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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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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五四

    但乐世祥的心中却一点没有轻松起来,他不知道任雨泽今天关于那个p问题的见解会引起总理的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来,这是很不好猜测的,自己认识总理也好多年了,但他的想法总是让人难以判断。《+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回去的路上,乐世祥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雨泽,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任雨泽理解乐世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说:“看着总理的眼睛,我就觉得我应该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但这会给你带来风险的。”乐世祥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任雨泽也深有同感,说:“我知道,可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说话的机会,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了,却没有地方述说,压在我心头太久了。”

    “是啊,你说的是不错,但。。。。。唉,算了,说就说了吧,不过那个乌克兰副总统今天是很高兴,你可以往他这多考虑一下,这次他准备和我们国家签注好多个项目的,光我们部里就是6个,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你们北江省合适的。”

    任雨泽忙说:“谢谢爸,我正愁如何扭转北江市经济发展局面呢,有一些跨国公司到北江市来,我这日子就好过了。”

    “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些事情现在都只是意向,等签字画押之后再说吧。”

    但不管怎么说,任雨泽还是觉得今天晚上是大有收获的,不仅见到了总理,还一吐了心中埋藏很久的那些话,也算是一吐为快,再加上说不定还能弄一两个项目到北江市去,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回去之后家里人都还没有休息,江可蕊抱着小雨,正和老妈看着电视,见任雨泽他们回来,一听说是见总理了,江可蕊也是吃惊不小,问任雨泽:“你该没有乱说话吧?”

    乐世祥看了任雨泽一眼,没有说什么,任雨泽当然不能让江可蕊担心了,就摇着头说:“我能乱说什么啊。”

    “嗯,不乱说最好,就怕你牛脾气上来了,逮着什么说什么。”江可蕊说。

    任雨泽嘿嘿的笑着,说:“不会,不会的。”

    后来回到卧室之后,任雨泽就给江可蕊讲起了今天的见闻,还说到了那个乌克兰的总统,说的江可蕊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今天怎么的也蹭着一起去,自己在电视台播放过多少总理的新闻啊,但却还一次都没有见过总理呢?这任雨泽倒好,稀里糊涂的不仅见了总理,还见了一个外国的总统,真让江可蕊羡慕不已。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任雨泽带上江可蕊和小雨早早的起来了,任雨泽和江可蕊都对传闻已久的升国旗仪式很是向往的,都想亲自感受一下那个气氛,任雨泽还想带着江可蕊娘母两人好好的游览了一下北京,要说起来,不仅小雨没北京没有什么印象,就是江可蕊其实也没有真正的畅游过北京,而秋高气爽的十月,也正是北京最美的时候。

    他们没有让乐世祥安排车子,一家三口打了的士来到**广场,那里早已挤满了前来观看升旗的人群,任雨泽抱着小雨,也就挤进了人群中,时间不长,国旗护卫队迈着矫健的步伐,护送着国旗来到升旗台前,在日出的一刹那,一名武警战士将五星红旗抛向空中,红旗迎风展开,随着旭日徐徐升起,整个广场上空回响着雄壮的国歌声。

    这一刻任雨泽不由的就自己激动起来了,看着这面神圣的五星红旗,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霎那间,一幕幕同舟共济的感人场景,一篇篇耳熟能详的动人传奇,顿时幻化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现,又一次深深地拨动着他的心弦。他在这一刹那间,感觉到了一种神圣和庄严,这种感觉任雨泽自己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油然而生那一种自豪。

    接着,他们又到了**纪念堂前,虽然离开馆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但丝毫没有让任雨泽退却,他们一直排队等候着,任雨泽还专门买了一枝白菊,耐心的等待,前面排队的人动了起来,任雨泽抱起小雨,拉着江可蕊,随着徐徐前行的人流,毕恭毕敬地走进纪念堂,他总算看到了这个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最为神奇而伟大的人物,他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穿着整齐的军装,披着鲜艳的党旗,令人肃然起敬,任雨泽默默地献上白菊,思绪万千。

    就是这个躺着的人,改变了一个历史,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回顾那些峥嵘岁月,令人不禁感慨万千。

    出来之后的江可蕊说:“雨泽,你崇拜毛爷爷吗?”

    任雨泽很是凝重的点点头说:“很崇拜,他的确是一个伟人。”

    “那么你对伟人的定义是什么?”

