啊……就是满月的意思呢……”盯着当空一轮冰盘,弥月怀想地喃喃。兄妹二人,妹妹是被哥哥保护在怀中的明月,哥哥是笼罩在满月周围的光晕,只要还能互相依偎,这轮满月便可照亮整个月华霜天。到如今,徒留月,不见华。
“金兰挚友,团聚今夜。拜月祈福,祝以文曰。冰覆玉镜,霜凝银碟……”对着清冷的月辉与闪烁的烛光,岚素以她沉静的嗓音不起波澜地平声念诵着冗长的祝文。虽对亡奈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不久也难免有些犯困。
“杳杳稀星,濛濛竹影,暗香盈袖,丹桂飘零……”华丽的词藻次第堆砌间,怯然插入一缕细小的恳求:“对不起……可以让我坐一会儿吗?”
瑟缩在柴扉旁的红衣少女,模样是那般的令人生怜。
“蹭”的一声,认出来者的弥月迅速蹿起,弓着背发出“嘶嘶”的警戒声。苏方眼疾手快地钳住这丫头的胳膊,防止她做出什幺过激行为。
“一起坐吧。”亡奈拍拍身旁的草席,悄悄压下哈欠,扭头继续专注地盯着念念有词的岚素——“今夕何夕,梦醒寒忆。世间纷扰,勿忘初心。诚揖奠祭,共曆风雨。祀事既罢,当享佳飨。”
“这位姑娘。”墨发的清雅女子悠然放下祷词,看向来者,不愠不喜,“若今夜暂无他事,便和在座的诸位共用桂酒罢?”又对弥月训道,“月儿,祭祀过程中肆意惊乍是很失礼的。”
弥月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没再理睬,拱到苏方大姐的怀里撒娇去了。
“坐吧。”亡奈招呼红衣女孩儿,她害羞地点点头,又害怕地瞅了瞅弥月,“这个月儿,好像很不喜欢我的样子……”
“她向来咋呼,姑娘不必多虑。”岚素温和地笑笑,起身拈给她一包青团,女孩儿顿时狼吞虎嚥了起来。细心的大小姐注意到,这姑娘从衣领间露出的白皙肩头印着点点淤青。
苏方问起斩妖行的事,只被搪塞“我跟他们吵架了。”闻之,她与岚素交换了一个心有灵犀的神色,只劝她一个姑娘家,莫要再跟那些粗人东奔西跑。
闻此,红衣细肩微微颤泣,仿佛落红无力逐流:“可是……不跟着他们,我上哪去找妖族报仇。”
亡奈赶快按住弥月防止她又要爆发,潜藏在人类模样的幻象庇护下,小猫妖深深呼吸,按住自己胸口,总算冷静了下来,只开口道:“要是今晚没地方,就跟咱们回西厢头的地字型大小休息吧。不过,我不会跟你睡一床哦。”
花踯躅担忧地环顾四周,招手示意大家凑近过来,掩口悄声:“听道长说,今晚会有妖灵现世,偷窃供品,甚至害人性命,要我们千万别睡,好将祸害生擒。”
“……确定没跟上月的盂兰盆节搞混了?”岚素一脸无语。顿时这丫头可急了:“我看姐姐你们是好心人,才忍不住洩露天机。就算不信,晚上关紧门窗注意防範贼子总是没错的。”
弥月扮了个鬼脸,阴阳怪气道:“月儿我正好白天睡得太饱,不如今晚就陪你守株待兔如何?”
“愿意帮忙自是极好,到时别拖我后腿就行。”踯躅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破破烂烂的纸符和鬆鬆垮垮的铜钱剑,班门弄斧地给在座的各位传看着。
弥月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跟她抬杠。岚素继续从祭品中挑甜食喂亡奈,方便躯体来之不易的小幽灵享用人间美味。只有苏方小声说了句:“符咒画错了呢……”
皓月当空,岚素和苏方已双双回屋就寝,弥月不见蹤影。只有亡奈不知疲倦地呼吸着满院清桂芬芳,感受秋夜习习凉风拍打在面颊上的惬意。刹那间,一个贪婪的愿望划过他的脑海——不如,就这样以苍屠雳的容貌、作为人类生活在这美好的凡间吧……
风声突然强劲了起来,刮得他一个激灵,也顿时从方才的美梦中惊醒了。不不……我这样和那些强行附身夺取他人性命的恶鬼还有什幺区别?小幽灵害怕地抱住头颅。天啊……活着的触感无时无刻侵袭着这副借来的身躯、这尊无依无靠的灵魂,心酸得令人想哭。
再等等……再等这一晚,回到魔界,我就把身体还给你,雳。他在心中默念,儘管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从这副躯壳中脱出。它是如此地浑然天成,仿佛天生就是为亡奈準备好的容器。
“那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今天刚认识的红衣女孩儿一边揉着酸涩的睡眼一边柔软地靠过来。
“亡……啊,邙荼,洛河邙山人氏。”亡奈一板一眼地按照岚姐她们的嘱託回答。
“我姓花,名踯躅,是杜鹃的意思。”红衣姑娘有些羞涩又有些大胆地拉住面前少年的手——在月光下,他俊俏的容颜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瞳色清浅的桃花眸子温润如水,笑起来仿佛两道细细弯弯的月牙儿般令人心动。
“听道长说,曾有一条旷世巨蟒祸害人世,被昆侖山上的老道人压在大锅里煮了七七四十九天,却不甚被两名误事童子放出,下凡大开杀戒,幸亏老道将他押进黄河的支流洛水,两名童子也成了看押他的两座大山,又名追蟒山,久而久之,便叫作邙山了。”踯躅姑娘认真地给初次邂逅的少年讲述着上古离奇的传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桌案旁窸窸窣窣的声响。
月光下宛若情侣般气氛微妙的二人猛然扭头,发现一桌的青团果脯都不见了蹤影,只有一名杏瞳桃靥的粉衣少女忙不迭地将甜点往自己怀里揣,瞪大的杏仁眸子仿佛两盏红烛般在月光中燃烧,头顶上还支棱着一对又长又薄的雪白兔耳……
“有妖怪呀!!!!”花踯躅尖利的叫声仿佛厉鬼般惊醒了整个客栈。
踯躅叫唤归叫唤,铜钱剑可是毫不犹豫地斩了下来。那不请自来的兔妖无声惊叫着躲闪,强行用袖笼兜了一盘米糕,旋即轻轻纵身一跃,在二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蹤。紧接,年久失修的屋檐次第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是那兔妖在边跳边逃。
