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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乱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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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见刘学银浑身脱个精光,实在不雅观,他看不下去,慌忙用手捂住眼睛,弯腰低头,往外就跑,不料与前来找洪顺的洪顺媳妇撞个满怀,无巧不成书,李二那脑袋正好撞在洪顺媳妇左奶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疼的洪顺媳妇坐在地上,用手使劲揉着左奶,一会功夫,脸上的汗便流淌下来。李二想帮她揉揉,一想不妥,便把洪顺媳妇扶起,和她一道到工地上找洪顺,安排洪顺与他媳妇早点回去休息。洪顺两口子重回李二租房的那家酒店,回到李二办公室隔壁房间休息。庞大两口子和小桃红三个人还在李二办公室吵吵呢,酒店老板过来,一看三个人中没有李老板,又见那个欠帐出了名的无赖庞大和两个女人吵架,便断定是庞大嫖过这俩女人,无钱付清嫖资,来找李老板借钱的,于是,老板连问也没问,上前揪住庞大衣领,直接把他从李二办公室提溜到公路边上,往地上放时还给他一脚,呸他一口,刘学银跟小桃红看见自个亲人混的这么惨,心中凄凉无比,停止争吵,默默离开李二办公室,回到刘学银开的那间房,和衣而卧,一夜无话。

    笫二天头午,姑嫂俩去看那推土机,从昨天到现今,庞大还没把推土机的实情先诉他老婆,只是推说存放在人家的小饭店里。刘学银知道庞大历来好讲瞎话,看他讲话时眼神游移,不敢正视自己,断定他在扯谎,所从吃过早饭后,便拉?小桃红,姑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庞大手指的这家饭店。两人一进院,就引起老板娘的注意,外头常有女人进店解手,解手都是冲厕所而去。这两个女人进院没奔厕所,而是直奔推土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老板娘咳嗽一声,把两人目光吸引过来,招手把她两个请进店里,把手伸到她俩面前,毫不客气,说:“拿来吧,一万块。”

    小桃红说:“什么一万块呀,俺不懂你啥意思。”

    老板娘说:“你俩不是来回推土机吗?不拿钱想开车,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她见二人听不懂她的意思,直接问她们:“你两个是庞大什么人?”

    刘学银说:“我是庞大的老婆,她是庞大的亲妹妹。”

    老板娘直摇头:“不可能,庞大长成那样,不可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她打量一遍小桃红:“说你是庞大妹妹嘛,眼角有些象。你俩可认识对面这处修高速的李二李老板?”

    小桃红说:“不光认识,俺俩还在一个被窝睡哩。”

    老板娘这回点头相信了,凭眼前这女人长相配李老板,两人必较般配。说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是庞大媳妇,她还是不大相信。

    小桃红说:”别看我和李老板在一个被窝睡,可俺两个不是夫妻,我是小三”

    老板娘听这位心直口快,不瞒不掖,顿时心生喜欢,她觉着不对,:“人家那小三都是二十岁左右,我看你不是小三是老三吧?说实话,你两个真不是来回推土机的?”

    小桃红开饭店,接触人多,她听老板娘说回推土机,料定有经济纠纷在里头,就问一句:“欠你们多少钱呀?”

    老板娘说;”刚才我不是说过吗?一万块,是饭费,庞老板用推土机作的抵押,”

    小桃红一伸手::“拿签的单子我看看,不瞒你说,我也是在家开饭店的,从八四年分地一直到现在,没停过”老板娘一听碰上同行,要吃饭当时签的单子,知道是来对账,有结账的意思,从吧台拿出那些庞大当时吃饭签的单子,还有计算机,一并递到小挑红手中,。

    小桃红坐在一张饭桌前,把那些单子摊开,先看每张小结,一一核对,设错,每张单子小记没问题,她拿过计算机,非常熟练的把每个小结汇总相加,最后一看总数,九千多,,不到一万她看看庞大写的-万元欠条,朝着老板娘晃晃,老板娘解释说,剩下的是看车费,凑个整数-万块,小桃红点一下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理由她放下计算器,开始审查每个单子上每道菜的价格和数量,她指着好些单子问老板娘:“一顿饭又是土公鸡,又是牛肉,看一只鸡单价一百伍,应该是只全鸡,他一个人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老板娘轻哼一声::“吃不了找帮手哇,那四江工程队的老板,,还有那小荷花,喝花酒本来价格就贵嘛。”

    “喝花酒?酒里有花吗?我开饭店这么多年,怎么没见过有花的酒?”

