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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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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六章赌约
我点了点头道:“纤纤姑娘说得不错,胤空来找纤纤姑娘并非是为了夏侯怒泰一人,夏侯怒泰和韩国之间早有默契,若是战事一旦打响,燕国的土地势必陷入战火之中,我若败了尚可退守大康,夏侯怒泰若败了可以投奔韩国。《+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可是这燕国的百姓呢?无论谁胜谁败,燕国的土地,燕国的百姓都不得不承受这场战祸,纤纤姑娘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呢?”谷纤纤冷冷道:“太子的口才果然了得,若不是你设计侵略燕国,现在燕国的百姓仍旧安居乐业,又岂会有战火之忧?”我笑道:“纤纤姑娘的这句话有失偏颇,燕国的命运这早已注定,即便是我不打燕国的主意,燕国也早晚会落入其他国家的手中,这世上万物,繁衍生息,兴亡衰盛,都和自身有关,燕国之所以落到今日的境地,并不应该怨别人,而是怪燕王本身。”谷纤纤微微一笑:“照太子的说法,燕国的百姓非但应该仇视你,反而应该感激你才对。”我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未必有人会感谢我,可是日后燕国的百姓一定会感激我。”我向谷纤纤凑近了一些:“我今日来找纤纤姑娘也是为了燕国的百姓免去一场战火。”谷纤纤道:“身处高位,总是可以为任何的事情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微笑道:“纤纤姑娘好像对我有所成见。”谷纤纤摇了摇头道:“我对太子非但没有成见反而有颇多好感。”我笑道:“如此说来,我求纤纤姑娘的事情应该好办的多。”谷纤纤道:“想让我答应帮你其实也不算难,太子只需接受我一个挑战。”我微笑道:“纤纤姑娘尽管说,只要胤空能够办到,一定倾尽全力。”谷纤纤笑道:“你若是能在三日之内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我便出面说服夏候怒泰归顺你。”我万万没有想到谷纤纤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情不自禁的微笑道:“这个赌约听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是异常艰难,就算纤纤姑娘喜欢上了我,却口是心非,坚决不承认怎么办?胤空岂不是必败无疑。谷纤纤妩媚的笑道:“纤纤素来敢爱敢恨,心中若是当真喜欢上了,绝不会口是心非,太子殿下退却了吗?”我微笑道:“这种香艳的挑战,胤空求之不得。”我伸手去和谷纤纤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击了一掌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赌约便开始了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纤纤姑娘决不可拒绝胤空的任何邀约。”谷纤纤嫣然一笑,更显风糯略肌嵘溃骸拔壹热淮鹩α四悖比灰阕愎坏幕幔裨颍闫窕嵝母是樵傅娜鲜淠兀俊?br 我起身告辞道:“今日胤空还有要事在身,需得先去处理,明日再来拜会。”谷纤纤微微一怔,我的举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谷纤纤轻声道:“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时间的概念并不明确。”我微笑道:“纤纤姑娘还是提前做好失败的准备吧。”高光远和我一起离开了仙雨楼,他对我和扦扦之间的谈话颇感好奇,几度追问之下。我才笑着将自己和谷纤纤的赌约向他说明。高光远不解道:“既然是三天,公子为何不珍视和她共处的机会?我哈哈大笑。高光远越发迷惘道:“难道公子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我摇了摇头道:“谷纤纤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跟我立下这个赌约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高光远笑道:“或许她早就仰慕太子,藉此机会攀附太子也未必可知。”我微笑道:“高大人对女人的了解并不多。”高光远献媚道:“臣在这方面哪里及得上太子的万一。”这句话拍得麻之极,我皱了皱眉头姑且承受了下来。我微笑道:“这场赌约我本没有取胜的机会,谷纤纤想来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煞一煞我的威风。高光远道:“那太子还要答应她?对付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本无所谓什么情面,若是她敢不从。将她送入军营充当军妓,折磨她两个月,看看她还敢出什么花样。”我笑道:“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如果她不喜欢你,别说是三天,就算是三年,她仍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感觉。如果她喜欢你,惊鸿一瞥已经足够。”高光远沉默了下去,若有所思,看来是想起了他和莫贵妃之间的那段往事。我拍了拍高光远的肩膀道:“帮我查清谷纤纤的底细,她除了是夏候怒泰的私生女儿以外,还发生过什么事情。”高光远点了点头道:“殿下放心,明日一早,我便会将她的所有资料呈上。”所有人都为我接受这个荒诞的赌约摇头不已,只有阿依古丽并不这么认为。我们歇息的时间,阿依古丽依偎在我的怀中,轻声道:“谷纤纤若不是故意整你,便是真正喜欢上了你。”我轻轻抚着她柔滑的香肩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阿依古丽道:“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拿这件事来打赌,谷纤纤想必是早就对你有所了解,她给你三天时间,也等于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想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的了解你。”我笑道:“了解我什么?”阿依古丽温柔道:“或许是了解我们的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如外面传言这般威武不凡,或者是借此考验一下。我们的太子殿下值不值得她托付终生。”我哈哈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谷纤纤倒不失为一个奇女子。”阿依古丽笑着在我鼻尖点了一下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对谷纤纤动了心思?”我将她诱人的**搂入怀中,附在她耳边道:“心思的确动了这么一点,不过男人有些好胜之心也是在所难免嘛。”阿依古丽娇笑道:“好胜之心我看没有,好色之心倒是有的。”我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本太子色胆包天,今晚一定要弄到你苦苦求饶。”阿依古丽娇羞满面,轻声道:“我还会怕你不成。”我心中一阵激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全力侵入了阿依古丽的娇躯。阿依古丽纤长的四肢缠紧了我,娇声道:“正事还未谈完哩。不许动!”我苦笑道:“什么正事比我们此刻做得事情更为重要?”阿依古丽俏脸贴在我的颈上,轻声道:“其实你若是将谷纤纤收入房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夏候怒泰就算是不承认,你也是他的女婿,此事若是张扬了出去,以韩国国君多疑的情。肯定会觉得夏候怒泰在设计害他……你……哎哟……”阿依古丽的话因为激烈的动作突然中断。烛火燃尽终于熄灭,黑暗中她的喘息声越发的急促起来……高光远在第二天一早便将谷纤纤的全部资料向我汇报,让我没想到的是,谷纤纤的一位闺中密友,竟然是那位神秘的女尼玄樱。高光远感叹道:“我认识玄樱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和谷纤纤是好朋友。我笑道:“一个是燕国名妓,一位是看破红尘的女尼,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她们两个又怎会成为朋友?”高光远道:“我也想知道,不如我找玄樱来问问。”我摇了摇头道:“从她那里想必问不什出头绪来,对了,高大人怎么会认识玄樱的?”高光远道:“玄樱的父亲曾经和我相识,可是后来不幸遭到祸事,夫妇相继毙命,玄樱的父母死后,还是我帮助她将他们收殓安葬。因此玄樱对我十分感激,说起来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安葬她父母之后,玄樱便突然失踪了,一直到半年以前她方才在燕都出现,当时我正好得了急病,多方求医无效,她主动上门为我诊治,没想到七年之中竟然学成了一身高妙的医木,很快便将我的病治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位救我的尼姑竟然是昔日我曾经帮过的小姑娘。”我点了点头道:“知恩图报,这玄樱也是一个真情的女子。”高光远道:“我了解到她有一手卓绝的茶艺,所以有些时候请她过来帮我烹茶,玄樱对我的请求不拒绝,想来也是为了报答我当年对她的恩德。”我心中暗道:“这玄樱早就见过我,谷纤纤对我的印象也许是从她哪里得到,如此说来真是大大的有趣,难道表面冷若冰霜的玄樱对我也起了凡心不成?”高光远道:“我还打听到一件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这件事有些难于出口。我笑道:“高大人不顾虑,有任何事情只管说来便是。”高光远道:“谷纤纤和太子立下三日之约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燕都的大街小巷,看来谷纤纤分明想借此机会羞辱殿下。”我笑了起来,谷纤纤这样做反而更加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她既然将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我便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高光远自然不清楚我想得什么,低声道:“太子还打算挑战谷纤纤的赌约吗?”我微笑道:“为什么不呢?三日的确太长,明日夜晚,我就会夜宿谷纤纤的香闺。”高光远睁大了眼睛,看得出他也不相信我能够战胜谷纤纤,表面上却奉承道:“只要太子想做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到。”他八成以为我会对纤纤来个霸王硬上弓。[吾爱文学网]是日我仍然没有前往仙雨楼和谷纤纤相会,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已经放弃了这场挑战,现在只剩下了一日,就算我拥有如何超人的魅力,也很难让存心刁难我的谷纤纤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正如阿依古丽所说,谷纤纤应该早就对我心动,她若是存心为了戏弄我,不会搞得满城风雨,街知巷闻,以她的头脑更不会用自己的牲命作为赌注。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喜欢上了我,或许在众人的面前挫败我的锐气,不过最终一定向我表露自已的心迹。清晨我独自一人来到仙雨楼,柳燕娘和仙雨楼的众位姑娘早已等得望眼欲穿,她们的立场自然站在谷纤纤一边,能让我在谷纤纤的面前认输,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件容光的大事。我将坐骑交给门前的马僮,柳燕娘忙不迭的迎了来,娇笑道:“太子殿下,纤纤姑娘已经等了你两日哩!”我淡然一笑:“老板娘,在你眼中太子和寻常的百姓有什么区别吗?”柳燕娘微微一愣。我笑着将一张银票塞给她道:“记住,给你钱的客人才是最尊贵的,不要管他的地位如何,财产如何,只有舍得在这里花钱的的人才是你最好的主顾。”柳燕娘笑得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太子说得对,太子说得对!”我微笑道:“看在银票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将纤纤姑娘这两日的情形告诉我?”柳燕娘道:“自从太子走后,纤纤姑娘每日都在凭栏处张望,等待太子的到来。”她压低声音向我道:“纤纤姑娘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我看得出来,纤纤姑娘是喜欢上你了。”我呵呵笑道:“谢谢燕娘,今晚我会再封给你一个红包。”柳燕娘双日发亮,她轻声道:“对了,纤纤姑娘正在招呼一位客人,她的好友玄樱师傅。”看来银子的作用的确很大,一张银票已经让柳燕娘的立场悄然转移到了我的一边。我缓步向谷纤纤的小楼走去。门前的美婢也应该知道了我和她主人的赌约,笑得越发灿烂,似乎料定我终将失败,仰望小楼,却见谷纤纤和玄樱并肩站在凭栏之处,甜甜向我微笑着。谷纤纤柔声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临阵脱逃,不敢前来呢。”我笑道:“若是胤空当真临阵脱逃,纤纤姑娘会不会失望呢?”谷纤纤美目中闪过一丝极具媚惑的神情,我却并未在她的俏脸上停留,转而望向玄樱道:“玄樱师傅何时来的?”玄樱一如既往的淡漠,深邃的美眸之中古井不波:“玄樱此次前来特地向纤纤姑娘辞行。”她应该早已知悉了我的身份,昔日那焦将军便是大康的太子龙胤空。我虽然当是在观雾庵曾经听玄樱说过要离开之事,仍然感到一丝错愕:“玄樱师傅要走?”玄樱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明日玄樱便会离开燕都。”谷纤纤道:“玄樱姐姐这一走,纤纤又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言语之中显得颇为惆怅。玄樱淡然一笑,起身告辞道:“玄樱还有要事在身,便不耽搁你们了。”谷纤纤俏脸绯红道:“姐姐哪里的话,我和太子这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再说明日姐姐便离开燕都,今日做妹子的说什么都要为你饯行才是。”玄樱笑道:“方外之人,又何须拘泥太多,这些凡俗的礼节还是能免则免吧。”谷纤纤幽然叹了口气,只得作罢。我却开口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品尝到玄樱师傅亲手烹制地香茶,胤空有个不情之请,玄樱师傅可否再给我一个品茶的机会?”谷纤纤悄然望了我一眼,我心中暗笑,自从出现在她们两人面前。