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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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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九
任雨泽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思路是不错,问题在于是否能招来汽车厂商,这一点才是关键,想了想,任雨泽问道:“琼玉同志,照你的估计,这金新机械厂是否有生产新型机械的能力?另外,那个上次来过的汽车生产厂商能有多大的把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他问的这个问题,正是其他几个领导关心的问题,如果政府能不出钱,就把这机械厂的问题解决好,而且能为市里找来一个大型的企业,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情啊。
听到任雨泽的询问,吉琼玉翻着面前的笔记本,说道:“我仔细研究过这金新机械厂的设备和技术力量,以他们的实力,是完全有能力建造高端的产品,他们主要的问题就是销售不畅,管理不善,还有就是负债高,资金的流动性跟不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想办法把新型的企业引进来,只有企业愿意来合资建厂,我看这金新机械厂的问题应该能解决了。”
听了吉琼玉的计算,任雨泽等人都点了一下头,任雨泽赞许地说道:“看来我们的琼玉同志在这件事情上了不少心思的,我们北江市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同志。大家说呢?”
既然书记都说了,其余的自然也跟着点头附和,任雨泽看到大家都比较倾向于吉琼玉的方案,就笑着说道:“那我们就这样定了,金新机械厂就按这个方案进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和外面的企业取得联系,争取引进一个大型的外资企业。当然对金新机械厂也要尽快完成资产清理,具体工作还是由,苍冥,琼玉等同志负责。”
岳苍冥接过话题说道:“既然任书记点了我的将,我也不推辞,一定尽力完成市委交给的任务,不过,我希望吉琼玉同志协助我工作。”
吉琼玉自然也不能推辞,方案是自己选定的,事情自己当然也要去做了,再说了,这件事情要是能办成,也算自己为北江省立下了汗马功劳,任雨泽心里肯定也喜欢的很。
杨瑜义看到这样一样情况,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整个事情几乎任雨泽都没有对自己表示出一点倚重的味道,但能撇开整个麻烦,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杨瑜义笑着说道:“我觉得书记的这个决定不错,你们二位要多费心一点,争取早日解决机械厂的问题。”
这话说的轻轻巧巧的,岳副市长处于面子,还笑着应答了一声,但吉琼玉脸瞪得平平的,哼都没有哼一声,杨瑜义也觉得脸上无光,不再说话了。
既然揽下了金新机械厂的事,会后岳副市长和吉琼玉就在办公室里讨论了半天,觉得这金新机械厂的资产清理和招商引资要同步进行,这国外的知名企业倒是很多,只是他们都和这些企业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哪些企业有到国内投资的愿望。
吉琼玉看了岳副市长一眼,说道:“岳市长,我看这样,我负责去寻找合资企业,你在家里督促他们完成资产清理,我们两边同时进行。”
岳副市长也同意了。
吉琼玉却是有点依仗的,她知道前一阶段任雨泽在美国已经打下了很多基础,自己也和哪里的华人商团很熟悉了,所以回去之后就开始和美国那面联系起来,作为当时考察中的一个漂亮女领导,吉琼玉还是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所以她电话中只要一报出自己的名字,巴尔的摩华人商会的老板都能记起她的模样。
任雨泽心中也是对此事很关注的,他不会因为把事情分解到了岳副市长他们那里就束手旁观,散会之后,任雨泽认真的想了想金新机械厂的状况,就拿起电话,给岳父大人乐世祥去了一个电话:“爸爸,你好啊,身体还好吧。”
电话中乐世祥很洪亮的回答:“好着呢,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啊,天冷了,小雨也要防止感冒。”
“嗯,嗯,最近可蕊一直都注意着小雨的。”
“那就好,那就好,好久都没回来了,心里怪想他们的,你那面怎么样?最近一切都好吧,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老头子帮忙的地方?”
