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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章七之一】倒数──中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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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卷?章七之一倒数──中毒(上)

    刀剑独有的森森寒意顺着相贴的肌肤传到高莲华身上,脱离战场后久违的压迫感让他禁不住瞇起眼,脸庞上缓缓浮现的笑意莫名包含惬意悠然。

    转眸看向符忠然,高莲华一点都没被人用剑锋对着要害的自觉,反倒怀抱着手脚发软的高慕华站起身,主动将脖子送近武器。

    「刀剑无情呀,符统领脑子不好使,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在符忠然满是错愕的目光下,用指尖轻易弹开只差毫釐便要刺入骨肉的兵器,高莲华昂起头,眉目间缀着的冷意让符忠然突兀地打了个冷颤。

    分明佔上风的他,此刻却给高莲华彻底压制住了气势,眼见高莲华缓步趋近的身影,符忠然竟反射性退后几步,直至对方戏谑的眼神传来,才堪堪顿住脚步,不至于继续失态下去。

    将紧蹙着眉,面色难看却已然缓过气的高慕华送到符忠然手上,高莲华也不解释,只是将视线落在方才太医洒出的药粉,冷淡的神色若有所思。

    眼见高莲华事不关己的模样,担忧高慕华身子的符忠然心头憋着气,却也暂时不敢再对男人动手。

    只好在处理叛徒与皇帝安危中选了后者,扶着高慕华脚步一迈,就要跨出大殿寻太医。

    却不想他才动作不久,薄从兴的声音便猛地响起,喝止住了急匆匆往外赶的符忠然:「符统领切莫轻举妄动。」

    「薄大人!」离门槛不过一步之遥,符忠然旋过身,眼中满是不解。

    高莲华那居心叵测的,他也就罢了。眼下竟是连薄从兴这死忠于皇家的三朝元老也不着急,符忠然当即扭曲了脸,生生砍了所有人的心都有。

    许是他脸上的愤怒太过明显,晕眩感终于散去不少的高慕华直起身,头一件事就是退离符忠然的怀抱,又一步步走回大殿。

    「陛下!」符忠然担忧的跟在一旁,见高慕华脸上仍有未散的苍白,就是对着高莲华瞪眼,怕是直接就把嫌疑最大的他当成犯人。

    冷哼一声,高莲华用脚尖勾起落在地上的官袍一角,轻轻拨弄就将暴露在空气中的药粉重新覆盖回布料之下,「可怜你的脑子都拿去长肉去了,却还是打不过爷。」

    这话确实难听,符忠然脸色瞬即胀红,牙根咬得格格作响,却忌惮着不能出手,只能愤怒地用眼神一遍遍砍过高莲华。

    无暇理会符忠然的心绪起伏,阻止了他后,薄从兴是与薄长定连忙上前迎向皇帝,颤着手弓起身,眼中情绪複杂,「陛下,这事恐怕是……」

    摆手止住薄从兴未完的话语,高慕华脸上表情温柔,却是在接近窦智冑时狠狠一踹,直把还装作一脸懵懂的他踢倒在地。

    「窦智冑,时至而今你还装什幺,你到底对朕做了什幺?」终于再也绷不住,高慕华脸上流露的,再不是从前的温文和善,而是难以自抑的经年愤恨。

    符忠然也是护主心切给吓着,才一时没察觉怪异。可这一连串的变故,落在其余人眼中,根本是懒得仔细掩护的拙劣手段。

    且不说太医这一系列行为突兀至极,就是窦智冑在发现有刺客时,不闪不避的待在原地,全然不忧心会给误伤的举动,便足以代表那太医定是窦智冑给安排的。

    窦家势力深耕已久,即便高慕华如何清洗人马,最终在高慕华眼中随机唤来的太医实是窦家人马,也并不叫人意外。

    可高慕华不懂的是,何以在所有人无恙时,唯有他因为那药粉而不适?

    此外,另外叫他烦躁之事,即是窦智冑由头至尾展露的轻鬆态度。那副犹有余力装疯卖傻的模样,足以代表窦智冑对于此次手段极有信心,甚至是被高慕华直截发现是他在作祟,也只能吞下闷亏的程度。

    最大的可能,便是这药粉之毒就是太医院齐齐出手,也是药石罔效,世上仅有窦智冑能拿得出解药。

    让高慕华毫不收力的踢翻过去,窦智冑形容颓败却失心疯地扬声大笑,饶是笑声破损难听依旧掩不去当中的得意。

    这张扬至极的嘲笑,是让高慕华脸色愈发难看,心里头逐渐升腾而起的不安猛烈翻滚,叫嚣着让人无从压抑的暴躁。

    「给朕闭嘴!」又是一脚,高慕华剧烈地喘着气,额上不知何时凝起豆大汗珠,看起来异常狼狈。

    高慕华这力竭姿态实在诡异,高莲华旁观片刻便皱起眉头,索性几步上前,豪不费力举起捲缩在地的窦智冑。

    修长手指轻压在他的皮肉之上,属于高莲华的强势内力顺着指尖逼入窦智冑体内,登时换来窦智冑的猛烈抽搐。

    高莲华深谙此道,很明白如何在最小的损伤中,让敌人获得最大痛苦,见到窦智冑紧闭得唇瓣,又立刻加大力道,让窦智冑只能选择张开嘴,嘶声喊道:「你这崽子给老夫住手呀──」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一瞬都给窦智冑的惨叫勾去,自也就没人发现,在窦智冑那一声吼叫后,高莲华忽地细微发颤的双手。

    似是做惯逼问之事,在对方尖锐难听的吼叫声下,高莲华的眼眉神色仍然一点不动,反而是因为对方忍无可忍的妥协,而露出叫人寒毛立起的和蔼笑意,「早些说话就是,还扰得大伙都累,可不是要罚?」

    高莲华的怪异早在众人心中留下印记,这番暴力作态也没多少人感到不对,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搁在愿意说出计画的窦智冑身上。

    唯有蓝琼鸾心头一跳,望着高莲华的脸庞微微出神,只觉这样的男人,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

    高莲华见惯杀戮,也因为从前背景对于审问之事异常拿手……可相处而后,蓝琼鸾也算是明白了,男人虽不厌恶,却也不会主动做这些事。

    更甚至是,男人对此只视为生存手段,于当中连一丝分毫的情绪波动都不会有。

    可眼下,蓝琼鸾却是在高莲华瞳眸中隐约浮沉的情绪里,捕捉到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喜悦。

    那是不该属于男人,因为对方的惨烈,受到刺激而产生的施虐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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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没骗人呀,王爷的记忆如果想起来,确实能让他变成……

    这时候,就必须让王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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