    老板娘一楞,她问小桃红:“你们那儿不顾家的男人找小姐不去饭店去哪儿呀?”

    刘学银知道这些事,她说:“去舞厅,饭店只吃饭,,找乐子去舞厅,怎么,你们这儿没舞厅吗?”

    “噢,这么回事呀,十里不同俗,一个地方一个样。俺这舞厅在城里,乡下那些不顾家的男人,揣个几百块钱,不敢到城里舞厅玩,钱不够。只在这路边小店,找个服务员,陪着喝酒,再去搂着睡一觉,叫吃花酒,我们这儿办那事都是就地解决,,不象你们那儿还大老远去舞厅。”

    刘学银算是听明白了,庞大在这不光吃土公鸡,吃牛肉,还喝花酒,搂着什么小荷花在后头就地解决#糊咬牙切齿,一跺脚:“庞大,叫你喝花酒,还和什么小荷花鬼混,今回不扒了你的皮,我不是你刘大奶奶刘大亲娘!”

    刘学银査的庞大竞然在外头嫖小荷花,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脸气的发紫,胸哺一鼓一鼓,顾不上体面,怒气冲冲,奔出小饭店,任凭小桃红在后面怎么喊叫,不回头也不说话,只管低着头往前狂奔,大老远看见庞大,就把鞋脱下来扔过去,庞大一躲,鞋弹落空,没打着,她更加气上加气,也不穿鞋,光着脚丫,冲到庞大跟前,抓祝蝴胳膊,拉到自己嘴跟前,张嘴狠狠咬住,往死里咬下去。这还不算,又把庞大扳倒,骑驴般骑在背上,两手抓住庞大头发,拼命往后拽,疼的庞大张开嘴大哭不止。小桃红在后边,企图把她嫂子从她哥哥身上拉下来,刘学银采住庞大头发就不松手,结果变成两个人在一齐采庞大头发。直到刘学银手上力竭,抓不住为止,庞大这才得以逃脱,他今回没跑,而是翻身坐起,冲她老婆带着哭腔说:“你要是不去找那初恋情人睡觉,我能在外头找那小荷花吗!”两句话,把刘学银说的哑口无言,彻底闭了气。她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止,谁也拉不起来,最后还是小桃红去叫了李二来把她拉起,又去饭店请他们三人吃饭,刘学银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饭局当中无事。饭后四个人往回走的路上,李二见庞大搭拉着恼袋,就想给他提提神。他问庞大:“方才端盘子上菜的可是小荷花?得空介绍给咱也认识认识,也学着喝花酒,享受享受。”他这一说不要紧,把刘学银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勾起来,跳起来又要去打庞大,小挑红赶忙拉祝糊胳膊。小桃红这边拉着她嫂子,那边使劲白李二一眼,伸出手在李二背上狠掐一把,说道:“我那亲亲哥哥,看我薄面,饶了他俩吧,刚灭的火,多不容易。你若在外胡闹,回去报告大姐,轻饶不了你。”

    李二说:“不就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睡点觉么?有啥大惊小怪。”

    “你敢!”小桃红杏眼园睁,逼视李二。

    刘学银说:“少演戏吧,谁还不知道谁那一套。”小桃红闻听此言,只好作罢。李二丢了面子,不再说话,甩开大步前行,不再理他们三个人,不大功夫,就消失在公路那头。

    碰了洪顺媳妇这件事,李二不几天便忘的一干二净。可洪顺媳妇那边出了新情况,她的左奶又红又肿,打针吃药好几天也不见消肿。这可急坏了洪顺,他央求刘学银给看看,刘学银检查一番之后,为整治李二看遍全身之恨,不顾医德,竟一口咬定是李二碰坏了洪顺媳妇的奶核。这下庞大两口子抓着话柄,刘学银回村以后,吆喝的全拐子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胖子卖豆腐,逢人必说此事,经她一传播,竞变成李二拱在洪顺媳妇怀里撒娇,要吃奶,洪顺媳妇断奶多年,无奶水供应李二,李二吃奶心切,抽不出奶来就使劲用头去碰,使的劲比小羊羔碰奶那劲还大。结果,就把洪顺媳妇左奶碰成现在这样。等等。