任雨泽赶忙接上这个话题,因为上次在北京的时候,任雨泽就听乐世祥说过,那个乌克兰不是要和他们签几笔合作协议吗?自己看看,能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爸爸,你这一说啊,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了,我们这里有个金新机械厂,奥奥,你也知道啊,是啊,这个厂子最近正在整改,我就想问下,你手上有没有合适的项目可以引进的。”
“这个啊。。。。。”乐世祥就在那面想了一会才说:“我这倒是有一个项目,是乌克兰方面的合作项目,这几年乌克兰方面的军火销售势头不错,他们想在亚洲做一些销售很生产,要求在我们这里新建一个军工厂,主要是生产坦克和火炮的,我正在和几个国内军工厂联系。。。。。。”
乐世祥刚说到这里,任雨泽就一口接上了:“哎呀,这很适合我们金新机械厂的,部长。。。。。爸爸你想啊,过去金新机械厂生产推土机什么,我看那都是履带机械,大概差不多吧?你老就不要到处联系了,就放我这里得了。”
那面乐世祥哈哈哈的大笑起啦说:“瞎说什么,推土机怎么能和坦克相提并论呢,不过技术方面到不成问题,乌克兰会有技术力量过来,销售应该也问题不大,因为很多产品也是供给中国自己军队用的,剩下一部分,可以销往亚洲其他国家。”
“是啊,是啊,关键对方还可以省下一笔建厂费用,还能节省几年的建厂筹备时间,这可谓是一举几得呢?是不是爸爸?”
“哦,照你这样说,好像不给你们北江市,到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了。”乐世祥就调侃了任雨泽一句。
任雨泽那脸厚的跟城墙一样,不,应该说跟城墙拐拐一样,因为城墙的拐拐地方更厚实一点,他一本正经的说:“错误到谈不上,但肯定是会让他们很遗憾的。”
“哈哈哈,那好吧,我先和对方沟通一下,帮你打打铺垫,要是人家有意向过去,你们就好好努力。”
“嗯,嗯,那是一定的,谢谢爸爸啊。”
乐世祥又想了一下,说道:“对了,最近还有一家日本企业想到内地来投资,他们是生产工程机械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听到是日资企业,任雨泽的兴趣就减了不少,他对这小日本,一点都没有兴趣,反而是有机会想揍揍这小日本什么的,他忙说:“爸,这家就算了,还是主攻乌克兰这家吧。”
“嗯,那行吧,说起来你们机械厂有几千个熟练工人,只要稍加培训,也可以从事其他方面的生产,另外我前几天听王封蕴部长说,如果在你们省钢搞一个高品质特种钢生产线,肯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任雨泽是知道的,特种钢生产企业,在国内那是少之又少,而且生产出来的质量都赶不上国外的产品,这就导致国内的很多企业都从国外进口特种钢材,如果真的能在北江市建一个生产高品质特种钢材的企业,那就太好了,说不定中央还会给予大力的扶持呢。
可是,这高品质特种钢的生产工艺,西方国家对我国是大力封锁,自然不会有企业前来合资,而王封蕴提到这个,难道他有其他办法。
“爸爸,这高品质的特种钢的生产工艺,西方国家是严禁向我国输入的,更不要说引资了。”任雨泽压住心里的激动,说道。
“雨泽,这个情况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所以就是提醒你一下,事情你还要和王封蕴好好谈谈。”乐世祥也知道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就止住了话题。
任雨泽就动起了脑筋,如果能通过王封蕴的渠道,弄到这高品质的特种钢的生产工艺和设备,那对国家的意义也是非同小可的,任雨泽相信,如果这事真的成了的话,对金新机械厂引进乌克兰的军方项目也很有帮助,至少钢材原料的问题能就近解决,这应该也算是北江市的一个优势了,至于是不是在省钢建这个特种钢的生产线,嘿嘿,那到未必,借助他们一下,和他们做做合作是可以的,但这个大头利益,肯定还是要留给北江市。
任雨泽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连连的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身在远处的乐世祥也是有点无奈的笑笑,自己这个女婿啊,一谈起工作来,就完全不一样了,今天电话里说的话,恐怕比起两人过去一年说的都多。
得知王封蕴那里有一个优质特种钢材的项目,任雨泽自然是坐不住了,他就想尽快的找找王封蕴,蹭个脸厚,看能不能把这个项目接过来,有了这个项目,对金新机械厂的引资项目绝对是大有好处。