我表现出对玄樱的关注便远胜于她,谷纤纤虽说容貌姿色远在玄樱之上,这却故意对她视而不见,要知道女人的好胜心丝毫不次于男人,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可谓是百试百灵。玄樱道:“太子殿下恐怕要失望了,烹茶之道最讲究地就是心境,玄樱今日心境烦乱,就算勉强为之。也不会烹出好茶。”谷纤纤一旁笑道:“玄樱姐姐,既然太子有这样的愿望,你满足他的心愿就是,我佛以慈悲为怀。玄樱姐姐便以一壶清茶济世,正暗合佛门之道。”玄樱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玄樱只好从命。”谷纤纤微笑道:“我去取茶具。”我本想留下来和玄樱说话,没想到谷纤纤美眸看了看我道:“太子难道不愿意帮忙吗?”我笑着站起身来:“能为纤纤姑娘效劳。实在是胤空的荣幸。”谷纤纤嫣然一笑,引着我向二层存放茶具的房间走去,她走在我身前。柳腰款摆,**摇曳,当真是身姿诱人。看到四下无人,谷纤纤含幽带怨的看了我一眼道:“太子的心中好像本没有纤纤呢。”我微笑道:“胤空此刻心中满是纤纤姑娘的影子,只是自惭形秽。不敢和纤纤姑娘说话。”谷纤纤娇媚地啐了一声,轻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笑道:“纤纤姑娘冰雪聪明,胤空在你面前宛如脱逃了一般,什么都瞒不过你。”谷纤纤俏脸绯红,啐道:“若不是亲耳听到,真难想像如此低俗的话语竟然出自太子之口。”我大言不惭道:“有些时候,低俗的话语远比情话刺激的多。”谷纤纤格格娇笑道:“我对太子地认识有增加了一层。”我一语双关道:“过了今夜,纤纤姑娘对我的认识会更加深刻。”谷纤纤俏脸红的越发厉害,可是一双美眸中却未流露出任何的羞涩,我心中暗暗感叹,她表露出地羞涩肯定是伪装,要想征服此女恐怕困难重重。谷纤纤搜集的茶具的确不少,其中不乏珍品,她从中挑选了一套齐国淄城芥子窑出品地陶制茶具,通过她的口中我方才知道,这套茶具乃是当年玄樱赠给她的。回到楼顶软阁,两名美婢已经在红泥火炉上煮水,玄樱仍未有任何的动作,遥望空中漂浮地一缕白云,美眸之中尽现空虚渺茫。我将洗净的茶具放在桌上,谷纤纤将手中一册发黄的古书递与玄樱,真挚道:“玄樱姐姐这次离去,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这册《春水谣》便作为我送给姐姐的礼物吧。”玄樱静静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很少有过多的变化,我从未见过如此沉稳的少女,她的年龄应该比我要小上几岁,可是感觉上她却比我还要大上许多,当然这只是一种心态上的感觉。《春水谣》乃是一本古琴谱,早在我时,便听廷乐师说过,不过一直无缘相见,我本身也是好乐之人,既然机缘巧合,当然不会错过鉴赏的机会。我微笑道:“这册琴谱,我向往了许久,可是一直无缘见到,玄樱师傅可否给胤空一观呢?”玄樱将《春水谣》的琴谱递给我道:“太子请看!”我接过琴谱,来到桌边坐下,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不觉竟沉迷其中,耳边恍惚响起悠扬婉转的乐曲。直到谷纤纤将茶盏放在我的面前,我才恍如睡醒一般惊觉过来,笑道:“胤空失礼了,没想到这琴谱微妙如斯!”我合上琴谱,双手奉还给玄樱道:“多谢玄樱师傅借阅。”谷纤纤笑道:“你还未曾谢过我呢。”我笑道:“纤纤姑娘既然将琴谱赠予了玄樱师傅。这琴谱便不再归你所有,胤空当然不用谢你。”谷纤纤雪白乡长地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茶盏道:“你只顾着看琴谱,却不知道今日的茶是我烹制的。”我端起茶盏,一股清香醇绵的味道隐隐传出,打开茶盏。却见茶色碧澄,满目舒爽,我品了一口,只觉茶水清香之中略带一丝苦意,细细品尝,舌的苦意散去,舌尖感到一种隽永的甜意。我情不自禁赞道:“好茶!”谷纤纤笑道:“你只是称赞,可能说得出名目?”我笑道:“有何稀奇。不过是西湖龙井混合了少许的苦藤,我说得对不对?”谷纤纤娇笑道:“看不出你还真的有些本事。”玄樱道:“太子乃是茶道中的高手,上次在高相国府中,玄樱便领教过……”她停顿了一下道:“太子的易容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水准。”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玄樱师傅勿怪。当日形势所迫,胤空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并无存心欺瞒之意。”玄樱淡然笑道:“玄樱是方外之人,太子欺瞒我自然没有任何地必要。也不会带给玄樱任何的损失,不过这东道国的千万百姓已经将希望寄托在太子的身上,还望太子不要欺瞒他们。”我郑重点了点头道:“玄樱师傅的话。胤空会铭记于心。”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琴案上,起身向琴案走去:“玄樱师傅想来也是音律高手,离别在即,胤空别无所赠,愿意琴献上一曲。为玄樱师傅送行。”谷纤纤笑道:“看来今日太子殿下的心中没有纤纤地半分位置了,琴有七弦,难道没有一要琴弦为纤纤奏响?”我微笑道:“同样的琴声在不同人的耳中,却有不同地意味,纤纤姑娘仔细听着,必然能听到琴声胤空对你诉说的情意。”美婢揭去蒙在琴上的红绸,我这才发现这古琴是名琴焦尾,手指缓缓在琴弦上轻轻触了一个来回,对我来说遇到名琴,就像一个好酒之人遇到好酒一样。我缓缓闭上双目,脑海之中进入一片空旷虚无的境界,无间玄功的修炼在无形之中提升了我在各方面的修为,琴的最高境界在于自然,力求达到琴声与天籁融为一体。我听到了悦耳的鸟鸣,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听到了春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轻响,听到了花朵绽放那细微的声音,我的唇角流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悠扬的琴声终于响起,这琴声巧妙的融入自然的节奏之中,我的琴声已经成为春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玄樱宛如尘封的美目显现出一丝难得的光亮,她的耳中听到的应该是春雨过后,静夜山空的情形。人的心境不同,听到的旋律自然也就不同。谷纤纤的美眸从初始时的诧异,变成了一种欣赏,进而由欣赏变成了陶醉,她应该已经听出我弹奏的正是《春水谣》,天下间能仅仅观看一遍就能弹出整个曲谱的没有几个,而第一次弹奏就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更加少见。我轻捻琴弦,琴声突然变得旖旎温柔,恰似一对情侣在百花丛,轻声细语,深情缠绵。我脑海之中却变得越发的清静,无间玄功忘情篇的内容,清清晰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突然明白了忘情并非无情,忘我并非无我的道理。身边的景物仿佛在瞬间消失无踪,我的周围变成了纯然一色,我的感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我可以听到谷纤纤加剧的心跳,感受到她上升的体温,难道我在无意之中将无间玄功融入了琴声之中,琴声能够起到催情之效?玄樱却给我完全不同的感觉,她整个人仍旧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冰,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和她接近。蓦然传来一声茶盏跌落的脆响,却是玄樱失手将茶盏跌落在地上,响声将我和谐的琴声打乱,再想回到刚才忘情的境界已经很难,我草草拨弄了两下琴弦,余音渺渺,悄然收场。玄樱歉然道:“都怪玄樱听得太过投入,竟然失手将茶盏打破……”我却很清楚的很,她刚才摔破茶盏的时候刚巧是乐曲的转折之处,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将我的琴声打乱,抬头向谷纤纤望去,却见谷纤纤俏脸绯红,双目之中尽是茫然之色,若不是玄樱干扰了我的弹奏,琴声势必可以轻易叩开谷纤纤业已动情的心扉。我暗叹可惜,却见婢女为玄樱换上一套茶具,她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样,继续饮茶。无论是玄樱还是谷纤纤显然者是知音之人,玄樱能超脱于琴声之外,大概和她出身佛门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刚才她分明是刻意所为,应该是看到谷纤纤被我的琴声所迷,关键之时,利用摔破茶盏的方法,打乱我的弹奏,让谷纤纤重新回到现实中去。此时一名美婢,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太子殿下,有位姑娘在门外找你。”我微微一怔:“她可曾说过姓名?”那美婢道:“她说自己叫轻颜!”我微微一怔,慌忙站起身来,内心之中着实激动到了极点,当日前来燕都的途中,轻颜不辞而别,虽然有可能是被曹睿救走,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的安危,现在能够来找我,证明了她平安无事。我向玄樱和谷纤纤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怕要告辞了。”玄樱微笑道:“我也要走了。”谷纤纤道:“我送玄樱姐姐从后门出去。”玄樱乃是佛门弟子,自然不便从仙雨楼的正门出入。谷纤纤望向我道:“太子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只剩下一晚哩。”我笑道:“胤空身不由己,还望纤纤姑娘见谅,等到这件事处理完之后,胤空再来拜会。”谷纤纤意味深长道:“只怕太子再也没有机会了。”我顾不上和她多谈,快步向仙雨楼的前门走去,来到门外却没有看到轻颜的踪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难道有人在骗我?”抬头向远处望去,却见一个白色的倩影忽然闪入前方的小巷,我心中大喜,全速向她追了上去,等到了巷口,却发现再度失去了目标,这条小巷幽深靜谧,周围并无行人过往。心中警戒之心暗起,若是我的敌人故意设局引诱我,我追入这条小巷岂不是危险异常?
第一百五十七章色动
我在巷口犹豫许久,始终没敢继续追击下去,心中已经断定,来找我的绝不是轻颜,思前想后,对我和轻颜的关系如此了解的只有幽幽,联想起刚才所见到的背影,我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判断,一定是幽幽设计将我骗出,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这两日她和冷孤萱不辞而别,应该是处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可是为何想起来到这里戏弄我呢?难道是……我心中忽然产生不详的预感,幽幽行事向来古怪,她该不是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我引到这里,趁机对谷纤纤下手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惊慌起来,转身便向仙雨楼跑去。来到仙雨楼外,柳燕娘见我去而复返,笑盈盈走了过来道:“太子殿下莫要着急,还有将近一天的功夫呢。”我顾不上向她说明,径直向谷纤纤所在的小楼冲去,引得楼内的那帮婢女齐声娇笑,在她们的眼中定然是以为,我心急见到谷纤纤。我刚刚走入花园,就看到谷纤纤从后门处款款走了过来,一颗高悬的心,方才放下,谷纤纤显然也没有杨到我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轻声道:“太子殿下不是有要事去办吗?”我长舒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办完了。”谷纤纤美眸中流露出怀疑之色,她嫣然笑道:“太子殿下这次回来是为了应付纤纤的赌约吗?”我点了点头,脑海中却仍然想着刚才的事情,幽幽为何要将我引开?她既然不是为了对付谷纤纤,难道还是为了其他人?玄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心中,我内心剧震,伸手握住谷纤纤手臂道:“纤纤,玄樱去了哪里?”谷纤纤轻声道:“你先放开我再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谷纤纤的手臂,歉然一笑道:“我一时情急,纤纤姑娘不要怪我。”谷纤纤不无幽怨道:“玄樱姐姐在太子的心目中比纤纤要重要的多。”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对玄樱地确没有什么非份之想,谷纤纤这句话倒是误会我了,玄樱给我的感觉没有任何的烟火气。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人世,刚才地表现纯粹是关切使然。谷纤纤道:“玄樱姐姐并未让我远送,出了后门便匆匆离去,她说是回观雾庵去了。”我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极为奇怪,从玄樱失手摔破茶盏,到幽幽出现诱我离开。这几件事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关联,可是细细想来其中又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如果说刚才玄樱摔破茶盏并非刻意,那么她的突然离开会不会和幽幽有关?而幽幽骗我离开又是不是出于保护我地意图呢?我低声道:“我必须去马上一趟观雾庵。”这个谜团我必须要揭开。谷纤纤道:“难道玄樱姐姐有危险?”我淡然笑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谷纤纤轻声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我看了看谷纤纤,原想拒绝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天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是云密布。正像我此刻的心境。我和谷纤纤来到渡劫山上地时候,云层越压越低,空中开始飘起零星的雨点。山上的石阶变得潮湿油腻,我很自然的牵起谷纤纤的柔夷,谷纤纤笑靥如花,并没有拒绝,轻声道:“太子殿下很会把握时机。”我笑道:“那还要多亏纤纤姑娘给我这个机会。”天空中一道电光闪过。紧接着又响起一个炸雷,谷纤纤的表情显得有些惶恐,让人顿生呵护爱怜之心。我低声道:“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谷纤纤美眸之中掠过一丝暖意,征服女人并不仅仅需要过人地魅力和非凡的仪表,让女人产生安全感,这才是最快让她们爱上我最有效的方法。观雾庵山门紧闭,看来玄樱并未回还,我和谷纤纤对望一眼,同时流露出失望之色。我们左侧地我竹林之中忽然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们循声找了过去,却见一名小尼姑正靠在绿竹之上,脸色苍白,唇角泌出一丝鲜血。“玄慧!”谷纤纤慌忙冲了过去,扶起那名小尼姑。玄慧颤声道:“谷姑娘……”谷纤纤道:“玄樱姐姐呢?”玄慧道:“玄冥教主冷孤萱来了,此刻正和……玄樱师姐在……后山激斗呢……”我微微一怔,果然不出我所料,刚才幽幽是故意引开我。