    洪顺顾不上干活,回家来先和他老婆去市二院检查,结果出来,是小页增生,与李二碰撞无关。买了一些药回来,慢慢吃慢慢养。洪顺在家待了几天,大伙见了他笫一句话便问他推土机的事,弄的他哑口无言,为了逃避,他回李二工地继续干下去。庞大根本没敢跟老婆回家。洪顺媳妇左奶好利索之后,嫌在家传言难听,加上无处上斑,挣不着工资。也就回到李二工地,夫妻俩汇合,早出晚归,实心实意给李二出力,当然,他俩也领到了应得的工资。

    王有新左等老于不来,右等老于不见。急的他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后来等急了,就坐车回家。当面向黄大阔汇报事情前前后后。把个老于说的一无是处。本来黄大阔就吃过老于的亏。这几年,李二从中调和,两人关糸还箅可以。两人同做服装生意。两家争一碗饭吃。免不了中间有些瞌瞌碰碰。老于人老,心眼多,尤其那小心眼,一个接着一个。每有新品服装上市,他都是拿着样品去请教黄大阔,名义上是请教,实质上是去试探黄大阔对这款新式服装的态度。若黄大阔看好这款样式,他回去,也不吱声,抢先进货,批发零售一齐上。抢先占领市场阵地。搞的黄大阔很被动。万一这批货不对路,他就四处传播小道消息,抵毁黄大阔清誉,说他猪眼色,瞎猜胡蒙。老于这些小动作,黄大阔心知肚明。认为老于是村干部,有些事还得求他行个方便,另外,他又是李二的亲戚,黄大阔起家,当年李二功不可没。所以黄大阔对老于,那是一让再让,生意上宁肯自己不作这款新式服装,也不好意思跟老于争市场。几年下来。老于得寸进尺,黄大阔越让,他越寸土必争。逼的黄大阔退到墙角,生意几近破败。这次村里借车,被扣在外头,老于从村里无法领取打架罚款与那赔偿,老书记已通知财务,此项开友冻结,还有那推土机也是满庄风雨。全体村民一致认定老于公车私用,出去干黑活,叫庞大抵押出去换了吃喝,嫖了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于擅自作主,未经村两委讨论通过,一切责任在老于身上,他应对这事负全责。老于想呌黄大阔当寃大头,可这回黄大阔一改往日软弱恣态,变的异常强硬,三天两头去村两委要车不说,还要求村里每天按出租车价格付给他租车费。为此,老于跟他吵了好几回。吵一回老于群众威信便降低一回。生意上黄大阔开始反击,进货不再跟老于商量,不几天,整个市场上全是黄大阔进的新货。老于失去黄大阔这根拐杖,生意日渐残淡。想呌李二回来说合,为推土机的事得罪了李二,李二未必听他摆布。即使李二不计前嫌,出面调解,在生死存亡大是大非问题上,黄大阔给不给李二面子,尙在两可。

    李二把洪顺两口子呌到跟前,约了赵书记李伟民两位村领导,一起坐在李二办公室里。让洪顺媳妇详细讲述一遍事情全部经过,证明打架时,王有新确实不在场,连汽车也离饭店很远。王有新及其车辆,没参与砸饭店斗欧的事件。为了保险起见。赵书记、李伟民二人亲自到饭店作了核实。饭店是他们村里王某所开。跟李二的石灰厂隔路相望,一个在公路东,一个在公路西。饭店王老板两口子也承认汽车司机和汽车与饭店那天的打斗不沾边。

    李伟民对李二说:“即然汽车司机和汽车与打砸饭店无有关糸,派出所扣留车辆的作法有些勉强。我和指导员是战友,我先去说明一下惰况,再叫饭店老板娘去派出所做个证明。只要当事人承认驾驶员跟打斗事件无关。肯定要放车。至于赔偿罚款,应该去找当事人要钱。道理很简单,谁砸了谁赔,谁触犯了治安处罚条例,就罚谁,老于私回家中,逃避赔偿罚款,拒不覆行应尽义务。执法机关应该依照法律程序,采取相应措施,督促当事人覆行应尽的义务。”他的话有些听不懂,李二觉着这话对。