但事情不会总是按任雨泽自己的设想来进行,就在任雨泽蠢蠢欲动的时候,北江省的政坛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动静,这一下就打破了任雨泽的计划,他必须停下手里所有的工作,专心的面对这件事情了。
在北江省的官场上,突然的挂起了一股旋风,就在今天上午,有很多厅长和地方市长们给中央发出了一个联名信件,这次是有点来势汹汹的味道,联名上书的人很多,他们的矛头是指向了任雨泽,细说了任雨泽在干部调整,以及北江大桥和新城建设中的独断专行,上面甚至还写道,北江市现在成为了一个**王国,任雨泽就是这个**王国的君主,这些厅长们已经无法对北江市做出业务管理,就连地铁项目,任雨泽都硬是让一号主站从原址上挪开,这不得不说是任雨泽嚣张跋扈的证据。
但任雨泽在这个联名的材料上不过是一个明面的目标,要是精通于官场语言的人,就能从那 字里行间看到另外的一番隐藏着的内涵,那就是在任雨泽的背后,有一个强权人物在鼎力相助,这个人就是李云中,也正因为李云中一贯以来对任雨泽的庇护和支持,任雨泽才能走到今天这种让人痛惜和遗憾的地步。
这还罢了,材料中还反应了任雨泽许许多多的过去失误,什么在新屏市建设影视城啊,把一个高速路交给了过去根本都没有建设经验的二公子的公司啊,总之,他们材料的目的就是要把任雨泽和李云中绑在一起,让李云中来为任雨泽的失误买单。
材料到了中央,按说下面的人不应该知道,但这次让人意外的是,在中央还没有对这个材料定性的时候,今天就在北江省传出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就连任雨泽和李云中要到北京去给中纪委交代问题的事情,也开始在北江省传开了。
不管是省委,省政府,还是北江市委和市政府,所有的人几乎都在窃窃私议的议论这个事情,箫易雪的名字也在北江市变得耳熟能详起来,大家都在打听着,那个箫易雪到底和任雨泽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人从什么时候做起了情人,那么江可蕊是不是知道任雨泽和箫易雪的奸情呢?
人们都展开了自己的想象,开始对这些事情探究起来,官场上也就一下分成了几个派别,有人说任雨泽和李云中这次肯定要倒霉的,这么多的高官联名谏言,就是中央也不能等闲视之。
另一派的人觉得任雨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为任雨泽奔走疾呼,和另外的那些人争辩着,在维护任雨泽的形象。
在她们的眼里,任雨泽到北江市时候,办过很多好事,就算任雨泽在个人的问题上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但这绝不能掩盖他的功绩,人家和箫易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你们吊事。
任雨泽听到到了这些议论,也是一阵的苦笑,这说来说去,最后就算支持自己的人,也已经承认了自己和箫易雪的奸情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自己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的骚,而且,说自己没什么,自己脸厚的很,问题是他们还说人家箫易雪,人家可是个姑娘呢,而且人家现在正在国外冒着生命危险,奋斗在血雨腥风之中。
但任雨泽能有什么办法呢?众口悠悠,他是没有一点阻止别人的方式。
而江可蕊的电话,更加剧了任雨泽的烦恼,电话打到了任雨泽的 办公室里:“任雨泽。你听到关于你和箫易雪的传闻了吗?”
任雨泽一听江可蕊的口气,就觉得来者不善,他马上记起了**说的话,敌进我退,忙说:“听到了,听到了,但可蕊啊,你不至于也相信了那些谣传吧?”
“我是不想去相信,但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能不怀疑吗?再说了,上次你走的时候,我心里还一直纳闷呢,为什么箫易雪要和你一起去美国考察,就算是要去几个民营企业老板,但也应该是去北江市的对不对?所以这个问题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和你没完。”
任雨泽怎么办,箫易雪和自己执行保密任务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能说的,但这个家庭矛盾也是一定要解决的,不然他可是知道江可蕊的脾气,到时候天天给自己冷脸看,自己真有点受不了。
“这样把,可蕊,事情比较复杂,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可以吗?”