    任雨泽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伟人,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人类自己本身都是伟大的,并通过感觉自身的伟大,而约束自己,使这个世界更和谐!”

    江可蕊有点疑惑的看看任雨泽,说:“我觉得伟人首先是让别人都觉得自己很渺小。”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是认识上的一种误差,其实伟人的作用就是用来激励后人的。”

    “算了,这个话题有点大,我们现在应该到什么地方去?”

    “看看故宫怎么样?”

    小雨就问了:“故宫是什么?”

    任雨泽摸摸小雨的脑袋,说:“故宫又称“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的皇宫,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宫殿,这里曾居住过24个皇帝。站在太和门前放眼望去,你会被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所震慑,庄严绚丽,神秘莫测,充满了王气和霸气。里面的台阶、走廊全都是汉白玉铺陈,连雄狮也是青铜铸的,样子十分威武。你想不想看看啊?”

    小雨扭着脑袋想了想,说:“爸爸,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那样才有力气去看故宫。”

    任雨泽和江可蕊都笑了,也是该吃点东西了。

    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吃的,三个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

    然后,任雨泽带着这娘母两人参观了故宫,这里确实很大,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养心殿以及皇帝的书房、卧室、更衣室和上朝的地方他们都去看了,也确实让人感到震撼,任雨泽还看到了皇帝的龙椅。他发现每座大殿的上方都悬挂着一个球体,听导游讲,如果皇帝是真命天子,这个球就会保护他,如果不是的话,这个球将会掉下,把其砸死,故宫真大,他们参观了三个多小时,还没看完它三分之一的景点。

    但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接到乐世祥的电话,乐世祥有点急促的说:“雨泽,你在什么地方,奥,故宫啊,那赶快回来吧,有急事。”

    任雨泽从乐世祥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现在任雨泽也不知道乐世祥到底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不敢多问什么,赶忙说:“好的,我马上赶回去。”

    任雨泽放下电话,对江可蕊说:“老爸叫我们回家,说有急事。”

    江可蕊也只是略微的紧了紧眉头,就说:“好,那我们赶快。”

    他们带着小雨出面了故宫,找到了一辆车,很快返回了乐世祥那个四合院中。

    乐世祥正在焦急的等着任雨泽,见他回来,连声的说:“换衣服,换衣服,总理让你到中南海办公室见他。”

    任雨泽听的也是粟然一惊,来不及多问,到了卧室,三五两下换上了一身西服,出来之后乐世祥也不多说什么,抬腿就往外面走,任雨泽对江可蕊招招手,赶忙跟了上去。

    外面的车已经发动了,乐世祥一面走,一面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的说:“可不要迟到了。”

    两人上车,乐世祥拍拍司机的肩膀,说:“尽快赶到中南海。”

    司机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用有点疑问的眼神看看乐世祥,说:“不知道总理让过去是。。。。。。”

    乐世祥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总理办公室来了电话,说总理要见你。”

    “这样啊。”任雨泽想,昨天刚和总理在一起吃过饭,怎么今天又紧急的召唤自己,也不知道回事什么事情啊,希望不是昨天自己有什么话引起了总理的误会。

    乐世祥也是皱着眉头,他也觉得有点突然,一般情况,像任雨泽这个级别的干部,是很少得到总理的亲自接见,任雨泽是因为什么引起了总理的关注呢?

    是昨天他对现行政策的评论?或者是那个乌克兰的副总统对任雨泽大有好感,今天还要让任雨泽陪着喝酒?

    乐世祥自己都摇摇头,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不是很大,那么会是什么呢?

    为了抢时间,司机开的很快,有的路段直接抄的近道,好像还闯了几个红灯,但对乐世祥这个级别的车来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路上,乐世祥不断的看表,直到车进入了中南海大门的时候,乐世祥才轻轻的长出了一口大气,对任雨泽说:“还好,总算提前了5分钟。”

    任雨泽也一直被乐世祥那有点焦急的神情感染着,他并不知道总理办公室通知的几点接见,但现在听到了乐世祥的话,任雨泽也放松下来。

    车在门口的时候,还是耽误了一两分钟,要接受安检。

    不过车上的人是不需要下来的,只是在那里停车等待一下,车就继续开动了,

    车顺着红墙绿瓦的车道开着,乐世祥说:“雨泽,你不知道啊,总理是最讨厌别人迟到的,不要说你,就是很多部长迟到了,总理都是要批评几句的。”