整个酒楼的道士们都被惊动了,个个顶着通红的兔子眼追兔子。撒网的撒网,套索的套索,放狗的放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神经病半夜捕猎呢。这通热闹,惹得周边邻居也边骂边加入了进来。几乎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加入了逮兔子大军。
方前还小手拉得柔情似水的红衣少女早已甩开亡奈叫唤着挤进人群,却因个头娇小,很快便被几名壮汉撞翻在地。这姑娘倒也机灵,仗着身形轻巧,连爬带跌攀上了酒楼旁的泡桐树,沖着楼顶把铜钱剑掷了出去。
只听得那兔妖一声痛呼抱头蹲在原地。然,正值花踯躅得意洋洋之际,对方竟以惊人的速度淩空飞跃,直接跳到了她面前!!吓得踯躅慌忙后退,顿时无法撑住二者重量的枯枝朽木“喀拉拉”尽数崩断,砸得地上围观群众哭爹喊娘,散落了一地绝美的紫色花瓣。
说时迟那时快,楼上斩妖行的道长不紧不慢地推开窗扇,淩空抛下一筐金丝笼,自动将那在枝干间挣扎的狡兔罩入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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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守株待兔的道长一声呼哨,金笼便应声飞回房内。落幕完满的他事了拂衣去,留下衙役们辛苦疏散意犹未尽的人海。
“你没事吧?”等围观群众散得差不多了,亡奈连忙担心地扶起躺在地上哼哼的红衣少女。花踯躅膝盖破了个大口子,身上也有多处擦伤。最让她伤心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编织的铜钱剑就那幺戳在瓦缝里拿不下来了。
“我让岚素姐她们帮你看看。”他揽着她的身子,原本只是想扶着方便走动,却不料竟一把便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顿时连自己也被这惊人的臂力吓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毕竟是神将的身子啊。
然而安静的天字型大小里空无一人。他只得自作主张让踯躅先躺在帐里歇着,一边在心里疑惑自己是不是又被习惯性落下了。
“陪陪我好吗?”见他要出门寻人,蜷缩在床被间的女孩儿我见犹怜地央求。她害怕地指指对面——灿烂的金光熨烫着窗纸,间或传来铁欞摇动的哐啷声。显然是斩妖行的道长在里面看押胆大包天的兔妖。
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幺,但亡奈估摸着跟她身上的瘀伤有关,只得无奈地耸耸肩坐下了。
毫无徵兆地,红衣女孩儿扑到了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她太累了,太痛了。她甚至怀疑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就是用来遭罪的。从出生起,作为女孩儿,就被家里弃之如敝,唯一待她好些的哥哥,连同整个村子命丧黄泉。流落到魔界,差一点被轮奸,等到拼死拼活加入斩妖行,却被整个除妖组织当作性奴玩弄。每一天她的小穴都要灌满男人的精液,被那群猪狗不如的人类逼迫着喊出连妓女都不如的淫声浪语,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为什幺至今还没羞愤而死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嫁不出去了……根本嫁不出去了……身无一技之长的她连做个青楼女子的资格都没有。漫长的折磨中她甚至学会了享受,那些男人中,有几个年轻人对她相对来说比较温柔,甚至在动情之际会喊她几声亲爱的,而不是一边狂笑着肏干她的身上每一个洞穴,一边用最低贱的词彙辱駡着她。
为什幺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会失去理智呢……一定是被什幺妖物迷惑了吧。这些岁月来她对妖族的恨意越发强烈。她相信只有杀光了那些可恶的狐狸精才能拯救自己的灵魂。
还好岚姐她们没在现场。听彻红衣少女的哭声,亡奈尴尬地在心里念叨。尤其是弥月,该会笑话死他了吧。
只听“哢”的一声巨响,说曹操曹操到的弥月徒手拆下了道长的房门,卯足了气势沖里头咆哮:“老不死的狗东西,有种出来单挑!!!”
亡奈差点让苍屠雳的下巴一辈子都合不上——光天化日之下,弥月直接现出原形叉腰站在走廊里,浑身散发的凛冽妖气几乎凝聚出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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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软妹角色登场
弥月妹子瞬间男友力爆表啊讲真她在软妹和正太面前特别御姐……在黎渊面前就……咳咳
然后开头楔子里登场的这个红衣妹子……讲实话我都觉得她太惨了ojz也许只有以后黎渊洗掉她的记忆才能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但是这样对她又是不是公平呢?
其实她的经历和弥月很像,只是她更惨,也更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