“不行,现在就给我说清楚,想糊弄我可是不成的。”
任雨泽实在也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说:“这样吧,等晚上回家我给你仔细的说说。”
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先打发掉江可蕊,让自己清静一下再说,现在任雨泽要仔细的考虑一下目前出现的这个状况,虽然说自己没做亏心事,但苏良世搞的这一手还是很辣的,官场之上风云变幻,强弱之间转换莫测,万一这个事情引起了高层担忧,为了稳定北江省的政治局面,说不定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
任雨泽打发了江可蕊之后,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李云中的办公室:“云中书记,你好啊,我任雨泽。”
“嗯,雨泽,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事情有了变化,我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
李云中考虑问题更是比任雨泽要谨慎的多,这次对方的炮火直接是冲着他来的,这就让李云中不得不担忧,政治的复杂性他是领教过多次,很多事情不能单单看表面的想象,苏良世是什么人?李云中也是对他很深的理解的,苏良世从来都不是一个盲目和冲动的人,他在上面也不是没有依仗的,这些年他比起自己来,他跑京城跑得更勤,所以事情最后演变成一种什么局面?李云中并不敢过于的乐观。
任雨泽在稍微的深思之后说:“是的,这个局面是有点出人意料,我没有想到,他们不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他们连你也没有回避。”
“雨泽啊,难道你们有看出来吗?其实这次他们的目标就是正对着我来的,你不过是一个幌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云中也是叹口气,他想到过苏良世有可能会发动一次攻击,但没想他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大到了连自己都有些惊讶的程度,而那些联名上书的人,也几乎都是自己这次本来准备调整的人,看来啊,苏良世已经丧失了一个**人的基本原则和立场,开始采用一种性质恶劣的手法来对付自己了。
任雨泽是能够理解李云中此刻的心情的,一个最为亲密的战友从他的背后捅出了一刀,而且还是如此凶悍的一刀,换做谁,谁都会伤心难过的。
“云中书记,我们身正无愧,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的。”任雨泽安慰着李云中,对任雨泽来说,只要自己和李云中度过了这次危机,以后他们之间的配合就一定会一帆风顺,所以这个险是必须要冒一下,这也是任雨泽早就预计到的结果,只是事情闹得有点太大,对方的手法有些过狠,让事情出现了一些不可预知的因数。
李云中本来情绪并不太好,但听到任雨泽在这个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确实有点可笑了,自己一个在宦海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现在到轮到一个后生晚辈来安慰自己了,想一想真是有点好笑,也有点苦涩。
“雨泽啊,你不要为我担心,什么大风大浪我没有经历过,这人生啊,我看的很透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争其必然。我们这些人,是没有那么脆弱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暴,我们都要坦然的面对。坚持,我们要有坚强和胜利的信念,只有拥有这种精神,我们才会领略到那种敢于拼搏的力量。”
李云中已经一扫刚才的伤感和黯然,他的自信和宏伟的魄力再一次喷发出来,这才是他的本性,这才是他的性格。
任雨泽也淡然的笑了,说:“好吧,我也会坚持下去的,云中书记,你说我们有没有必要也动一动。”
“不用,我对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是坦然的,我对你也是放心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可惧怕和担忧呢?等待,坚持,以静制动,或许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此刻的李云中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的果断和理智,他知道,很多事情你不要去过于急切的辩解什么,时间可以像水一样冲刷掉许许多多表面的污垢,而且,苏良世在这场战役中还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那就是他低估了自己和任雨泽的实力,他低估了自己对他已经有过的担忧,所以自己那一步棋已经先他而动了。
没有人知道李云中到底先动了那一步棋,至少应该说北江省是没有人会想到,连任雨泽都没有想到李云中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在这盘棋中抢得了先手,本来作为李云中来说,那不过是一步闲棋,但现在看来,那就是抢位中画龙点珠的一手妙招了,或许,最后苏良世就会败在这一步棋中。
苏良世却绝不会这样想,此刻他正坐在车上,奔跑在通往下辖一个城市的高速路上,他已经从京城传来的信息中获知了这个枚炸弹正在爆响,对此,苏良世感到了一阵的惬意和轻松,在苏良世的政治生涯中,谨慎和冒险是同一个词汇,光有勇气没有谨慎是不成的,但有了谨慎,却不能为此束缚自己的手脚,冒险是这个世界上获取利益最基本的基础,过去人言,富贵险中求。
现在换了一个说法,那就是风险和利益并存。