    任雨泽点头说:“可以理解,总理的工作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别人。”

    任雨泽嘴里说着话,但心中还是按耐不住的激动,他可是第一次进中南海,这个时候车也开的慢了,任雨泽的眼光就透过车窗的玻璃不断的四处观望,他模糊看到一幢幢以平房为主的古代宫廷建筑、大片的绿化带以及那与北海相连的大片水域,还有那里结实的红墙和层层绿树,还有那些飞跃枝头和墙头的鸟儿。

    在走上百米,任雨泽看到的许多水中凉亭,还有紫光阁、蕉园,瀛台等,那上面的翔鸾阁、涵元殿、香居殿、迎薰亭等建筑,山石花草,楼阁亭台,拥水而居,秀美宜人。

    但真正让任雨泽感到激动的并不是这些景物,而是一种从整个心中散发出来的敬仰和神秘,这个地方,不要说几朝几代的君王住过,就是现在,也成为中国政坛的权力象征。六米多高的红墙,在一排绿树映衬下,红墙愈发显得有历史的厚重感。

    在中国乃至世界,中南海已经变成了一个政治代名词,是神秘、庄严,权利的象征。

    而今天任雨泽却进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但这都足以让任雨泽心潮澎湃。

    车停下了,一个男子不慌不忙的走近了车旁,任雨泽打开车门下车,刚要转过去帮乐世祥开车门,乐世祥却摇摇头说:“我就是送你进来,总理今天并没有接见我的安排,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任雨泽有点恍惚,难道不是乐世祥陪着自己去见总理?那么自己将要一个人面见总理了,任雨泽一下感到了压力,他迟疑着说:“就我进去?”

    “哈哈,放轻松一点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乐世祥安慰的对任雨泽笑了笑。

    那个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很客气的说:“你就是任雨泽同志吧。”

    任雨泽点头。

    “那请你随我进去吧。”中年人说。

    任雨泽深吸一口气,跟着那个中年人一起就到了总理的办公室,进去的那一刹那,任雨泽有点难以置信,总理的办公室很朴素,朴素的让任雨泽有点难以置信,但显然,这就是总理的办公室,他看到了总理刚刚抬起的面容。

    任雨泽赶忙问候了一声:“总理好,让你久等了、”

    总理没有笑,,很严肃的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个椅子,说:“没有,你来的很准时,坐吧。”

    任雨泽心里咚咚的跳着,在总理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在坐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靠窗的藤椅上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头上布满了银发,抬头纹和眼角纹都很重,他看着任雨泽没有招呼,也没有表情,像是在探究,也像是在判断着什么,就那样看着任雨泽。

    任雨泽第一次有了无法和对方对视眼光的感觉,因为这个干瘦的老头眼光中具有一种让人看不透,摸不清的感觉,他的眼光像一潭永远都没有浪花的死水,静静的,不带一点点生机。

    总理等任雨泽坐下,等那个带任雨泽进来的中年人给任雨泽也到上水之后,才说:“叶荣部长,你坐过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那个坐在任雨泽身后的老头没有说话,脚下也几乎没有什么响动的就到了任雨泽旁边的那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总理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沉默寡言的样子,说:“任雨泽同志,这是国家安全部的范叶荣部长。”

    任雨泽一愣,安全部?这难道是今天总理找自己来谈话的原因?

    任雨泽转头看着这个安全部范部长点点头,说:“部长你好,我是北江省,北江市的市委书记任雨泽。”

    但老头却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任雨泽一眼,点了一下头。

    总理说:“好,自己介绍了就省的我在多说了,任雨泽同志,这次叫你来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不过你不用紧张,主要是想通过你了解一点事情。”

    “奥,这样啊,请总理和部长指示,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嗯,好,那么先请范部长介绍一下情况吧?”总理看着那个干瘦的老头说。

    这个范部长抬眼看了看总理,说:“全说?”

    总理第一次笑了笑,说:“就是全说你也没有多少话,说吧,任雨泽同志还是值得信任的同志,这一点我有信心。”

    范叶荣部长就眯了一下眼,说:“好吧,我捡重点说说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在美国有一个重要的行动,行动是外勤一个处具体执行,负责人就是萧博瀚,但事情出了一点意外,现在我们和萧博瀚联系不上了。。。。。。”

    任雨泽突然的听到萧博瀚的名字,一下愣在了那里,多长时间了,他都没有一点点萧博瀚的消息,上次任雨泽还专门问过萧博瀚的堂妹,但就连她都说很久没有和萧博瀚有过联系了,难道萧博瀚出了意外?