玄慧道:“她好卑鄙……利用我……将师姐引来……,还出手将我打伤……”我大声道:“她们现在何处?”玄慧伸手指了指后山的方向,我全速向后山冲去。对于玄樱的身份我已经猜出了几分,既然冷孤萱亲自出手对付她,玄樱极有可能是瑶琳仙阁的传人。雨越下越大,当我来到后山地时候,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冷雨淋透。两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玄樱和冷孤萱相距十丈左右,彼此的眼眸冷冷注视着对方,我的出现顿时打破了她们僵持许久的局面。冷孤萱一声怒叱,长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周围的雨水飘落的轨迹顿时围绕好的动作而改变,宛若一条银龙在她的双臂之间盘旋飞舞,内力吐处,雨水所凝结而成的这条银龙,冲破层层雨幕,如利箭般向玄樱去。玄樱的表情无比镇静,纤手轻扬,前方的雨水就似凝结了一般,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水盾。银龙与水盾相撞,继续向前先进了一尺有余,文教化为缥缈的水雾,弥散在空气之中,由此可见玄樱的内力比起冷孤萱仍然要稍逊一筹。不过以她的年纪能够和冷孤萱分庭抗礼,已经可以跻声顶尖高手之列。冷孤萱身躯缓缓飘起,在空中开始旋转上升。身躯越转越疾,到最后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身影,雨水围绕她的身躯不断旋转,我虽然和她仍有一段距离。仍旧感觉到身边的空气被抽吸了过去,脚下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长袍向冷孤萱地方向飘扬而起。玄樱却是一动不动。白色僧袍丝毫没有受到冷孤萱的任何影响,美眸凝视空中的冷孤萱,目光虚无而缥缈。冷孤萱居高临下全力向玄樱冲去,玄樱身边的雨水骤然围绕她旋转了起来,从外面看去,就像玄樱被包裹在水幕之中。一道闪电划破了错暗地天际。接二连三的炸雷之声响起,雷声掩盖住了她们交手的声音,雷声过后。水幕散去,四散飞溅地水珠,不少落在了我的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由此可以推测出两人刚才一击的威力。冷孤萱缓缓落在距离玄樱五丈之处。好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道:“好!瑶琳仙阁的传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玄樱淡然一笑,仍旧没有说话。冷孤萱这才向远处地我看了一眼,转身向山下掠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来到玄樱面前,关切道:“你有没有事?”玄樱摇了摇头,随即‘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我想伸手去失她。玄樱挥手阻止我道:“我没有什么事情,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掏出丝帕擦去唇角的鲜血,缓步向观雾庵地方向走去。我担心她随时都会跌倒,悄然跟在她的身后,看到玄樱行走如常,我方才放下心来。回到观雾庵,谷纤纤关切的从庵内迎了出来,扶住玄樱的肩膀道:“姐姐,你没有事情吧?”玄樱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玄慧在哪里?”谷纤纤道:“她此刻在房内休息。”玄樱点了点头,和谷纤纤向玄慧所在的房内走去。过不多时,却见玄樱搀扶着玄慧拿着蓝布包裹走了出来。我微微一怔,惊奇道:“玄樱师傅哪里去?”玄樱道:“今日冷孤萱虽然被我所伤,可是好势必会再度来找我,我和玄慧现在便离开这里。”我关切道:“可是你地伤势……”玄樱微笑道:“多谢太子关心,医者自医,玄樱的伤势并不严重,应该可以照顾好玄慧师妹。”谷纤纤轻声劝道:“玄樱姐姐,不如你去仙雨楼修养几天,等完全恢复再走也不迟。”玄樱道:“瑶琳仙阁和玄冥教之间的恩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将你们牵涉进来。”她向谷纤纤道:“纤纤,这座观雾庵以后要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谷纤纤点了点头道:“玄樱姐姐放心,我会找人过来看护打扫这里。”玄樱轻声道:“玄樱告辞了!”她搀起玄慧头也不回的向观雾庵外走去,我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风雨之中,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冷孤萱不要再找她的麻烦才好。”谷纤纤温婉笑道:“吉人自有天相,玄樱姐姐一定会平安无事。”我帮着谷纤纤将观雾庵的每间房门都锁好,正要锁上山门之时,却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幽灵般出现在观雾庵前,正是刚刚退走的冷孤萱。我心中暗叫不妙,脸上却堆起笑容道:“今日真是巧得很,和冷教主已经是二度相逢了。”冷孤萱的脸色惨白如纸,声音低沉道:“玄樱呢?”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马上判断出冷孤萱的伤势不轻。谷纤纤怒道:“是你将玄樱姐姐打伤了吗?”我悄悄牵了牵她的衣角,生恐她不慎得罪了冷孤萱。冷孤萱冷笑道:“这个贱人居然如此卑鄙,竟敢暗算我,今日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我微笑道:“冷教主来迟了一步,玄樱刚才带着她的师妹已经走了。”这件事并没有隐瞒冷孤萱的必要。冷孤萱点了点头,却没有追赶的意思,看来定然是她身体的伤势让她放弃了追击。我心中暗自欣喜,这次倒是除去冷孤萱最好的机会。趁着她伤重将她杀掉,不但可以一雪昔日她三番五次折辱我的耻辱,还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最重要的是,她若是死了,采雪和幽幽也就逃脱了她地束缚。冷孤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事,凝视着我道:“你是不是想趁机除掉我?”我被她说破了心思。微微一笑道:“冷教主怎么会这么想,胤空一直将教主当成最好的伙伴。”心中一横,若是错过了这次良机。以后再想对付冷孤萱恐怕会很难,暗自凝聚内力,准备全力一击。此时竹林中传来一声尖锐地怪笑,一个阳怪气的声音道:“冷孤萱,你不去对付瑶琳仙阁的余孽,怎么在这里勾引起小白脸来了?”我心中一惊。难道冷孤萱还有同党?却见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人从竹林中鬼魅般出现,他地面色苍白之至,满头白发在风雨中飞舞。嘴唇薄如刀削,虽然是一名男子,可是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柔味道。此人我曾经在汉国皇中见过,当日他曾经和秋月寒大战一场,乃是玄冥教的高手慕容初晴。我暗自叹息。眼看着就能将冷孤萱杀掉,没想到她却来了一位帮手。冷孤萱却没有任何庆幸地表情出现,她冷冷道:“慕容长老不在大汉享福,来到这里做什么?”慕容初晴冷笑道:“我若是不来,又岂会知道缪氏宝藏的事情?你身为教主凡事都首先考虑到一己私利,看来这个位置你已经不适合了。”冷孤萱笑道:“慕容长老究竟是为了藏宝图,还是为了教主的位置?”慕容初晴道:“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矛盾的地方,冷教主还是痛痛快快的交出藏宝图,或许我会考虑对你温柔一点……”他目光流露出邪之色:“教主恐怕还没有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吧。”“大胆!”冷孤萱怒叱道。慕容初晴笑道:“若是在昔日,我地胆子自然不会如此大,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想怎样对你,便可以怎样对你。”我牵住谷纤纤的柔夷,悄然向一旁退去,留在这里只会徒增危险,玄冥教内部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我懒得过问。冷孤萱道:“龙胤空,你口口声声我们是伙伴,此刻却打算弃同伴于不顾吗?”我心中暗骂,这卑鄙地冷孤萱,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慕容初晴笑道:“太子殿下可以走,不过这位小美人却要留下来,老夫也想尝试一下,左右逢源的齐人之福。”谷纤纤下意识的抓紧了我的手掌,心中定然是害怕我将她留下。我低声道:“你此刻若是承认喜欢我,我便留下来保护你。”谷纤纤俏脸绯红,轻声啐道:“你竟然落井下石,好卑鄙啊!”薄怒轻嗔情意自然流露出来,浑然忘了我们危险地处境。我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只可惜我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他人的习惯。”谷纤纤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小鸟依人般偎依在我的肩头。冷孤萱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宽慰,不管过程怎样,我最终仍旧和她站在了同一阵线之上,有我的帮助,想必对付慕容初晴又增加了几分把握。慕容初晴点了点头,猝然向我冲来,双拳在我的视野之中迅速变大,他已经看出了端倪,试图抢在我和冷孤萱联手之前将击倒。因为谷纤纤在我身边,我一把将她推到一旁,再想退后已经是不可能,只好硬起头皮双拳迎击而出,这慕容初晴实在是卑鄙到了极点,一个前辈高手竟然对我这样一个后辈施以暗算。我的功力虽然在最近飞速提升,可是和慕容初晴这种级数的高手相比,仍然逊色不少。四拳相撞,只觉两条手臂的骨骼痛到了极点。身躯在慕容初晴的重击之下,立足不稳,后退七八步。方才站定,喉头一热,喷出一口鲜血,谷纤纤慌忙冲过来扶住我。冷孤萱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闪电般攻向慕容初晴的身后,慕容初晴应变神速,回身和冷孤萱对了一掌。身躯微微一晃,发出一声闷哼,站在原地怒视冷孤萱,却没有做出继续攻击的动作。冷孤萱淡然道:“你中了我的断情七绝针,若敢妄动,下场如何。你应该知道。”慕容初晴冷笑道:“只可惜你的断情七绝针伤不了我。”冷孤萱笑道:“既然伤不了你,你不妨跟我赌一下。”慕容初晴果然不敢再有举动,低声道:“今日你若是不把藏宝图交出来。老夫拼着一死,也要将你们全部杀死。”冷孤萱叹了口气道:“你愿意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我可不愿意陪你在雨中站着。”她向谷纤纤道:“你扶他去观雾庵中休息一下。”我们三人缓步走入观雾庵。慕容初晴竟然没有追赶上来。走入观雾庵,冷孤萱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好险!”我忍痛道:“冷教主为何不趁着他疗伤地时候离开?”冷孤萱低声道:“刚才我们要是离开,慕容初晴会不惜一切代价对我们下手,我们留在这里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我点了点头,口又是一阵郁闷,接连咳嗽了两声,又咳出一口鲜血来。谷纤纤拿出丝帕为我擦去唇角的鲜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冷孤萱探了探我的脉息道:“你被慕容初晴震伤了经脉,恐怕要过些日子才能恢复了。”此时慕容初晴在庵外大声道:“教主,我给你三个时辰好好地考虑一下,若是执迷不悔,休怪老夫无情。”他中气充沛,看来受伤并不算得。冷孤萱柳眉微颦道:“这老贼三个时辰之内定然可以逼出断情七绝针,到时候我们恐怕没有制住的机会了。”我低声道:“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天色已黑,我的手下或许会找到这里来。”可是看到谷纤纤,心中顿时一沉,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谷纤纤之间的约定,他们定然以为我会抓紧这最后地时候俘获谷纤纤的芳心,恐怕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打扰我们。谷纤纤温柔道:“我扶你去房内歇息。”我点了点头,在谷纤纤地搀扶下来来到静室之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谷纤纤点燃油灯,轻声道:“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吃?”我周身虽然疼痛,可是嘴上仍然不老实:“纤纤姑娘秀色可餐,胤空看着你自然不会觉得饿。”谷纤纤俏脸蒙上一层娇羞,我伸手握住她柔荑道:“你还未承认喜欢我哩!”谷纤纤啐道:“当日我们曾经事先约定,一定要我心甘情愿的承认喜欢,才算你赢,现在你却来强迫我。”我叹了口气道:“只剩下三个时辰了,难道此刻你还愿意对我吐露自己的心事吗?”我牵着谷纤纤的柔荑,净她的娇躯拉入我的怀中,谷纤纤半推半就地偎依在我的怀中,轻声道:“你为何总是喜欢强迫人家。”我看着她娇艳的樱唇,心中不禁一动,垂头吻在她丰盈湿润地樱唇之上,谷纤纤发出一声轻吟,俏脸上浮起两片红霞,我的舌头毫不客气的空入她的为檀口,轻轻挑逗着她娇嫩的舌尖。看着她柔婉又娇羞地表情,我实在有些心痒难熬,忍不住将手伸入她的长裙内,抚着她笔挺修长的**,内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我们唇齿交接的啧啧声。我忽然想到,若是能够和谷纤纤合体双修,势必可以在短期内治愈自己的伤势,可是现在若是提出此事,她会不会觉得我趁虚而入?我掀起了她的长裙,大手沿着她的**向上抚。谷纤纤娇躯颤抖着,她突然压住我的大手:“不可以……”我附在她耳边道:“我们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恐怕都逃脱不了慕容初晴的手掌。”谷纤纤不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整了整衣裙,从我地身上起来,轻声道:“若是落到老贼手中,我宁愿自杀。”我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谷纤纤美目一亮:“什么办法?”“趁着他没有逼出断情七绝针之前。我走出去将他打跑。”这句话在谷纤纤的耳中无异于天方夜谭,她轻声道:“你若是没受伤或许能有机会,可是现在……”我微笑道:“我有一个疗伤之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常,不过……”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怎样?”我地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无论出发点怎样,说出这件事总有落井下石之嫌:“不过要你跟我配合。”谷纤纤从我的表情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俏脸绯红道:“龙胤空,你果然不是好人。”