对此,苏良世也算深得其中的三味,这些年里,他也一直行走在这条险峻的山崖边,但他过人的眼光,却能让他在一片迷雾中很快就看到最为有利的时机,这一点说起来,有时候连李云中都自愧不如,同时,苏良世也是成功的,几任的省委书记,都在他的凌空一斩下坠马落地,现在轮到李云中了。
从个人的感情上说,苏良世也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按他最早的设想,他和李云中占据了北江省的两大权重位置以后,应该会过的很好,很轻松的,但事与愿违,李云中没有按他的设想路线来走,李云中变得太多,这让苏良世有些痛惜起来,特别是在针对任雨泽的几件事情,还有地铁项目的招标上,李云中已经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任雨泽那一边,这就给苏良世带来了极大的威胁,苏良世到手的很多好处不得不一一吐出来。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云中和任雨泽的联手,让苏良世一下成了整个北江省高层中的孤家寡人,这一点苏良世最难忍受,所以他必须在李云中和任雨泽等人组成联盟之前,搬掉李云中。
他也相信自己的计划是可以成功的,在李云中还没有给上面解释清楚任雨泽事情的时候,突然的又来了这么一阵狂风,李云中恐怕就有点难以脱身了,他和任雨泽的关系也就成了整件事情的一个焦点,但这样的关系谁能说的清楚呢,事隔几年了,就连他们二公子高速路的事情,现在只怕能记得情况的也不多了,那么他又怎么说的清楚这件事情呢,只要这次厅长,市长们的签名书继续的发酵,李云中也就百口莫辩了。
搬到李云中,苏良世也不指望自己可以直接坐上那个位置,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至少有一点苏良世可以保证,自己在北江省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北江,除了李云中之外,不管谁上来,他都必须倚重自己三两年时间吧,有了这段时间,那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苏良世扭头看了看窗外北江省那一片片的大好河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剩下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了。”
是的,一点都没错,所有北江省官场的人都在等待着,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时间问题,但不管议论的如何激烈,热烈,所有人都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倾向性来,他们都像一只只小心的兔子,把头探出了洞口,耐心的观察着,猜测着,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倏然一惊。
任雨泽也在等待,他本来是想和王封蕴部长联系一下,或者直接到北京去找找王封蕴部长,把那个特种钢材的项目弄倒北江市来,但现在的局面出现了这个变化,他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到了北京,那会在北江市引起轩然大波的,很多人都会浮想联翩,说不定啊,真的还会出现一个墙倒众人推的结果呢?
那就只好什么都不干,等待。。。。。
不过不管怎么等待,江可蕊这一关是绝不能混过去的,任雨泽晚上总是要回家的吧,所以当他刚一踏进家门,看到江可蕊的脸色的时候,任雨泽就知道自己的灾难真正的来临了。
江可蕊没有招呼任雨泽,家里也已经吃过饭了,老妈一听任雨泽没吃饭,赶忙的说要到厨房给任雨泽热饭去,江可蕊说:“妈,他吃过了,他最近精神可好了,不饿。”
老妈就有点奇怪,看看任雨泽说:“你不是说没吃过吗?怎么又不饿了?”
任雨泽苦笑着说:“妈,我饿啊,怎么不饿,你就随便帮我弄点什么都可以。”
“奥,原来还是饿了。”老妈说着话,到厨房去了。
这客厅里也就剩下江可蕊和任雨泽了,江可蕊也不搭理任雨泽,任雨泽没话找话说:“小雨呢?这么早就睡觉了。”
江可蕊瞅了任雨泽一眼说:“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啊,有美女相伴还能记住这个?”
“说什么啊,哪有美女相伴,我说过了,不要相信谣传,人家给你老公抹黑,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呢?”
“我起哄?我过去就看你和箫易雪眉来眼去的,记得上次回临泉市吧,我们在飞燕湖旁边钓鱼,箫易雪怎么去了谁都不找,就找你说话?”
任雨泽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你记性真好,但话说回来了,箫易雪和我熟悉,他不找我说话找谁啊?”
“奇怪了,为什么就和你熟悉,是不是所有的美女你都熟悉?”
任雨泽越来越头大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再说了,女人吃起醋来,脑袋里面都是醋,清楚不了,但任雨泽却没有办法直接说出自己和箫易雪的事情啊,那可是国家的机密,任雨泽工作这么多年了,对保密法还是懂得。
他一时就有些无语了。
江可蕊又问:“你不是说晚上回来给我解释吗?现在就是晚上了,可以解释了吧?”
“这个事情啊。。。。。。可蕊,你要相信我。”任雨泽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要闲扯,说关键,为什么要带箫易雪到美国去,记得当时我说我也想去,你还说什么影响不好,现在倒好了,直接带个美女去,影响一下出来了,全北江省的人都说起闲话了,你没见今天我在单位的时候,那一个个的都在挤眉弄眼的议论着,让我都感到难为情的。说吧,直接说主题,为什么带箫易雪去?”
