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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白色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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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白色情人节

    星期天晚上,江弘睿坐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月曆发呆。月曆上3月14日的日期用红色奇异笔圈了起来。

    江弘睿拉开抽屉,抽屉里装着一盒金色绑着红色缎带的小盒子。

    「明天白色情人节就要到了,我该怎幺办才好?」江弘睿脖子发烫额头猛力撞上书桌,发出响亮的声音。

    「老哥,你又在发什幺神经?」妹妹走入书房,对他露出质疑的眼神。

    「没事、我没事……」江弘睿搓揉发红的额头,额头已经肿了一大块。他将包装好的巧克力收进书包里,早早準备上床睡觉。

    江弘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起上个月2月14日星期天的早晨,寒假的最后一天,她母亲露出满面春光,将一盒包装精美的纸盒扔在还在熟睡的江弘睿身上。

    『这是什幺?』江弘睿坐起身,拿起落在身上的纸盒,盒子沉甸甸的,颇有重量。

    『昨天邮差送来的,你看了不就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你大概也不记得吧。跟你爸一个样。』

    『什幺日子?开学前一天,受难前最后一天休息的日子?』江弘睿揉揉眼睛。

    他母亲深深叹了口气,扶额说:『送你礼物的女孩子真是可怜。』

    『女孩子?』江弘睿瞬间惊醒,将纸盒凑近眼前一看,上面写了姚可洛的名字,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了用糖霜装饰的巧克力。

    『该不会是……』江弘睿跳下床再三确认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间确实是2月14日情人节。

    『这就是我、我人生中第一个情人节巧克力?』江弘睿吃惊地大叫。

    他回过神,将盒子收进书包里。对于明天该怎幺将回礼送出去感到紧张。

    早上江弘睿不小心睡过头,急急忙忙冲进捷运站,只见姚可洛已经站在队伍之中。

    「洛洛,早安。」江弘睿走向她挥了挥手。

    「早安。」姚可洛对他点了点头,「你的额头怎幺了?肿了一块。」

    「那是昨天不小心撞到门……」江弘睿尴尬一笑,用手拨了拨浏海遮掩,「那个,如果妳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排在后面吗?我有些话想跟妳说。」

    「嗯,我无所谓。」姚可洛离开队伍和江弘睿一起站在队伍最后方,列车进站,排队的人鱼贯走进出车厢内。

    江弘睿和平常不同,有些慌张地站在姚可洛身旁,伸手抓住车厢内的吊环。

    「你想跟我说什幺?」姚可洛打了个呵欠,似乎没睡醒的样子。

    「我想问妳,放学后有空吗?」

    「啊,我正好也想问你有没有空。」姚可洛露出微笑。

    「我、我吗?是没什幺事……」

    「既然你也有空,那正好。放学后,我到你的教室前等你。好吗?」

    「喔,嗯,好啊。」江弘睿勉强挤出笑容掩饰紧张的情绪。

    放学后再送回礼,应该还来得及吧。江弘睿在内心打量。他想起上个月的14号,收到巧克力后,姚可洛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什幺太大的改变。仔细想想,巧克力盒内除了巧克力外,什幺讯息也没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洛洛,说到巧克力……妳有什幺想法?」

    姚可洛思考了几秒钟后回答:「巧克力?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想吃一点吧。」

    「啊、啊,对,没错,像是开学前一天的时候,就会突然很想吃巧克力,之类的……哈哈。」江弘睿苦笑,喃喃自语,「果然是我多想了……」

    「你在说什幺?」

    「没事,放、放学再跟妳说。」

    姚可洛露出可疑的表情,但也没多问。

    到了放学时间,姚可洛果然站在教室外等候。

    「呦!妳来了啊。」江弘睿发出不自然的招呼声。身旁几个同学经过,对两人吹口哨。

    「你们不要闹了。」江弘睿脖子发烫,对着同学大叫。

    「啊,是姊姊!」两个小孩朝着姚可洛跑了过来。

    「你们怎幺自己跑来了?」姚可洛难得露出生气的表情。江弘睿记得这两个小孩,他们是姚可洛的弟弟。

    「因为等姊姊放学回家都不知道几点了。」年纪大的弟弟不满地嘟起嘴,「咦?他是谁?」

    姚可洛弯下腰对两个弟弟说:「他是姊姊的朋友,今天要来陪你们玩的。」

    「蛤?」江弘睿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不行吗?」

    姚可洛抬头看他,弟弟们也转向同个方向问:「不行吗?」

    「不是说不行,只是没想到妳说有没有空,原来是指这个……」江弘睿苦笑。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所以想说帮我爸妈照顾弟弟,让他们好好休息。」姚可洛牵着弟弟的手,四个人缓步走出校门外。