    这个想法一出现,任雨泽就一下打断了范部长的述说:“部长,萧博瀚不会有意外吧?”

    这个范部长邹了下眉头,任雨泽打断了他的述说看来让他有点不愉快,但这也仅仅是惊鸿一瞥的短暂时间,他没有回答任雨泽的问话,继续说。

    “现在的问题不是萧博瀚有没有意外,因为这次他们要完成的任务很重要,涉及到国家安全方面的一些重要问题,而萧博瀚是知道整个行动计划的,他现在突然的失踪,让我们很担心,所以总理推荐你,说你对萧博瀚很了解,我现在想多听听一点萧博瀚的性格和习惯。”

    任雨泽也一下皱起了眉头,他从范部长的话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另一种感觉,好像范部长并不是担心萧博瀚的生死,而是在担忧着这个计划的泄密。

    萧博瀚和任雨泽那浓重的感情让任雨泽对范部长的话有点反感,他忘记了对方的地位,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冷冷的说:“我此刻只想知道萧博瀚是否有危险。”

    任雨泽冰冷的语言也就预示着他心中的不满,这一下就让总理和范部长感觉到了,作为他们,都是做了一辈子的人的思想工作,对别人的表情和语气具有绝对的敏感和理解。

    总理暗自要了摇头,说:“雨泽同志,你可能是有点误解了,实际上范部长也是很关心萧博瀚的,已经安排了好多人到巴尔的摩去寻找萧博瀚了。”

    范部长也皱起了眉头,对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用这样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他心里是不愉快的,但显然的,总理在今天介绍这个人的时候,是很欣赏,也很信任,所以范部长不想受到太多的情绪的影响,淡淡的说:“年轻人,你这脾气不好,我们的人我当然也很关心,但相比于这个任务,我们个人的生死又算的了什么?或许你很难理解我的话,感觉我们缺乏人性,但这对我们安全部的每一个人来说,这是事实,换做我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任雨泽依然冷淡的说:“但是,你现在没有危险,萧博瀚应该有。”

    范部长就自嘲的一笑,说:“我现在是没有,但假如你看到我身上的弹孔和我这条假腿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曾经也和萧博瀚是一样的出过任务,也好几次都已经准备为了任务牺牲自己了。”

    任雨泽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范部长,这个干瘦的老头原来也在第一线拼杀过?这太不可思议。

    总理轻轻的对着任雨泽点点头说:“他说的是真的,有一次,我们已经准备为他开追悼会了。”

    任雨泽感到有点沉重,自己错怪了别人,是啊,当自己知道萧博瀚走进国安局的那一刻起,自己也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国安局处理和执行的任务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性质,但自己看过电影,看过电视,那些无名英雄们都在用他们的生命捍卫着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他们的任务在很多时候是超越了个人生命的。

    任雨泽嘘了一口气,带着歉意说:“对不起范部长,我可能对你们工作理解程度不够,刚才有点冲动了,我道歉。”

    范部长用毫无表情的眼神看着任雨泽,一时没有说话,总理却笑了,说:“也没那么严重,我能理解你对萧博瀚的关心,所以看来我今天没有找错人吗?对不对啊,范部长。”

    范部长这个时候才点点头,说:“算了,我们说正事,我想听听你对萧博瀚的认识,你觉得他会不会出现。。。。。。嗯,那种情况?”

    任雨泽当然知道范部长说的“那种情况”是什么含义,对这一点,任雨泽是不能草率的回答的,他闭上眼,沉思了好一会,才很坚定的说:“他不会,就是死,他也不会做叛徒,我可以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我的任雨泽同志啊,我们现在要你具体的分析和事实。”范部长不以为然的说。

    总理对范部长摆摆手,让他不要急躁,然后对任雨泽说:“你的这个结果是基于什么样的事实得出。”

    总理的问话一下把任雨泽带回到了临泉市那些过往的岁月中去了,任雨泽喃喃自语:“我了解他,很多年前我就了解他,他很坚强,当初如果没有他这份坚强,他早就在临泉市灰飞烟灭了,他还是一个有责任,有理想,重义气,重感情的人,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我都对他信任。”

    总理办公室有那么一会他们三人谁都不说话了,好一会之后,范部长有点犹豫的说:“任雨泽同志啊,但我们不得不说,他还是一个商人。”