    派出所很快同意放车,只是叫饭店老板去作个证明完事。李二请李伟民约了他那战友,又请赵书记做陪,几个人找个清静茶馆,要一壶好茶,打几把扑克,扯些天南地北闲话。到的晚上。点几道可口饭菜,小饮小酌一番,别有情趣。就事论事。汽车问题得以解决。至于其它,双方均不提及,李二自身不愿管闲事。所以,老于打砸饭店的事就搁在那儿。他自己不主动来处理。幻想着派出所一糊涂,把他的事给忘了。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砸了东西,在派出所认了账,出来往家一回,推聋装哑,企图蒙混过关。不可能。欠账总是要还的。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二给黄大阔打电话,让王有新来开车,顺便把小桃红捎回去。这期间,挑个下雨天,李二特意把庞大约到饭店,弄上好酒好菜,请庞大兄妹俩吃饭谈心。三个人畅所欲言,用碗喝酒,一人两碗,谁也不替谁。头一碗下去。三人都没事,第二碗下到一半,庞大摇头晃恼开始话多起来,李二特地让饭店煮了土公鸡,并亲自把鸡头放进庞大面前碗中,还用筷子把鸡嘴放的朝着庞大。把个庞大乐的张着大嘴,嘿嘿笑个不停。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

    李二说:‘他大舅,你该吃这鸡头,咱仨在一块聚歺,你是老大。这鸡头是你妹妹给你挣的。“这几句话前半截不孬,后两句不大着调。小桃红在桌下伸过手去,狠掐李二一把。疼的李二一裂嘴,这些情景,早被庞大看在眼里。他威严的使劲咳嗽一声。两人赶快停止小动作。

    庞大说:“其实那晚上我不是不同意你俩同住而是不同意你两个住在李二的办公室本来不是夫妻,对外影响不好,你大小也是个老板,那赵书记和李伟民常去找你谈工作,碰上了不体面。你俩住的远点还不是一样?当时我还没把话说完我妹妹先急了,不让我把话说完,结果,当哥哥的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容易吗我?”说着说着,委曲的泪水顺着面厐淌下来

    小桃红受感动,不再记恨他哥哥,她用歺巾纸为她哥哥擦干眼泪,说:;”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是个女人啊”她想起自己坎坷半生的不容易,捂着脸兀自哭起来

    李二说:“哭啥哭,知道为啥今日咱仨喝酒?下雨是一方面原因。主要问题是王永新上回回家,眀天回来取车,你不得坐车回去吗。咱兄妹三人在这外头,吃个团圆饭,对不对?你这连哭带叫的,气氛不好。外人还以为咱三人酒量不行,喝醉了闹事哩。我说他大舅,你我兄弟,打小一块长大。虽不敢比管仲与那鲍叔牙两人友谊,可咱俩骨头里存在感情,谁也否认不了。你敢说咱俩没感情?庞大,当你味妹妹面,你说。”

    庞大摇摇手:“我不敢说咱两人没感情。因为从小你就比我强。人长的比我强,是吧?学习比我强。进入社会混的比我强。经济方面比我强。我庞大跟你比,我待死才行。痴妒是根源。看见你比我强我就生气。才干出推土机的蠢事。不过,今天喝点酒,说句实话,李二,我打心眼里十分佩服你的为人。我在工地上吃石天庆的饭,喝他的酒,他为什么叫我吃叫我喝?归根到底,那是你的面子。洪顺媳妇买饭,每顿都捎带着给我一份。她有那么好心?我跟石天庆呀,洪顺媳妇呀,七不沾八不连,他们为啥照顾我庞大?还不是你李二面子。羊毛出在羊身上,饭钱你都替我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吃吃喝喝都是你掏钱。情都在我妹妹身上。我要长成玉树临风,还用的着换亲吗?一句话,是我连累我妹味一辈子。在这里,哥借花献佛,用李二这碗酒,跟妹妹说,哥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为哥哥我受尽了委曲。为了哥的幸福,牺牲了你的幸福,哥我心里,有愧呀。”庞大使劲用挙头击打自己胸部。

    小桃红听她哥一番肺腑之言,已是泪流满面。亲人的理解,使她积瓒几十年胸中块垒,得以冰释,化作滚滚泪水,无声滴落心田,她一会便哭的泣不成声。

    庞大长叹一声,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吩咐李二:“要两瓶冰镇啤酒。喝下去解解酒。”李二忙吩咐服务员照办。庞大感叹说:“同是同学,差别咋就那么大呢?你看你李二,虽不是一呼百应。可到哪儿你都能耍的开,看我,不但耍不开,还弄个有家难回哟。”