我牵住她柔荑道:“纤纤。我绝没有骗你,更不会勉强你,若是你心中不喜欢我。便当我从未说过这句话。”谷纤纤千娇百媚的看了我一眼道:“如此厚颜无耻地事情,你居然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遇上你这种男人,纤纤只好举手投降了。”我心中大喜过望,展臂将她再度揽入怀中。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上天在冥冥之中始终站在我的一边,事情每到困境之时,便柳暗花明,让我重新看到希望。谷纤纤含羞道:“你总算遂了自己地心愿,纤纤虽然出身风尘,可是向来只是卖艺不卖身,仍旧是清白女儿人家,你需得答应我,日后决不可辜负我。”她眼波流转,尽显媚态。我重重点了点头,一把扯开了谷纤纤的裙带,将她的长裙从肩头缓缓褪下,灯光下,谷纤纤绝美的**仿佛笼上一层圣洁的光晕,她俏脸之上浮现妩媚至极的表情,粉红色肚兜包裹着呼之欲出地美好部,肌肤晶莹雪白,娇嫩无匹。娇躯曲线玲珑,凸凹有致。一双美腿修长笔挺、玉润浑圆,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谷纤纤张着迷人的柔唇,轻喘娇啼吐气如兰,我再也忍不住,吻住她地香唇,捉住她仍在躲闪逃避的香舌。她的口诱人的起伏着,那肚兜与其说遮羞,倒不如说撩人欲,丝质肚兜虽然遮掩住她弹惊人的双峰,却勾勒出更具诱惑地曲线,我轻轻揉搓着她的肌肤,最终登陆在她的双峰之上。纤纤流瀑般的黑发变得散乱,更添了几分慵懒的气质,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玉引人心动,我用小指勾起肚兜的边缘,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我一把扯断牵系肚兜的系带,谷纤纤绝美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的面前,随着谷纤纤一声痛苦的娇啼,我得偿所愿的占据了她的娇躯,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我虽然沉醉于谷纤纤带给我的愉悦之中,却仍旧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大敌当前,我需要利用这难得的时机,尽快将内伤治愈。我担心谷纤纤没有武功,承受不住合体双修,反而会受到伤害,低声道:“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便说出来。”这句话在谷纤纤的耳中却被领会成了另外一种含义,她俏脸通红道:“你这坏蛋,非要羞死纤纤才甘心吗?”我心中一荡,慌忙收敛心神,全情投入双修之中,谷纤纤不会武功,可是我疗伤的关键是借用她的身体做为储气循环之所,行功到关键的时候,谷纤纤终于尝到了男女欢好的滋味,娇躯忍不住反应了起来,这对我来说的确算得上要命的考验。谷纤纤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到最后变成了一种低声的呻吟。我们彼此的身躯绞缠着,**已经完全点燃。门外忽然响起冷孤萱的声音:“龙胤空!”**高涨的我对冷孤萱的呼声充耳不闻,在我的全力冲刺之下谷纤纤我和同时发出一声快意的呻吟,我的激情无可抑制的在谷纤纤的体内爆发。冷孤萱想必从我们的声音中听出了什么,怒道:“好一对不顾廉耻的狗男女。”谷纤纤羞得将俏脸埋入我的怀中,贝齿狠狠在我口咬了一记。我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自然要抓紧这最后的时光和心上人好好享受一下,冷教主偷窥别人行房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门并没有上,冷教主若是好奇,我不介意你进来参观。”冷孤萱呸了一声,显然离去了。谷纤纤吐了吐可爱的舌尖,轻声道:“你好无耻,这种事情,居然邀请别人参观。”我笑道:“你放心,那老妖婆是不会进来的。”看到被褥上的点点落红,谷纤纤的俏脸红得越发厉害,惭愧道:“我们在观雾庵中做出这种事情,佛祖一定会怪罪的。”我心中暗笑,当年我更荒唐的事情都做过,曾经和瑶如在佛像前做过这种事情,也没见佛祖怪罪。我微笑道:“不妨事,回头我们将被褥烧掉,再多烧两炷香,佛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我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将慕容初晴打跑了便回来接你。”我拉开房门正要离去,谷纤纤在身后唤住我道:“胤空!”我转过身去。她红着脸儿道:“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我还没有回答你呢。”我深情的凝视她的美眸,期待着她给我的答案。谷纤纤柔声道:“我还未见过你的时候,心中便喜欢上了你,见到你之后,便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在我和你立下赌约之时,我便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这三日你努力的结果怎样,我都会承认自己败了……”我微笑道:“今晚我要在纤纤姑娘的香闺留宿,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谷纤纤是我龙胤空的女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曲谐
冷孤萱吃惊的看着我,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合体双修的奥妙她自然不会知道,恐怕今生也不会有尝试的机会。我微笑道:“我的身体向来健壮,加上修炼了采补阳的神功,那点伤势本不在话下。”冷孤萱的双目之中流露出庆幸之色:“看来今日我们还是有击败慕容初晴的机会。”我握起双拳道:“我这就出去将他打跑。”冷孤萱摇了摇头道:“仅凭你的那点道行,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向我走了一步,低声道:“我传你一式刀法,你要抓住机会,力求一招将他毙于刀下。”我将信将疑道:“什么刀法会如此厉害?”冷孤萱傲然道:“这一式的名字叫破天一式,你看好了!”她折下一树枝,以枝做剑缓缓演示给我看。她一边演示一边将其中的诀窍点化给我,我悟原本超群,看她演示一遍之后已经将招式记得清清楚楚。我又练习了两遍,确信没有任何纰漏,这才握刀向门外走去,冷孤萱道:“我和你一起去,慕容初晴并不知道你的伤势已经恢复,对你的戒备心势必有所下降,我假意交给他藏宝图,你伺机出刀。”我笑道:“我们的合作向来愉快,这次也不会例外。”慕容初晴静静坐在庵门之外,目光冷冷盯着我和冷孤萱:“冷教主考虑清楚了?”冷孤萱点了点头道:“考虑清楚了,”她缓缓将一卷地图递了过去,慕容初晴流露出贪婪之色,伸手去接地图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的离开了我的身上。冷孤萱却突然将地图抛向地面,慕容初晴探手去抓。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难得的时机,霍然抽出长刀,破天一式闪电般使出。一道夺目的寒光,劈开雨幕向慕容初晴的左肩砍去。这一式刀法,其中却蕴含着三十六般不同的变化,我是第一次使出此招。威力上毕竟打些折扣,饶是如此,慕容初晴的脸上流露出惊骇莫名的神情,身躯连续向后飘风五丈左右,仍旧没能逃脱出笼罩地范围。我清晰的感觉到刀锋切入慕容初晴肌肤的突破感,长刀深深嵌入他的右臂,伴随着一声骨骼碎裂地声音,他的整条右臂在血雨之中离体而去。慕容初晴发出一声痛澈心扉的惨呼,左手迅速抓住仍未落地的断臂,满头白发飘扬而起。目光充满怨毒的看了我一眼,身躯宛如纸茑飞起,空中连续两个转折,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夜色之中。我长舒了一口气,若是慕容初晴不顾一切的对我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冷孤萱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刚才你出刀稍稍再快一点,老贼定然身首异处。”我感叹道:“他如果不是大意,也不会被我所伤。”冷孤萱此刻却拉远了和我之间的距离,她一定在提防我猝然向她出手。不知怎地。此刻我对冷孤萱的杀意早已消逝无踪,此人对我仍然有些用处,现在杀她未免有些之过急。我微笑道:“慕容初晴说不定还会回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冷孤萱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今日你救我的事情,我会记得的。”我淡然道:“冷教主若是真心感谢我。不如将我地女儿早日归还给我,作为报答,胤空会不遗余力的协助冷教主找到缪氏宝藏。冷教主以为如何?”冷孤萱淡淡凝视我一眼,许久方道:“听起来倒有几分道理,我会考虑。”她转身向远方走去,我并没有出手阻止她,凝视她孤单的背影。第一次感到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无助。我回到观雾庵的时候,谷纤纤已经换上了一身洁净的僧袍,欣喜的迎了上来。我笑道:“你穿着这身衣服跟我下山,别人一定以为我龙胤空拐带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尼姑。”谷纤纤娇笑着挽住我的手臂,轻声道:“衣裙都被你这坏蛋给撕破了,难道你要我衣不蔽体地走下山去?”我哈哈大笑,搂住谷纤纤盈盈一握的纤腰道:“情难自禁,情难自禁!”我担心慕容初晴再度寻来,和谷纤纤锁上庵门之后,径直向燕都城中而去。回到仙雨楼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柳燕娘仍然没有入睡,在门前等候着谷纤纤回来。看到我和谷纤纤相拥着走入大门,柳燕娘一双眼眸瞪得滚圆,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馒头。谷纤纤嫣然一笑,娇羞无限,那柳燕娘乃是在***场之中打滚多年的人物,一眼便看出了谷纤纤的微妙变化,手中团扇掩住半边面孔格格笑道:“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殿下,看来仙雨楼不久就要办喜事了。”谷纤纤轻声斥道:“燕娘不得胡说!”她天资聪颖,自然清楚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迎娶一个歌妓几乎是不可能地事情。柳燕娘对谷纤纤显得颇为畏惧,讪讪闭上了嘴巴。我微笑道:“燕娘,你去让下人给我们准备夜宵,今晚我便在仙雨楼歇息。”听到我的这句话谷纤纤的俏脸立时变得通红,逃也似地先往后院去了。柳燕娘这才偷偷向我竖起了拇指,我笑着掏出一张银票,塞入柳燕娘手中道:“按例该给你一个红包。”柳燕娘看了看周围,确信谷纤纤已经前往小楼,方才娇笑道:“既然是大喜之事,燕娘也就不客气了。”她忽然在我面前跪下道:“太子殿下,燕娘有一事相求。”我微笑道:“你起来吧,有什么事尽管说。”柳燕娘这才起身道:“燕娘想求太子的墨宝,为我书写一块匾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柳燕娘竟然异想天开,我身为一国太子,岂可为青楼书写匾额。以后她若宣扬出去,仙雨楼岂不是御赐的妓院?柳燕娘轻声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心中有所顾忌?害怕仙雨楼影响到太子的名声?”我觉察到她的话中似乎有弦外之音,声音低沉道:“燕娘有什么话,还是对我直说吧。”柳燕娘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想必已经知道。纤纤乃是夏侯怒泰地私生女儿?”我点了点头。柳燕娘道:“纤纤的母亲生前和我是最好的姐妹,她和夏侯怒泰之间的一切我全都清清楚楚。”回忆起昔日的姐妹,柳燕娘美目之中不禁涌出两颗晶莹地泪水,看来风尘之中也有真情存在。柳燕娘用丝帕拭去泪珠,低声道:“纤纤的母亲为夏侯怒泰付出了一切,可是夏侯怒泰却因为她出身风尘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份,直到有了纤纤,夏侯怒泰也没有任何的改变……”柳燕娘美蛑之中流露出无比的怨恨:“姐姐产后又患上忧郁之症,加上夏侯怒泰对她越发疏远,情绪逐日低落。最终抑郁而终,我仍然记得姐姐临死之前握住我地双手,将纤纤托付给,让我无论如何不要让纤纤再步她的后尘。”我低声道:“可是你为何又让纤纤在仙雨楼卖艺呢?”柳燕娘道:“我待纤纤就像自己的女儿,这十九年中,我从未委屈过她,我从燕国各地请来有名的乐师、舞姬,训练纤纤,可以说纤纤无论相貌还是内涵不输于任何的豪门贵女。”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柳燕娘道:“夏侯怒泰只是一个懦夫。纤纤的母亲死后,他偷偷前来探望过纤纤,后来托人想将纤纤从我的身边逼真,被我当场拒绝,我不想纤纤知道她的父亲便是害死她母亲的真正凶手。直到五年之前,仙雨楼突然蒙难。我不得已求助于位重权重地夏侯怒泰。他毫不犹豫的帮助了我,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纤纤知道夏侯怒泰才是她的生父。她表面虽然柔弱,可是内心却是无比倔强。我因为仙雨楼的事情,欠了夏侯怒泰十万两银子,纤纤将这笔债主动承担下来,从那日起。她便在仙雨楼卖艺,直到将所欠夏侯怒泰的银子全部还清,她才恢复了从前的生活。”我心中深深为纤纤的傲骨所感动。柳燕娘道:“纤纤是个好女孩子,她虽然卖艺可是恪守本份,决不为金钱折腰,再加上夏侯怒泰一直在暗中照顾,燕国打她主意的不少,可是敢滋扰她地却没有几个。”我低声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仍然没有原谅夏侯怒泰吗?”柳燕娘道:“纤纤从不在外人的面前提及此事,可是我知道,她心中并不是真正恨他,自从燕王遇刺之后,她时刻都在关心夏侯怒泰的消息。”我感叹道:“骨亲情,很难改变。”柳燕娘道:“燕娘求太子一件事,若是你真心喜欢纤纤,便将她迎娶入门,给她一个名份,若是你只是为了夏侯怒泰的事情利用她,还请太子极早罢手,放纤纤一条生路。”我淡然一笑,起身向后院走去。柳燕娘在我身后唤道:“公子……”我平静道:“明日清晨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谷纤纤身穿白色纯棉睡袍,静静坐在闺房之中,等候着我的到来。我来到她地身边,挑起她的下颌,在她柔软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记。谷纤纤轻声道:“和燕娘聊了这么长时间,她是不是将过去地事情全都告诉你了?”我点了点头。谷纤纤拿起景泰蓝茶壶,为我的茶盏中蓄满香茗。我端起茶盏,静静品位着唇齿间的那缕芬芳。谷纤纤道:“燕娘不是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我微笑道:“看得出她很关心你。”谷纤纤美目微红道:“若是没有她,我撑不到现在。”我缓缓放下茶盏道:“有件事我始终想问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会不会委身于我?”