    摇摇头,任雨泽说:“当出他离开临泉市的时候,把拼死拼活得到的大半财产都一次捐给了政府,这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做到的。我想,背叛的前提无外乎就是生命的威胁和金钱的诱惑,对这两点,我相信萧博瀚能够抵御,这就是我的结论。”

    总理和范部长又相互的看了一眼,似乎他们对任雨泽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今天当范部长给总理汇报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说到了他的担心,因为这个行动所肩负的责任太大,一但对萧博瀚有了担忧,整个事情就必须有所改变,代价将是巨大的,大到连总理都无法轻易抉择的地步。

    所以总理首先要确定一下萧博瀚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他很快的就想到了任雨泽,想到了这个曾经为了保护萧博瀚,甚至连政治生命和人身安危都准备付出的任雨泽,他想为自己做出最终的研判在多一点信息。

    现在任雨泽的话,多多少少对总理也是一种增加信心的鼓励,正如当初范部长给总理回报时候说的那样,他说萧博瀚是值得信任的一个人,事情也许还没有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总理沉思这说:“谢谢你,任雨泽同志,你的判断对我们做出下一步的安排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参考,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希望你在北京过的愉快。。”

    说完,总理就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典型的送客动作,这个动作也让范部长有点惊讶,总理的这个动作实属少见,很少见他起身送别人离开,这不是说总理傲慢,关键是总理每天很忙,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样的客套在中南海是不实用的,但更让范部长感到震惊的是任雨泽却坐着不动,一点都没有领会到总理的意思。

    这算什么?他还是一个副部级的书记,连这基本的理解都没有吗?还非要让人赶你出去不成。

    总理也是稍微了愣了一下,看看任雨泽,说:“任雨泽同志,你这是。。。。。”

    任雨泽稳稳的坐着,说:“总理,既然叫我来了,我也就算参与到了这个行动中,所以我有权知道萧博瀚到底现在的境况是什么?他有多大的危险?我们有没有妥善的救援方案?”

    总理不可思议的看看任雨泽,说:“你并没有参与进来,你的话我们只是做一个参考。”

    连范部长也摇着头,感到这个人有毛病,说:“任雨泽同志啊,我理解你对萧博瀚的关心,但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我们恐怕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无可奉告?是不信任我?还是不屑于让我知道?”

    任雨泽一步都没有退让,他对萧博瀚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他对官场中这些规则的注重,因为萧博瀚对任雨泽来说,永远都是一个难以抛弃的知己,萧博瀚走进国安局这一步,不得不说,和任雨泽也是很有关系的,假如萧博瀚不到新屏市投资,假如不是有的人当时对自己不满,想用萧博瀚来打击自己?此刻的萧博瀚一定过的很好,像一个大亨一样的舒适的生活着,而不必走进国安局去过那种生死一线间的生活。

    总理有点温怒,沉下脸说:“任雨泽同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知道的,你还有没有组织原则?”总理对任雨泽这两天良好的感觉,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一点点的变换,这小子也有点过于狂傲了。

    任雨泽在总理的这一声呵斥中,倏然一惊,他感觉到自己有点不识大体,有点自以为是了,但他只是觉得,只是有点害怕,这一点点的感觉是不能让任雨泽轻言放弃的,他那种固执和坚持在这一刻就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他害怕着,却还是说:“总理,我希望了解到他的状况,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既然你感觉我的话可以对你们最后的决定有参考价值,而且还特意的把我叫来了,那么何不让我在多参考几句,我可以帮你们多分析一点萧博瀚的事情,这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范部长有点怒急而笑了,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地方官员在中南海用这样无赖的语气说话,更没见过还是对总理这样说。

    “任雨泽同志啊,呵呵,我开始有点佩服你了。”范部长无奈的笑笑说。

    任雨泽却是一本正经的说:“好啊,既然佩服了,那就再说点萧博瀚的情况吧?”

    总理和范部长都一下瞠目结舌的看着任雨泽,这个人脸厚到了无耻的地步,他尽然能反话正听,大言不惭的认可别人的讽刺,这在中南海可谓是第一次见到,实在让人稀奇。

    总理和范部长都相互的看着,慢慢的收敛了这惊讶的表情,一起大笑起来,“哈哈哈”。

    总理说:“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们一个高级干部啊。”

    范部长摇着头说:“我也不相信。”

    任雨泽却是一本正经的说:“有时候连我自己也都不相信,但毋庸置疑的说,你们就算告诉我萧博瀚的状况了,我也绝不会给你们带来危害,这个信任你们应该给我。”

    总理收起了刚才短暂的笑容,慢慢的坐了下来,想了想,对范部长说:“告诉他!”