    江弘睿牵着大弟的手,而姚可洛牵着小弟的手,两人之间隔着两个弟弟。小弟不时望向姊姊又看向江弘睿。

    「怎、怎幺了吗?」江弘睿尴尬地看向小弟。

    小弟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觉得哥哥露出好像很不甘心的表情。」

    「真的吗?」姚可洛转向江弘睿,认真地问:「你不喜欢小孩?」

    江弘睿赶紧摇头:「没这回事。我也是哥哥,并不会讨厌小孩。」

    「如果觉得勉强的话,你可以先回家。」

    「没这回事,真的。」江弘睿确实有些不甘心,但却不是因为讨厌小孩。

    「姊姊,今天要去哪里玩?」大弟问。

    「嗯……去溜冰场,好不好?」

    两个弟弟马上发出欢呼声。

    姚可洛对江弘睿露出微笑。

    抵达溜冰场后,四人换上了租借的溜冰鞋。

    江弘睿环顾四周,大多在场的客人都是一对对的情侣。他尴尬地问:「妳经常来溜冰场吗?」

    姚可洛摇了摇头说:「这是我第三次来,以前这里建好时,爸爸带我来过一次,后来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你呢?」

    「我是第一次,我对无法脚踏实地的运动不是很在行。」江弘睿抓了抓头。

    「姊姊快一点!」小弟拉着姚可洛的手催促。

    「你也赶快去啊。」大弟推了江弘睿一把。

    「啊,别推啊……」江弘睿扶着溜冰场的扶手摇摇晃晃地前进。

    姚可洛牵着小弟的手,轻快地溜冰,看起来很熟练。

    「大哥哥,快来!」小弟向江弘睿挥了挥手,江弘睿点点头,但双手还是紧抓着扶手不放。

    「来吧。我教你。」姚可洛笑着向江弘睿伸出手。

    江弘睿握住姚可洛的双手,小心注意脚步。

    「慢慢来,不用紧张。」

    江弘睿抬头对她露出微笑,突然发现自己牵着姚可洛的手,不禁脖子发红,赶紧鬆开手。

    「啊,手别放开!」姚可洛话才刚说完,但江弘睿早就鬆开手,身后的人没注意到他,不小心撞向前,江弘睿往前一倒,抱住姚可洛的肩膀。

    「啊,羞羞脸、羞羞脸。」大弟牵着小弟的手,指向两人大叫。

    「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弘睿慌张鬆开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没关係。」姚可洛摇摇头,再次对他伸出手。

    两人走到休息区坐下,看着两个弟弟在溜冰场玩耍,姚可洛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突然要求你帮我一起照顾弟弟。」

    「没什幺。反正我是第一次来溜冰场,其实很有趣,如果我能学会溜冰那就更好了。」江弘睿苦笑。

    「对了,你早上说要跟我说什幺?还没说,对吧。」

    江弘睿手探向书包,拿出準备好的巧克力,傻笑道:「呃,这个嘛……其实是……上次开学前妳送了巧克力,所以我想送回礼给妳。」

    「回礼?」姚可洛睁大眼睛,表情有些疑惑。

    「就、就是想回送给妳。不是大家都会这样吗?收到吃的就会互相回送,哈哈。」江弘睿乾笑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意图。

    「也不用送回礼。我是特别準备好情人节的巧克力寄给你的。没有特意要求要回礼。」

    「咦?情人节……特别给我的?不是义理巧克力吗?」

    「不是。」

    「所以妳给我的巧克力是那、那个的意思吗?」

    「那个?是指哪个?」姚可洛面露迟疑。

    「就、就告白的意思?」江弘睿心虚地问。

    「不是吗?不然会是什幺意思?」姚可洛头微倾,似乎露出无法理解问题的重点。

    「但是那时候,妳几乎没什幺不一样,我是说我们之间好像也没特别的变化……妳也没问我的回答……我是说……」江弘睿说着脖子愈胀愈红。

    「可是你不是收下巧克力了吗?收下没退回来,就是不讨厌的意思……吧?」姚可洛问着问着,自己也开始感到不确定。

    「妳好好研究过情人节巧克力的习俗了吗?」

    「可是你会平白无故收下不喜欢的人送的巧克力吗?不喜欢但还是收着?」姚可洛蹙眉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问题不是那个……」江弘睿摸摸发烫的脖子,「所以从妳的话听来,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我是这幺以为,但是你说你还没回覆我,所以……」姚可洛脸上浮现红晕,显然有些尴尬,「好像是我误会了。」

    她站起身,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这样,应该说不完全算是误会。」江弘睿赶紧拉住她的手,「我是第一次在情人节收到女孩子的礼物,所以不明白该怎幺回应,当时也没胆问清楚。」

    姚可洛尴尬地堆起笑容。

    「那幺现在换我回覆妳,这是我的心意。」江弘睿将握在手上的巧克力盒子放在姚可洛的手上,「如果妳不介意的话就请收、收下吧。」

    姚可洛接过巧克力,打开包装,里面装着爱心造型的白色巧克力。

    「啊,爱心形状只是碰巧的,因为我不知道妳喜欢什幺样的巧克力。」

    姚可洛拿起一颗巧克力,站向前,将巧克力塞进江弘睿的嘴里,江弘睿吃了一惊差点呛到。

    姚可洛笑了笑,也拿了一颗放入口中,微笑说道:「我很喜欢,喜欢和你一起的时光。江弘睿,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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