谷纤纤柔声道:“这句话也是我最想问你地,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我凝视谷纤纤的剪水双蛑,重重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或许我今生都不会有机会踏足仙雨楼,不过我现在的心中对你只有单纯的感情,再也没有其他的动机。”我的话顿时打破了谷纤纤美眸的宁静,清澈宛如山泉的美眸荡漾着动人的泪光。她柔声道:“看完这卷轴你便知道答案了。”我接过谷纤纤手中的卷轴,缓缓展开,却见上面龙飞凤舞书写着一首念奴娇,我看到落款竟然是我在十四岁的时候亲笔所书,心中不由得一怔,一时间却想不起写这首词的具体情景。谷纤纤深情道:“这首词是当年都我弹琴的乐师所赠,自从看到这首词之后,我的心中便有了你的影子。”我心中一暖,万万没有想到谷纤纤早就是自己的倾慕者。谷纤纤道:“后来我便关心你的一切,说来奇怪,我虽然从未见过你,可是感觉到你始终都在我的身边……”我伸手握住谷纤纤的柔荑。谷纤纤道:“听说你来到燕都之时,我甚至想去偷偷看一看你,后来便发生他率兵要攻打燕都的事情,我隐约感觉到你或许会来……”我轻声道:“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你心中是不是有些失望?”谷纤纤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开始的确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委屈,你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来利用我,无论你在我的心中处于怎样的位置,我都不想成为你利用的对你,可是后来……”谷纤纤含羞垂下头去,许久方道:“我真朱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一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将所有的委屈都忘了,心中觉得,只要能和你相守,一切都可以放开,我是不是很傻?”我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深吻着她的樱唇,大手探入她的睡袍的领口内,轻轻抚着她无限美好的丰激吻良久,我们方才被敲门声惊醒,却是婢女为我们送夜宵过来。谷纤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起身打开房门,接过托盘,向那婢女道:“没有事情了,你回去歇息吧。”她端起夜宵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累了一天,该吃东西了。”我笑道:“说得对,吃饱了我们好好的温存一场。”谷纤纤俏皮的向我皱了皱鼻翼,拿起一枚点心塞入我的口中:“堵上你这张嘴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我咽下点心,喝了后香茗方道:“对了,刚才你说曾经学过弹琴,不知道我有没有耳福听到呢?”谷纤纤笑道:“在你的面前弹琴,我岂不是班门弄斧。”我笑道:“你权当做是对牛弹琴,让我聆听一下也无妨。”谷纤纤取过焦尾琴,轻声道:“我便将那位乐师教给我的‘蝶恋花’弹给你听听。”我欣然点了点头。谷纤纤捻起琴弦,一缕悠扬清越的琴声在静夜中缓缓响起,她琴的技艺果然不凡,较我而言少了一分激越,却多出了几分娇柔婉转的味道,这曲蝶恋花在她的诠释之下,可谓是完美至极。我饮尽杯中香茗,来到谷纤纤的身后,环抱住她的娇躯,琴声因为我的干扰而变得突然紊乱。谷纤纤停下了弹奏,嗔怪道:“你这个样子,我还如何能够构弹得下去。”我用身体厮磨着她的娇躯,低声道:“我听得实在是入迷,无法忍受得主了。”谷纤纤俏脸绯红道:“你满脑子都是坏主意,再好的曲子也会被你想到歪处。”我呵呵大笑,扶弄了一下琴弦道:“你自己别有居心,却要怪我。”谷纤纤道:“我有何居心呢?”我狡黠笑道:“此琴的名字是什么?”谷纤纤轻声道:“焦尾琴。。。。。。”她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玉颈都红了起来,娇声道:“龙胤空,你好无耻啊!”我笑道:“你用焦尾琴弹奏蝶恋花,这岂不是公然引诱我吗?仙子阿倒想抵赖了。。。。。。”我的话还未说完,谷纤纤整个人便扑在我的身上,我就势倒在地毯之上,和她滚作一团,我早已经是欲火焚身,不能自制,伸手想要解开谷纤纤的睡袍,可是情急之下却几次都没有得手。我急切之下,扯住她睡裙的下摆,嗤的一声将谷纤纤的睡袍撕裂开来,谷纤纤美妙诱人,柔弱无骨的玲珑玉体顿时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恰到好处的抚,让她不禁产生一阵紧张的轻颤。今日在观雾庵中夺去她处子之身的时候,因为要顾忌到行功,兼有强敌在外,我始终控制着自己的**,现在总算可以抛开一切的桎梏,尽情享受谷纤纤绝美的体。我用身体分开她修长的**,在谷纤纤意乱情迷的呻吟声中,侵入了她的娇躯,我迅速点燃了她的**,让快意蔓延至她娇躯的每一部分。纤纤近乎迷乱的抓住我的肩背的肌肤,十纤纤玉指痉挛似的抓进我键硕的肌之中,修长优美的**紧紧夹住我的双腿。从她的体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律动。在我狂暴的冲击下,谷纤纤如花的秀面上蒙上一层娇羞的红晕,更觉我见犹怜。她本已绯红如火的秀面更加晕红片片,在她的娇躯极度欢愉的颤抖中,我的激情深深沉溺了下去。。。。。。**过后,我和谷纤纤的身躯仍然纠缠在一起,她紧紧拥住我的身躯,我的双手仍然在她丝绸般滑润的肌肤上轻轻游走。谷纤纤轻声道:“胤空,你会不会离开我?”我微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今日起你便是我龙胤空的妻子,我有怎会离开你?”谷纤纤泪光盈盈道:“我的体内果然留着母亲的血,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那么执着,就算知道将来未必什么结果,仍然执迷不悟的走下去。。。。。。”我吻了吻她的樱唇道:“纤纤,为何会这么说?”谷纤纤黯然道:“你是大康的太子,未来的皇帝,而我只是燕都青楼之中的一个风尘女子,我们的身份地位实在是悬殊太多,我不想你将来被人耻笑。。。。。。”我笑道:“我龙胤空认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你虽然是出身风尘,可是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更为难能可贵。谁要敢笑我,将来有一日我登上帝位,你便是我的爱妃,有一人敢耻笑你的出身,我便杀掉一人,有一千人耻笑你的出身,我便杀掉一千人。”谷纤纤感动到了极点,螓首伏在我的怀中,在我的口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我拥住她诱人的玉体道:“你心中只需要记得,这世上你爱的是我龙胤空,并非是大康的太子,若是你时刻想着我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我们厮守一生,又有什么意思呢?”谷纤纤破涕为笑,轻声道:“我爱的是龙胤空,无耻下流的龙胤空,专门喜欢扯破别人衣服的龙胤空。”我附在她的耳边道:“若是你不想衣服被我扯破,下次见我的时候便乖乖的脱光衣服。”谷纤纤含羞在我的鼻尖上点了一记。沐浴之后,我们相拥来到瑶床之上,看着浴后的美人,越发娇艳的不可方物,我的身体又产生了反应。谷纤纤羞道:“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谈。”我拥着她钻进锦被之中,本想即刻便剑履及地。谷纤纤挣脱道:“你听我说,她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夏侯怒泰。通过这两日的观察,我发现谷纤纤虽然口中憎恨父亲,可是心中却未必是这样想,只不过不想在人前表露罢了。我照实说道:“我当初找你,便是想利用你来对付夏侯怒泰,韩王莫安迁向来多疑,若是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自然会怀疑夏侯怒泰的动机,只要处置得当,必然可以让他们反目。”谷纤纤美眸之中蒙上一层忧郁之色,沉默许久方道:“我会亲自写一封书信给他,或许他会改变初衷,为燕国的百姓免去这场战祸。”我低声道:“无论你信与不信,现在我却不愿利用你的感情来促成此事。夏侯怒泰那里,还是让她自己去考虑吧,何去何从他应该很快就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谷纤纤犹豫许久方才道:“胤空,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点了点头道:“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答应你。”谷纤纤幽然道:“他攻打燕都想来只是一时糊涂,身为燕国的臣子,毕竟还是念着旧主多一些,若是无法避免兵戈相见,还望你能够留下他一条命。”她显然并不知道夏侯怒泰和韩国早就勾结之事。我微笑道:“你放心,若是有一日我们兵戈相见,我一定照你说得做。”“谢谢!”谷纤纤主动送上香唇,我暂时抛开政治上的一切,全情投入到和她的缠绵之中。。。。。。获取谷纤纤的芳心只是我们对付夏侯怒泰的第一步,下面的事情变得容易了许多,许武臣说动赵子岳亲自前往韩国去找管同御,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下进行。与此同时,高光远让人潜入夏侯怒泰军中,说服部分家人被我们制住的首领,一场规模庞大的策反行动全面展开。夏侯怒泰并没有急于行军,他在距离燕都二百里左右的宣城安用扎寨,让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息。在我的授意下,我和谷纤纤之间的事情迅速传了出去,夏侯怒泰应该已经听说,他此刻的心境定然是极不平静。燕国的一切看上去仍然处在平静之中,我的军队仍然在源源不断的进入燕国北部的边境,从燕都以北的大半国土实际上已经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夏侯怒泰比较耐心,时间过得越长,对我来说就越有利,夏侯怒泰的阵营就会变得越发慌乱。黄昏时分,我在谷纤纤和阿依古丽的陪伴下登上了燕都南部的角楼,遥望远方的暮霭,我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二女分别挽住我的臂膀道:“你究竟为了何事发愁?”我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用力拍了拍女墙道:“不觉已经在这燕都之中呆了一个多月了,南部的事情仍然没有进展,想要打破眼前的僵局,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阿依古丽道:“韩国那边至今没有发兵,看来他们已经放弃了侵入燕境的念头。”我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真的有些佩服夏侯怒泰了,自从他在宣城扎营之后,军纪严明,鲜有士兵逃走的消息传出,若是他执意与我抗衡,宣城地势险峻,背后广阔的南部,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真要是打起来的话,我方势必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谷纤纤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亲自去一趟宣城。”
第一百五十九章谋夺
我摇了摇头道:“战争永远是男人的事情,跟你无关。”“可是……”谷纤纤还要说什么。此时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笑:“太子殿下今日怎么如此悠闲,在这里和两位姑娘看日落吗?”却是高光远一路寻了过来。我回身笑道:“高大人好厉害的手段,看来我这片刻的轻闲也无法拥有了。”我向左右望去,两女会意携手向一旁走去。高光远恭敬道:“太子殿下,光远特地向你贺喜来了。”我微笑道:“高大人向来善于体察我的心意,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高光远道:“太子殿下,赵子岳已经安然从韩国返回了。”我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他此次的任务完成的相当圆满?”高光远道:“管同御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可是已经收下了礼物,诋毁夏侯怒泰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怎么,这两日我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高光远笑道:“太子殿下想来是在燕都呆了太长的时间,心情烦躁的缘故,不如明日我陪殿下去敕蓝山牧场围猎,顺便散心如何。”我对围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话题仍然没有离开夏侯怒泰的事情:“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夏侯怒泰破釜沉舟,如果他不再将希望寄托于韩国,率领十万大军盘踞在宣城,燕国的南北势必会陷入长时间的僵局之中?”高光远看了看远处的谷纤纤,低声道:“太子殿下为何不让纤纤姑娘出面去劝说夏侯怒泰归顺呢?”我皱了皱眉头道:“夏侯怒泰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纤纤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未必有这么重要。”高光远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有想到夏侯怒泰的大军突然之间稳定了下来,军纪比过去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高光远的目光却被远处的两个人所吸引。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许武臣和焦镇期两人并肩向我们走来。我不禁笑道:“今日你们是不是说好了,居然都到这里找我。”焦镇期和许武臣向我施礼,焦镇期率先道:“我们有急事禀报太子。”我点了点头。许武臣道:“刚刚得来的消息,有几个被我们派去游说夏侯怒泰的手下的人被人识破,夏侯怒泰将他们斩杀之后,头颅悬挂在宣城北门。”高光远脸色一变,派出去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他的手下。高光远怒道:“夏侯怒泰这个不识抬举的混帐,他既然敢杀我们的人,我们不给他一点厉害尝尝,岂不是更加助长他的气焰。”我淡然道:“以高大人之见,我们该怎么去做?”高光远道:“那些将领的名单我们清清楚楚,他们的亲属多数都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便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他们杀我方一人,我们便杀他方十人。”许武臣冷笑道:“高大人看来是存心想挑起这场战争了?”