任雨泽被江可蕊问的是张口结舌的,单单从表面来说,好像自己真的已经和箫易雪有点什么关系了,连自己老婆都不带去,可是任雨泽当时还不是心疼江可蕊,怕她过去了遭遇到危险,所以随口找了一个借口,现在这个借口反而成了麻烦了。
任雨泽正在苦思冥想怎么对付下来这个情况的时候,老妈却端来了热好的饭菜,任雨泽赶忙站起来接上,老妈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做了下来,看着任雨泽在茶几上吃饭,这才算是救了任雨泽一个场,有老妈在,江可蕊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等吃完饭,任雨泽就担心老妈回她自己的卧室去,没话找话的和老妈拉起了家常,说起村里那个狗蛋啊,还有傻妞啊什么的,老娘见儿子今天话多,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江可蕊哪能看不透任雨泽的心思,不要看任雨泽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足智多谋的,在家里,他屁股一抬,江可蕊就知道他拉什么便便。
所以江可蕊看着任雨泽只是冷笑,笑得任雨泽真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了。
还好,在老妈实在熬不住准备回卧室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啊,老爹带着小雨从隔壁楼上王巡视家里回来了,这任雨泽看着儿子啊,就像是看到了亲人解放军一样,抱起来亲个没完。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晚上任雨泽还是要进去睡觉了,这次就要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了,任雨泽没有办法回答,所以最后让江可蕊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只好到客厅沙发上睡觉了,第二天老妈起来发现了,问他为什么在客厅睡。
任雨泽还振振有辞的说,自己想在客厅睡睡,卧室里暖气太热,憋气。
老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是傻子啊,暖气热不会关阀门,就算不会关阀门,开窗户总会吧,也不至于就出来来睡觉了,这有时候,看来当官也会把人当傻的。
任雨泽一夜都没有怎么休息好,沙发太软,他还茬铺,这到了单位之后就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秘书小刘给她泡好了茶水,任雨泽也没有心情看文件,一个人抱着茶杯发愣,东想西想的。
一会的功夫,王稼祥和文秘书长,还有岳副市长等人都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说是给他汇报工作,但言语之间到都是一些安慰的语气,王稼祥说:“随便他们瞎扯吧,不过话说回来了,就是和箫易雪真有点什么,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男欢女爱的,正常的很,你说是吧,书记。”
任雨泽那个气啊,就“啊呸”了一声,说:“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吧?我和 箫易雪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怎么想的出来?”
王稼祥嘻嘻的笑着,他大概也多多少少的获得了一些任雨泽的真传了,脸厚的很,就说:“没有就没有吧,你急什么,要不这样,你把箫易雪给我介绍一下,怎么样?”
“你作死啊,箫易雪你不认识吗?下次见面了你自己和她说,最好当着你老婆的面说。”
“奥,可以啊,可以啊,关键是她什么时候到北江市来啊。”
任雨泽就不由的想到了箫易雪那温婉柔情的目光了,但很快的,任雨泽又有点黯然下来,他不知道现在的箫易雪到底怎么样,那个晚上的一场搏杀惊心动魄,现在任雨泽还记忆犹新,这次一定也会紧张激烈吧,还有那个坏小子风笑天,唉,只能祝福他们有惊无险的早日回来了。
任雨泽叹口气,下意思的说:“箫易雪最近就能到北江市来?”
“你确定?”王稼祥露出了暧昧的神态。心里想,还说和人家没什么关系,一说到人家,你看看你任雨泽那个表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看就是情深深雨蒙蒙吗。
任雨泽看到了王稼祥那坏坏的笑容,真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觉。
这几个人都又安慰了一会,接着吉琼玉也来了,上次去巴尔的摩考察的时候她也在,当时她也是觉得任雨泽和箫易雪有点不大对劲的,两人没事就关在房间里,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能干什么?谈人生?说理想?共同讨论我们伟大的名族复兴?
鬼才相信,特别是那个两人一夜未归的晚上更是可疑,第二天,不仅是任雨泽大睡了整整一天,连箫易雪也是回来倒头就睡,吉琼玉想,这两人不知道昨晚上战斗的多么激烈,按任雨泽这个身体状况,一夜三次郎应该没什么吧?
难说呢?现在听说有很多特效药,那一次就不能按正常的一次算了,至少算5次吧?
(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p:///1/12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