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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节 子凤本人
- 白水岩在镇南军大营的西至方向,天黑没有亮易寒就动身了,快马奔驰来到八坑山脚下,这会天亮了有一会儿了,看了看周围,发现寂静无人,想来自己比子凤早到了,他为什么要天还没有亮就发出,却想比子凤早到,如他昨日所说他才是主人,而子凤是客人,客随主便,虽然是子凤提出见面,但是他却要掌握主动权。
将马匹拴在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每一个细节都能够决定着命运。
易寒在山脚下稍作停留就立即上山,虽然他从来没有来过白水岩,但是要找到一个曾经有人烟遗迹的地方对他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由于此地荒寂多年,原本的路道长满了野草,根本无法辨认,易寒便用手中的利剑斩荆披棘,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手中的佩剑是昨夜席夜阑交到他的手上,让他必须带上防身,是否真的能够防身并不知道,但是目前这把佩剑却起到了作用。
很快易寒就到了半山腰,一座寺庙在山林遮掩中冒出翘檐红墙来,它显得那么的安静,就算再过百年也是如此,让人知道曾经这里也是一处佛家圣地。
越是靠近寺庙,路道变得越加的好走,因为从寺庙往下有一条石砌大道,大道两旁虽然杂草丛生,可是路道中间却是古朴而整齐的石面。
绿水青山,古树环绕,林木苍翠,果然风景秀丽啊,只是这样的地方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倒是显得有奇怪,就好像自己现在正要前去探索许久以前古庙曾经的辉煌热闹。
子凤只说在白水岩见面却没有详细一点,这一大片的地方都在白水岩,易寒心想,反正子凤现在还没有来,自己何不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呢。
走上了数十层的石砌台阶,站在了古庙的门前,只见寺庙外的围墙均是用红砖砌成,大门屋檐沿用大东国寺庙的中平两边延长上翘,屋檐上雕圆与折角的纹理,大门上方有一块赤木用金粉写着白水岩寺四个汉字。
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这座寺庙乃是大东国人所建,而这块地方也属于大东国人的土地,或许再过些日子,这地方就不属于大东国的了。
突然易寒发现不对劲,这白水岩寺荒寂多年,这红色围墙利应露出破旧之状才是啊,可是却明亮如新,就是这牌匾也应该最少也该蒙上灰尘,可此刻干净光洁,难道这白水岩寺一直有人在。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一座数十年没有人打理的寺庙不可能是现在这个干净无尘的模样。
易寒试探性的推开寺庙大门,寺庙发生“咿呀”生涩的声响,却是许久没有人打开的样子,寺庙大门被打开,就似打开这尘封许久的神秘。
寺庙不算大也不算小,内有放生池,广场,高耸的林木,地上散落了腐蚀许久的落叶,看样子这地面许久已经没有人打扫清理了,眼前的这一幕又否定了易寒刚刚在寺外的判断,若是这寺庙真有人居住,便不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正前方是观音宝殿,推开大殿之门,尘灰顿时飞荡开来,易寒手上扇了扇,一缕阳光通过打开的大殿之门照射入大殿,似乎让这沉寂积尘的大殿重见光明一般。
易寒踏入大殿,地面尘土便扑扑荡起,空气闷污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殿内正中的佛像上遮着一块大红布,易寒上前扯开红布,一座观音菩萨圣像便露了出来,面相庄严慈悲,左手持钵,右手作施无畏印,造型优美,体态妍娜,如法庄严。
特别是阳光映入殿内,观音菩萨的庄严竟让人生出膜拜之感。
易寒看着这尊菩萨圣像,心有有一丝熟悉之感,突然自语笑道:“我怎么可能与菩萨熟悉呢,想来是自己看的多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
菩萨圣像暴露,这殿内尘污,便似世间渺小琐事不值一提,无须羁绊。
易寒似有所悟,虔诚的弯腰,算是尊敬膜拜一番。
易寒将大殿的扇门全部打开,原本昏暗积尘的大殿立即变得明亮,正中的观音菩萨净化着大殿内的灰尘,便似在净化着世间的不公污秽一般。
做完这一切,易寒离开大殿,沿着走廊往寺庙后院走去,寺内长廊构造精巧美观,屋檐雕梁画栋表现人之智慧聪伶,石砌路道,红墙小门,依山石林木而建,浑朴天然,易寒脚踏尘灰,心中却是无尘。
来到后院,目光一扫,突然一惊,只见一亭子之内竟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一个人独自走了这么久,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感觉却是十分的突兀,易寒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那只是一个石雕罢了,认真打量了一番,只见白衣有轻微的颤动,却不是石雕,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子凤又有何人,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早,她却来的比自己早,传说中神秘的子凤便在自己十几丈远的地方,是男是女,长着什么模样,马上就能够揭晓开来,这让易寒心中竟有一些期待,一时间忘记了她是自己在战场上的敌人。
易寒径直朝亭子走去,待靠近子凤大约三丈左右,只听一把轻淡的声音传来,“易元帅做事还是这样的偷偷摸摸。”这清悦的声音,仿佛就似山林草木芬芳的春风一般。
易寒随口应道:“我以为是一尊雕像,所以想上前看个清楚,没有想到却是个活人。”
子凤淡道:“易元帅请坐吧。”
易寒在子凤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向她的脸,这个女子白如雪,静若岩,嘴角的微笑飘逸如风,一双眸子美若幽灵,这是他对眼前女子的第一观感,“看来传闻中神秘的子凤还真是个女子,从来没有人见过子凤的真容,我今日却见到了,岂不幸运。”