高光远道:“现在不是我们想挑起这场战争,是夏侯怒泰在挑衅。”焦镇期道:“夏侯怒泰深谙用兵之道,他一定知道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可能已经猜出了我们的计划,杀掉我们的手下,正是为了激怒我们,若是我们中计而去攻城,付出的代价一定相当惨重。”许武臣道:“焦将军说得不错。若是我们现在发兵攻打宣城,夏侯怒泰自然可以洗脱和我们勾结陷害韩国的嫌疑,韩国更会派出大军协助夏侯怒泰攻打我们。”高光远道:“离间之计当初就是许大人想出来的,现在情况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许大人一定还有解决之道。”他巧妙的将难题推到了许武臣的身上。许武臣神情自若道:“夏侯怒泰越是想在韩王的面前澄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证明他的内心越是慌张,距离我们拿下宣城的日子已经不远了。”高光远笑道:“许大人的话,高某可不敢苟同。夏侯怒泰若是稳下阵脚,占据燕国的南部和我们相抗衡,日后想要将他拿下岂不是更难?”许武臣微笑道:“我敢保证,他忍不了太长时间。”他向我走了一步,低声道:“若是谷姑娘愿意,太子殿下何不趁机让她认祖归宗,帮助夏侯怒泰修葺一下祖坟,顺便安抚一下诸位将领的家人。”高光远冷笑道:“许大人以德报怨的手段的确高明。”许武臣道:“如果韩王莫安迁认为夏侯怒泰杀掉那几人只不过是苦计,这件事就会变得好办得多。”焦镇期点了点头道:“夏侯怒泰现在仍然对韩国抱有期望,只有断绝他的希望,才能顺利的将他说服。”许武臣道:“纤纤姑娘这张王牌就快派上用场了。”我凝视渐渐黑暗的天空,忽然道:“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等待,明日开始将南部逃来的难民全部遣返回原籍,我倒要看看夏侯怒泰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高光远不失时机的拍马道:“太子的见识让我等望尘莫及,若是将难民遣返回南部,势必加大南部的负担,夏侯怒泰现在的军粮负担十万军队已经勉强,再加上源源不断涌入的百姓,他会更加难以招架。”焦镇期脱口道:“若是夏侯怒泰杀掉百姓怎么办?”许武臣叹了一口气道:“他若是杀掉百姓,便会马上失去南部的民心,他那十万军马就会成为一支孤军。”事情正如许武臣所料,韩王并没有因为夏侯怒泰杀掉我们的几个手下就相信他。我和谷纤纤让人修葺了一下夏侯氏的祖坟,并慰问了夏侯怒泰手下诸位将领的家人,向他们做出保证,只要能够归降于我,我便会对往事既往不咎。七日之后,韩国方面仍未出兵,这七日之中,我们已经将昔日逃亡燕国北部的燕人遣返原籍,再过不久,庸府和平州两地的收容的燕人也将被遣送回燕国的南部,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被遣送的总人数预计将在二十万左右。清晨醒来的时候,谷纤纤并没有在我的身边,我看了看窗外一缕辰光刚刚从天际露了出来,阿依古丽犹在熟睡,海棠花般的俏脸上,仍旧浮现着两抹红晕,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回忆起昨夜和两女缠绵大战的情形仍旧有些意犹未尽。我穿上长袍向门外走去,今日还要和众人讨论最新的形势,不可以贪恋枕席之欢。来到院落中,却见车昊和阿东两个都没有在外面,我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说今日应当是车昊当值,像这种擅离职守的情形还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过。正在迷惑的时候,狼刺率领两名武士走了过来,他恭敬道:“主人起得好早!”我低声道:“车昊呢?”狼刺道:“他和阿东前去追谷姑娘去了。”我微微一怔:“纤纤?”狼刺点了点头道:“昨晚谷姑娘深夜前往仙雨楼,阿东承担沿途保护之责。”我拍了拍头,昨晚喝了不少酒,谷纤纤的确在夜半时出去过,还是我让阿东前往仙雨楼送她呢。狼刺道:“可是谷姑娘却从仙雨楼的后门悄悄溜走,等到阿东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出城去了。”我隐约已经猜出谷纤纤出城所为何事,心中担忧不已。狼刺又道:“阿东回来之后,本想将这件事禀报给主人,可是又害怕搅了主人安眠,便和车昊一起去追赶谷姑娘去了。”我叹了一口气道:“纤纤若是拿定了主意,他们两人又岂能将她劝回来。”狼刺道:“阿东说过,若是不能将纤纤姑娘平安带回来,他也不回来了。”“胡闹!”我大声斥道。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却是许武臣迈着方步走了进来。我笑道:“许大人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许武臣道:“武臣也有事情前来启奏太子殿下。”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奉到我的面前:“这是纤纤姑娘委托我转交给太子的信函。”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启那封书信。许武臣不解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想看看里面究竟写的什么?”我摇了摇头道:“里面的内容我能够想像的到。看了也只不过是徒增伤感,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许武臣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想问武臣这件事究竟有何关系?”我微笑道:“刚才的确想问,可是现在也没有必要问你了,纤纤临走之前定然讯问过你的意见,说不定这次见到夏侯怒泰要说什么话,都是你交代好的了。”许武臣深深一揖道:“武臣还望太子恕罪,这件事我本想告诉太子,可是纤纤姑娘害怕你阻止她前去,说什么都要让我为她保守这个秘密。”我并没有责怪许武臣的意思,低声道:“依许大人之见,纤纤此去苎城,说服夏候怒泰究竟有几分把握?”许武臣狡黠笑道:“武臣以为,夏候怒泰阵脚已经大乱,谷姑娘现在去苎城应该有十足的把握。”“哦?”我盯住许武臣的双目,期待他下面的解释。许武臣道:“太子殿下的遣民之计的确是高明到了极点………”听到这句话竟然从许武臣嘴中说了出来,我不禁大笑起来。许武臣尴尬道:“太子笑什么?”我笑道:“想不到许大人的口气竟然变得跟高光远一般。”许武臣道:“武臣是实话实说,岂会和那个阿谀奉承的小人一样!”看来我将他和高光远相提并论是对他的一种折辱。我忍住笑道:“许大人接着说。”许武臣道:“夏侯怒泰现在已经是进退维谷,如果想向韩王莫安迁表白自己和太子没有关系,势必要下手屠戮百姓,可是真那样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就算他愿意那样做,他手下的士兵也不人答应。太子不费一兵一卒,用燕国的百姓来制擎夏侯怒泰,实在是一招妙棋。”我笑道:“这件事我也是突发奇想,开始还担心许大人反对呢。”许武臣道:“武臣虽然不才,还是能够分清大局。”我欣赏的点了点头:“纤纤何时对你说要去苎城的事情?”许武臣道:“我件事就算谷姑娘不找我,武臣也会劝谷姑娘前往苎城。”我感叹道:“对我们来说,时机的把握蔚为重要,可是我仍然有些担心纤纤的安危。”许武臣道:“谷姑娘对太子清深意重。太子殿下原该担心她地处境,不过夏候怒泰现在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他应该不会对谷姑娘不利。再说车昊和阿东两个追随前去,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可以照顾她。”我低声道:“这里距离苎城只有二百里,若是顺利的话,今日晚间纤纤就能够抵达那里。”许武臣道:“三日之内我们应该可以得到结果。”我双目缓缓闭上,夏候怒泰现在应该已经乱了方寸,谷纤纤前去充当招降的倒霉地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夏候怒泰会不会相信呢?他会不会以为我利用谷纤纤引他入瓮呢?我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我何不趁此机会表现我的诚意,让夏候怒泰彻底倾向于我的阵营。许武臣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低声道:“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我笑道:“知不知道我为何至今没有给谷纤纤一个名份?”许武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沉思片刻,方才道:“太子心中是不是顾忌到地位悬殊……”我开怀大笑起来:“许大人这次猜错了,我龙胤空何尝顾忌过什么地位?”我目光灼灼有神道:“我一定会迎娶纤纤,不过要有她的父亲在场,我要证明给他看。他昔日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他无法给予纤纤母亲的,而我能够给他地女儿!”许武臣双目之中露出激动之色:“太子,臣明白了!”我大声道:“马上集合兵马,随我前去苎城迎娶谷纤纤!”许武臣微笑道:“武臣不才,愿意主动请缨。去夏候怒泰处做媒下娉!”我当然不会单身前往苎城冒险,焦镇期的大军列于燕都以南一百里处,和苎城的距离很近。苎城前方有一条沱洛河经过,我们和夏候怒泰的分界线也在于此,有了五万兵的保护,我的安全自然没有任何地问题。我们抵达沱洛河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我和焦镇期、许武臣并肩站立在沱洛河的北岸。遥望南方,苎城连绵的城墙清晰可见。连接两岸的是一座长桥,两边都派出重兵守住桥梁的开口处,被我们遣送地南部难民通过这座桥梁前往苎城,在对岸接受盘查,确信不是我方派出的奸细之后,方才允许入城。焦镇期道:“自从我们遣返南部难民,苎城方面便派出了一万军驻守在沱洛河南岸,负责维持难民,以免出现民乱,不过这样一来,反倒为我们增加了不少麻烦。”许武臣道:“这两日的情形怎么样?”焦镇期笑道:“百姓闹过几次骚乱,不过范围很小,我们应对及时,很快就平复了下去,不过这两日庸府和平川的难民就要抵达这里,我们的压力会变大许多。”我微笑道:“若是这件事顺利解决,你们就不会承受来自难民的压力了。”许武臣道:“太子殿下,我这就前往苎城下聘!”我摇了摇头。许武臣迷惑道:“太子又改变主意了?”我笑道:“许大人若是现在就只身前去未免有些冒险,还是等一等再说。”许武臣道:“可是……”我指向长桥上移动地难民道:“这成千上万的百姓,每个人都会成为我的媒人!”焦镇期和许武臣对望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将事先写好的一份婚书,递到焦镇期的手中:“召集营中书法上佳的士兵,照着上面抄写一份,每个经过这里的难民必须发上一份。”焦镇期乐呵呵的点了点头道:“公子的婚书之战的确是天下奇观,明日此役必然轰动天下。”难民源源不断的向对岸走去,婚书也源源不断的被传递到苎城,夏候怒泰必然会收到我地婚书,却不知他该如何处置这件事。翌日正午。夏候怒泰派遣使臣前来,约我当晚在长桥的中心相见,我所等待的这一个机会终于来到了。夜色初临。我们双方暂时将长桥封闭,长约半里地桥面之上燃起无数盏灯笼,我缓步向桥上走去,借着灯光,看到远处一个灰色的身影向我的方向走来。夏候怒泰身材高大,虎目虬须,从他的外表很难想像到,他怎会生出谷纤纤那样温柔妩媚的女儿。我打量夏候怒泰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我。我们两人的距离不断的接近。最终在长桥的中心相逢。我张开手臂,示意我并没有携带任何地武器。夏候怒泰比我想像中更加沉稳,他冷冷道:“你便是龙胤空?”我微笑道:“夏候将军比我想像的更加威风。”夏候怒泰不无嘲讽道:“你比我想像中更加狡诈。”我一语双关道:“对我的敌人我向来狡诈,可是对我的亲人和朋友,我始终保持坦诚之心。”夏候怒泰扬起手中的一纸婚书,随后张开大手。任凭婚书被夜风吹去,飘飘荡荡落入黑漆漆的河面这上。他盯住我地双目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果然有成为王者的潜质。”我不卑不亢道:“承蒙夏候将军夸奖,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很多的方面存在共同之处?”夏候怒泰怒视我道:“我从来没有卑鄙到去利用女人!”我冷笑道:“我倒忘了,伤害女人才是夏候将军的强项。”“你!”夏候怒泰目眦欲裂,显然被我这句话所激怒。我毫无惧色道:“我这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开战。而是为了纤纤所来。”夏候怒泰大声道:“纤纤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让她嫁给你!”我怒视夏候怒泰道:“我今日来见你,是因为顾及到你毕竟是纤纤的父亲。可是你若是也干涉我和纤纤地事情,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夏候怒泰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付出代价?”他遥望我方的阵营,不屑道:“你手下之兵不过区区五万,我驻扎在苎城地队伍有十万之众,不服气的话尽管过来挑战!”我淡然笑道:“十万之众?难道夏侯将军时至今日还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况?这十万名燕国子弟。若是知道你一心想将燕国的利益出卖给韩国,他们还会追随你到几时?”夏候怒泰道:“龙胤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场战事即便是我必败无疑,你也将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我冷冷道:“燕王当初待你不薄,夏侯将军却为何要出卖燕国地利益,陷十万无辜士兵于困境之中呢?”夏候怒泰向桥栏边走了一步,双手扶在护栏之上:“我的事情无需你来过问。”我笑道:“只可惜,现在韩王莫安迁也不相信你,他此刻说不定正以为我们联手设下陷阱让韩军来钻。”夏候怒泰霍然转过身来:“龙胤空,你若是想对付我,便真刀明枪的跟我对阵,为何要使用卑鄙手段哄骗我的女儿?”我微笑道:“原因有三,第一,我想让韩王对你产生怀疑之心,让你尽早看清韩王的真正嘴脸。第二,我不想燕国陷入内战之中,让百姓蒙受点火之苦……”夏候怒泰打断我的话,讽刺道:“看不出你居然还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者。”我继续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和纤纤之间的感情完全是真的,我曾经想过利用她来说服你,可是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不想让我和她的感情掺杂任何的功利!”夏候怒泰冷笑道:“果然好口才,难怪纤纤会上你的当。”我针锋相对道:“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可以看轻纤纤的眼光。”夏候怒泰不屑道:“那是因为纤纤年轻,看不清你的真正嘴脸。”我微笑道:“纤纤天资聪颖,她自然清楚为何会喜欢上我,因为她在心中早已拿我和你比较!”