    “总理?”范部长有些惊讶。

    “告诉他,这个任雨泽同志啊,我感觉他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或许他真的能给我们更多的参考,事情重大,仅仅是我们两个老头子的判断,还是让我有点担忧。”总理想起了任雨泽昨天关于一些政策方面的谈话,觉得任雨泽是一个思想异常深邃的人。

    “嗯,那好吧,我简单的说说。”

    “都给他说吧,但任雨泽同志,今天给你说过的所有话,你应该知道传出去的后果。”

    任雨泽也凝重起来,他使劲的点点头,说:“我用我的党性,我的人格保证。”

    范部长再看了总理一眼,见他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就说:“好,你仔细听着,我们一个国防研究人员因为个人的恩怨,带上了我们最新核潜艇的部分资料偷渡到了美国,据初步的消息,他和一个国际情报公司曾经有过接触,为了防止核潜艇技术的外泄,我们派出了萧博瀚等人前去美国巴尔的摩进行拦截,夺回这份资料,但三天前,萧博瀚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在巴尔的摩失踪了,那个科技人员已经证实死亡,现在的情报有可能就在萧博瀚的手中。”

    任雨泽越听越惊讶,他愣愣的看着范部长,说:“情报肯定在萧博瀚的手上吗?”

    “不一定,这不过是个推测,但实际的情况比这个还要复杂,据说在巴尔的摩还出现了大量的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量很大,足见是有的放矢。”

    “他们也想要资料?”

    范部长点头说:“当然了,一旦资料到了他们的手里,可以说我们几十年研究的成果都将毁于一旦,特别是这个资料中有我们的核潜艇最新式隔音材料的一些具体参数,这个一但泄露,关系着我们整个现有的几艘核潜艇的安危,我们刚刚形成的核打击和核威慑能力就大幅度的降低了,我们不得不重新研制这些隔音材料,但这个过程将是我们国防最为危险的时刻。”

    任雨泽算是大概的明白了,看来这确实很严重,但任雨泽的思维却没有在这个上面多做停留,他还是很快的把思路转移到了萧博瀚的身上:“总理,部长,我觉得啊,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三个问题。”

    “奥,说说看。”总理对任雨泽这么快就进入了状况是很欣赏的。

    “第一个问题,那就是萧博瀚是否得到了这个资料,但这个问题其实是很简单的,既然美国出动了大量的情报人员在巴尔的摩,就预示着情报他们还没有得到,情报应该在萧博瀚的手上,对不对?”

    总理和部长都是一惊,这任雨泽的思路确实很敏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实质。

    任雨泽继续说:“第二个问题,那就是萧博瀚是否投敌?这还是用刚才的方式来推断一下就可以得出,他没有投敌,因为对方正在使用大量的特工在找他。”

    任雨泽停顿了一下,说:“第三个问题,那就是萧博瀚应该还活着,他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比如受伤,比如被困,再比如他感受到巴尔的摩对自己形成的巨大威胁,所以他只好潜伏下来,等待救援,或者等待时机的成熟才离开那里。”

    任雨泽逻辑清楚,条理分明的推断让总理和范部长都连连的点头,不错,任雨泽带给了他们一个全新的思路,连范部长都不由的叹口气说:“看来我们太过担心行动的重要性了,反而没有任雨泽同志旁观者清啊,要是这个推断可以成立的话,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一点,但现在很奇怪的一点就是我们出动了所有巴尔的摩的潜伏者寻找萧博瀚,按说他是可以联系上他们的,但为什么萧博瀚始终没有消息?”

    总理说:“你的意思是就算萧博瀚生病,他也应该能联系上我们的同志。”

    “是的,这次我们是全力以赴的,动用了几乎在美国的所有网络,包括很多好些年没有用过的潜伏者,这个规模是很大的,巴尔的摩也不过那么大的一个地点而已。”

    总理办公室的三个人都一下陷入了深思中,因为还有一个可能性是任雨泽没有说出口,但三个人都知道的,那就是或许萧博瀚已经牺牲了,只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已。

    (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p:///1/1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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