子凤微笑道:“我今日既约易元帅前来,抱的便是一片坦诚,岂可轻纱遮容。”
易寒道:“子凤是说,平日里并不似现在一般。”
子凤应道:“是,我平日不以真容示人。”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如此另眼相待,可真是易寒的荣幸啊。”说着笑道:“紫荆奇人东度说的没错,子凤确实美丽的连上天都要嫉妒,难怪他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子凤的美丽,因为子凤之美乃是在风姿气度上,天妒美名确实实至名归。”说着以男人的强势盯视着子凤来。
男子的目光对女子总有一种无形的威胁,但是子凤身上似乎有种免疫男子威胁的能力,易寒透着男子味道的目光落到子凤身上却似被包容化之无形一般。
子凤淡道:“谢过易元帅美誉。”
易寒再次打量起她来,初次见面他想更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更深刻一些,身上穿的是一件先生袍子,宽松的袍子遮掩不住她婉约而又修长的身段,高高的衣领仍遮掩不住缝隙间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她的女子姿态并不明显,可这一丝隐若却反而荡漾着幽幽的神秘的女子韵味,这让易寒又忍不住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容上,刚刚是一窥全貌,这会却是细细的看着她美丽脸容的每一个部位,她的唇是柔泽的,她的眼是亮而深潭,她的鼻是俏巧的,她的眉是婉约的,这一切女子的特征像是要流淌过来的柔水将你包围,让你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易寒突然问道:“子凤往日里为何要遮掩脸容,是否害怕士兵见了你的容貌,神魂颠倒而无心作战。”
子凤笑道:“易元帅以为呢?”
易寒笑道:“你不说,我怎猜的出来。”
子凤应道:“因为我是个女子,这张脸会让人感觉我是软弱的女子,就像易元帅现在已经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的敌人,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我有可能出手杀你。”
易寒笑道:“这边是子凤你向我展示真容的目的?”
子凤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想向易元帅表示我的坦诚。”
易寒笑道:“子凤不必如此,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坦诚,你现在立即撤兵,我才会认为子凤是坦诚的。”
子凤笑道:“我只是一军统帅,这些事情由不得我做主,我要做的只是打胜仗。”
易寒笑道:“这么说来,子凤也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奴才罢了。”
子凤并不生气,淡淡一笑,“易元帅是个英雄,让人心生敬仰,今日既然来了,就给子凤请一杯清茶吧。”
易寒突然沉声道:“陆机,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我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今日赴约可不是来与你品茶谈天的,我们说重点吧。”
子凤笑道:“我以为易元帅还没认出我来。”
易寒淡道:“你是陆机并不是值得奇怪,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今日请你过来见面,是易元帅的老朋友陆机,却不是一军统帅子凤。”
易寒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却是因为子凤相邀,所以前来赴约。”
子凤笑道:“易元帅难道不觉得子凤与易寒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吗?”
易寒应道:“正事就有的谈,至于谈情说爱嘛确实没有。”
子凤笑道:“可子凤从来不合敌人谈判。”
易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会和我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和我谈正事了。”
子凤微笑道:“陆机亦不会和易元帅谈情说爱。”
易寒笑道:“为什么?我是男,你是女,为什么就不可以谈情说爱。”
子凤淡道:“似朋友一般谈天说地不好吗?”
易寒哈哈大笑,“只可惜啊,无论你如何装扮都遮掩不了你胸口有两块嫩肉,男子会跟女子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去谈天说地,就算真的谈天说地,也是假的,心里想的却是其他。”
易寒这番话说得有些粗鄙下流,不过却也是故意为之。
子凤依然没有生气,淡道:“凡事都有例外,易元帅何不一试。”
易寒笑道:“要试也不找你试,告辞,我们战场上见。”说着起身打算要走。
子凤突然道:“易元帅,你心里害怕了。”
易寒笑道:“陆机,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了,你是绝代佳人不假,可一个绝代佳人的分量却远远比不上一军将士。”
子凤淡淡道:“易元帅似乎因为陆机就是子凤而乱了分寸。”
易寒停下问道:“此话怎讲?”
子凤笑道:“易元帅似乎忘记了与我见面的初衷。”
易寒笑道:“我从不期盼你能够帮我的忙,我来只会一会子凤。”
子凤应道:“我真心想帮助易元帅解决烦恼,因为来见易元帅的是易元帅的朋友陆机,却不是将军战场上的敌人子凤。”
易寒笑道:“可我也一向不喜欢陆机,更不曾把陆机当做朋友。”
子凤笑道:“易元帅心中对陆机的喜厌并不影响陆机对易元帅的观感。”说着轻轻道:“路途遥远,既然来了,请喝一杯清茶解渴吧,或许易元帅能够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很想知道的事情。”
易寒转身坐下,“好吧,那我就好好利用一下你吧。”
子凤微微一笑,并不介怀。
易寒看着石桌上的茶具却还是空的,问道:“茶呢?”