“和我比较什么?”我盯住夏候怒泰的眼眸:“当初若不是你遗弃纤纤的母亲。她也不会死去,纤纤更不会沦落风尘,你在燕国虽然统帅万军。英勇无敌地将军,可在她们母女面前却只是一个懦夫!”夏候怒泰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去。我大声道:“我和你不同,无论你认为我虚伪也罢,卑鄙也罢,我敢在天下人面前承认对纤纤的感情,无论她出身如何,无论她地地位如何,我龙胤空说过娶她便一定会将她明媒正娶,我做过的事情我便敢于负责。绝不会推卸责任,让别人去承受痛苦!”我凝视夏候怒泰道:“你敢吗?”夏候怒泰的头颅低垂下去,许久方道:“我不如你……”我从他的语气感觉到一丝动摇,我继续道:“你手下的十万士兵一样无辜,他们在这场战争中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们究竟为谁而战,恐怕很多人仍然不明白。可是他们终有明白的一天。夏侯将军,我不知道你因何会背弃燕王,可是我知道,燕王李兆基并非明主,韩王莫安迁也是一个无用的鼠辈,你何须为了这种人而牺牲这十万燕军的命,又如何忍心看着燕国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呢?”夏候怒泰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并非有意背弃燕王。乃是因为我从来都不是燕国的臣子,我是韩人,先君将我训练之后。为我假造身份,让我混入燕**中,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应该是谁的臣子?”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凉。我惊诧到了极点,没想到韩国的先王竟然如此厉害。夏候怒泰道:“燕王李兆基对我不薄。我若是忠于他,便背弃了先王,背弃了故国,我若是忠于先王,便对不起李兆基,我希望韩燕之间永远不要爆发战争,这样我也就永远不要做出抉择。”他地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可是这一天注定将要来到,韩国的先王虽然已经驾崩多年,可是他将这个秘密传给了韩王莫安迁,我反复考虑之下最后终于决定,倒向故国的一方。”他转身和我相对:“我唯一没有能够想到的便是,你会从中途杀出,而高光远竟然会配合你发动一场变,我不得不落在这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我默默点了点头。夏候怒泰道:“听到燕王驾崩的消息,我心中后悔异常,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把握这次地机会。”我又点了点头,夏候怒泰从某一方面来说,的确是给我们成功的变创造了绝佳的机会。夏候怒泰道:“这种负疚感让我决心为燕王复仇,我密函韩王,请他尽快派出援军,力求在短时间内夺下燕都。”我心中暗自庆幸,如果韩王莫安迁当真答应了他的请求,现在将是另一种局面。夏候怒泰缓缓摇了摇头道:“正如你所说,韩王莫安迁本就是一个无能的鼠辈,你们的反间之计轻易便将他骗过,他的犹豫让韩国错过了吞并燕国地大好机会,这种机会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有。”我静静聆听着夏候怒泰的自白。夏候怒泰道:“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已经对韩王彻底失望,即便是现在他出兵,也改变不了燕国北部的局势。”我微笑道:“夏侯将军若是此刻仍然对他抱有期望,恐怕要有愚忠之嫌了。”夏候怒泰道:“我听说高光远和许武臣先后投奔了你,那时候便知道你必有过人之处,后来……”他的目光再度停留在我的面庞上:“后来便听说了纤纤和你的事情,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那位目空一切的女儿,会喜欢上你,我曾经对不起她的母亲,我绝不会让纤纤再受到丝毫的伤害,若是你对不起她,我不会顾惜任何人的生命。”看得出他对纤纤的关爱的确是发自内心。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更没有想到纤纤会主动过来找我,在她心中从来没有将这当成她的父亲,我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陌生人,一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夏候怒泰的目光痛苦的痉挛:“我何尝不知道,她之所以低下自尊的头颅,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明白纤纤对你的那份感情已经很难改变,就像当初她的母亲对我一样……”夏候怒泰闭上双目,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许久方道:“我曾经在纤纤母亲的墓前发誓,只要女儿求我,无论任何事我都会答应她……因为我欠她们母女的实在太多……太多……”他转过身去,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流下泪水,可是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此刻的痛苦。夏候怒泰的情绪很快便恢复了镇静:“纤纤求我的事我一定会做,明日我便会解散苎城的驻军,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夏侯将军请说!”“我要你堂堂正正的迎娶我的女儿!”
第一百六十章解脱
夏侯怒泰宣称的十万大军,实际上只剩下了不到八万人,解散大军的想法早在谷纤纤到来之前,便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谷纤纤的出现促使他加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解散一支八万人的队伍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事情,经过我的磋商,这八万士兵愿意继续留在军中者,暂时在沱洛河建起临时营地,由焦镇期统一调度,等到收编结束之后,再将他们分派到各支部队。其中也有自愿离开者,略统计一下,愿意留在军中的仍然占据多数,共有四万六千人之众,为了稳妥起见,暂时让这些燕军上缴武器,至于其中的官职统领,仍然沿袭他们昔日的结构。两万多名解甲归田的士兵,由我们统一发放路费,让他们自行返回家乡。一日之间,苎城内的守军已经全部退出城外,这座城池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宁静。原本我做出遣送难民的决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夏侯怒泰既然已经归降,这些难民无论愿意去哪里生活都是他们的自由。我撤销了遣送难民的决定,其实只要再过一段时日,我将燕国的局势完全稳定下来,就算我不去驱赶百姓,他们一样会主动返回家园,又有哪一个人不眷恋自己的故土?我在许武臣的陪同下率领六百名士兵,全部换上吉服由北门进入苎城。苎城已经全面由我方接管,安全问题自然无须过问。这六百名士兵全部都没有携带武器,身穿吉服,他们此次前来的任务便是陪我下聘迎娶谷纤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不但是我手下的士兵这样,甚至苎城的百姓也表现地极为友好,又有哪一个人愿意发生战争。这种状况对他们来说,求学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车昊和阿东分别站立于城门的两侧,他们已经等待了我很久,看到我他们俩人地脸上同时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们归入我的队伍,陪伴在我的左右,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们之间也无须任何的解释。苎城的大待清扫的干干净净,道路两旁居民的房门前全部挂着红灯彩绸,许武臣道:“太子殿下还满意吗?”我微笑道:“短短的一天功夫。能够做到如此成绩,许大人果然厉害。”许武臣笑道:“比起太子殿下地唇枪可抵十万兵,武臣是望尘莫及。”我哈哈大笑,说来奇怪,许武臣和高光远的话经常是不谋而合,可是他们两个确是格格不入。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许武臣经常说得是真话,而高光远所说的都是阿谀之辞,可是我对高光远的话能够坦然受之,许武臣的话却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忠臣和奸臣感受真地是全然不同。夏侯怒泰的临时府邸位于苎城的东南,这里早已挤满了恭贺的人群,我有些惊奇道:“许大人,没想到苎城的百姓会如此欢迎我们到来。”许武臣笑道:“民心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倾向太子。这些人是我让人花银子请来的,再说还有一顿白送地酒席,百姓自然会高兴前来。”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许武臣这句话直接的让我有点受不了。许武臣道:“夏侯将军想必会乐于看到这种情形,任何人嫁女儿地时候,都希望热热闹闹。”我点了点头道:“许大人做的对。”看到迎亲的队伍前来,百姓慌忙散到两旁,我翻身下马。宅门缓缓开启,一身吉服的夏侯怒泰微笑着迎了出来。我依足礼节向前参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夏侯怒泰不等我跪下,便搀住我的双臂道:“如何使得,你地身份不同,何须拘泥于常礼。”他引我走入宅院,许武臣让士兵将聘礼搬入院内。我为了表示对迎娶谷纤纤的重视,聘礼极近丰厚。夏侯怒泰对聘礼并不多看,他真正重视的是我对谷纤纤的诚意。走入谷纤纤的闺房,却见伊人身穿凤冠霞佩,在两名仕女的陪伴下,静静坐在瑶床之上,我心中一阵激荡,谷纤纤对我的情意,的确值得我如此待她。“纤纤!”我深情道。谷纤纤轻轻应了一声,我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可是能够感到她的幸福和娇羞。我牵起红绸,向设在府邸中的喜堂走去,在这个过程中谷纤纤并未向夏侯怒泰道别,我敏锐的觉察到,她仍然没有原谅夏侯怒泰对母亲所犯下的错误。许武臣笑逐颜开,担当了我的主婚人,我和纤纤参拜天地之后,又向夏侯怒泰行礼,这次夏侯怒泰并没有阻止我,他此刻扮演的是父亲的角色。夏侯怒泰的目光始终关注在女儿的身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送入纤纤进入洞房之后,我重新回到院中敬酒,许武臣;焦镇期;车昊;阿东;狼刺以及部分高级次和苎城本地的官员全部出席了我的婚宴,整个院落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不费一兵一卒便化解了此次危机,再加上迎娶了谷纤纤,我可谓是双喜临门,众人争先恐后的向我和夏侯怒泰敬酒。我毕竟考虑到今晚是我的花烛之夜,渣保留了几分,而夏侯怒泰的情绪高涨,对前来敬酒者概不拒绝,好在他酒量惊人,众人祝福之辞不绝于耳。我向夏侯怒泰敬酒之后,返回新房。室内红烛高照,谷纤纤静静坐在那里,应该等待了我不少时候。我拿起秤杆挑落蒙在她头顶的盖头,烛光掩映,越发显得她娇艳不可方物。谷纤纤柔声道:“我还以为你将我忘了。今晚要让我独守空房呢。”我笑着将她抱在膝上,吻了吻她吹弹得破的俏脸道:“放着这么漂亮的美女不来享用,我岂不是一个天大的傻瓜?”谷纤纤妩媚地看了我一眼。不无挑逗的说道:“你打算怎样享用呢?”我心一荡,大手抚上了她的丰,纤纤已经娇柔婉转地呻吟了起来,柔荑抚向我的大腿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握住她的纤手道:“纤纤,你今晚还未向岳父敬酒哩。”谷纤纤俏脸转冷,从我怀中站起身来,轻声道:“并非是我不想向他敬酒,可是每当我看见他。总是想起我死去的母亲,胤空,我真的很难原谅他。”我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既然能够为你解散十万大军,放弃和我抗衡,足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重,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若是女儿都不向他敬酒,他的心中又会作何感想?”谷纤纤默然不语,只是垂泪。我拥她的双肩道:“纤纤,岳母到临死之时仍然爱着岳父,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们父女形同陌路。”谷纤纤“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我轻声劝慰她,许久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道:“我去!”来到前院之中,客人大都已经散去,夏侯怒泰独自坐在凉亭之中。仰望着空中那阙明月呆呆出神。我携住谷纤纤的柔荑来到他的面前,低声道:“岳父大人!”夏侯怒泰霍然惊觉,他转过身来,虎目微红,诧异道:“你……”他这才留意到我身后的谷纤纤。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慈和的笑容:“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歇息?”我微笑道:“刚才客人太多,纤纤不想抛头露面,现在特地过来向岳父敬酒。”夏侯怒泰笑道:“都是一家人,何须拘泥这么多地礼节。”我示意佣人拿来一壶美酒和两个酒杯,亲自将酒杯斟满,递到谷纤纤的手中。谷纤纤犹豫了一下,终于向夏侯怒泰走去,轻声道:“纤纤敬爹爹一杯……”她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在夏侯怒泰耳中,无异于春日雷声,整个人呆在那里,感情再也隐藏不住,虎目之中露出点点泪光:“纤纤……”夏侯怒泰喉头颤抖,他伸手这那杯酒,仰首一饮而尽。谷纤纤又从我手中接过第二杯酒敬献到夏侯怒泰的面前:“纤纤祝爹爹身体康健,福寿延年。”夏侯怒泰激动的点了点头,又杯酒饮尽,握住女儿的张手,郑重将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胤空,以后我便将纤纤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于她,若是让她受了任何委屈,我绝不会放过你。”我笑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我对纤纤着紧地很呢。”夏侯怒泰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能看到你们这样,我已经足慰平生……”他挥了挥手道:“夜深了,你们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和谷纤纤返回新房,她能够给父亲敬酒,已经让我看到了他们父女和好迹象,日后只要我多加劝慰,这父女两个应该有和好之日。我掩上房门,大笑着将纤纤压倒在床上,随手挥灭了室内地红烛,黑暗之中,我吻上她的双唇,却感到几分冰冷和咸涩,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她的眼泪。