    小桃红眼巴巴看着李二。李二轻声说道:“即然你今天说了实话,他心里还有我,从明天起上工地干话,出力大小无所渭,就叫他管理灰场吧,别的事包在我身上,到年底,我和他一块高高兴兴回家。好歹我整天叫着“他大舅”,也不能白叫不是。”他招呼小桃红过来,两人把庞大扶到李二办公室躺在床上休息。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饭店。往远处一家较大旅馆走去。路上,李二腿长走的快,小桃红走的慢,跟不上,在后头喊:“等等我,急啥呀。”李二停住脚步,说:“能不急吗。”

    小桃红故意不走了:“你急你自己去吧,我不去,光你急也是白搭。”

    李二说:“你不去也行,我去找小荷花。”

    小桃红紧跑几步,追上李二,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消失在去旅馆路上。

    从那以后,庞大与李二的关糸逐步缓和下来,李二不再与庞大因推土机的事计较。两人基夲恢复到出来干工程之前水平。本来两人矛值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加上小桃红吹枕边风。极力为他哥求情,李二也就原凉了庞大。

    庞大在灰厂工作,平常不上灰,他一个人闲着无事,除喝茶之外,便扛着铁锨,围着石灰常耗周,打扫那些散落的石灰,再把它们积少成多,攒到够一拖拉机斗时,再上灰,就捎带着运进工地。几天下来,他已把整个灰扬的场地打扫干干净净。该合堆的铲成一堆,该上垛的上垛。灰场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条,为李二少浪费不少石灰,也对节约施工成本,做出不少贡献。黄技术对庞大节约材料的举动,很是赞赏,有时特地抽点时间,跟庞大一块抽抽烟,喝喝茶,鼓励庞大好好干。两人忙里偷闲,还在灰场看家的小草棚里喝上几杯。庞大有些话也挺乐意跟黄技术说。时间一长,黄技术也弄明白了李二为啥老叫庞大“他大舅”这三个字的由来,理解了庞大的两面性,也对他眼前的处境表示同情和担忧。特别是那推土机,一万块钱,对庞大这个打工者来说,它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呀。他实心实意的奉劝庞大,千万老实待着,别继续捅窟隆了。收不了场,你回不了家呀。钱到手,饭到口,钱这东西,好花不好挣呵。庞大对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追晦莫及,深深奥恼,可开弓射出去的箭,想收它收不回来啊。每每想到那欠条,庞大就深深的低下头去。思想压力,象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折磨的他睡不着觉,就翻身起床,独自一个人筛灰打扫场地,用劳动疲劳抗衡心中压力。

    黄技术见庞大日渐消瘦,经常劝导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庞大知道他是为自已好,宽自己的心。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天太热,春天风大,一刮东南风,细细的石灰漫天飞舞,弄的庞大浑身上下都是。石灰这东西有腐蚀性,弄的脖子生疼。特别是一出汗。更是连疼加痒。浑身难受的似那好几把锥子扎肉。每当这时,庞大就跳进灰场旁边的水坝洗澡。它家不远处有个大湾。小时候他和李二皮驴他们经常在里头洗澡游泳,练成一身好水性。李二和黄技术晚上也来洗澡。三人有时高起兴来,还进行游泳比赛,看谁扎猛子扎的深,比谁在水下游的远。一般是黄技术笫一,他从小在辽河边上长大,辽河宽大,浪急,庞大李二在村中的大湾里练出来的本领,当然比不上黄技术在辽河里练出来的本领高。

    这天晚上,月亮时隐时现,天气闷热,几乎没有风,三个人吃过晚饭,不约而同来到坝边,由于离的庄远,饭店离的近也有百米之遥。他们三人晚去衣裳,扑通扑通跳入水中。庞大-个猛子扎下去,功夫不大,从水里钻出头来,带着哭腔大喊:“救命,救命啊。水下有鬼,水厎下有勾命水鬼呀!”

    李二不信,以为庞大闹着玩,不肯过来。庞大一见李二还在磨噌,就使出吃奶力气,狂喊求救:“李二,李大爷,李爷爷,李妹夫,救命啊。勾命水鬼抓住我的右脚,拼命往水里拉呀,娘哎,救命啊。”李二听庞大哭喊声凄残,不象闹着玩,和黄技术两人赶快游过去一看,可坏大事啦,这时庞大已经挣扎着游到坝边上,两只手扒住坝上石缝,整个身子露出水面,借着月光,李二往他脚上一看,可不是嘛,从水里伸出来两只手,抓着庞大脚脖子正往水里拽哩。

    ( 东拐子日记  p:///1/11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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