子凤应道:“热茶方能解渴,自然是需等易元帅来了才开始。”说着弯腰,从石桌下面拿起一个小炉放在桌子上,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易寒看着她那双属于女子的手,想起了关于描述子凤的诗词,“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是的,眼前这个看着温婉典雅的女子,却有决定千万人生死的能力。
子凤看着易寒,微笑道:“易元帅在想什么?”
易寒直言道:“陆机,我实在无法将你与传闻中的子凤联系到一起去。”
子凤微笑道:“我也无法将易寒和传闻中的麒麟将军联系到一起去。”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是啊,传闻、名声岂会和真实的人相同,子凤这话应的可真是妙,既解我疑惑,又与我同感。”
子凤不应,却将心思放在茶上面,纤若如春葱的手指捻着一块又一块的炭放入炉内去,那洁白无瑕的手指染上了炭污总让人感觉碍眼,心里不舒服,大概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美丽无瑕的东西染上污秽吧。
子凤点燃炉子,艳艳的火焰似要将两人并不热烈的气氛烘热一些。
易寒道:“陆机,擦一下手指吧。”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提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子凤淡淡一笑,她的此刻的姿态倒是与易寒认识的陆机一样。
子凤并没有如易寒所说的一般擦拭自己的手指,两人就这样对视无言,彼此之间的目光却淡的什么都没有,就似看着景色一般自然平淡。
过了一会之后子凤才淡道:“易元帅心里感觉不舒服。”
易寒应道:“我看了你洁白无瑕的手染上污黑确实不太舒服。”
子凤应道:“农夫之手粗糙满是污迹却是一双勤劳耕作之手,陆机这手易元帅觉得洁白无暇,却忘记了这是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易元帅此刻还觉得我手上的炭污碍眼吗?”
易寒应道:“陆机,你又让我介怀了,反倒是我肤浅了。”
这时炉上小壶之水沸腾,陆机提着冲茶,边说道:“易元帅,这茶乃是白水岩上的一个几百年的青茶,这水却是取自白水岩的白岩水。”
易寒看着她冲茶手势,说道:“看来陆机也是一个茶道高手。”
子凤应道:“陆机自幼好茶,说是茶道却只不过熟能生巧罢了。”说着摊手道:“易元帅请用茶,喝茶谈心,亦是偷得浮生偏闲。”
易寒品了一杯,由于心境,却没有品到茶香安神静气的美妙之处。
子凤笑道:“易元帅请静下心来品尝,请易元帅再饮一杯。”
易寒看着露出微微笑的子凤一眼,端杯品茶,让自己忘记所有,茶入口中甘润无比,只感觉有一种无以名之的安宁平静,似一生都消失在记忆长河里。
许久之后睁开眼睛才赞道:“好茶。”
说着又道了一句,“陆机,这可真是好茶!”
陆机笑道:“易元帅喜欢就好。”
易寒看着子凤,突然问道:“陆机,你如此讨好我有何目的?”
子凤笑道:“请易元帅喝一杯好茶解渴,难道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吗?”
易寒道:“我们大东国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机淡道:“请易元帅前来,只不过想与易元帅叙叙旧情。”
易寒朗声道:“陆机,不必拐弯抹角了,说吧。”
子凤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易元帅怎么非要认为陆机是有目的的呢。”
易寒道:“若不然,我与你有何可谈的?”
子凤笑道:“我与易元帅已经谈了很多话。”
易寒应道:“却全部都是废话。”
子凤道:“好吧,那我们就说一些不是废话的吧。”说着问道:“易元帅可是在为军中的伤兵而烦恼?”
易寒期待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子凤笑道:“其实也不难,南疆天气湿热,容患伤溃,南疆之人懂得采集草药捣烂涂抹于伤处,再配内服祛除体内湿热,无须几日即能痊愈,易元帅大可让那些疆民帮忙,也无须什么珍贵的药材,这南疆遍地都是伤药。”
易寒惊讶道:“如此说来,还真的不是什么大难题了。”说着问道:“陆机,你为什么要帮我。”
子凤笑道:“因为我是易元帅的朋友。”
易寒道:“可你的身份是子凤,是我在战场上的敌人。”
子凤应道:“战场上是敌人,私底下却是朋友,不是吗?”说着又道:“易元帅,子凤在战场上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易寒苦笑一声,“这可真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子凤笑道:“易元帅在前日不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吗?”
易寒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仇恨我?”
子凤淡道:“战场上只有胜败,没有仇恨。”
易寒感慨道:“陆机,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在战场上生死相博。”一时心情黯然,“这茶也喝了,旧情也叙了,我也该走了。”
子凤起身道:“易元帅慢走。”
易寒道:“陆机不必送了。”说着匆匆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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