我抱住她的娇躯,轻声道:“纤纤,你怎么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为何又要哭泣?”谷纤纤紧紧搂住我地身躯道:“胤空……我……我忽然感觉到异常的恐惧……总觉得……”我心中一沉:“觉得什么?”“总觉得爹爹他……就要离开我……”夏侯怒泰刚才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他如释重负的表情之中好像包含着什么?我霍然从纤纤的身上站了起来,脱口道:“不好!我要去看看他!”我拉开房门全速向外面跑去,院落内已经是一片黑暗,只有东南角的书斋处仍然亮着灯光。我不顾一切的冲向书斋,用力敲响了房门,没有人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我抬脚便将房门踹开。却见夏侯怒泰脸色苍白的坐在书案之后,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我骇然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了?”夏侯怒泰淡然笑道:“没什么……”话未说完,‘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爹爹!”随后赶来的纤纤泣声道。夏侯怒泰缓缓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过去。谷纤纤看到父亲这番光景,早已将心中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哭着扑倒在父亲的面前,搂住他身躯道:“你究竟怎么了?”我迅速镇静了下来:“纤纤,你守住岳父大人,我去找大夫。”夏侯怒泰嘶声道:“没用的……我已经服下了毒药,没有人可以……救我……”我痛苦万分的望向夏侯怒泰。夏侯怒泰道:“我可以解散大军……希望能够弥补对……女儿的过失……可是……我却不能说服自己……”他望向我道:“对燕王,我是个不忠的逆臣,对韩王,我是个被遗弃的臣子……我最大的心愿已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事情……”谷纤纤已经是泣不成声。夏侯怒泰慈爱的抚着女儿的长发:“我一生之中最爱的便是你的母亲,我却没有勇气给她幸福,让她郁郁而终,胤空比我要有勇气的多,你嫁给他,我放心……”谷纤纤大声哭泣道:“爹爹……是我不好……”夏侯怒泰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死,终于做了一件有勇气的事情。”他望向我道:“胤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我郑重点了点头。夏侯怒泰如释重负道:“我终于有面目去见你的母亲了……”他的头猛然垂了下去,我再看他时,已经气绝身亡了。谷纤纤抱住父亲的尸首大声哭泣起来。我黯然望着夏侯怒泰的尸首,心中百感交集,我也没有想到夏侯怒泰最终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夏侯怒泰之死让多数人感到无法理解,他解散十万大军,将燕国南疆之地拱手让出,已经为我立下不世之功,再加上女儿又成为我的嫔妃,日后更要贵为国丈,一个人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自杀,实在是让人费解。我却没有这么认为,夏侯怒泰的一生始终在矛盾和负疚中渡过,摆脱一切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告别这个人世,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永久的安宁。谷纤纤遭受的打击相当沉重,刚刚才和父亲冰释前嫌,现在就要面临唯一亲人离去的凄惨现实,就算她的意志如何坚强,也无法承受得住,若不是有我始终在身边相陪,真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将夏侯怒泰的遗体运送回到燕都,他的正室也早已离世,我让人将纤纤母亲的坟冢也迁移了过来,将他们夫妇三人安葬在了一处。谷纤纤在坟前结下一座草庐,要为父亲守够七七之数,她虽然没有说,可是内心之中对自己昔日的冷酷深深自责。我本想多陪她几日,可是没曾想唐昧和雍王龙天启一起过来了。从两人的表情上就能够看出,国内一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发生,我马上判断出,这次一定是康都出了事情,宣城楚州方面是我的领地,如果有什么异常,会第一时间反馈到我这里。我在卢氏行馆接见了两人,雍王率先恭喜我道:“恭喜太子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燕国疆土。”我微笑道:“皇叔的消息果然灵通,我这边刚刚将燕国南部的事情搞定,你那边居然就知道了。”雍王笑道:“自从听说你在燕都出现在消息。整个大康都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大唐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般扬眉吐气地事情了。不过至于你拿下燕国南部的事情,我们是前来燕都的途中才听说地。”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的传播可谓是一日千里,现在恐怕不仅仅是大康关注,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我实际上已经吞并燕国的消息。雍正叹了口气道:“来到这里方才知道夏侯将军的事情,还望太子节哀顺便。”我低声道:“多谢皇叔关心,我父皇的身体如何?”雍王向我凑了凑道:“太子,这次一前来便是为了此事,陛下突然中风,左半边肢体已经不能动弹,看来要不久于人世了。”我心中暗喜。这一日终于到来,歆德皇无论身体如何健壮终究拗不过天命,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关切模样:“什么?我父皇他……”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雍王道:“我担心康都有变,跟陈先生商量了一下,陈先生让我马上赶来。将这件事禀报给太子。”他表情神秘道:“这件事被严密封锁起来,除了少数人之外,并没有人知道陛下的真实病情。”“左逐流那边有没有什么举动?”雍王道:“我们来这里的另外一件事情,便是为了左逐流。”我皱了皱眉头道:“左逐流建议陛下将安蓉公主母子留下,没想到陛下居然真的听众了他地建议,现在北胡方面已经派使者前往康都讨还安蓉母子,并且放言。若是一月之内不归还她们母子,便大举南侵,攻打大康。”我微微一怔。前些日子我一直实施燕国的大计却忽略了国内的动静,没想到左逐流竟然在这种时候同这件事来。唐昧道:“陈先生说,左逐流之所以强留安蓉母子,目的就是触怒北胡可汗拓跋淳照,北胡若是当真南侵。左逐流就会马上进言,防守北胡的重任肯定就会落在我们的身上。”我怒道:“左逐流这个匹夫,处处跟我作对,我岂能再容他活在这个世上!”此时许武臣和高光远先后来到我地府邸,我让他们过来本来是想磋商燕国日后的发展问题,现在赶上这件事情,刚好询问一下他们两人的意见。许武臣听我说完,眉头紧锁道:“太子有没有想过,瘬距离燕都的还是康都近?”我目光一凛。高光远替我回答道:“这件事还用问吗?自然是燕都要近得多。”许武臣道:“既然燕都要近得多,为何北胡可汗没有让使者来给太子送信,而直接去找歆德皇问罪要人?”高光远道:“歆德皇毕竟是大康之君,况且又是他软禁了安蓉公主母子,北胡可汗当然要找他要人……”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来,目光充满疑虑道:“太子殿下,据我所知好像瘬可汗和你之间已经有结盟的意向,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找你帮忙呢?”许武臣道:“所以这才是事情的关键!胡人善变,现在太子的重兵布防在燕国境内,想对来说康国北部的防守较之以前薄弱了许多。我们既然能够想到这一点,左逐流和拓跋淳照一定也可以想到,左逐流或许是一心陷太子困境之中,而拓跋淳照未必是仅仅因为紧张安蓉母子而发出战书!”高光远双目之中流露出钦服之光,许武臣地见识远在他之上。我点了点头道:“现在表面上看我拥有了大片的国土,可是实际上我并没有完全将土地掌控。”许武臣道:“太子所言极是,北胡出兵之说如果只是恐吓,倒还罢了,若是拓跋淳照真的领军南下,太子手中地军队必然首当其冲,抗衡北胡的同时。将燕国境内的防守力量必然削弱,南部地韩国知道夏侯将军的死讯后,肯定在为当日地犹豫懊悔不已。如果有了这样地机会,太子以为他们会不会大举北侵呢?”高光远由衷赞道:“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左逐流的算盘打得的确高明。”雍王叹道:“只可惜陛下对左逐流相信的很,自从生病之后对他可谓是越发倚重。”高光远道:“我虽然没有和左逐流打过交道,可是此人既然能够想出这样的谋,想必是个极大的隐患,太子为何不早日将他除去,若是任由他继续留在大康之中,恐怕日后还人造成更多的麻烦。”许武臣道:“北胡既然提出一月之期。想来他对进军大康并没有太多的把握,或许是想看太子一方的反应。”高光远道:“这左逐流会不会和北胡勾结?故意搞出一个假象来诱使我们上当?”雍王道:“无论其中发生了什么,陛下现在身染生病已经是事实,他驾崩之后,太子便是大康地王者,左逐流的死活还不是太子一句话的事情?”我考虑良久。方才开口道:“我会亲修书给拓跋淳照,安蓉母子的事情,我会一力承担下来。”许武臣道:“如果拓跋淳照能够遵守承诺,这一个月的时间对太子来说,就变得蔚为重要,我们必须在一个月这内,迅速稳定大康的局势。”我点了点头道:“燕国的兵力暂时不可调去其他地方。”许武臣道:“太子不要忘了还有秦国。北胡若是敢发兵,太子可以从秦国搬取救兵。瘆可汗势必要考虑这件事情的后果。”高光远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返回康都了?”我叹了口气道:“眼前的形式之下,我只好暂且将这里的事情放一下。先去康都解决这些事情再说。”许武臣道:“太子这次既然要前往康都,一定要将大康内部的隐患一一清除,绝不能再让左逐流继续为患。”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左逐流在大康的势力已非泛泛,我若想动他,势必会在大康内部掀起一场滔天巨浪。”高光远道:“太子殿下善于说服对手。难道对左逐流就不能采用同样地方法吗?”我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没有尝试过,左逐流已经明确向我表示,绝不会转向我的阵营,对于此人唯有除去,没有其他的选择。”许武臣道:“雍王刚才有句话说得不错,只要太子能够成为大康名正言顺地王者,对付左逐流肯定会容易的多。”我凝视许武臣,期待着他下面的话。许武臣道:“现在之所以很多人站在左逐流的一边,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康地王者仍然是歆德皇,他们认为太子一日没有继承皇位,便还有改变的机会。如果太子从真正意义上掌控了皇权,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剪除左逐流的力量,将他迫入绝境之中。”我低声道:“许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若是之过急,会激起左逐流和众臣的离叛之心。”许武臣微笑道:“所以太子殿下回去第一件事就要刻意扶植起自己在朝中的力量,杀左逐流未必是马上的事情,可是悄然夺去他的权力却是刻不容缓。”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许武臣和我当初的看法不谋而合,我让陈子苏去说服贺王龙天赐,就是想利用皇族的影响力进一步削弱左逐流的力量。雍王道:“我们应该尽快返回康都,陛下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若是他突然发生什么意外,还不知道左逐流会搞出什么事情呢。”歆德皇的身体状况的确成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若是他突然驾崩,左逐流绝不会看着我顺利的登上帝位,说不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阻止我。高光远道:“只怕现在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太子殿下前往康都的途中恐怕会有波折。”许武臣道:“他除非有天大的本事,可以将燕康的全部边境封锁,否则又怎能阻止太子回去?”我微笑道:“我已经习惯了波折,若是一路平安无事,我反倒觉着奇怪了。”众人随着我大笑了起来。我向许武臣道:“我次这恐怕来不及见焦将军了,你协助他加快燕军的重组,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一支拥有凝聚力的队伍。”许武臣道:“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我又向高光远道:“燕国经历此次风波,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对我们都处于观望之中,我们施政的首要目的,就是取得他们的信任。造成不可以多造杀孽,否则只会让百姓的民心背离我们。皇室方面你要尽量的安抚他们,让他们远离政治,但不可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原来他们能够享受到的,我们现在要让他们感觉到比以往更加的舒适。”高光远明白我的意思,低声道:“太子放心,逃过知道了。”许武臣道:“武臣昨日向太子提及的赋税之事,不知道太子考虑的怎样了?”我微笑道:“你的税制变革方案十分可行,不过这么一来,恐怕大康的百姓都要到这边过活了。”许武臣笑道:“税制的改革是针对燕国目前的状况,主要是为了将从燕国逃走的百姓重新吸引回来,当然大康的百姓若是愿意来到燕国落户,也会享受到同样的大政。”我点了点头道:“许大人,你还是再参照一下陈先生所制订的方案,力求让燕国和我在大康的领地不必悬殊的过于厉害,毕竟早晚一天,燕康之间的这条疆界都要抹去,两国的百姓也将享受到同样的待遇。”许武臣恭敬道:“武臣明白了,我会重新拟订这份税制方案,力求和陈先生的方案保持一致。”我提醒他首家:“也不要过于一致,要让燕国的百姓感到我的诚意。”高光远奉承道:“就算拿陈先生的那份方案原封不动的用于燕国,百姓一样会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我微笑道:“多年的分裂,不同的统治已经决定我们对待两边的百姓要有所不同,一国之中尚且有地方法规?更何况这曾经是两上不同的国家呢?”高光远汗颜道:“听太子殿下一席话,胜读圣贤十年书!”这次连雍王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马屁拍到高光远这种境界的人,世上的确很少能够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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